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14日，在黑海海域突然起火爆炸的俄羅斯海軍“莫斯科”號巡洋艦最終沉入海底，這也是俄烏交火以來俄海軍的最大損失。而作為俄海軍力量象徵的巡洋艦，更是幾近消磨殆盡。當年從蘇聯紅海軍繼承的32艘巡洋艦，如今仍在服役的僅剩4艘，其中還有1艘處於長期進塢升級的狀態，不禁讓人感慨萬千。

　　“莫斯科”號導彈巡洋艦。

　　那麼，俄海軍的前身紅海軍，當年是如何發展出這樣一支龐大的巡洋艦隊？中間所經歷的，又是怎樣跌宕起伏、盪氣迴腸的歷程？

　　總是“遲到”的火炮巡洋艦時代

　　現代蘇聯海軍源於十月革命之後新生的蘇維埃俄國所繼承的沙俄海軍，但由於一戰末期和內戰時期的混戰，到1924年列寧去世時，蘇聯手中能夠開動的只有“阿芙樂爾”號與“共產國際”號兩艘舊式巡洋艦，然後將3艘沙俄時代開工的輕巡洋艦“斯維特納娜”“拉扎列夫海軍上將”“納西莫夫海軍上將”（1939年前後分別改名“紅色克里米亞”“紅色高加索”和“紅色烏克蘭”）續建完工而已。

　　20世紀20年代末，蘇聯經濟得到了長足發展，和同時期被經濟危機席捲的西方形成鮮明對比。迫於經濟壓力的意大利與蘇聯達成一攬子軍事合作協定，其中就包括以意大利“傭兵隊長”級輕巡洋艦為模板建造的6艘26型“基洛夫”級巡洋艦，也是第一批真正的“蘇聯巡洋艦”。

　　26型擁有鮮明的意大利特色，例如漂亮的圓筒艦橋、極快的航速（36-37節）、貧弱的防禦（前2艘裝甲帶只有50毫米，後4艘增至70毫米），以及犧牲身管壽命和射速換取的遠射程火炮（3座180毫米三聯裝主炮射程38.6公里）。該型只是解決了蘇聯新式巡洋艦的“有無”問題，還遠不足以和列強的巡洋艦抗衡。

　　26型“基洛夫”號巡洋艦在涅瓦河上。

　　熱衷大艦巨炮的斯大林自然無法忍受這種情況，在他的指示下，新一代巡洋艦的研發迅速上馬。此時，蘇聯成功開發了152毫米MK5型三聯裝艦炮，射速和精度比起26型的180毫米炮有了質的提升，俯仰和迴旋速度也遙遙領先。圍繞這型火炮，船體設計基於26型的68型“夏伯陽”級巡洋艦誕生了。在保證強火力（12門152毫米炮）和高航速（34節）的前提下，增強了防護力（100毫米）和防空能力，新型100毫米高平兩用副炮和37毫米高射機關炮得到了應用。

　　“夏伯陽”級是蘇聯第一級萬噸輕巡洋艦，計劃建造17艘，但受到衛國戰爭的影響，已經開工的7艘中，有2艘在船台上報廢，其他5艘直到戰爭結束他們才陸陸續續完成建造下水，這時其技術已經過時了。

　　蘇聯最後一型火炮巡洋艦是“夏伯陽”的擴大版68-bis型“斯維爾德洛夫”級，增加了新式雷達、新型防空炮和新型火控系統，是當時世界上最強的輕巡洋艦之一，可惜出現時間實在太晚，能夠超視距打擊的新型武器——導彈橫空出世，蘇聯的火炮巡洋艦又過時了。

　　引領“導彈時代”的最小巡洋艦

　　隨着斯大林的去世，克里姆林宮的新主人赫魯曉夫認為導彈和核武器才是時代的寵兒，斯大林留下的大型軍艦完全是中看不中用的靶子。

　　1954年，計劃建造40艘的68-bis型才造了14艘就被赫魯曉夫叫停，沒完工的全部拆毀。對此不滿的海軍司令庫茲涅佐夫沒少跟赫魯曉夫吵架，結果因故被貶。他的繼任者戈爾什科夫就靈活得多：不喜歡大船？那就造個小的！喜歡導彈和核武器？那就裝上！

