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最憶是杭州 一半勾留是此湖

詩/白居易（唐）；圖/文 杭州阿立

2025年10月12日

古來文人墨客詠杭州的詩文難以計數，就中最為知名、深受杭州吃瓜群眾愛戴的是兩位曾在杭州（幾度）為官的白書記居易兄（唐朝）和蘇市長東坡兄（宋朝）。西湖的白堤和蘇堤，大江南北的吃瓜群眾，但凡家在烏蘇里江之南，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阿立這麼多年不讀書、不看報的慵懶之人，白書記和蘇東坡的詩詞倒是依然張口就來，夢裡倒背不敢說如流、但也不會交白卷。

今天單說白書記的詩詞，那也得精挑細選，否則篇幅嚴重超標，留園自動下架了。

都說唐詩宋詞，卻原來詞也非宋朝新創，唐朝大咖們早就得心應手了，只是多為助酒興，對酒當歌，沒有將其登堂入室，所謂‘詩餘’是也。

白居易寫過三首《憶江南》，“能不憶江南？”、“最憶是杭州”絕對是膾炙人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白居易《憶江南》之一：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花紅勝火，

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白居易《憶江南》之二：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

山寺月中尋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頭。

何日更重遊？

如此景色、如此雅興，焉能無圖無真相？

每次回國，都是回鄉、回杭州，每次都要重遊西湖。

2016年回國，高中同學聚會一整天。午餐後同學們陪我重返西湖，尋訪我的兒時舊居：蘭陵別墅。

蘭陵別墅早已煙消雲散、半分痕跡也無。

西湖還是那個西湖、一株桃花一株柳：

2017年回國，游西湖必須的。

西湖還是那個西湖：

白書記寫杭州、寫西湖的詩詞太多。詞就按下不表了。選錄七首白書記詠西湖的詩：

白居易寫西湖的詩（阿立選錄）：

《春題湖上》白居易（唐）

湖上春來似畫圖，亂峰圍繞水平鋪。

松排山面千重翠，月點波心一顆珠。

碧毯線頭抽早稻，青羅裙帶展新蒲。

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  

《錢塘湖春行》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面初平雲腳低。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最愛湖東行不足，綠楊陰裏白沙堤。

《答客問杭州》
為我踟躕停酒盞，與君約略說杭州。
山名天竺堆青黛，湖號錢唐瀉綠油。
大屋檐多裝雁齒，小航船亦畫龍頭。
所嗟水路無三百，官系何因得再游？

《西湖留別
征途行色慘風煙，祖帳離聲咽管弦。
翠黛不須留五馬，皇恩只許住三年。
綠藤陰下鋪歌席，紅藕花中泊妓船。
處處回頭盡堪戀，就中難別是湖邊。

《杭州回舫》
自別錢塘山水後，不多飲酒懶吟詩。
欲將此意憑回棹，報與西湖風月知。  

《西湖晚歸回望孤山寺贈諸客》
柳湖松島蓮花寺，晚動歸橈出道場。
盧橘子低山雨重，棕櫚葉戰水風涼。
煙波澹蕩搖空碧，樓殿參差倚夕陽。
到岸請君回首望，蓬萊宮在海中央。

《杭州春望》
望海樓明照曙霞，護江堤白蹋晴沙。
濤聲夜入伍員廟，柳色春藏蘇小家。
紅袖織綾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
誰開湖寺西南路？草綠裙腰一道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