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玉:《醉花阴.步韵李清照》(图/文 阿立)
禁足不知晨与昼,
硕鼠难吉兽。
四月雪纷纷,
无计迎春,只把愁参透。
空栏月隐千杯后,
任晚风飞袖。
何处不销魂,
浅酒轻吟,未老人先瘦。
俺最早一眼看出阿立兄文学功底还是从七绝开始,第三句挥长缨拴住包袱,第四句回身一抛,飞出蛟龙。这个路数几乎听着容易,但真往笺上写起来非得有独到的悟性不可。有人要问:“【七绝】跟【醉花阴】有啥关系?”答:表面上实无关系,细究则同出一脉。
文之道与武道同。奏以八卦掌为例吧,咦,肿么不以八极拳为例涅?八极拳忒猛,出手就伤人。所以沧州当年的擂台都不是(也不能)点到为止,都是玩儿真的,一记“搓提”,对手小腿或许骨折。还记得燕青打擂吗,把任原丢下擂台,差点儿摔死。嗯?是不是在沧州可奏记不清了。喝了酒,还能打八极拳吗?不能。打八卦掌,内家拳也,酒后再打,何等飘逸?天啦,今天介酒是肿么啦?哎呀,不是平常的喝的40度的莱姆,是54度的。两星期才敢出去超市买东西,一看,得,惯常喝的40的还都人买走了,难得都知道不出名闷头喝酒了,只好把剩下几瓶54的拿了。刚才喝酒的时候竟然忘了,以为还是40度的涅,一下子整下去多半瓶!还真有酒意了。不能打八极拳,得打八卦掌。诶,俺为嘛说这个?
天啦,俺是要说“拳母子”。拳也有“母”,介八卦掌有“老八掌”,是八卦掌之母,其它掌法皆因之演绎而出。如游身八卦掌,连环掌等等,器械又因掌法而出,如八卦钺,子午鸳鸯锐等等。咦,俺这到底要说啥么?对了,介题跑的,俺要说:
介七绝实似诗词之母。七绝而七律,七律而排律,七律写累了,休息时瞎写,竟然写成了“词”。所以“词”是“诗余”。可见唐人当年不当拿“词”当回事儿。
话说斗转星移,可奏到了宋代。宋人则把词当成了自己的骄傲了,非要从“诗余”的阴影里解脱出来,多少人努力啊,都无果啊。一位大美女出世了,李清照!是她把“诗余”一下子写成了“宋词”!“诗”和“词”的最大区别是啥?听听人家李清照肿么说:
“至晏元献、欧阳永叔、苏子瞻,学际天人,作为小歌词,直如酌蠡水于大海,然皆句读不葺之诗尔。又往往不协音律,何耶?盖诗文分平侧,而歌词分五音,又分五声,又分六律,又分清浊轻重。”
只听大美女李清照说道:晏殊、欧阳修、苏轼、那学问都顶了天了,写几句小歌词,还不是大海中取几滴水?可惜,他们写成出来的词,就像不工整的诗。又往往不合乎音律。为啥介么说?因为诗句中用字只分平仄,而歌词还要分五音、五声、六律和清浊轻重。
听清楚李清照说界定的诗与词的区别了吗?诗,不是为了唱,所以有平仄就够了。而词,是要歌唱的,还好考虑它是否上口。嗯?俺肿么觉得还是有点儿跑题涅?
终于力挽狂澜,回到正题:其实阿立兄在七绝中体现出来的文笔功力,其实已贯穿在他所有诗文构思之中,如这首《醉花阴.步韵李清照》,逐句看:
禁足不知晨与昼,
硕鼠难吉兽。
--- 上面介两句铺垫:先言禁足之无聊,再言禁足之由。平淡中有感叹,“鼠”而“硕鼠”令人回味无穷,感叹不已!
四月雪纷纷,
--- 四月下雪忒美了,羡慕。哈哈。然不该雪而雪,天又何警?
无计迎春,只把愁参透。
--- 也只能如此了。(俺闲得想重新布置所有房间,小青想掐死俺。她怕俺把老家具弄散了。哈哈)
过片下笔可奏要“栓包袱”料:
空栏月隐千杯后,
--- 只有酒,必须酒,40度的没有,54度的也得有!哈哈。
任晚风飞袖。
--- 介“袖”是古代的“广袖”,刘邦歌大风的袖,屈原诵《离骚》的袖,飏起如连天之云。好!大赞阿立兄洒脱心性!
别忘了,阿立兄介首是步韵李清照,最后这三句李清照是“销魂风里瘦”出彩儿,阿立兄看来也非点睛不可啊:
何处不销魂,
--- 干脆没处没处解脱,此句用浓墨一铺。
浅酒轻吟,
--- 这句虽好,但“酒”字有点儿浪费,上面都有“千杯”了。建议小润,说明为啥要“轻吟”,而不是“长啸”,不是高歌。从而引出下句的:
未老人先瘦。
再赞阿立兄大作非常精彩!挂上来大家欣赏。
(醉眼太朦胧,明晨再润下笔误标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