　　1956年12月，新艦正式開始研發，1959年完成設計工作，次年正式大建，這便是蘇聯第一型導彈巡洋艦——58型“格羅茲尼”級，北約稱之為“肯達”級。

　　58型巡洋艦艦模型。來源/紀錄片《兵器面面觀》截圖

　　為避免招來赫魯曉夫的厭惡，58型是頂着驅逐艦名頭開發的，所以其型號是排在57型驅逐艦之後，首艦（“可怕”號）和二號艦（“守衛”）的原名也是典型的驅逐艦命名，直到古巴導彈危機後才正名為導彈巡洋艦。艦體也是在56型驅逐艦基礎上放大的，標準排水量僅4340噸（滿載：5570噸），堪稱蘇聯最小的巡洋艦。

　　從外觀來看，58型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分別屹立於艦艏和艦艉的兩座SM-70四聯裝旋轉式導彈發射裝置，內裝8枚P-35“進步”型反艦導彈。彈頭裝藥405公斤，速度1.3倍音速，最大射程可達300公里；最恐怖的是每四枚導彈配備一個核彈頭。上層建築中還設計有貯彈庫，備有8枚反艦導彈，但實踐證明，海上重新裝填，即使風平浪靜也要1個小時以上，完全不實用。

　　此外，58型在艦艏有一座雙聯裝M-1“波浪”型艦空導彈和兩組 RBU-6000型反潛深彈系統、舯部兩組三聯裝533毫米魚雷發射管、艦艉兩座AK-726型雙聯裝76毫米艦炮。可謂反艦、防空、反潛樣樣齊全。

　　1962年12月30日，58型首艦“可怕”號，終於被交到蘇聯海軍手中。而就在兩個月之前的古巴導彈危機中，赫魯曉夫被啪啪打臉，美帝所使用的工具，正是那些讓他嗤之以鼻的水上鐵棺材。

　　雖然58型的入役，為顏面盡失的蘇聯海軍打了一劑強心針。然而，由於其身軀過於嬌小，再加上武器過多，頭重腳輕，一遇風浪就各種左搖右晃，就連艦上水兵住宿條件也是慘不忍睹。被認為是紅海軍中適航性最差的遠洋作戰艦艇，本來計劃建造16艘的58型，最終也僅僅造了4艘，四大艦隊各1艘，一直服役到蘇聯解體。

　　走向遠洋：1134型和1134-A型

　　50年代末和60年代，由於海基核導彈的出現，將潛艇變成了戰略武器，核潛艇的出現更大大增加了續航力、巡航範圍和水下速度，反潛的重要性被大大提高，成了一項“戰略性任務”。為了應對新威脅，蘇聯最初開發了61型大型反潛艦，但其續航力不足以保護蘇聯的遠洋利益，於是將58型和61型的優勢結合起來的想法出現了，這就是1134型“佐祖利亞海軍上將”級導彈巡洋艦，北約稱之為“克列斯塔I”。

　　1134型“佐祖利亞海軍上將”號。

　　1134型的船體在58型基礎上進行放大，其標準排水量為5335噸，滿載排水量達到7125噸。重點強化了防空與反潛能力，配備兩套M-1艦空導彈，並改進了貯彈庫，可攜帶64枚艦空導彈，而58型僅有16枚。火炮改為AK-725型雙聯裝57毫米艦炮以提高防空能力。

　　但原計劃安裝的“雪暴”反潛導彈研發嚴重滯後，蘇聯海軍只得換裝2座雙聯裝“進步”反艦導彈，而且無額外備彈，反艦能力比58型大為削弱，因此原計劃建造14艘，只造了4艘，於90年代前後全部退役。

　　至於其他反潛裝備，除沿用58型的RBU-6000型反潛深彈外，還多了兩組RBU-1000型反潛深彈系統。此外，魚雷發射管增加為2X5聯裝，可發射SET-65型反潛魚雷。還配備有一架卡-25型反潛直升機，成為蘇聯海軍最早設置直升機起降平台和機庫的導彈巡洋艦。

