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和合本: 成就、地位和局限 (中)

文/索勇

《生命季刊》第89期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一個健康人的歷史不過七八十年，一個好的譯本能使用多久？據說“文學翻譯因為存在語言老化的問題，所以即使是翻譯文學的經典作品，其壽命通常也就是流傳一代至二代讀者的時限,之後就會有新譯作出現”。18 例如莎士比亞戲劇，從1947年世界書局出版朱生豪的譯本以來，已有了2-3個新譯本；羅念生的古希臘羅馬的悲喜劇，傅雷的巴爾扎克小說，也都面臨好幾個版本的挑戰；而法國作家斯丹達爾的長篇小說《紅與黑》甚至有了十幾個譯本。與此相仿，宗教經典翻譯似乎也面臨類似的經歷：19世紀，從馬禮遜1823年在馬六甲出版的新舊約全書《神天聖書》，到和合本問世的近百年，已有不下十幾種譯本；20世紀，和合本出版之後，由二、三十年代的小規模部分譯經，到七、八十年代的大規模的整本譯本，再到21世紀的更多更全面的譯本，似乎也都證實了這點。

那麼和合本的前景如何呢？可以說，和合本仍有可改進之處。大致說來，有以下幾類：

1.版本較老的問題。經常看到有人拿英譯本KJV, NIV來質疑和合本的 “信”。其實聖經原文是由希伯來文，亞蘭文（舊約），希臘文（新約）寫成的；即便就英譯本來說，KJV，NIV也不是最接近原文的譯本；英譯中最接近原文的大約是ASV，及其修訂版NASB 19。即便是NASB，也有許多“不確”之處，因為畢竟是翻譯；在此之上，更接近原文的是interlinear Bible，即原文字與字對譯的參考本；最可靠的當然是直接讀原文，而原文又有各種各樣的抄本。而真正的原著恐怕是無從查考了。

舊約聖經在死海古卷發現以前，最權威的希伯來文版本是猶太人的“馬索拉抄本（Masoretic Text）”。但是這個馬索拉抄本卻是公元1008年前後定稿的列寧格勒抄本（Leningrad Codex公元1008）。這也是最早的保存完好的馬索拉文本，現存在俄羅斯國家圖書館內。部分學者認為，馬索拉雖然是原文抄本，但卻比公元前3-2世紀翻譯的七十士希臘文譯本的抄本梵蒂岡抄本（公元4世紀上半葉）和西奈抄本（公元4世紀下半葉），晚了約600年。所以七十士譯本的抄本更加可靠。

1947年發現了死海古卷，所有的舊約聖經除《以斯帖記》以外，都在各洞中被找到。死海古卷的年代通常被認定為公元前三世紀至公元一世紀，且其內容與現有的馬索拉文本高度一致： “在《以賽亞書》53章的166個單詞中，只有一個詞（3個字母）有爭議，但這個詞不影響句子的意義20 。”死海古卷將我們今天擁有的希伯來舊約抄本的證據一下子拉前了一千年，故我們現在常用的希伯來聖經Biblia Hebraica Stuttgartensia(簡稱BHS) 就是根據Leningrad Codex馬索拉文本編輯的。

再說新約，新約的原文是希臘文。有各種早期的蒲草紙碎片和各種抄本。經文鑑別學者又跟據抄本特點，將抄本分為常見的幾大類：拜占庭文本（Byzantine），占總抄本的80%，又稱為多數文本（majority text）；亞歷山大文本（Alexandrian），占總抄本的5%-10%，又被稱為少數文本；Western文本，占總抄本的5%左右；Caesarean文本，占總抄本不到5%。現存最完整的早期希臘文抄本主要有這麼三個：西奈抄本（公元4世紀下半葉），梵蒂岡抄本（公元4世紀上半葉），亞歷山大抄本（公元5世紀），都是亞歷山大文本。

