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车臣，俄罗斯永远的“痛”

车臣战争中，一个流泪的俄罗斯特种部队士兵

一个面积高达1709万平方千米、人口超过1.4亿、总兵力逾120万、且拥有强大的核武器库的大国，去攻打一个面积仅1.7万平方千米、人口尚不足150万人、且几乎没有什么战略性武器的小国，胜算几何？

俄罗斯莫斯科亚历山大军人公墓外，一名卫兵正在站岗

按道理来说，胜负毫无悬念。

车臣和俄罗斯最直观的对比：红色部分为车臣共和国，黄色部分为俄罗斯联邦

但事实却是那个大国没有赢，而那个小国却结结实实地把那个大国打得是心有余悸、浑身难受。这两个国家，一个叫俄罗斯（Russia），一个叫车臣（Chechnya）。

车臣的俄罗斯族女性。车臣以车臣族为主体民族，但也有少量俄罗斯族（约占3%）

说实话，能把“战斗民族”俄罗斯打得一败涂地的国家还真不多，车臣绝对算一个。1994到1996年和1999到2009年的两次车臣战争，堪称“现代最残酷血腥的战争”之二。

车臣战争中，一块布满弹孔的俄罗斯国旗告示牌

同时也是苏联解体以后，俄罗斯面临的最严重的领土分裂问题，一度差点让俄罗斯联邦也步了苏联后尘，跟着“解体”了。

车臣共和国现任总统小卡德罗夫（中）

别看车臣不大（仅1.7万平方千米，略大于北京），人口也不多（仅140万左右，略低于泉州南安区），但想征服它，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第一次车臣战争就是最好的例子，满目疮痍、遍地焦土，其惨烈程度举世震惊。

1995年，车臣格罗兹尼的大街上，一个年轻的俄罗斯坦克兵疲惫而茫然地看着镜头

双方都投入了超万人的兵力，俄军死亡超过5000人，无数的坦克与装备被摧毁，打掉了100多亿卢布，让历经苏联解体的俄罗斯也差点“一命呜呼”；车臣死伤平民超过20万，首府格罗兹尼几乎全部化作废墟，最让莫斯科揪心的是，今天的车臣地区还仍有武装组织活跃。

车臣战争结束后，首府格罗兹尼95%以上的市区被毁坏

曾经有国际评论这样说：“车臣的每一寸土地，都浸满了俄罗斯人的血泪”。

车臣战争中，一名有蒙古血统的俄罗斯士兵

讲起车臣这个小不点和俄罗斯这个大块头之间的故事，那可真的说来话长。

车臣的地缘位置。车臣位于北高加索地区，是俄罗斯的南部门户，战略位置十分显著

我们不禁要问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作为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同时又拥有强大军队的俄罗斯，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车臣？

车臣战争的背后，又折射出了俄罗斯人和车臣人的哪些恩恩怨怨？

车臣战争中，一个疲惫困苦的俄罗斯士兵

（2）车臣人为什么如此桀骜不驯？

先了解一下俄罗斯的基本情况：面积约1709万平方千米，世界第一；人口约1.5亿人（约等于广东+广西），其中俄罗斯族占75%以上，男女比例约为2比3；经济上重度依赖石油、天然气等资源贸易，GDP约1.7万亿美元（略高于广东），人均GDP约为1.13万美元（约中国1.13倍）。

俄罗斯联邦的行政区划非常复杂，大体上由89个联邦主体构成，面积约1709万平方千米，人口约1.5亿

俄罗斯是个联邦制国家，疆域辽阔，甚至比冥王星的表面面积还要大。因此，为了管理如此广袤的土地，俄罗斯形成了联邦制，由89个平等的联邦主体搭伙过日子。

俄罗斯为了方便管理广阔的土地，设立了8大联邦管区，其中车臣属于北高加索地区管区

其中有个东西叫作“自治共和国”，除了需要遵守宪法和听从中央统一管理外，几乎和一个独立国家也没啥两样。在这样的制度下，俄罗斯有22个自治共和国，享有极大的自主权，但纵使这样大的自由也架不住对“完全自由”的向往，其中车臣共和国尤为著名。

