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志明何去何從》讀後感 (原創) |
送交者: sunt 2007年03月21日17:12:20 於 [新 大 陸] 發送悄悄話 |
《遠志明何去何從》讀後感 http://bbs2.creaders.net/newland/messages/233690.html 總體來說,我佩服作者查證的工夫和出發點,遺憾的是主觀意識還是占了上風。 整篇文章對遠志明目前的職業生涯產生質疑,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我也不認為這篇文章屬於反基督教一類文章。相反,我認為,作為一個進入公眾視線、成為公眾人物的傳道人/牧師,特別是接受社會資助的機構,在目前媒體強勢的時代,必須接受比過去幾代人更嚴格的檢驗。所以,對於類似用放大鏡來透視著名傳道人的文章,教會應該歡迎。這是對本文論述的一個重要大前提。 現在,我們來具體分析一下作者對於質疑遠志明職業動機所提供的一系列佐證。 1)關於遠信主的原因的分析。 首先這一段我覺得寫得非常實在: “從遠志明的這段簡歷來看,他成為基督徒時間較早,剛出國一年的1991年。這一點是我比較感興趣的。因為,根據我讀到的資料,1991年時,這幫參與過六四的政治流亡者在海外還是香餑餑,吃飯是沒問題的,不時還能在報紙上、電視上露露臉,被某個美國議員接見,滿世界的亂飛作演講,風頭正勁。可是,為什麼一個共產黨員,一個熱衷於政治的前部隊政工幹部,一個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博士生,在風光無限的時候會突然地皈依基督教?” 這是一段非常實事求是的思考,而且問題也提得非常有智慧。但可惜的是,作者後來提供的所謂來自遠志明本人的答案,明顯是走偏了。作者說,“遠志明對此的解釋是,他認為要想在中國實現民主,只能從改變中國人的人心開始,所謂‘上帝離中國有多遠,民主就離中國有多遠’”。 錯了,作者錯把果當成了因。凡看過、聽過各種版本的遠志明見證的都知道,遠的確說過上面那句關於民主的話,但請注意那是,那是遠志明信主一段時間以後,隨着自己學習聖經,並對民運加以反省,然後才得出的思考結論,根本不是遠信主的因素。作者顯然對於遠信主前後所發生、所遭遇、所看見的經歷缺乏研究(我相信是忽略,而非故意)。如果作者把遠的見證(隨便哪一個版本或錄音帶都可以。我手頭有他大約7-8年前的見證錄音帶和傳神頻道出版的《十五的月亮——遠志明福音寫真》)再反覆聽/讀幾次,原因其實很清楚: A 流亡後內心的落魄、孤獨感
以上幾種情感交替掙扎,這些表面的事件並非特別,而是在當事人心中所帶來的沉重的情感重壓,使他如同一個饑渴孩子,一舉越過重重理性的障礙而投入了天父的懷抱。而轉折的客觀契機,就是他參加普大查經班的經歷,從他一開始對基督教的懷疑和齒笑,都後來他聽見了上帝的呼喚。這個超越自然過程,在無神的朋友眼裡,大概都是莫名其妙的。作者可能會辯解說,我怎麼聽不到上帝的呼喚呢?坦白了說,那是因為你還不夠落魄,一個驕傲的人,他是看不見神的。俗話說“水往低處流”,聖經也說“靈里貧窮的人有福了……哀痛的人有福了……因為他們必得見神”。 所以,關於“民主就離中國有多遠”那句話,只是在新的信仰根基下,遠反思過去所從事的民主運動後的一點感想,跟他當初的信主的動機其實沒有什麼大關係。 另外必須提到的是,作者的一些話也顯示作者自己尚未擺脫世俗化人生觀,至少在他的眼裡,“吃飯是沒問題的,不時還能在報紙上、電視上露露臉,被議員接見,滿世界的亂飛作演講,風頭正勁”便等同於“香餑餑”。你把這些當做香餑餑,但不能否定世界上還有很多人並不看重這些,包括許多虔誠的佛教徒在內。這就是不同人生觀之間的落差了。 2)關於“神州”和“十字架”影片背後的神學爭論 這個我不多談,因為我沒有這個資格。對於神學也好,老子也好,聖經也好,中國龍也好,我所知道的不比各位多,就不多談。我只講三點: 第一,遠的兩部影片,帶有他本人生活閱歷和研究的色彩,這是勿庸置疑的。其實每個神學家、每個牧師、每個宣教士都是如此。至於這個色彩占個人的信仰基礎多大的比例,各人不同。但是,我必須說,上帝恩典之大,超過你我的想象。基督徒應該參與屬於世界的紛爭嗎?聖經說,不應該。另一方面,不同背景的人要信主,上帝接納嗎?當然接納。在地上,我們可能彼此有很多的不同,但是在不屬這個世界的國度里,神接納一切尋求他的人,包括共產黨、民運黨、造反黨、保皇黨、民族主義黨、台獨黨等等各種背景的靈魂。看看耶穌十二門徒就知道,有夢想當宰相的漁民、有代表羅馬利益的稅務官,有地下抵抗組織(奮銳黨)成員,有夢想發財的理財專家。耶穌有沒有個別去Convert他們的政治傾向?生涯規劃?沒有!他只是伸出他慈愛的手:“跟從我吧!” 第二,作者發現遠的某些觀點和FLG類似,便猜測他們有共同的政治目的。