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戰爭看孫子兵法 |
| 送交者: 際人) 2003年06月10日19:02:09 於 [軍事天地] 發送悄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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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準備好了嗎’ 續八：從戰爭看孫子兵法 孫子兵法是中國史上最為人稱道的軍事理論著作，也是人類史上第一部最全面論述戰爭的軍事著作。更為許多中國人津津樂道的是，它也是美國不少軍事院校的參考書。本文就與孫子兵法有關的軍事理論問題，並介紹美國軍事院校學習孫子兵法的情況，進行一些討論。 1). 孫子兵法現象 2500年前的中國戰國時代，中國出了兵家孫臏，尊稱孫子。在後來的2000多年中，他的名字不時地出現在名家和名將的言談中。中國在奪取政權的過程中和改革開放前的30年，提起孫子兵法的人倒不是很多。到了80年代，孫子兵法被美國最出名的西點軍校列為參考書後，許多謙卑的、特別喜歡出口轉內銷的中國人突然就被美國的“孫子熱”吹得找不到北，不少喜歡人云亦云的中國歷史學家、軍事專家也跟着起鬨。筆者對這種現象的積怨和不滿，經有數載，只是以前不會中文打字，工作也太忙，沒有打擊他們的熱情。 筆者無意否定孫子的偉大成就。但就21世紀的軍事衝突中，是否還要將之當作聖經來讀，甚至想以此來證明中國的軍事理論並不貧乏，筆者想做一番沉思。 平心而論，要在2500年前，不但有戰略和戰術全局觀，並在作戰中身體力行，而且能將觀點和經驗說清楚，而又那麼有條理記載下來的軍事家兼學者，孫子是世界上的第一人。其後的2000多年中，作戰條件和作戰方式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不少有學識的名家名將，如大家熟悉的三國時代的曹操等對孫子兵法有過不錯的評價。 據有些中國人說，法國的拿破崙在兵敗被囚於小島時，無所事事，也看過孫子兵法，這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接下來，這些中國人在文章中的寫法就有些出格和極之不嚴肅了，他們說“拿破崙，在兵敗滑鐵盧之後，偶然得見《孫子兵法》，無限感慨地說：如果二十年前能見到《孫子兵法》，歷史將會是另外一個結局”。這種作者意淫式的文章，竟然出現於中國大陸、香港、（沒留意台灣的報紙，不敢亂猜）和國外的多家中文大報，令人起雞皮疙瘩。寫孫子兵法的孫臏自己都統一不了古代的中國，看孫子兵法的人卻可以作如此之言就極之奇怪了，是拿破崙當時被關久了理智出現問題，還是記者編低級故事哄讀者，相信讀者稍加思索後會有公論。但如果這位著名的法國人物真的說過這樣悲壯的話，那他被囚於荒島也是理所當然的情理之中事，他的看法也太過天真和片面了，作為法國的一代領袖徒有虛名，沒有人有必要為他作出任何的惋惜。實際上，編說這種話的人多半可以推斷是中國人，只要看一看中國人對金庸武俠小說中‘絕招’和‘拳譜’的迷戀程度，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與筆者熟悉的有些有學問的讀者，競也相信中國古代的武功真有那麼好。難怪有些人說中國古代的軍隊是謀略型的軍隊，以筆者之見，這是貶義而非褒揚。 在最近一輪（2003年）的美國發動的第2次海灣戰爭中，不少的大陸和香港記者又舊事重提，拿古代名將孫子的名字和著作編些故事賣錢。他們聽說美軍軍官們各懷揣一本孫子兵法，對此寫了不少文章，對中國的古代軍事偉人的高瞻遠矚喜不自禁。