俄罗斯族，属于东斯拉夫人的一支，广泛分布于东欧、中亚和西伯利亚地区，全球人口超过1.5亿

车臣人是游牧民族，生于层峦叠嶂的北高加索地区，和所有山地民族一样，车臣人也勇武好斗，历史上人家可是以劫掠周边农耕民族或其他游牧民族为生，在7世纪初才有车臣这个民族的相关记载。

车臣人，属于欧罗巴人种高加索分支，生活在北高加索地区，绝大部分为穆斯林，通行斯拉夫字母

车臣人和俄罗斯人本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民族，一个在北，一个在南。但车臣的地缘位置又不允许他们“岁月静好”，高加索地区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是连接亚欧、沟通黑海和里海的咽喉，同时也是通往东欧平原的门户。

车臣的地缘位置

在高加索地区，生活了各色民族，有突厥系的阿塞拜疆人、有高加索土生土长的车臣人、还有从北方南下的俄罗斯人，更有从欧洲远道而来的亚美尼亚人。文化、领土、民族之间的冲突基本没停过。

车臣就生在了这样的“火药桶”上。

高加索地区复杂的民族分布情况

因此“光顾”高加索的侵略者可不少，匈奴人、突厥人、蒙古人、俄罗斯人都曾涉足此地。13世纪，蒙古人崛起并进行了声势浩大的三次西征，为了进入东欧，扫荡了高加索地区，这是车臣人第一次被征服。

1242年，金帐汗国从蒙古帝国分裂出来，最先由蒙古王公统治，后来突厥人口激增，渐渐地突厥化

当时的车臣人还未形成统一的民族，蒙古帝国解体后，分裂成为四大汗国。其中金帐汗国统治着东欧地区，在蒙古鞑靼人和突厥人的统治下，车臣人饱受蹂躏。为了统一力量，渐渐地形成了车臣民族。从那时起，尚武的车臣人就没停止过抗击外敌的步伐。

车臣武装

很快金帐汗国亡于内斗，大量公国林立，这个时期的车臣基本也处于独立状态。14-16世纪，一个由俄罗斯人建立的、叫作莫斯科公国的政权迅速崛起，并逐渐吞并其他小国，1547年，摇身一变成了俄罗斯帝国。

伊凡雷帝，俄罗斯帝国第一位沙皇，也是沙皇俄国的建立者，因为其生性残暴，被称为“恐怖的伊凡”

而16世纪的时候，奥斯曼土耳其帝国正处于鼎盛时期，趁着俄罗斯人打内战的空隙北上。奥斯曼帝国很快征服了整个高加索地区，大量车臣部落的首领宣布归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车臣人成了穆斯林。

位于格罗兹尼的车臣之心清真寺，是俄罗斯最大的清真寺，也是世界上最大的清真寺之一

18世纪，沙俄基本稳定，并且领土扩张了三倍还不止，这个时候才有工夫把目光投向了南方。新即位的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雄才大略，野心勃勃，面对着波斯帝国和奥斯曼帝国的威胁，她果断出击，开始了旷日持久、前后五次的“俄土战争”。

俄剧《叶卡捷琳娜二世》中的叶卡捷琳娜二世。叶虽生于德国普鲁士，却成为了俄罗斯历史上最伟大的君主之一

连绵起伏的高加索山脉中的抵抗力量让俄军苦不堪言，但这都不算啥，因为车臣才是那块最难啃的骨头。车臣人自古崇尚自由，而且尚武、民风彪悍，最重要的当时的车臣皈依了伊斯兰教，十分仇视信奉东正教的俄罗斯人，在奥斯曼的帮助下以游击方式抗击俄军。

俄罗斯画家笔下的“高加索战争”，18世纪末19世纪初，沙俄为了征服高加索，发动了声势浩大的“高加索战争”