考證編輯的文本。

在以上這些較原始的抄本之上，又有專家學者考訂校堪過的文本，以權威的姿態出現供讀者譯者參考。最著名的有以下幾種：

16世紀伊拉斯莫（Erasmas）等編輯的文本（Received Text）；以拜占庭文本為主，又稱公認文本/經文。

1853到1881年Westcott和Hort（簡稱W&H）合編的希臘文新約聖經；以亞歷山大文本為主；

1898起Nestle-Aland（簡稱NA）出版的希臘文新約聖經（文本基本同上）；

1966起聯合聖經公會（United Bible Societies，簡稱UBS）出版的希臘文新約聖經（文本同上）。

現在多數的學者認為：亞歷山大文本較為可靠，拜占庭文本較不可靠，故對 “公認文本”持批判態度，而傾向於用上述的後三種文本 ；其中W&H文本是後二個文本的前身，而後兩個文本，則是當代權威的新約希臘文聖經；不同的是NA着重描述文本的鑑別 21 ，UBS主要在於指出異文的意含，故篇幅要小得多。實際上，從NA第26版（1971）與UBS第3版（1975）起，它們的正文已經是一樣了，只是標點，大小寫，拼寫，分段方面有些差別 22。這說明新約聖經的考證學已經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成熟階段。它們的最新版本已經出到了NA28（2012）和UBS5（2014）23 。

回到和合本，上海在華傳教士大會決議，翻譯的原文底本用英國1885出版的Revised Version（簡稱RV）所用的原文底本。其新約希臘文底本，是當時最新的W&H1881版。不過，據尤思德博士的研究，和合本的譯者在參考W&H之餘，有時卻用回古老的《公認經文》，即1611年出版的《英王詹姆斯譯本》(KJV) 的底本 24 。所以，和合本既有公認經文的不可靠之嫌，又有W&H與反映最新考古成就的NA/UBS新版之間的差距。

前者如：

和合本：提前3:16  “大哉，敬虔的奧秘，無人不以為然！就是神在肉身顯現，被聖靈稱義，被天使看見，被傳於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榮耀里”。其中 “神”字出現在KJV中，不存在於W&H。和合本屬增譯。

和合本：太6:9-13主禱文的結尾句 “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們”。出現在KJV，不存在於W&H。和合本屬增譯。

後者如：

和合本：來2:7 “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點，賜他榮耀、尊貴為冠冕，並將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其中 “並將你手所造的都派他管理”出現在KJV和W&H中，不存在於NA27。和合本屬增譯。

和合本：彼前5:10 “那賜諸般恩典的神曾在基督【耶穌】里召你們，得享他永遠的榮耀，等你們暫受苦難之後，必要親自成全你們，堅固你們，賜力量給你們，【建造你們】。”其中刮號里的 “耶穌，建造你們”出現在NA27中，不存在於W&H。和合本屬漏譯。

百年來的研究和考古，使我們有了更為完善的文本，對和合本所用底本的局限，加以改進，實有必要。但其中的問題也許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據Wieland Willker，四福音書有爭議的451處中，NA27有34%的地方可能優於W&H；而W&H有19%的地方可能優於NA27，其餘為不確 25。而且絕大部分都是微不足道的差別，真正對經文有影響的不足1% 26。

2.文字的老化問題。這是另一個和合本經常被批評的問題，認為由於語言會隨時代而演變，為避免同一語詞因時代不同而產生不同意義，使經文受到後來讀者的誤解，因此過時的語言需要更新。如：

路7:6  “…百夫長托幾個朋友去見耶穌，對他說：主啊！不要勞動；因你到我舍下，我不敢當。”

“勞動”用法老舊。不少譯本都改作 “不必勞駕”。

西4:4  “叫我按着所該說的話將這奧秘發明出來。”

“發明”一詞在今天已有新意，因此不少譯本改作 “顯明”。

詩篇133  “看哪，弟兄和睦同居，是何等的善，何等的美！”