這裡的邏輯有嚴重問題。當然,作者自己也承認“但是究竟是誰借鑑誰的創意,這就難考了”來迴避自己的資料的貧乏。 其實讓我們回顧一下歷史,比較早對於中國龍的負面剖析,應該是出自趙紫陽時代的《河殤》,遠是那部片子的編導之一。那部片子和“反共”毫無關係,而是黨內改革勢力藉助學術界發聲的一個管道。它的觀點你是否認同暫且不談,但它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富國強民,讓中國成為崛起的海洋大國,基調是愛國的。而且當時他們這夥人和基督教沒有任何關係。而FLG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 然後的歷史大家也知道,六四,對外開放停擺,路線開始左傾。從九十年代初開始,面對西方的制裁,國內開始一股排外氣氛,特別在文化戰線上,中央開始壓縮西洋、港台文化,大力倡導民族文化。作為中央弘揚民族文化的一面旗幟,FLG受到政府的大力扶持,從一個地方小氣功團體發展到在政府的支持下在一些城市的文化宮、火車站廣場、體育館開展練功活動,直到它超過紅極一時的“嚴新功”“鶴翔莊功”“香功”“中功”等功法,一舉成為中國大陸首屈一指的民間氣功團體,最後成為一種和政府叫板的勢力。後面的故事就不說了,簡而言之,作者把自己的FLG的反感不知不覺融入對遠的主觀看法,其實還是自己的有色眼鏡沒摘掉,事實根據並不充分。 第三,關於影片傳福音的效果。雖然如作者言,這些影片爭議不少,特別在網絡的知識分子中,包括神學家在內,都有不同的意見。但是,“沒看到一個人說看了遠志明的片子而皈依基督教”是不符合事實的,至少從我的周圍,和我讀到的許多資料,雖然褒貶不一,但是因為看了這些影片而信主的例子還是很多的。我這裡無意為遠的影片做廣告,而且也再次重申,一個人真正信主,在於他聽到了神自己向他心靈深處的呼召。而影片的作用,和傳福音的作用一樣,僅僅是一個媒介而已。佛教裡面有一個非常好的比喻,一個人的關鍵是能否到達彼岸,而不必太在乎是坐哪條船。等到了彼岸了,是哪條船也已經毫不重要了。 3)關於謝文杰弟兄 我的資料不比你多,所以不去討論資料的真偽。但作者有幾個地方的論述純熟猜測居多,其實並沒有SOLID的邏輯聯繫。 第一,是因為謝的低調。資料不多,顯示謝文杰比較低調。但低調和“不清不楚”“說明你想隱瞞點什麼”沒有必然的邏輯聯繫。只能說明一、謝自己不照搖,二、你自己搜集資料能力不足。其實,謝在台灣的教會圈子有一定知名度,可以問一下周圍來自台灣教會的弟兄姐妹。 第二,“企業家大老闆”和“公司的部門主管”邏輯上有衝突嗎?或者說“股東”不可以擔任“主管”嗎?你自己再想想。呵呵,我也再想想! 第三,ECAD創辦人是Glen M. Antle沒錯,但不代表ANTLE是唯一創辦人。這裡作者有移花接木的嫌疑,因為證實ECAD創辦人是Glen M. Antle,便輕易說謝的資料“失實”。其實你多下一些工夫,許多財經網站對Antle說的很清楚(因為Antle現在還是某上市公司的高管),Antle是ECAD的“Co-Founder”。所謂Co-founder就代表還有其他創辦人。 另外還有就是你GOOGLE的工夫實在不到家,我GOOGLE出來的英文資料是,參與早期創辦ECAD至少有四個人,其中三個是華人,分別是Paul (Yen-Son) Huang, Ping Chao, Wen-Jai Shieh(應該就是謝文杰),以及你發現的Glenn,這幾位創業初期曾經把房子抵押取得起家的資本。 你不信,呵呵,可以再去查證一下。 第四,“台灣人,又看到了台灣人的身影”,所以……嘿嘿。 是猜測還是嚴密的邏輯,我就不討論了。因為輪子後面有台灣人?所以呢?希望工程背後還有很多台灣人呢,又說明什麼說? 第五,基督教機構的會計帳面有收益,是正常的。我也不覺得“600萬美元”這個數字本身說明什麼問題。至於“資產轉移、偷稅漏稅”“其中沒有貓膩才是活見鬼”這些,呵呵,已經是作者的個人好惡的言辭了,和事實根據已經沒有什麼關係。 本人必須說明,本人並不一定同意遠的所有觀點。對於神州傳播的行銷手法,各有各的不同主觀感受,我們都予以尊重。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我沒有發現任何關於遠借福音謀取經濟利益的證據。當然,對於6萬年薪,你可以表達你的不滿。我不覺得有什麼大問題,至少他所付出的,並不比其他行業任何一個拿同樣年薪的要少。 最後,過去沒有,也不代表遠將來不會跌倒。對於類似的質疑文章,所起到監督的作用,我們應該歡迎,但希望這些結論,能夠建立在事實根據,而非主觀猜想和個人好惡的基礎上。 sun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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