俄军也“礼尚往来”，在车臣搞焦土政策、血腥屠杀，建立了大量的军事堡垒和村寨，实行军事化管制。1785年第五次俄土战争结束，奥斯曼兵败，车臣人失去了靠山，只能单打独斗，很快高加索易主沙俄。

高加索山脉

俄罗斯自此打通了高加索，并有了黑海和里海的控制权。

但车臣人并没有就此罢休，土耳其人走了他们还是不愿臣服。1816年俄军向达吉斯坦地区推进，并很快控制了北高加索地区。但从1829年开始，在奥斯曼的暗中帮助下，车臣地区不断叛乱。高加索战争爆发，严重危害沙俄高加索总督区的安全。

19世纪初，俄罗斯帝国绘制的北高加索地区地图

俄、车两个民族在战争中结下了血海深仇，种族屠杀、焚烧村庄稀疏平常，几十年如一日的野蛮军事化管理也是见怪不怪，1859沙俄干脆把车臣纳入了版图（这就是俄罗斯对车臣宣布主权的开始和依据），而叛乱一直持续到了1877年才告终。

19世纪初高加索战争中的车臣武装

当时的俄罗斯已经工业革命，一支近代化的军队打山地部落其实跟玩似的。高加索战争彻底摧毁了北高加索民族的反抗意志，但车臣还是不愿低头，只是名义上臣服。

俄罗斯帝国扩张趋势

拿下车臣，就是拿下高加索，就是拿下黑海和里海。因此沙俄必须保证车臣在自己手里，而后搞起了大规模的“俄化运动”，迁徙俄罗斯族，推广俄语和俄文，并且强征车臣土地用以开采石油，失去土地的车臣牧民贫困潦倒，这加剧了车臣人对俄罗斯人的仇恨。

1877年，沙俄血腥镇压了车臣-达吉斯坦起义。得，车臣人这回真没辙了。

19世纪末，沙俄统治下的车臣

一战后沙俄崩溃，十月革命后苏俄成立，百废俱兴，列宁废除了沙俄的民族压迫政策，并提倡赋予俄罗斯境内诸少数民族自决权。在这股自治风气下，车臣地方分裂主义开始抬头，但大体上是呈现缓和态势，毕竟谁也不知道苏俄会走向何方。

列宁，苏维埃俄国和十月革命的领导者，伟大的国际无产阶级导师

1917年列宁宣布“将尊重俄国穆斯林和少数民族的宗教与生存自由”，温和的民族政策确实让苏俄避免了和少数民族之间的战争，同时还争取到了少数民族对红军的支持。

1921年，苏俄红军和俄罗斯穆斯林武装巴斯马奇谈判

但列宁死后，情况立刻恶化，不止是车臣，其他少数民族也开始追求独立自由。1922年苏联成立，斯大林上台，和列宁的温和不同，斯大林以一系列铁腕政策压制境内的分离主义，由于早年毕业于东正教学校，斯大林对伊斯兰教的印象并不好。

斯大林，苏联的创立者，生于格鲁吉亚，其任内实现了苏联的工业化，并领导了卫国战争走向胜利

从1926年到1928年，斯大林关闭了超过1.5万所清真寺，并推行绝对的世俗化。这更引起了车臣人的不满，国仇家恨、民族矛盾加上宗教冲突，战争一触即发。

苏联红军

1922年车臣自治州成立，车臣人随即爆发了针对苏联的叛乱，但很快被镇压。虽然出身高加索的格鲁吉亚，但斯大林对车臣人并没有什么好感，他在车臣搞起了集体农庄，后来干脆将大量车臣迁徙去中亚和西伯利亚地区，迁徙过程中的死亡率高达46%。

1942年，高加索地区的德军士兵正在休憩

几百年的恩怨，让车臣人彻底下定了离开俄罗斯（苏联）的决心。二战爆发后，车臣人倒向了德军。1942年到1943年高加索战役爆发，车臣“箪食壶浆迎王师”，大量车臣男性甚至直接加入了德军。