“同居”一詞的現代意義頗為負面，當避免。不少譯本改作 “同住”。

帖前2:9  “弟兄們，你們記念我們的辛苦勞碌，晝夜做工，傳神的福音給你們…”

對版本陳舊，不合時代的詞句，進行修訂是必要的。但這還是問題的少數。其實更多的還是綜合性的問題，即信達雅各方面的不足。我想，比較負責的做法是從 “信達雅”三方面分別指出問題所在，以便改進。

下面我們就從 “信達雅”的角度做些具體的分析：

字詞句的準確性，即 “信”。儘管和合本的 “信”在中譯本中可屬上乘，但按照字對字的翻譯準則說來，許多遣詞造句還不夠準確；不少地方是 “注釋”而非 “翻譯”；語序文體也有不少可改之處，尤其是在詩歌體的翻譯中。譯本的準確性大致可以具體到以下幾個層面：字詞句，語序，時態，詞性，節段章書的一致性，文字遊戲，文體語言風格等。下面我們來看一些例子：

遣詞造句：（譯入語詞字的準確、妥貼性）

太5:3 虛心的人有福了。

“虛心”（poor in spirit），該用法易被現代人誤解。不少譯本都改作 “心靈貧窮”。

創3:5 因為上帝知道，你們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們便如上帝能知道善惡。

“明亮”原文SN6491 open。不少譯本都本改作 “開了”。

創30:22 上帝顧念拉結，應允了她，使她能生育。

“顧念”原文SN8085 hear, obey, publish。用 “垂聽”要較 “顧念”準確。

增字減字：由於是譯本，個別字的增減不可避免，但應儘量避免實體字的增減。死摳字眼的作法固然要不得，但不摳字眼的作法也要不得；有些可摳或必摳字眼的地方，還是要 “摳”的。這是字對字直譯的重要準則，即對原文的用字儘量不增不減。

增字的例子 27：

太11:29  “你們當負我的軛，學我的樣式”；

“的樣式”為原文不存在又不影響文意的字。不少譯本都改作 “向我學習”。

提多1:7  “不因酒滋事……”；          

“滋事”為原文不存在又不影響文意的字。不少譯本改作 “不酗酒”

漏字的例子：

約3:16  神【如此】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致滅亡，反得永生。

漏譯原文 SN3779 in this manner, thus, so如此。不少譯本將其譯出。不過此為警句，改動當謹慎！

亞9:1 耶和華的默示應驗在哈得拉地大馬士革【安息處】。漏譯 “安息處”。

太1:20，3:17：漏譯語氣詞，SN2400 behold, see, lo看哪；還有多處。

以注代譯 （難懂字用加注較好）

拿2:8 那信奉虛無之神的人，離棄憐愛他們的主；

原文五個字：守着/蒸氣/虛無/慈愛/丟棄。 此句的 “之神，他們的主”不見於原文，是譯者後加的說明。

語序：（為了譯入語的通順，語序調換似不可避免，但應儘可能保持原文結構）

徒7:35-38原文每節都用 SN3778 this開頭，以表示強調；和合本只在3個開頭用了，而把37節的 “就是這位摩西”放到最後，削弱了原文的語感。

語序在詩歌體中更有靈活性，更應多多保持：

文字一致性（一詞多譯，或多詞一譯，當在節內，段內，章內，書內，全聖經內，視情形統一）

如民數記中同一個原文字SN5265 to pull out, set out, journey, set forward, depart。在第9章中作 “起行”，在第10章後半段多作 “前行”。應該可以統一。

時態

拉8:22 我求王撥步兵馬兵幫助我們抵擋路上的仇敵，本以為羞恥；因我曾對王說： “我們上帝施恩的手必幫助一切尋求他的；但他的能力和忿怒必攻擊一切離棄他的。”

