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博士教授將軍——毛澤東孫子毛新宇的光輝題詞]

從小胡的日本婆娘 淺談網絡博客衝浪

章笑拳

不久以前，天壇有個小胡醫生，又名小小學生，曾經活躍了很長一個時期。俗話說
文如其人，從他的文筆來看，人品不錯，又是我們安徽老鄉，與吳敬梓老人同村，
跟我一樣在合肥長大，我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

小胡的帖子多則多矣，但是卻常常主題重複，理念也往往前後矛盾，按照時新的說
法，叫作人格精神分裂。他這樣的帖子一多，而且是短時間轟炸式上貼，不免惹起
部分網民抱怨，有人乾脆斥之為刷屏垃圾。因為是老鄉，我不能不委婉地提醒他：
雖然身為精神病專科醫生，也不必要搞得那麼神經兮兮。有時，我也忍不住調侃他
兩句（笑），問他是不是剽竊了病人的口述，轉手倒賣到論壇來了。

記得小胡曾經在一片文字裡提到，他有志成為一名著作等身的作家，目標要在股溝
里點擊一下他的筆名，查詢結果要達到某百萬條訊息。為此，我無聊時曾經試了一
下。搜尋小小學生的筆名僅有兩萬多條結果，且大部內容都與他無關，點擊胡祈也
不過三萬。而股購網絡文豪上官天乙的大名，結果倒是超過了250萬條以上，另兩
位自比魯迅的大作家老馬悲鳴狼窩蘆笛略微少些，但也幾乎接近百萬條宏偉目標。

不過，網絡寫作，不能光看數量。比如點擊胡醫生的大作時，我偶然間發現老鄉有
篇《日本婆娘》。因為我在日本生活過幾年，就興致勃勃地點擊出來一讀。呵呵，
不讀不知道，一讀嚇一跳：咱安徽小胡真牛，真的弄到過一個日本女人。不像我們
的某些愛國舌，僅僅是在網間意淫手淫（YY）。這是其次，重要的是，不靠文字聳
人聽聞，而是文筆令人耳目一新，大有現代散文大家沈從文汪曾祺之風。

小胡的《日本婆娘》我附錄在後面，好就好在寫了生活，寫了真實，而後者則是目
前中國人最缺乏的。網友讀後，自然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似這樣的佳作，若是每周
做他兩篇，十年就是千篇，一生積累下來，不等身也不可能。這裡，我僅藉此拋出
個話題，談談網絡寫作的感想。

博客衝浪是繼電腦網絡之後興起的新生事物，大文豪名作家們搞，小胡和我這樣的
無名小卒也躍躍欲試。當然，毛澤東的兒女子孫們也不甘落寞，像毛來生們這種中
英文均屬半文盲的，也揚言要建立閒話系列文庫，就正如中國偉大領袖說過的：人
有多大膽，地有多高產。

自然，看人吃豆腐牙齒快，小毛子們在網絡論壇的發言雖然踴躍，可是不要說寫不
出胡醫生《日本婆娘》這樣的優秀作品，就是連小胡那種三五百字節的短帖子，他
們也是絕計寫不出來的。可憐了樣樣偉大的老毛墮落不如九斤老太，從毛岸倫毛岸
炮到毛新羽毛新球毛來生們，其中有人儘管是30年老兵老將，難逃一代不如一代厄
運。他們除了勤力地當論壇苦力搬運工，至多也就只能無內容地罵罵大街，凸顯了
世代拳子憤青的可憎可憐面目。

一扯，又扯遠了，回過頭來談博客衝浪。網絡為現代文學創作提供了捷徑平台，涌
現了一批名揚四海的網絡文學作品。比如上邊提到的當代魯迅老馬悲鳴，無奈他的
高產卻掩蓋不了他的庸俗醜惡媚態。從原先的《中國之春》知名作家，後來為了幾
塊錢的稿費，與編輯同仁反目成仇，最後不惜高叫六四殺得好，墮落成為中共的打
手。這次他發了幾篇回國雜談，通過為了RMB幾塊錢和街頭小販討價還價的惡俗描
述，字裡行間透露了一個喪家浪子的落魄形態。