1934年，斯大林成立过一个车臣-印古什苏维埃共和国，强行将两个不同民族组在一起

但好景不长，1944年德军撤退后，斯大林当即决定惩罚“叛徒”们，废除车臣的自治地位后，将所有车臣人（38.5万人）迁去了哈萨克和西伯利亚，整个过程异常残酷。1953年赫鲁晓夫上台后，全面否定斯大林，1957年车臣人才得以返回家园。

赫鲁晓夫，1953年到1964年任苏联最高领导人

这回车臣汲取教训，老实了吗？至少看起来是。

（3）强大的俄罗斯，为什么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车臣？

时过境迁，车臣安分了20多年后，苏联开始风雨飘摇。

1985年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推行所谓“民主化、自由化”，让整个苏联一夜之间变了天。在这样的政策指导下，苏联社会动荡不安、思想混乱，接近崩溃。

戈尔巴乔夫，1985年上台，1991年宣布苏联解体

旷日持久的阿富汗战争也拖垮了苏联，苏军的战斗力和组织能力也严重下降，对很多地区的维稳作用也不可遏制地下降。

1979年到1989年的阿富汗战争，让苏联国力大大下降

在这样的背景下，车臣又开始蠢蠢欲动，一个名叫杜达耶夫的苏军高级将领登上了历史舞台。这哥们了不得，他是苏军第一位车臣将领，在阿富汗战争中战功赫赫，但他心心念念的仍然是车臣的独立。

杜达耶夫，苏联高级将领，爱沙尼亚军区最高指挥官，车臣独立运动的领导者，车臣共和国的开国总统

由于杜达耶夫不听从苏联中央的命令，对波罗的海地区的骚乱放任不管，1991年9月被革职。革职后，这哥们当即回到了家乡车臣。当时的苏联已经大厦将倾，各个加盟国也相继独立，受到刺激，他开始领导车臣独立。

车臣独立后的国旗

1991年9月，杜达耶夫率领苏军中的车臣兵推翻了车臣苏维埃，宣布车臣独立，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任何阻扰，因为彼时的苏联自顾无暇。杜达耶夫满以为美好的明天到来了，结果问题接踵而至。

杜达耶夫

1991年12月，红旗落地，苏联解体。叶利钦出任俄罗斯总统，新成立的俄罗斯联邦问题也并不少。完全的自由化市场经济和“休克疗法”让俄罗斯的经济雪上加霜，同时腐败的官僚体制和混乱无序的社会秩序也得不到治理，这个时候的俄罗斯根本没工夫搭理车臣。

叶利钦（左一）

车臣维持了非正式的独立地位，俄罗斯也知晓了这个情况，并没有书面承认。

叶利钦慰问车臣战场的士兵

独立后的车臣也并非得到好转，杜达耶夫军旅出身，压根不会治理国家，当时车臣的主要财政收入居然是依靠窃取周边俄罗斯自治地区的石油和勒索赎金。

车臣

久而久之，引起了叶利钦的注意。叶利钦当即发现，车臣虽然并不重要，但车臣的独立意味着新生的俄罗斯联邦“很好欺负”，会引起一系列的“独立”风潮，甚至可能重蹈苏联覆辙。1994年，在改革议会后，叶利钦终于腾出了手，他决定对“杀鸡儆猴”，并用一场胜利鼓舞还在苏联解体阵痛中的俄罗斯人。

1994年12月，俄军正式出兵平叛，收复车臣

战争的局势完全出乎俄罗斯的预料，本以为“几个月解决战斗”，居然活生生打了两年，而且还是战败。1994年到1996年的第一次车臣战争，以惨败告终，简直是俄罗斯人永远的“耻辱”，世界看到了一个“虚弱无力”的俄罗斯。

