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法院陪審記10 控辯雙方陳述提問

杭州阿立

2025年10月17日

書接上集《聯邦法院陪審記9 本案起訴安城警員多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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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是2025年2月27日，星期四。陪審團選拔（Jury selection）繼續進行中。

白爺爺：接下去控辯雙方陳述、提問，控方先來。

控方印度裔小砂鍋（帥哥）出場，語調沉穩、聲音溫柔滴娓娓道來。。。

阿立註：具體案情陳述冗長，不提也罷。恰如白爺爺一再強調的：無論控方陳述還是辯方陳述，都只是陳述，不是證據，不是事實。你們聽過即可，忘了最好。。。云云。

總的觀感，從這天的陪審團選拔到後面10來天的出庭聆聽，控方三位律師說話都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聽到後來總有點要昏昏欲睡似的。

而辯方的白得意口若懸河、表情豐富，說來很有感染力，讓你熱血沸騰似的。南海珍則不溫不火，言簡意賅，即使盤問控方證人也顯得溫柔可親，毫無咄咄逼人之勢，讓你不知不覺被牽着鼻子走似的。

哦，辯方還有個白骨朵，代表溫格。白骨朵單槍匹馬，沒有律師助手，也沒有律師助理（paralegal），自己電腦打字記錄、電腦查信息。白骨朵很不着調的樣子，杭州俗話“坐沒坐相、站沒站相”：口裡整天嚼着口香糖，上前說話時也不停嚼着口香糖，整個人搖來晃去，比白骨精還要軟骨病。

（白骨朵的陳述不值一提，原因要過幾集才能見分曉。）

白得意大狀的陳述洋洋灑灑，非得渲染幾筆：

朋友們要知道，安城可不是核桃溪市（Walnut Creek），歌舞昇平，燈紅酒綠。安城治安很差，“大概東灣最差沒人敢爭吧？光是正兒八經的黑幫團伙就有4、5個。小流氓、小痞子這種更是不計其數。在那裡做警察，可是每天把腦袋掛在褲腰帶上。當然安城不是整個黑城，也有富人區、也有燈紅酒綠。但警察主要警力會在哪裡？難道是去歌舞昇平嘜？當然不是！警察是去黑幫團伙出沒的地方，去貧民窟、無家可歸毒品泛濫之地。而且更多是晚上，乃至深夜、凌晨。。。”

“朋友們新冠那些年還記憶猶新、心有餘悸吧？要知道，那些年安城的拘留所（jail house）不光停止、拒收新來的，已經在押的也大多假釋了呢。警察冒着生命危險出勤、抓捕罪犯。。。”

控方印度小砂鍋：“Objection（抗議）。”

白爺爺（不用問也知道抗議什麼）：“Sustained（准議）。”

阿立註：只有經過法庭審訊、陪審團確認有罪的才是罪犯。警察只能抓捕嫌疑人（person of interest），沒有抓捕‘罪犯’一說。

白得意換個說法：“警察現場抓捕或追捕到嫌疑犯，又能怎樣？拘留所拒收嫌疑犯。送上法庭，法官也無能為力，開個小白條，放人。朋友們，這有多泄氣？”

“朋友們，你們會聽到、看到控方所謂的證據，不過是警察個人之間，或者小集體之間的手機留言。警察之間說話哪裡會像核桃溪紳士淑女的沙龍，文質彬彬？更何況整天提着腦袋出門、帶着一肚子沒地方出的鳥氣回警署/回家，私下口不擇言、爆幾個粗口有何稀奇？偶爾來一句‘老子恨不得一槍打破他的鳥蛋。。。’，難道真的等於一槍打破誰的鳥蛋了？”

“語言不文明，警局文化不雅，政治不正確，不應該。但這些都不是犯罪。”

白爺爺：“得意哥，夠了、夠了，我們大家都想按計划進行。”

白得意：“是，法官大人。”

白爺爺：接下去控辯雙方提問候選人。

控方印度裔小砂鍋先來，跟白人阿慶嫂和亞裔哥交頭接耳後，按候選人的號碼逐個叫了幾位。有的是根據今天庭上該人的發言（我不能，我做不到之類），有的是根據之前的猴子問卷答案中的補充。

無論該人被問及後如何回答，小砂鍋都不知可否。接着叫下一位。余不贅述。

輪到控方白得意了。得意哥沒有馬上提問候選人，而是又口若懸河感染起來：

“偏見是神馬？偏見就是預設的立場、觀點、看法、認知。。。（此處省略5000字）。。。偏見又分有意識的和下意識的。人人都有偏見，世上沒有無偏見之人。比如我，我就是對Boston Red Sox（波士頓紅襪隊）有嚴重偏見，由來已久、不肯悔改的偏見。。。（此處又省略8千字）。。。”

白爺爺：“得意哥，你又來了。還想不想結案了？”

得意哥：“法官大人，燒雷。”

白得意接着開始選擇性提問候選人，當然也都是因為表示“有偏見”、“做不到公正、公平”之類的候選人。

無論該人被問及後如何回答，白得意也都不知可否。接着叫下一位。余不贅述。

白爺爺：“接下去我有些事情要和控辯雙方討論。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會打開白噪音。”

白爺爺把控辯雙方請到他面前，打開白噪音。之後我們只聽到白噪音，別的啥也聽不到。

。。。

白爺爺：“快到午餐時間了。接下去我和控辯雙方還要繼續討論。不占用大家的時間。大家午餐去吧。最好別走遠，帶便當的就在法庭外的走廊上就可以了。一小時後我們繼續開庭。”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下集《聯邦法院陪審記11 陪審團選拔迷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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