當用現在時而不是過去時。正確的表達似為：我羞於求王撥步兵馬兵幫助我們抵擋路上的仇敵…。

過譯欠譯（指用詞對原文語境的誇大或不足）

但1:15 過了十天，見他們的面貌比用王膳的一切少年人更加俊美肥胖。

原文三字SN2896 good, better, well; SN1277 fat, firm, fatter, plenteous, rank; SN1230 fresh。作 “俊美肥胖”對原文有誇大之嫌，屬於過譯。用 “肌膚更健康，豐滿”較好。

詞性：名動、虛實串位（有時難免需要改動詞性，但應儘量正確使用）

傳1:3 人一切的勞碌，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有什麼益處呢？

和合本前後二個都用 “勞碌”。但原文此處為二個近義詞SN5999 toil, labor勞苦/勞作; SN5998 to labor, toil忙碌/操勞；前為名詞，後為動詞；最好能有所區別。

破節：聖經的分節雖然是13世紀後加的，但現已約定俗成，為了查閱，參考，統計等方便；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應該儘量不破節、不並節、不跳節。沒有確切的統計，感覺和合本至少有二三十處有此問題，如：斯1:13-14，8:11-12；約翰一書 3:19-20；路1:1-3（跳節）; 2:34-35（並節）；徒1:21-22；詩8:6-8等。其中90%以上是可以改進的。

文字遊戲：聖經中有許多文字遊戲，當然不可能完全譯出，但應盡其所能。郭秀娟文在 “期待一本嶄新的聖經中譯”一文有許多精采的論述28 ，限於篇幅，我就不展開了｡

文句的通順性，即 “達”。和合本總體尚通順，但聱牙戟口、文不達意的地方也不少，對閱讀和理解帶來不少困惑。新約好些，舊約的問題頗多。

拗口不通：

俄1:7 “與你結盟的都送你上路，直到交界；與你和好的欺騙你，且勝過你…。”

這裡是負面的意思，當用 “趕”而不是 “送”。和修本改為 “驅趕你，直到邊界”。

語病邏輯

箴1:17 好像飛鳥，網羅設在眼前仍不躲避。

主語混肴，邏輯正好相反。和修本改為 “在飛鳥面前張設網羅，一定會也徒勞無功。”。

撒下5:6  “…你若不趕出瞎子、瘸子。必不能進這地方…”；

這是誤譯。和修本改為： “…你必不能進到這裡，就是盲人、瘸子都可以把你擊退…”。

鴻3:19你的損傷無法醫治；你的傷痕極其重大。凡聽你信息的必都因此向你拍掌…。

是 “聽到”而不是 “聽你”。和修本作：

“凡聽見這消息的人…”。

文意不確，有岐義

利25:33 若是一個利未人不將所賣的房屋贖回，是在所得為業的城內，到了禧年就要出買主的手，因為利未人城邑的房屋是他們在以色列人中的產業。

文意不甚清楚。和修本改作 “在所得為業的城鎮，利未人若賣了房屋，又不贖回，到了禧年仍要歸還原主…”。

民10:3  “吹這號的時候…” 語意不明。

原文為複數，似應作 “若二枝都吹響”。

非中文表達（死譯），文字過於西化等

該2:15 現在你們要追想，此日以前，耶和華的殿沒有一塊石頭壘在石頭上的光景。

死譯。和修本改作 “…從今日起，耶和華的殿還沒有一塊石頭放在石頭上的情況。”。欠佳。

耶2:33-34 你怎麼修飾你的道路要求愛情呢？就是惡劣的婦人，你也叫她們行你的路…

非中文表達。和修本改作 “你竟然如此精於求愛之道，可把你的門徑教邪惡的女人！…”。欠佳。

和合本的“雅”是有目共睹的。有許多佳句，但非所有句子或大部分句子都如此。就連譯得不錯的林前，雅各書也有不少欠佳的句子。許多地方尚可精煉，可雄偉；在遣詞造句，啷啷上口等方面均大有改進空間。