　　由於1134型遠程反潛能力不足，其實只能算多用途巡洋艦而非反潛巡洋艦。1964年8月，蘇聯決定建造其改進版——1134-A型（北約稱為“克列斯塔II”）“喀琅施塔得”級。

　　1134-A型基本沿用了1134型的艦體，排水量略有增加（標準排水量：5640，滿載排水量：7575噸）。這次，1134-A型如願以償的裝上了2座RPK-3“雪暴”四聯裝反潛導彈和2座比“波浪”射程增加一倍的雙聯裝M-11“風暴”防空導彈，還裝備了4座AK-630近防炮。

　　其它武器方面與1134型基本相同。

　　1134-A型巡洋艦總布置圖。來源/Sakhalia Net Project

　　1134型和1134-A型比58型的適航性和續航力都大為提升，使得蘇聯海軍的作戰範圍開始擴大到大西洋、印度洋，甚至可以深入加勒比海和墨西哥灣向美國海軍致以問候；也能隨時出現在“熱點”地區，在友好國家提供軍事和政治支持。1966-1975年間，1134-A型一共建造10艘，1991—1992年全部退役。

　　進入燃氣輪機時代：1134-B型

　　前文說到的61型驅逐艦是世界上第一級全燃動力軍艦，充分展現了燃氣輪機功率大、結構緊湊、加速性好的特點。而1134-A型主要的缺點之一就是體積龐大的蒸汽輪機占用過多空間，因而不能搭載更多的設備。1965年10月，蘇聯正式批准研發1134-B型“尼古拉耶夫”級的的巡洋艦。她的戰術構思脫胎於61型，是當時蘇聯反潛、防空與動力最先進裝備的集合體，只是艦體依然承襲1134型而已，已經可以視為一型全新的戰艦。因此，北約將其單獨列為“喀拉”級。

　　1134-B型“刻赤”號退役。來源/Индустриальный Крым 2020

　　1134-B型尺寸大了許多，標準排水量增長到了6700噸，滿載排水量8500噸。因動力系統上選用了更加緊湊、輕便的全燃聯合動力，艦體空間利用率得到了有效的提高，為安放更多的武器設備提供了可能。

　　1134-B型專職在遙遠的大洋追蹤和摧毀敵方戰略核潛艇。在反潛裝備上基本承襲了1134-A型，在防空裝備上則有所加強，除原有的“風暴”外，又增加了兩座雙聯裝“黃蜂”-M型近程艦空導彈，以強化其防空能力。此外，性能不佳的57毫米艦炮也被58型的76毫米艦炮所取代。

　　1134-B型共建造7艘，服役後20年一直是蘇聯海軍遠程反潛力量的核心，在1155“無畏”級驅逐艦出現之前，也是蘇聯海軍中最強的水面反潛戰艦。蘇聯解體後，由於無力進行現代化改裝，性能也不如“無畏”級，才開始逐漸淡出。絕大部分都在90年代廢棄，僅剩下狀態最好的兩艘服役到2010年之後，其中於2011年退役的“奧恰科夫”號在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中自沉於烏克蘭的米爾內軍港入口處，導致被困的烏克蘭海軍束手就擒，也算是發揮了點餘熱。另一艘“刻赤”號則因在2014年發生火災燒毀了船尾，2020年宣布報廢。

　　核動力巨無霸的誕生：1144型

　　1134系列堪稱蘇聯導彈巡洋艦最大家族，為冷戰時期蘇聯的海上爭霸提供了寶貴戰力。但畢竟主業反潛，防空相對較弱，反艦更是馬馬虎虎，除了1134-B型外，其他兩型說成巡洋艦其實很勉強，大型驅逐艦還差不多，擔不起為新設計的大型航空母艦遠洋護航的重任。