當然，網絡這樣的反面教員有不少，比如曾經轟動全球的《有關社會主義民主和法
制》的大字報作者王毛，開始時戴着著名民運人士的高帽子出台，結果這幾年通過
他的大字報式的文章，暴露了其擁護暴君毛澤東，仇視民主自由的狹隘民族主義義
和拳本質。最後，王毛小拳子乾脆撕下民主畫皮，公開聲明他不僅有投共的自由，
而且自豪地宣稱是具有中共背景的政治掮客。

最後，不能不談談優秀的網絡文學作家，牛樂吼閻潤濤穿牆屁老燈吾丁九哥這樣的
名字如雷貫耳。題目涉到日本婆娘，無獨有偶，著名的湖南九哥的太太好像也是日
本人。他的作品鄉土氣息也很濃郁，限於篇幅，一時不能詳盡評述。但這裡，不能
不着重提一筆少數民族滿清後裔作家穿牆屁先生，他的作品不但具有很高的可讀性，
而且史料詳實，文情並茂。無論他走到哪裡，都受到網民的喝彩。

可以這麼說，穿牆屁的作品在現代網絡文壇堪稱獨枝一秀。打個通俗的比方，穿牆
屁猶如臭豆腐猶如奶酪，乍聞還臭，一旦點擊，不論觀點如何，左右都不可罷手。
可惜小穿的寫作，不能持之有恆。他有時比小胡的神經兮兮更為出格。穿牆屁瘋狂
起來，比顧城還要顧城，其情色對白讓人難以接受。無怪乎有人說，天才和瘋子只
有一線之隔。

天才也好，瘋子也罷，熱衷於在網絡博客的文字愛好者們，大家有福了。過去寫作
投稿要投靠編輯的口味，現在卻可以自由自在地在網絡這個廣闊的天地衝浪。無論
作為寫作者，抑或是閱讀者，只要一機在手，既可以游筆四海，更能夠一覽天下。
網絡衝浪湧現了上述名家，另外，名不見股溝的也照樣有一些優秀作品。二野的
《遷墳》，南美流落華人風俗人情，躍然銀屏可嘆可憐。

記得從前有個山人說，他的東西是給自己看的，這純粹是虛偽的胡說，根本不值一
駁。果然，這位山人被我批評了兩句以後，從此不再出山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山人此刻一定躲在網絡觀世，可惜我們再也不能看到他的優秀作品面世，記得他有
篇名著《中共比法西斯還要法西斯》，眼光獨到意義深遠。

總之，網絡論壇給人印象至深得作品太多，我僅僅例舉二三，妄加評論，定有偏頗
之處。本來還想講兩句美國人的爸爸湖南鄉君，他的文字鄉土氣更濃，時間有限，
下次再談。年前日本有個老鄉錢多，一邊說我的評論總是有理，一邊把我的墓志銘
也寫好了。類似把我罵得狗血噴頭的，一直大有人在。

罵人擋不住，畢竟下流去。

公元2006年11月21日 《網絡耕耘半仙樓》

附錄：胡祈的《日本婆娘》原文

日本婆娘

胡祈

從小就喜歡做白日夢幻想，最離奇的想法是一定要娶一個日本姑娘做老婆，而且常
常掛在口上，十歲左右的小人，生活在貧窮落後的中原某個小鎮，連火車什麼樣都
沒有見過，飯吃了上頓，擔心下頓，日本在什麼地方也稀里糊塗，只道聽途說地知
道一點日本女人如何如何溫柔，是做老婆的最佳人選，全世界的男人都想要日本太
太，媽媽總說，小胡祈，不要亂說，讓人家笑話。大人們也沒有將我的日本婆娘幻
想當回事。

