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主恆等於裂土分疆 馬悲鳴 肯定會有人指我危言聳聽。 其實不然。 中國唯一的一次民主在北洋的民國政府時代。結果怎樣？外蒙古獨立了出去。 清末兩禍是北拳南革。辛亥革命集恐怖主義襲擊之大成。南革類似基地組織，並無多少正義，最後竟至於暗殺到攝政王頭上。只不過清政府軟弱，人家讓了，連刺殺皇上爸爸的兇手都沒處死。 清室入關時的中國領土面積只占清室讓國時領土面積的大約百分之四十。其他百分之六十都是清室帶進來的少數民族土地。 漢人這般胡鬧而成，人家少數民族自然看不上眼。蒙古王爺們的自治區政府拒絕辛亥暴力造成的局面，宣布仍效忠於已經遜位的有清政府。這是外蒙古獨立的關鍵∶漢人不象話，我們不願意生活在這種靠恐怖襲擊成功的政府之下。 外蒙最初的獨立傾向是出於王爺們對舊主的盡孤忠。但獨立的結果是沒有多少力量，便有內部的獨貴龍運動起來搗蛋。所謂獨貴龍，是蒙語圓圈的音譯。準確的讀法應該是“嘟嚕咕嚕”，有點圓桌會議的意思，表示所有參加者地位平等，大家圍成一個圈開會，不分主席副席。這是最早的蒙古平權運動。 獨貴龍運動一起，逼退王爺。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喬巴山領導的共產黨又終結了獨貴龍，並請蘇聯出兵相助，外蒙終於獨立了出去。獨貴龍有點象二月革命。喬巴山有點象十月革命。 皖系軍閥徐樹錚和直系軍閥吳佩孚都曾想武力收回外蒙，但都被內亂掣肘，沒有成功。徐樹錚被國民軍首領馮玉祥襲殺。吳佩孚被二七大罷工弄得焦頭爛額，最後敗於北伐軍。收回外蒙從此成了畫餅。 北伐後，老蔣的國民黨比北洋專制，派了盛世才去治新疆。盛世才採用高壓政策，雖然殺了不少國民黨和共產黨人，但新疆的三區革命運動被他壓住，沒有形成有勢力的疆獨。 49 年的毛澤東比老蔣還厲害，索性派兵進藏，軟硬兼施，逼走達賴，就地駐軍，西藏至今仍在中國版圖之內。其實辛亥革命的導火線正出在川督趙爾豐帶兵進藏制止藏獨之際，背後川人鬧起了保路運動。趙爾豐回川處理民變，不料卻被暴民所殺。加上新軍殺端方，徐錫麟殺恩銘和彭家珍刺良弼，暴民專殺國家棟梁。趙爾豐制止西藏獨立和徐樹錚制止外蒙獨立一樣，都是功在國家的。結果卻都被暴民和平民軍閥所殺。 如果中國再行民主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局呢？新疆一定會獨立成東土耳其斯坦伊斯蘭國家。西藏一定會獨立成吐伯特。內蒙一定會與外蒙合併。其餘各省也會分別宣布獨立。各省之間為了爭油氣管道和進出口貿易過境的買路收費而大打出手。 既然要自由民主，內蒙，新疆和西藏就有通過民主表決的獨立權，誰能管得了？各省也有通過民主表決的獨立權自由離去。誰敢干涉，誰就是清政府，誰就是國民黨，誰就是共產黨的專制主義。這樣的大帽子一扣，不但民主政府無言以對，就是下邊也找不到人肯玩命去打反獨立戰爭呀。 我在十幾年前寫過一篇文章，「回到春秋戰國去」，講的就是這事。只要一民主，中國大概能獨立到縣一級。每個縣相當於春秋戰國時的一個諸侯國。比如河南息縣就是“傷心豈獨息夫人”的息國。許縣是原來的許國。上蔡就是當時的蔡國。鄭州乃當年的新鄭。舊鄭在陝西。鄭伯是在烽火戲諸侯之後隨平王東遷至新鄭的。 如今舉世人口第一大國和幅員曾經的第二大國是中國兩千年帝制，歷朝皇帝一刀一槍，一寸山河一寸血打下來的。因為皇權統治，國家有個指揮中心，比較容易集中使用資源，行動比較有效。可一旦民主，這些有效性就都失去了。 如今的文人還在懷念八零年代。那時候的胡趙政府比較無力，就鬧出私占公共場地，非法割據的事來。一但民主，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 民主無法制止獨立，不但有北洋民國政府時的先例，也有蘇聯總統直選的同時，各加盟共和國紛紛獨立出去的先例。 搞民運的人請想好了。你想當那個縣的總統呢？ 那時的總統只不過是個百里侯罷了。 要想當全中國的總統？ 沒門兒！ 你敢向各縣依法鬧獨立的人民開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