　　加之1961年美國“長灘”號已經奪走了“第一艘核動力巡洋艦”的桂冠。愛面子的蘇聯人決定必須造核動力巡洋艦，畢竟作為冷戰兩霸之一，彼有我無，豈不令人恥笑？

　　1971年5月25日，1144型巡洋艦的設計工作正式被批准。我們所熟知的“基洛夫”級巡洋艦就此誕生。這時距離“長灘”號服役，時間已經過去10年有餘，美國的第三代核動力巡洋艦“加利福尼亞”級都開建了，不過好飯不怕晚，1144型會向世人證明：“導彈巡洋艦，我才是巔峰！”

　　1144型全長250.1米，比史上最大的戰列艦“大和”級的263米僅短了13米左右，排水量達到24300噸。採用2台KN-3型反應堆，功率15萬馬力。因為海軍司令戈爾什科夫提議增加備份的蒸汽動力系統，這也導致1144型是唯一有煙囪的核動力巡洋艦，西方給這套“獨樹一幟”的動力系統單獨設立了一個類別——核蒸聯合裝置（CONAS）。

　　反艦火力上，前甲板甲板下有20枚傾斜布置的P-700“花崗岩”型反艦導彈，攜帶750公斤的高爆戰鬥部，或50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射程625公里，當時沒有一型防空導彈敢說能夠攔截下來，也沒有一艘軍艦敢說能頂得住一發。

　　反潛裝備上，首艦“基洛夫”號在艦艏處裝備有一組雙聯裝“雪暴”反潛導彈。但在後續艦上被取消，改為533毫米魚雷發射管（2×2）發射RPK-6M“瀑布”型反潛導彈。近程反潛主要由RBU系列反潛深彈和反潛魚雷負責，此外還可以攜帶3架直升機。

　　防空火力上，前甲板下方裝備有12組S-300“堡壘”型艦空導彈垂直發射系統，每組備彈8枚，全艦共備96枚。艦體兩側還各裝備有一座“黃蜂”-M型雙聯裝艦空導彈系統，共備彈40枚（4號艦改為前後各8組8聯裝“匕首”型垂直發射系統，備彈128枚）。

　　火炮方面，“基洛夫”號在艦尾安裝2門單管100毫米AK-100型艦炮，後續艦則改裝1門130毫米AK-130雙管艦炮。原有的8座AK-630M近防炮也換成了6座“卡什坦”彈炮合一近防系統。

　　1144型總布置圖。來源/Sakhalia Net Project

　　與形似裸奔的現代戰艦不同，1144型為了提高生存能力還有類似於二戰重巡洋艦級別的裝甲防護。核反應堆有100毫米（側舷）和70毫米（隔層）的裝甲“盒子”進行保護，而“花崗岩”反艦導彈同樣以100毫米（水線以上側舷）和70毫米（水線下）的裝甲進行保護。“堡壘”艦空導彈則裝備有35毫米厚的裝甲艙門。此外，艦橋、指揮中心、直升機機庫等部位也配備以不同厚度的裝甲。

　　可以說，1144型在火力上已經達到一個空前的高度，真正做到了防空、反艦、反潛、防護樣樣精通，難怪西方將其分類定為“戰列巡洋艦”，實際上是確認了其他所有的導彈巡洋艦和1144型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

　　1144型本來計劃建造7艘，從1974年3月首艦開工建造，至1989年4月末艦下水，前後長達15年時間，共4艘完工服役，後續艦因蘇聯解體而取消。

　　首艦“基洛夫”號自1980年服役後，動力系統故障頻發，甚至還經歷過兩次“傷筋動骨”（切割艦體）的維修，1990年再次發生反應堆事故，由於缺乏資金和蘇聯解體，也未得到維修。俄羅斯最初計劃在2020年前重新啟用她，但因為反應堆狀況不佳，修復昂貴且危險，最終決定在2021年報廢。

　　二號艦“伏龍芝”號1984年服役，1992年改名“拉扎列夫海軍上將”，1994年停止使用，1998年退役，2021年送往拆船廠，拆解工作目前還未完成。

　　三號艦“加里寧”號1988年服役，1992年改名“納西莫夫海軍上將”，1999年封存，2005年重新啟用，但沒有任何活動。從2008年一直在進行現代化改造，至今仍未完工。