人漸漸地長大，中原地方的混亂也慢慢地平息下來，人生逐漸地走上正軌，考上了
大學，女性也認識了幾位，關係始終不能長久，不知是什麼原因，這麼些年來，日
本婆娘的幻想時隱時現，總是在腦海里去除不掉。

醫學院畢業，開始工作，醫院的熱心人，不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介紹一些上海美女，
也的確令人動心，拍拖時也很快樂，有一位甚至可以談到婚嫁，但終究沒有能成事，
原因也不大清楚，大概女方家庭太富有，是老上海的旺族，根本瞧不起我這鄉沃老，
可能是自己的藉口，起碼女方有此意，真實的原由，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

人出國了，要打拼，要活命，顧不到什么女人太太之類的事，偶爾也會幻想一下，
但娶日本婆娘的信念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學業未成，事業沒就，身份還是學生，
成家討老婆實在不實際。

新學年轉到了另一個學校，在俄亥俄州，只因獎學金非常優厚，對我這個見錢眼開，
財迷心竅的人來說，財富是重中之重。

一起上課的研究班學生共有五位，兩個美國人，一男一女，一位加拿大女生，一個
是我，另一位是日本女，大家上完課，總是要聚一聚，說點不相干的話，一向孤僻
的我，也無可奈何，只能隨波逐流，大概都是亞洲人的緣故，與日本女生說話的時
候挺多，也不知什麼緣故，二人漸漸地變得親密起來，最終發生了男女都要做的事。
打那開始，一起進出，沒過半年，她就提出結婚的願望，也沒有考慮太多，就登記
辦了官方儀式，成了夫妻，小時候的日本婆娘夢實現了。

按理說，美夢成真，應該歡欣鼓舞，多年的願望終於滿足，特別是看起來荒唐透頂
的信念，居然可以實現，使人大跌眼鏡。

日本女人，尤其是大城市女性，表面上很溫柔，骨子裡面都很獨立，特別會做人，
人情講究得十分仔細，對先生也服服貼貼，回答主人（日本丈夫叫主人）總用哈衣
（是），心裡想什麼，是絕對秘密，不會同先生交流，這大概也是蛋丸島國人口太
密集的結果，日本女性大多不說反對的話，不引發衝突。

在中國單純慣了的我，起初還覺得新鮮，也沒太在意，表面上過得去就行，時間久
了，十分不習慣，和自己的婆娘一點深刻的溝通都沒有，儘是表面客氣，骨子裡永
遠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想什麼，這樣的婚姻家庭沒法忍受，慢慢地變得不耐煩起來，
也試圖與她交流，但情景依然如故。

帶着疑問，看了相當多有關日本的書，也和許多人談過，包括日本朋友，得到的信
息是日本大城市的女性，過分虛榮複雜，實在是大城市的競爭環境所逼，生存之道
如此，我的婆娘是大阪人，具有關西人的精明。日本鄉下人就比較單純，容易對付
些。

漸漸地對她不客氣了，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小時候聽的謊話太多，沒有辨別真偽
的能力，儘管也不是她的錯，她沒有騙人，被騙的憤怒情緒總是往她身上出，夫妻
關係越來越僵，她還是一如既往，永遠表面上哈衣（是），骨子裡無底黑洞。

再以後就是協議分居，到法庭申請備案，頭一次交上去了文件，三月之後，滿懷希
望地等待分居成立的法庭決定，左等不來，右等不到，打電話一問，說是大森女士
已經申請分居協議作廢，當時火冒三丈，真是豈有此理。

馬上找名叫大森的太太對質，她也沒有否認，也沒有說明理由，基本什麼都沒說，
真拿她沒法子，日本女人的耐心真他娘的好，骨子裡做什麼事一點風聲也不露，一
點也看不出來，我這沒有耐性，表里如一的無用傢伙，實在難。

人急了，就會生智，我分居不成，就將家搬得遠遠的，兩千英里之外的南加州，
一年之後，與日本婆娘的事解決。

美國紐約 二零零三年八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