這樣的文字充滿在報道里，比如有人寫道：“在1990年的海灣戰爭中，美國軍隊還將《孫子兵法》配備到人手一冊，用來武裝美國海軍陸戰隊將官，以至一時形成一位看不見的中國人指揮美國人將取得海灣戰爭的勝利"的輿論。這些文章出現於新加坡、香港、大陸的各種報刊和網站，給不少中國人的感覺，似乎是孫子這次在中東幫了美國人的大忙。如果這些寫文章的記者自己去讀一遍著作，恐怕寫這種標題的人就會少很多。這也反映了不少從事記者工作者的無知和膚淺，不求甚解，筆者非常讚賞江澤民對某些無知記者的訓斥，並在此也用上一句：天真（naive）! 孫子兵法是從軍之人的軍事常識，也正因為它是常識而具有普遍適用性，可以為經商和企業管理作指導。茹筆者以草率之見作一簡單的比喻：我們知道2200年前的阿基米德發明的浮力定理，到了今天依然是經典，為所有學理工科學生所必學，只不過那是高中時物理課的一部分而已，因此為每一位學理工科的人所必掌握之常識，學文科的人將阿基米德掛在嘴上倒也新鮮可愛，但若學理工的人甚或物理學家口必稱阿基米德定理就會被人取笑。在現代化的當代，孫子在軍事上的地位即處於這樣一個與阿基米德在物理上差不多的地位。 2). 孫子兵法的局限和裝備的重要 孫子兵法的長處是它對戰爭全貌的總結，以及對2500年前的當時以步戰為主的戰爭方式在戰術上的總體提示。在那時能有這麼全面的概括實屬不易。但如果我們今天還將軍事理論的主要話題放在孫子兵法上，那只能表示或者是做軍事理論工作的學者的無能，或者是開發武器裝備跟不上而讓軍事理論落伍。 我們知道，每當一種新的武器或作戰方式出現時，軍事理論和實踐就要跟上。實際上，甚至在2100年前，當漢朝與匈奴游牧民族作戰時，因為作戰方式、作戰背景和地點與孫子時代的不同，就很難用孫子兵法作為指導思想。如果有人要抬槓，那只能說這種軍事指導思想，是任何有頭腦的兵家或政治家都會自然產生的，不管他有沒有讀過孫子兵法。匈奴人肯定沒有讀過孫子兵法，但卻因他們先進的在馬上作戰的方式，來去如飛，200年間讓其時的中國人吃盡了苦頭。漢朝時最著名的將領衛青和霍去病都不懂孫子兵法，漢武帝想讓人教他們孫子兵法，被這二位名將拒絕，他們說：作戰全憑隨機應變，雷霆萬鈞和勇猛，學孫子兵法有何用。他們都用匈奴之道，還治匈奴之身，用跟匈奴差不多的作戰方式取勝。在對匈奴積極防禦作戰開始時，僅首都長安一地，即有馬匹50萬，在與匈奴的作戰中，僅衛青和霍去病的短短幾次戰役，戰馬即死10萬匹（筆者猜：人員傷亡可能更重而不敢記載）。 到了幾個世紀以後，大約在晉末開始，馬匹大都有了馬刺、馬鞍和馬鐙。行軍速度提高几倍，日行可達200－300公里，作戰理論和實踐的改變是最自然的事。實際上在更後來的名震天下的蒙古騎兵，用的正是當時最先進的作戰工具和作戰理論，只不過沒有理論家將之寫下來。蒙古人肯定沒讀過孫子兵法，但依靠正常的思維，他們懂得作戰工具和武器的重要，和根據實際需要對軍事實踐突破的重要。就武器裝備而言，蒙古人戰馬上的裝備是最齊全的。攻城用的器具也是最先進的，用射擊距離遠的強弩，甚至用了火藥和石油噴火器。戰術上用了速度最快的騎兵閃電突進，和騎兵前後左右的快速包抄的戰術，讓敵人防不勝防。他們不用似漢人一樣在文字上作遊戲、扯皮或吹毛求疵，用行動和實踐證明他們的戰略戰術正確。我們都知道他們在戰爭中的表現，以自己的勇猛和頑強，備有最先進的裝備和工具，最先進的戰略和戰術，一時在軍事上所向無敵（他們的缺點是政治上的失敗，筆者知道有人會抬槓說，這也是不懂孫子兵法的一種表現）。順便說一下，他們是史載的、唯一在冬天進攻俄羅斯而得手的軍隊，出色軍事家如拿破崙和希特勒的精銳部隊，都在漫長的冬天，被俄羅斯的冰天雪地無情地吞噬掉。 3). 美國軍校里的孫子兵法情況 既然這樣，很多人會問，那為什麼美國的軍校在20世紀的後半葉還要教孫子兵法呢？ 