总结而言有四个原因——指挥系统混乱、新兵训练不足、军费财政吃紧和西方势力干涉。

一名车臣女兵

1994年的俄军有多么混乱呢？国防部长拒绝出兵，前线总指挥看不懂地图，战斗中的新兵为了赚钱，甚至向车臣叛军售卖自己的武器和弹药。出师不利，让俄军士气低迷，而车臣方面基本都是苏军老兵，加上美国和西方不遗余力的舆论战，很快俄军被迫撤退。

1995年，格罗兹尼大街上，三个俄军士兵在抽烟

第一次车臣战争的惨烈超乎全世界的想象，特别是1995年的“格罗兹尼巷战”，车臣击败了数倍于己的俄军。久攻不下，士气低迷，军费短缺，叶利钦放弃了。

车臣再次获得非正式的独立地位。

第一次车臣战争中，一名俄罗斯特种兵正在保护一个车臣老人

然而叶利钦还玩了点阴的。1996年4月，在和俄军谈判时，杜达耶夫遭到暗杀。本以为群龙无首的车臣叛军，会打白旗投降，结果军阀们各怀鬼胎，车臣局势愈加复杂。

1995年格罗兹尼，一个年轻的俄罗斯士兵燃烧车臣苏联时期的钞票取暖

为了分裂俄罗斯，美国开始干涉高加索局势，车臣就是最好的工具。1999年，美国人扶持下的车臣军阀巴萨耶夫潜入俄罗斯境内发动恐怖袭击，忍无可忍的俄罗斯人看到了机会。

巴萨耶夫，车臣恐怖分子头领，本来是杜达耶夫手下的军官

1999年，俄军顺势出击车臣。

2000年，普京和车臣战场的俄军士兵合影

第二次车臣战争爆发，这一次他们的背后站着的不是叶利钦了，而是普京。

2000年，俄罗斯总统普京驾驶战机亲自前往车臣督战

在普京的强硬政策下，俄军汲取教训，很快拿下了车臣。2000年，俄军反攻格罗兹尼，一支车臣军阀由于内斗失败而倒戈，那就是老卡德罗夫。

老卡德罗夫，俄罗斯车臣共和国前总统，现总统小卡德罗夫之父

回归俄罗斯的车臣，虽然还有游离于山区的武装组织，但大体而言已经恢复了平稳。在卡德罗夫家族的治理下，车臣焕然一新。老卡任内只做了一件事——招安车臣境内的各支武装，而小卡上任之后，则有工夫大力发展经济。

小卡德罗夫对普京有狂热的崇拜

但问题是，卡德罗夫家族对车臣的统治似乎已经逾越了俄罗斯中央政府，而小卡德罗夫对俄罗斯的臣服更像是对普京个人的臣服，因此俄罗斯对车臣的控制仍然十分有限。

小卡德罗夫和普京

但卡德罗夫家族的意义就在于，他们维持了车臣这块是非之地的平稳，二十年的经营让车臣早已远离战火，但同时小卡德罗夫对俄罗斯中央的态度依旧是十分暧昧不清的。俄军仍然将重兵驻守在北高加索地区，对的，环绕着车臣。

车臣近卫军，是车臣共和国唯一合法的武装，直属于俄罗斯内务部，但事实上只听命于俄罗斯总统和车臣总统

但事实上，仍然有不愿意归顺俄罗斯的车臣武装，他们要么还在打游击，要么去了乌克兰战场，这些人仍然是俄罗斯的心腹大患。

在乌克兰战场上的车臣女兵

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卡德罗夫常常被中文互联网戏称为“车臣节度使”或“车臣安禄山”。目前，俄罗斯总统普京正在渐渐隐退政坛，而车臣问题又该何去何从？车臣并非是被俄罗斯征服，其经济结构与社会形态，甚至和俄罗斯都没什么关系，如此看来问题并没有解决。

车臣女性

至于如何处理好和车臣之间的关系，那就是俄罗斯人的历史使命了。

一名车臣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