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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我詩威,爭我詩光-------為當代中國大詩人楊春光鼓掌
送交者: 余東海 2020年10月24日19:06:46 於 [詩詞歌賦] 發送悄悄話

梟鳴天下之一三二:

揚我詩威,爭我詩光

-------為當代中國大詩人楊春光鼓掌

 

我是新舊兩棲的詩人,但十幾年來很少過目當代中國詩人的詩作和理論文章了,因為不願浪費時間自降身份自找噁心。自北島、食指、顧城、廖亦武之後,中國基本上就沒有什麼詩人,也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詩創作了。凡在意識形態和政治話語重重打壓之下能冒出頭來的詩人皆非真詩人。梟眼冷冷看去,所謂詩人,無論官方民間、已成名未成名,大都不過詩匠詩奴耳。近年來鬧得沸沸揚揚的什麼“沈韓之爭”、民間寫作與知識分子寫作之爭,無非一丘之貉耳。

 

日前收到楊春光電郵來的信函和詩集,本擬簡單翻翻,略為回復,不料一翻之下,注意力就被緊緊抓住了。那是一種驀然驚艷的感覺。就象被動勉強地一見遠道而來的網友、一見之下發現竟是自己尋覓已久的夢中人一樣。

 

傳統詩觀認為,詩是美的藝術,文學的頂鋒,西方現代派詩人以丑以惡為美,仍然將詩的宗旨歸結為美,今人又有“詩到語言為止”的口號。但揚詩給我最大的震撼不是語言和美,不是藝術上的前衛性、先鋒性,而是其思想理念價值觀的前衛先鋒超時代。

 

他不是象那些所謂的先鋒前衛詩人那樣,面對風暴和危險一頭埋進唯美主義的沙堆,或繞過現實,隱退到陰暗空洞的犬儒主義洞穴中自閹自慰。他象黑鷹一樣直撲而下,讓陳舊雲彩墮落、古老的山峰撕裂:

 

黑鷹,它壓壞的雲彩一塊一塊地紛紛墮落,紛紛鳴響着

它掠過的山峰光當一聲撕裂了

它在我們的城市只是彈指一揮間

就卸下了成噸的鋼鐵、廢墟

我們依靠這些東西飛上天空,眺望它的姿態,超過它!

 

黑鷹,它在我們中間找到什麼?

-----《黑鷹》

 

與服務乃至跪拜政治的詩歌寫作迥異,他直面當下慘澹醜惡的現實,以詩為武器,張揚狂肆地突入禁區,居高臨下地干預、批判、反抗政治。他反文化腐敗更反政治腐敗,反道德偽崇高更反權力偽崇高。他對當代詩人萎而不舉的太監寫作、犬儒寫作發出磅礴義憤的質問:

 

本應由女性詩人下半身完成衝破的性愛禁區業已完成衝破了,那麼,本應由男性詩人上半身完成衝破的政治禁區何時完成衝破呢?21世紀在即,我們自稱是中國的先鋒詩人們,特別是男性先鋒詩人們,如果再不趕快醫好普遍陽萎之病、再不能青春堅硬地所向無敵之挺舉,那麼還要允許政治集權話語再統治我們一千年嗎?”(《《詩從語言始, 到政治止》》)。

 

而他對政治這頭兀鷲的干預、批判和反抗是詩的,藝術的,充滿了淪肌浹髓的美的魅力:

 

兀鷲,啄我們的臉而來

我們將它打敗

 

兀鷲,啄我們的眼睛而來

我們以眼還眼,我們的電

就像激光一樣劈開,把它的翅膀劈下來

 

 

兀鷲,啄我們的鼻而來

我們無法用親昵表示迎合,或者不反對

我們面對敵人的牙齒,只有以血還血

我們的腳步才能加快,才能一直走到沒有牙齒的頂上去。

--------《兀鷲》

 

可以這麼說,楊春光立足現代詩陣地,所進行的是一場多層次全方位劃時代的顛覆活動。歷史和當下的政治語境、極權和後極權的話語霸權,是他矛頭所指的顛覆的要點,一切價值形態、美學原則、語言體系和思維定勢,一切現存的文化、社會、知識、文明、理性、抒情、語言、詩與思、秩序、體系、經典、崇高、中心、權力、上帝、人、作者、讀者、歷史、傳統、信仰…皆在他的破壞和顛覆之列,所涉範圍和所蘊意義已遠非詩之領域所能局限。

 