林前1:7 以致你們在恩賜上沒有一樣不及人的，等候我們的主耶穌基督顯現。

表達欠佳。和修本改作：以致你們在恩賜上一無欠缺…。

雅1:5 你們中間若有人缺少智慧，就當向那厚賜眾人，而且不斥責人的神祈求，他就必得着。

語感欠佳，試改：倘若你們有人缺少智慧，讓他向那厚賜眾人、並不申斥的神祁求，就會賜與他。

詩49：20人在尊貴中，而不醒悟，就如死亡的畜類一樣。

節奏欠佳。 “一樣”在這裡不僅是累贅，破壞了節奏，而且有語病之嫌，應可刪去。

亞11:1-2 黎巴嫩哪，開開你的門，任火燒滅你的香柏樹。松樹啊，應當哀號；因為香柏樹傾倒，佳美的樹毀壞。巴珊的橡樹啊，應當哀號，因為茂盛的樹林已經倒了。

句首的強調欠體現：試改：打開你的門，黎巴嫩，任火燒滅你的香柏樹。哀嚎吧，松柏樹；因為香柏樹傾倒，偉岸的毀滅。哀嚎吧，巴珊之橡樹，因為茂盛的樹林已倒下。

原文文體的忠實，既屬 “信”的範圍，也屬 “雅”的範疇。正如不少學者指出，由於語言的差異，要完全翻出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原語境是不可能的。但這並不意味着沒有改進的餘地。許多詩體被翻成散文體就是一大缺陷。這也是和合本多遭病詬的一大問題。不僅行文顯得累贅，讀起來也覺彆扭，丟失了許多文采。即便排成了詩體，讀起來仍無詩的感覺。舊約中智慧書大多是用詩體寫成的，大小先知書中也有多半是詩體，五經及歷史書中也常有詩體插入。新約中也有一些詩體。舊約詩體中許多對仗、簡潔、和節奏，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譯出的。限於篇幅，僅舉二個例子；

民21:17-18

當時，以色列人唱歌說：

井啊，湧上水來！

你們要向這井歌唱。

這井是首領和民中的尊貴人

用圭用杖所挖所掘的。

前二句尚可，但後二句基本就是散文，缺乏詩歌味，文字也嫌累贅。應該有可改進的餘地，試譯：

當時，以色列人唱歌道：

湧上來吧，井！

歌唱它！

井，首領們挖，民中望族掘，

用其圭和杖。

就連詩篇中的詩，也常缺乏詩味。

如詩篇12：

1耶和華啊，求你幫助，因虔誠人斷絕了；世人中間的忠信人沒有了。

2人人向鄰舍說謊；他們說話，是嘴唇油滑，心口不一。

3凡油滑的嘴唇和誇大的舌頭，耶和華必要剪除。

4他們曾說：我們必能以舌頭得勝；我們的嘴唇是我們自己的，誰能作我們的主呢？

5耶和華說：因為困苦人的冤屈和貧窮人的嘆息，我現在要起來，把他安置在他所切慕的穩妥之地。

6耶和華的言語是純淨的言語，如同銀子在泥爐中煉過七次。

7耶和華啊，你必保護他們；你必保佑他們永遠脫離這世代的人。

8下流人在世人中升高，就有惡人到處遊行。

遣詞造句，詩歌體語言、節奏欠佳，試改：

1啊耶和華，請拯救。因為虔誠人似斷絕，忠信者消失於人間。

2他們互吐謊言，以諂媚之唇，二種心思說。

3耶和華要剪除一切諂媚唇，誇大舌。

4他們說： “我們憑舌頭能取勝，嘴唇屬自己，誰能作我們的主？”

5耶和華說： “因困苦人遭劫，貧窮人嘆息，我現在就興起，置他於渴慕穩妥地。”

