坦克和反坦克武器可谓是一个矛盾体,彼此之间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一战出现最初的坦克,很快就出现了打坦克的钢芯子弹、反坦克枪和平射的野战加农炮。二战中,坦克威胁进一步增大,专业的反坦克炮得到大量装备,还出现了单兵反坦克火箭筒。到60年代,反坦克武器迎来了新的时代:导弹时代。在一段时间内,坦克处于下风。
最著名的战例莫过于1973年赎罪日战争中的以色列军队。其一个装甲营领受了突击作战的任务,最终落入了埃及军队的伏击圈之中,50辆坦克在短短15分钟时间内被反坦克导弹摧毁了48辆,还有两辆被缴获,全军覆没。营长自己也当了俘虏。这是反坦克导弹第一次在战场上展现雄风,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巨大震动。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作战中埃军使用的AT3式反坦克导弹,还是最为早期和原始的线控式导弹,射程和精度都很有限,而且需要射手在发射后不能改变位置,必须遥控导弹命中目标为止,导弹的尾焰也很大。这样的导弹都能取得如此战绩,这不得不引起关注。虽然早期的反坦克导弹存在着各种缺陷,但其射程和精度还是传统的火箭筒所无法比拟的。
为什么这一仗会打得一边倒?除了装备上的原因,也有人的原因。以色列人在这次战斗中频出败招。为了对埃军的突袭进行回应,以色列的坦克反击组织得十分仓促,缺乏多兵种协同,也缺乏战前侦查。而在之前多次对抗中都取得过骄人战绩的以色列坦克兵们从上到下都充满了盲目乐观情绪,没有料到对手已经严阵以待,无论是装备还是训练比起以前都大为提高。
坦克营长科那十分自大,他自信地向上级称,没有必要等待友邻部队,自己就可以向敌人后方发起果断出击,甚至称“兵贵神速”,突然性比什么准备都重要。结果他和他的部队付出了惨重代价——上百名坦克兵在战斗中阵亡。更为令以色列人难堪的是,他们的无线电竟然遭到了对方的破译——这本来应该是以色列人的强项。对方得以了解其进军路线和实力,并组织大量反坦克导弹进行埋伏。
埃及方面则知道集中兵力的重要性,组织了绝对优势的反坦克火力进行打击。反坦克导弹发射器数量达到300余台,还有大量火箭筒进行辅助,并得到工兵、炮兵的协助。这里还需要指出的是,根据许多战史的考证,参战的以军部队只有一个加强营,而非埃方后来宣传的一个旅,损失坦克也没有宣称的100多辆。
这一仗还暴露了一个老生常谈的教训:坦克部队的行动必须得到多兵种协同。面对反坦克武器,坦克的技术性能并不能做到免疫,要真正克制敌人的反坦克火力,必须做到多兵种协同。如步兵和炮兵可对敌人的反坦克发射阵位进行压制和干扰,不仅可以摧毁敌人的反坦克导弹发射平台,还可以干扰对手的瞄准大为降低其精度。步兵的出现还能弥补坦克的视线死角,减少被伏击的概率。在复杂地形区中,坦克的局限性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