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生死北大 |
送交者: F2 2003年12月21日07:02:26 于 [新 大 陆] 发送悄悄话 |
我们那片园子里出来的人,智慧而脆弱,一点点呼唤可以使他飞扬,一点点漠视便可以瓦 矮墙边递来的花朵 上中学时,我们常去北大玩耍。有一次,途经燕南园一段残垣断壁,看见一位十分矮 同学们一定是被老人家浪漫的举动吓坏了,便加快脚步,慌张地跑掉了。我只好一个 直到考上北大,我才知道,老人家竟是美学大师朱光潜。但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那 那些年的中午,每逢我从图书馆抄近路回宿舍,总会看到朱先生独自静坐在青石板上 朱先生病故时,是89岁。听闻先生乘鹤西去,我驱车回家,把那部夹着两朵小干花的 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没有完成的夙愿 大三的时候,我对中文系厌倦到了极点,闹着要转到法律系。正是这时,我们开了一 开课大约4周之后,我才勉强听了一堂课,原因是听说授课教师是屈玉德,她是金开 听说金先生娶屈教授时,屈教授是北大第一美女。但眼前的屈教授,已被疾病改变成 记得1985年隆冬一个极为寒冷的早晨,天刮着凛冽的北风,本来就不乐意忍受屈教授 当时,我们在座的7个人都很难过,课后讲给没来的同学听,大家都后悔了。 1989年4月15日,屈教授咽癌扩散,与胡耀邦总书记同一天病逝。 北大三大诗人 考进北大的时候,中文系的骆一禾和法律系的查海生刚好毕业。骆一禾分到《十月》 那时,骆一禾、查海生、西川,并称"北大三大诗人"。 骆一禾的诗我没有一首喜欢,但我仍然着迷地想知道他的事情。后来,中文系有一个 1989年5月,我终于在天安门广场见到骆一禾。我没想到的是,我见他第一面,也是 见到查海生是什么时候,我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是极其普通的一个人。在被金钱突 查海生是典型的穷人的孩子,他有敏感的心和脆弱的神经。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中 1989年3月,查海生在山海关卧轨,撒手人寰。 查海生就是海子。 他会一直活着 1985年秋天,凡是中文系老生,大概都知道有个东北来的新生,名叫"储福军"。原因 他乐于助人,也像他酷爱提问一样,很是知名。 后来,我常在校园传抄的诗集中看到"戈麦"的名字。戈麦的诗,写得很多,意象当然 我没有想到,戈麦就是储福军。我很难相信,一个热情澎湃而乐于助人的人,在诗的 我辞掉公职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赋闲在家,时常回北大坐坐。有一次正在喝茶, 如果我不亲眼见到他进火葬场,感觉上,他会一直活着。 惟一没有买车的人 北大经济学院在我上学时,只是经济系。当时的经济管理专业有一个大名鼎鼎的活跃 我和他认识,是在校团委。毕业后,我自告奋勇,去了经济前线,在残疾人占54%的 90年代一过,我决计离开商海,回到文化圈儿施展拳脚,葛维列却恰好离开团委,去 我们再次会合是因为我在北京电台主持《京华人物访谈》直播,急需访谈对象,而葛 直播结束后,葛维列请客,大家议论纷纷,涉及北京电台下午4点到6点的时间为什么 90年代过后,北大团委的主要官员大多辞职经商,而且很快都成了叱咤风云的巨商。 《读者》杂志转摘了这篇文章,要我给每位儒商的讲话起个题目。我给葛维列的那篇 但实际上,此时的葛维列,已负债6000万,中华帝国公司被迫放弃《今日财经》的经 1996年深冬,甘肃把《读者》杂志寄到专家公寓,正当我重看葛维列的《怀揣梦想》 我相信,在所有北大出来的巨富中,葛维列头脑中涉及奢华的意识最少,他的全部想 这个时代少有的女孩子 过去,从学五食堂北侧向西,有一条通向货运场的小路。每年新生入学,行李就从这 老实说,这个班让我失望透了。大家都很沉闷,毫无集体意识。能让我喜欢的只有少 几天后,我拿着自己的相机和胶卷,带着大家去西校门拍入学照。大家依然三三两两 四年级时,我们班的确成了彼此温暖的集体。不夸张地说,舒春儿功不可没。 舒春儿是这个时代少有的那种女孩子。她不大专心学业,倒十分精于烹饪,做菜又香 90年代过后,舒妹夫跳入商海,加盟Price Water-house,为美国经理提包,尔后步 但仅仅1年,舒春儿郁郁寡欢、充满心事地只身回到北京。 像从前一样,她盼望的还是同学们能时常聚会。不同的是,她的这种爱好比以前更加 石景山有个拜佛的好去处。舒春儿便强烈要求我载着他们同去。除了朝泥尊土偶行跪 1997年3月,新加坡警察发现舒春儿在宾馆里悬梁自尽。此时,舒妹夫仍在福建办事 突然接到丧讯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从家里回中央电视台,不知缘何平添一股怒火, 她曾奋力助我,她曾主动跳舞,她曾在炉火边忙前跑后,常常是同学们都已酒足饭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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