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菩薩蠻》（平林漠漠如煙織）賞析

歷代名家名詞賞析之十

王能全

我思我在攝影

《憶秦娥》（簫聲咽）【唐】李白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

秦樓月，年年柳色，霸陵傷別。

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

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李白的這首詞堪稱千古絕唱。寄情托興，懷古傷今，景象空遼蒼莽，意境恢宏悲壯。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萬籟寂靜，月色清冷，秦地麗人春夜夢斷，獨處樓台。臨月吹簫，簫聲悲咽，如絲如縷，如訴如泣。“秦樓月，年年柳色，霸陵傷別。”秦樓上空的明月，年年地映照着霸陵橋邊的依依垂柳。自從與戀人霸陵橋上傷心話別，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對月思念，黯然神傷。“灞陵”：在長安城東七十里，漢文帝陵墓所在地。跨水作橋，古人送客至此橋，折柳送別。上片詞人借用嗚咽的簫聲、迷離的清月、蒼翠的春柳，勾畫出秦娥個人的離情別緒。

下片，詞情陡然跌宕，今古交融，蒼遼悲愴。“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樂遊原”：又名“樂遊園”，在長安東南郊，地勢較高，漢宣帝樂游苑的故址，唐代時為遊覽之地。“清秋節”：即農曆九月九日的重陽節。清秋佳節，情侶相牽，歡聲笑語，登上樂遊園，觀賞秋景。來往長安與咸陽之間的咸陽古道車水馬龍，絡繹不絕，遊子風塵而歸，驛使駿馬飛馳。秦娥翹首期盼，戀人音塵杳然！春夜“夢斷”，秋日音絕，何其悲哉！女主人形影相弔，置身於西風蕭瑟、殘陽如血之中；映入眼帘的是漢朝陵墓和宮闕，曾經顯赫一時，如今殘牆斷瓦，蒼蒼莽莽。

這首詞極可能寫於唐玄宗天寶後期、盛唐轉衰之際。詞人借詠秦娥以抒悲愴，感嘆人間悲歡離合、王朝盛衰興亡。上片結句“霸陵傷別”，屬個人之傷，嘆塵世悲涼；下片結句“漢家陵闕”，為亡朝之痛，抒歷史沉思。詞情，上片，春柔、感傷；下片，秋蕭、喟嘆。寫法上，巧用本調格體中的疊句，上片“秦樓月”相疊，下片“音塵絕”重複，一唱三嘆，盪氣迴腸。

全詞筆力之酣暢，包涵之深邃，冠蓋詞壇！王國維先生在《人間詞話》中評之：“太白純以氣象勝。‘西風殘照，漢家陵闕’。寥寥八字，遂關千古登臨之口。”南宋黃昇所編《唐宋諸賢絕妙詞選》推崇李白的《普薩蠻》、《秦娥月》為“百代詞曲之祖”。

本文取自作者的著作《詞苑漫話–常用詞牌及其歷代佳作賞析》

此書已經由華東師範大學出版社2023年正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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