這是正常的人應提的正常問題，其實很多人都有這樣的疑問。問題問得好。但很多寫文章的中國人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或出於某種奇怪的想法，不將原委告訴讀者。如果是這樣，那就讓筆者再做一次壞人。 美國西點軍校將孫子兵法作為參考書，源於70年代末或80年代初。美國軍校的教法或許與中國軍校有略有不同，它很注重失敗的戰例，很重視分析為什麼失敗了，尤其對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的反思，為什麼在各項戰爭工具都占盡優勢的情況下會失敗。反思後的原因和總結當然是多種多樣的，其中的一點是美國人認為自己不了解東方人和東方人的文化。為此，他們引進了《孫子兵法》等東方著作，加以討論。這是他們想實現‘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一種方式，當然，如果筆者要跟孫子抬槓也可以，這句話就不太正確，因為我們知道‘知己知彼’並不能保證‘百戰不殆’，除非‘知己知彼’後如果知道不行就投降。筆者知道這樣的話又要得罪孫子兵法的傳人了，他們會說：你的理解力差，不可以絕對化，更不可以這麼理解。 言歸正傳。筆者根據在美國政治軍事上小有名氣的學者，哈佛大學政府系的教授Alastair Iain Johnstan (Government Department，Harvard University)在1999年寫的一篇文章向讀者作一介紹，Johnstan教授自己寫的書和文章在有些美國軍事院校也是參考書之一。文章的題目是“在美國的孫子研究”（“Sun Zi Studies In The United States”）。筆者並不一定同意該作者對中國古現代戰爭的看法，但就作者對美國社會研究和學習《孫子兵法》情況的介紹的客觀性表示認同，以下僅介紹孫子兵法在美國軍事機構的情況。 在美國著名的西點軍校（Westpoint），有2門課涉及到對孫子的學習，這2門課都是該校歷史系（注意：不是軍事系！）開設的課程。一門是“亞州戰爭的歷史”，涉及的主要亞州國家是中國和日本，而孫子被用作是對古中國戰爭情況的一種分析來源，也就是說孫子是被作為歷史的角色來看待，而不是從他的軍事哲學思想來學習。另一門課是“戰爭和軍事理論家”，這門課將孫子與眾多的西方軍事理論家（如克勞斯維咨、馬漢、富勒等）放在一起學習，主要看待戰爭的基本特點，攻和守的相對辯證性，戰爭中物力和其它戰爭條件對最後戰爭勝負的關聯性。 美國的國防大學中的國家戰爭學院（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National War College）在1984年將孫子的著作列入參考書。並在80年代和90年代為高級軍官寫的883頁“軍事策略的藝術和實踐”中列入了孫子的軍事思想。該書分3部分：思考軍事策略，基本的軍事策略，策略的實踐。孫子的著作是被列入第2部分，列入第2部分的還有其它的著名軍事理論家（如克勞斯維咨、馬漢等）。這些軍事理論家安時間順序列入，不分優劣。編者的目的是讓讀者有儘可能廣的知識面，因為這些軍事理論家都有側重點，從不同的角度看問題。如孫子強調通過非直接的戰爭方式（即戰略上“不戰而屈人之兵”取勝）而不是直接軍事攻擊；馬漢(Mahan)強調對海權控制的重要；多黑特（Douhet）強調攻擊敵人的工業和人口稠密地區。到了90年代，這本書被“職業圖書系列”所替代，孫子兵法的13篇仍在系列中，但側重點偏向西方的軍事策略家。到80年代中，孫子兵法在其學院的一門軍事策略課中，占1/14（即一個學期有14次討論，孫子兵法占14次中的1次）。