　　1144型“彼得大帝”號。來源/俄羅斯海軍宣傳片

　　四號艦“彼得大帝”號（原名尤里·安德羅波夫）非常幸運，雖然建造時蘇聯解體卻並未拆除，一直堅持到1998年完工服役，建造時間長達12年。目前擔任北方艦隊旗艦，是如今俄羅斯海上力量的象徵之一。

　　最後的“光榮”：1164型

　　如前所說，整個60年代蘇聯海軍遠洋反潛能力突飛猛進，但能夠執行反艦任務的只有4艘58型和4艘1134型。前者就是個驅逐艦的體型，後者反艦火力甚至還不如前者。因此1972年4月，蘇聯海軍狠下決心打造一款能在遠洋與美帝航母硬鋼的巡洋艦，這就是1164型“光榮”級。

　　1164型“瓦良格”號。來源/楊立敏 《暢遊海洋科普叢書 船舶勝覽》

　　這是一型長186.4米、標準排水量9380噸、滿載排水量11720噸的戰艦，個頭僅次於1144型，動力則被改回更廉價的燃氣輪機。外觀上最明顯的特徵，就是整齊排列在艦體兩側的8座雙聯裝反艦導彈發射裝置，內裝16枚P-500“玄武岩”反艦導彈，現代化改裝後，全部換為P-1000型“火山”反艦導彈，不過發射裝置外觀仍一模一樣。這款導彈無論其11.7米的長度，還是6噸的重量，都是蘇聯反艦導彈中個頭最大的。它的速度超過2馬赫，配合35萬噸當量的核彈頭（常規彈頭裝藥500kg）、1000公里的射程，是名副其實的航母殺手。

　　但1164型是一款設計上重攻輕守的戰艦，防空和反潛能力比起1144型大為削弱。為1164型撐起遠程保護傘的是位於後部甲板上的8組8聯裝“堡壘”防空導彈系統，但由於只有1座制導雷達，“堡壘”一次只能擊退一個方向的攻擊，如果雷達出現故障，該艦的遠程防空就會完全癱瘓。

　　負責近程“補漏”的則是兩座完全過時的“黃蜂”-MA防空導彈和6座AK-630M近防炮，艦艏還有1門AK-130型艦炮，這點自衛防空能力只能說聊勝於無。

　　外層反潛由卡-25直升機和反潛魚雷負責，內層則由RBU-6000深彈擔當。

　　1164型巡洋艦總布置圖。來源/Sakhalia Net Project

　　1164型計劃建造10艘。不過隨着大廈轟然倒塌，蘇聯海軍的“光榮”也戛然而止，僅有率先完工的前3艘作為寶貴的“遺產”，繼續捍衛着後來的俄羅斯。相比動一動就非常昂貴的1144型，1164型就要經濟實用得多，因此也成為俄海軍最活躍的大型戰艦。

　　首艦“光榮”號，1995年改名“莫斯科”號，2000年開始長期擔任黑海艦隊旗艦，也是俄海軍參與戰事最多的巡洋艦，2008年俄格衝突、2014年克里米亞事件、2015年援助敘利亞皆有其身影閃現，卻不料在俄烏衝突中折戟沉沙。

　　2號艦“弗洛塔·洛博夫海軍上將”號，1986年改名“烏斯蒂諾夫元帥”號，一直在北方艦隊服役。

　　3號艦“紅色烏克蘭”號，改名“瓦良格”號，長期擔任太平洋艦隊旗艦，也是來華訪問次數最多的俄巡洋艦。

　　從試驗型導彈搭載平台的58型，到反潛核心的1134型；從全能選手1144型，到專攻反艦的1164型，雖然這些巡洋艦噸位、性能和用途有很大區別，但本質上都是用來與美國海軍在大洋爭雄的，這也是俄海軍放棄其中絕大部分的關鍵原因。俄羅斯逐步將這些已經老朽的鋼鐵巨獸退役，將本就緊張的經費解放出來，發展更靈活也更有效的中輕型艦艇，是更合理也更有效的路徑。

　　“莫斯科”號的沉沒給俄海軍敲響了警鐘，剩下這4艘老態畢露的巡洋艦，還有沒有必要繼續保留和改造，是值得深思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