6耶和華言語乃純淨之語言，如白銀於泥爐淨煉過七次。

7啊耶和華，你將保護之，你將永保他離這世代。

8卑劣徒於世人中升高，便有惡人長揚於各處。

至於詩體的比興，對仗，音步，雙關語，離合詩等，又是另外一個話題了。非詩體的又有敘述式，命令式，對話式，感嘆式等多種文體；更進一步，還有文筆的差異，風格的不同等等，當另找機會展開。（待續）

索勇 來自中國大陸，現居美國。

參考資料：

1. 李鴻長：“富善的聖經落腳哈浸”《生命季刊》第84期，2017年12月，https://www.cclifefl.org/View/Article/6244

2. 佚名: 和合本絕對配稱為中文聖經權威譯本 http://lightzou8.blogspot.com/2011/11/blog-post_6632.html 

3. 聖經漢語譯本 https://zh.m.wikipedia.org/zh/聖經漢語譯本 

4. 戴桂菊: 華人地區的東正教會及其網上漢語資料庫http://www.isc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1362&Pid=9&Version=0&Cid=18&Charset=big5_hkscs 

5. 馬禮遜譯本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A6%AC%E7%A6%AE%E9%81%9C%E8%AD%AF%E6%9C%AC 

6. 聖經：準確性、無誤性及翻譯本 https://kwing.christiansonnet.org/courses/theology/c-04.htm 

7. 哪個版本的《聖經》最權威？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0386551/answer/20021777 

8. CBOL新約Parsing系統 https://bible.fhl.net/new/fhlwhparsing.html 

9. 再駁XX真理的“新世界譯本證明和合本篡改聖經:提前3:16”https://www.douban.com/group/topic/111681902/ 

10. 麥金華: 傳統與證據之爭《和合本》新約希臘文底本問題初探 http://www.bstwn.org/BiblicalReview/BiblicalReview_2014.pdf 

11. 《環球聖經譯本》介紹為何需要一個新的聖經譯本？ http://wwbible.org/%E7%92%B0%E7%90%83%E8%81%96%E7%B6%93%E8%AD%AF%E6%9C%AC-3 

12. 洪放: 和合本修訂版——出埃及記經文修訂點滴 http://www.shjdj.com/zhurixue/px/50539.1-shiji.html 

13. 容保羅: 對《新約和合本修訂版》的一些看法  http://www.gospelherald.com.hk/news/edi-506/

14. 燈與光網站 http://www.b3927.com/   

15. Is the Nestle-Aland Bible against the deity of Christ? No!

https://openoureyeslord.com/2017/03/17/is-the-nestle-aland-bible-against-the-deity-of-christ-no/

注釋：

[18]謝天振: 翻譯文學: 經典是如何煉成的 http://www.cssn.cn/yyx/yyx_gsjj/201602/t20160202_2855754.shtml

[19]新約聖經 https://en.wikipedia.org/wiki/Novum_Testamentum_Graece

[20]舊約聖經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7%A7%E7%BA%A6%E5%9C%A3%E7%BB%8F

[21]Critical Editions of the New Testament Appendix http://waltzmn.brainout.net/CriticalEds.html

[22]NA27 vs. UBS4 (Greek New Testaments) https://www.logos.com/support/lbs/na-v-ubs

[23]Novum Testamentum Graece  https://en.wikipedia.org/wiki/Novum_Testamentum_Graece

[24]和合本聖經 https://zh.m.wikipedia.org/zh/和合本聖經

[25]參“Wieland Willker's Textual Commentary on the Greek Gospels”https://www.ibiblio.org/bgreek/forum/viewtopic.php?f=6&t=962

[26]馬六甲福音堂: 聖經的經文不可盡信(下)

[27]劉群英: 評〈從聖經研究看近年聖經出版〉 https://christiantimes.org.hk/Common/Reader/News/ShowNews.jsp?Nid=37591&Pid=2&Version=1000&Cid=407&Charset=big5_hkscs

[28]郭秀娟: 期待一本嶄新的聖經中譯 http://teamtctw.ipage.com/health/t%20ribune/newtranslator.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