他的顛覆已上升為一種具有相當深度、熱度和力度的理論體系。在《破壞即建設論──中國空房子主義詩歌寫作綱領宣言》、《詩從語言始, 到政治止──詩學解構止於政治論》、《詩歌的糾正》、《對此,我只能說不!──致發星先生的一封信》等幾篇數萬言力作中,對其理論進行了深刻有力的闡述。

 

楊春光認為,“詩者,弒也。”詩是另一種反抗、殺戮、號召和征服。破,立在其中矣。遠離神聖才能接近神聖,大破達到大立,大革命就是大建沒。他說:“真正的後現代語言革命,必須是全面的、復調的、合聲部的、互文性和錯位的,必須是對權力中心話語從語言始到政治止的徹底解構革命。它既是內在化的,也是外在化的;它既是非意識形態化的,也是去中心非一元化的;它既是去煩(內在)的,也是去恐(外在)的;它既是祛魔反神的,也是返魅幻神的;它既是上半身的,也是下半身的……”

 

正是通過從語言到精神的意識形態革命,才使揚詩取得了去恐去煩祛魔反神的上升和回歸,從而具有藝術的超越性,直面政治又超越政治,直面生活又超越生活,直面人性又超越人性,直面生命又超越生命,進入靈魂的、哲學的、形而上學的層面。

 

在與上層建築、權力話語的怒血淋淋的搏鬥鏖戰中,被切斷已久的憂患意識、反暴精神等傳統血脈,在全新的高度完成了連接,被極權主義萎縮、枯竭、閹割了的創作自由創新能力,重新獲得了血液和滋養,一種新型的空前的大詩誕生了,它仿佛“將黑夜捅出一個黑古隆冬的窟窿/它在那裡邊抽出一柄飛穿的寶劍”的黑鷹,從天而降:

 

我們吹呼鷹的到來,我們把天空洗得乾淨

我們迎接鷹的到來,我們把大地鋪平

我們看見鷹的到來,我們知道鷹就在今天宣誓

 

我們走上樓房,打開窗戶

並讓我們的思想在高尚的煙囪上去迎接它

我們將胸膛打開,換上鐵的心臟

我們將和真正的鷹在一塊兒

我們都是鷹的黑色騎手!

------《鷹之歌》

 

楊春光以手中如掾大筆告訴我們,詩仍然可以有力度熱度,可以發出堅硬巨大的光芒和威力。如果我說,楊春光從日漸教條化、殭屍化和風花雪月脂粉化的偽詩堆中,從極權主義重重封鎖層層包裹中,拯救了中國詩,恢復了詩的尊嚴,對其作品和理論有所了解的同道中人當無異議。有眾位名家評語為證:

 

旅美詩人黃翔在他致楊春光的信中說:

 

“你的經歷使我感動,你的風骨和姿態非常人所能具備,在數十年中國詩壇上,這一類‘另類’人物,是少有和罕見的,這使我感到意外和吃驚!特別是在你們同代人中,我以為你幾乎可以說是唯一的血性!你的喧囂所引起的震動,對當代真正的詩學承傳和重創,可以說具有轉折性意義”。

 

著名詩評家陳仲義說:

 

“中國詩壇能否出現中國式金斯伯格,不是本篇短文所能探討的。它取決於吾國國情的特殊進程。但從猛獁的狂囂中,我們分明聽到《嚎叫》的音量,並從中感受到本土音質的大地震的爆發。”

 

鬼叔中說:

 

“楊春光是中國大陸自二十世紀九十年代以來,最具實力和冒險性的,然而也是被中國詩壇埋沒最深重的並最具爭議性的後現代主義先鋒詩人之一。他是中國空房子主義詩歌流派的創始人和理論奠基人之一。他是中國當代詩壇的一頭地下匪首和巨獸,即為這個時代不受歡迎的一個另類詩群的領袖和怪傑;他是中國先鋒詩歌寫作的一位堅定倡行者和最猖狂無羈的惡魔,即為我行我素、遺世獨立的一名洶湧着未來新新人類吐息的東西方混血雜交的今世猛獁;他是中國民間詩運的一尊歇斯底里的而又不合時宜的夢幻遊魂蜇伏着的唐詰訶德,即為自我受難又狂飆突進的一座在遙遠就能看見的高加索懸崖上的使者普羅米修斯;他是中國地下詩歌運動的一員橫掃一切、砸爛一切的解詩學的草莽英雄和痞子詩人,即為主流酷斃的一匹在夾縫中鋌而走險的詩壇黑馬和東北野驢”。……。

 

同時,楊春光的文字功力也相當精深枯躁乏味的理論往往被他闡述得雲飛風起虎吼鷹揚。讀罷春光詩和文,老梟忍不住痛飲烈酒三大碗為之歡呼。

東海一梟20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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