討論孫子的目的總是用於對比和考證西方軍事理論家克勞斯維咨(Clausewitz)、李特爾－哈特（Liddel Hart）的理論。 在美國的軍隊戰爭學院(Army War College)，孫子至少在3門課中向學生介紹：高級課程“中國軍事”，“亞州的區域安全”，“軍事策略理論”。介紹的時間不太長，如在“軍事策略理論”中穿插着其它課題，一共化3個小時討論“孫子、毛澤東和亞州軍事思想”，同時比較克勞斯維咨和孫子的軍事策略思想。 美國的空軍大學裡的空軍戰爭學院（Air University/Air War College）也趕時髦，在其軍事策略系開設的一門核心課“制空權原則”中將孫子的軍事思想介紹給空軍軍官。課程的第一部分着重戰爭理論，包括孫子、克勞斯維咨、馬漢等。在該空軍大學的另一學院，高級制空研究學院(the School of Advanced Airpower Studies)也開設一門基礎的軍事理論課程，該課程涉及的軍事家有孫子、克勞斯維咨、馬漢、李特爾－哈特、毛澤東等，該課程也從時間開始排序，即從孫子開始。孫子的軍事思想只在一個學期中的一部分出現，隔了幾個學期等克勞斯維咨理論講完後，為了理解毛澤東的革命戰爭思想，孫子又被抬了出來當作理解毛澤東思想的敲們磚（筆者認為有些牽強附會。毛澤東是實用家，取百家之長，是戰爭中隨機應變的高手。可見，搞理論研究的人不管在哪國，都極之容易走火入魔）。 美國的海軍學院在美國80－90年代“孫子熱”中也不拉下，孫子在一門核心的必修的軍事策略課程中被介紹給學員，在這門課中，一個學期中有一次是專門討論孫子兵法的（即也占這門課程的1/14左右）。但要清楚的一點是，美國職業軍事教育的理論中心，是以克勞斯維咨為主的，孫子兵法是用作對克勞斯維咨理論進行旁敲側擊和效核而已。在最近（90年代末）開設的一門選修課“戰爭藝術”是完全專門學習孫子兵法的，這也是所有美國職業軍事院校第一次開設這樣的課，這門課分為3部分。第一部分介紹孫子兵法在歷史上的重要性，孫子兵法與現代戰爭的關聯性，與亞州戰爭策略的特殊性和世界上任何常規戰爭的關係。第二部分介紹孫子兵法的寫作方式，歷史上對該著作的評價，著作內在關聯着的戰爭邏輯和戰爭原則等。第三部分將孫子兵法放到孫子所處的歷史時期，即周朝到戰國時代中，側重分析當時的政治、軍事策略、戰術、戰爭武器裝備等。 美國海軍陸戰隊戰爭學院(United States Marine Corp War College)學得也相當起勁，這是一所在1990年由美軍指揮官（Alred Gray）建立的軍事學院。孫子兵法是穿插在核心課程“戰爭、政策和軍事策略”中介紹的。和別的軍事學院一樣，孫子兵法被用來對比克勞斯維咨的軍事理論。在課程中，特別比較這二位軍事理論家在一些問題上的說法，指揮官的作用、突然性、勝利、戰爭、政策、調動，情報等。 4). 總結美國軍校和軍隊裡的孫子兵法情況 總的來說，孫子兵法的研究在美國的軍事教育中只占極少的一部分，研究孫子兵法的人更是少而又少，通常孫子思想或是摻合在歷史軍事思想有關的課程，或摻合在亞州軍事思想和實踐，或摻合在軍事理論策略的核心課程里。有些課程很新，到90年代才開設。通常是將孫子軍事思想與克勞斯維咨軍事思想作比較，側重指出相同之處。但比起來，克勞斯維咨軍事思想在美國軍校受重視的程度，與孫子兵法差好幾個數量級，遠非孫子兵法可比。不過這倒並不能說明克勞斯維咨軍事思想比孫子兵法好，只能說明美國人更喜歡與其有相同文化背景的軍事理論家而已。過去10多年來，美國軍校對孫子兵法的熱度並無什麼變化。 麥克－海德爾(Michael Handel)的書“戰爭的主宰”(Masters of War)是不少美國軍校的參考書。他指出：所有戰爭都有相同的特點。這本書中指出，不管孫子還是克勞斯維咨，都同意政治對戰爭的影響，和政治家必須決定戰爭要在政治上達到什麼目的做出決定；都同意戰爭是危險的和對戰爭決策要慎之又慎；都同意一但戰爭爆發，軍事指揮官必須有較大的自主權而不受政治領袖的干預；都同意一但捲入戰爭，必須用各種手段取得優勢，戰爭必須是短平快地解決掉；都意識到在精神上、道德上壓倒敵人可以更有效地取得最後勝利；都相信，綜合而言，防衛比一味進攻更有效。不同之處在於，比如，孫子更傾向於在開戰前，大量使用政治手段達到開戰後的軍事目的（筆者註：美國在二次海灣戰爭中將孫子的東西學得很到家，如果一定要牽強附會的話）。 雖然孫子兵法在美國軍事學院裡被教了多少，是很容易被調查出來的。但孫子兵法在美軍作戰中用了多少，則難以有定論（就算在中國軍隊，誰又能說的出孫子兵法到底用了多少）。雖然美國在80－90年代強調的機動性、靈活性，快速反應等，都可以在孫子兵法中找到，但都不是源於孫子兵法。這些都是美軍強調的高科技、零傷亡的外科手術設想的必然結果。 5). 軍事理論與軍事裝備的辯證關係 以外行人的觀點看軍事理論，似乎新的軍事理論的發明總與所使用的軍事裝備有關。步戰有步戰的理論，有了騎兵就會有騎兵戰的理論，有了蒸汽船就有了近代的海軍作戰理論，有了坦克也就有了坦克突擊的特殊理論，有了螺旋漿飛機則有螺旋漿飛機的戰法，有了噴氣超音速飛機加空中加油機戰法又不一樣，有了預警機還要再更上一層樓對軍事理論更新，如此等等。什麼都齊全了，那就是海陸空一體作戰，或超遠程外科手術，或星球大戰之類的東西了。 美國人在二戰期間，雖然沒讀過孫子兵法，但知道情報工作、諜報工作和欺瞞工作的重要。他們曾有一位出色的加州大學畢業的海軍武官，去日本數年學習日文，回到美國太平洋艦隊後帶領一個6人小組，破譯了日本人的密碼，不論露聲色地在太平洋上空擊殺了日本海軍名將山本五十六。 英國人在二戰期間，也沒讀過孫子兵法，但同樣知道情報工作、諜報工作和欺瞞工作的重要。他們也組織了密碼破譯小組，有當時有最著名的英國科學家阿倫－圖零參與（Alan Turing, 他的計算機理論到了今天仍是世界上每位電腦系學生必修之理論，他不僅智力出眾，體育同樣出眾，曾是他所在大學的短跑冠軍），數度破譯了德國科學家認為是不可能破譯的德國潛艇通訊密碼，繼而確定德國潛艇的位置並將其擊沉，在最後德國加深密碼使得破譯工作在當時變得不可能後，英國人就偷密碼（虛構的英國電影角色007系列即源於此），這些努力都極大地減少了英國戰略後勤物資的損失率。 美、英兩國靠的都不是孫子兵法，靠的是進步科技的力量。有了高科技知識、手段和裝備，去想出高級戰法和充實軍事理論，比其相反的一面，即落後的武器條件下，開發先進的軍事理論要容易百倍。 在中國的人民解放戰爭中，缺乏武器裝備的人民軍隊為反弱為強，毛澤東就發明了人民戰爭和游擊戰爭的軍事理論。在朝鮮戰爭中，武器裝備處於劣勢的志願軍，利用狹長的朝鮮半島地帶，用人海戰術擋住並壓制住了美軍的軍事行動。不過那都是無奈，是在中國百年戰亂後的不情願選擇。在和平的今天，我們應該有更好的選擇。 綜觀大陸在對台灣實施的各種戰略包圍的想法，這種戰略上的考慮，的確與孫子兵法中說的戰前準備論述相一致，是非常正確的做法，但沒有人知道中國決策者是不是因為讀了孫子兵法後的結果。孫子強調的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都知道也希望這種理想的境界，但縱觀中外歷史數千年的戰爭史和統一史，卻找不到這樣的例證。 並不是說，大陸在未來的台海戰役中不能有軍事理論的創新，以彌補軍事裝備的不足。但我們都知道，這種挑戰是相當巨大的。 於200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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