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啟蒙終結，仁本啟蒙開始----東海客廳悼悔之

對李悔之先生，不曾識面早聞名。7月23日晨聞其自殺身亡，不勝哀悼。25日中文筆會悼詞說：“李悔之先生是中國網絡啟蒙的傑出思想者，自由民主的不懈追求者，也是一黨專制暴政下當代文字獄的最新受難者。他的逝世，是獨立中文筆會的又一重大損失。 李悔之先生千古！”

陳永苗群友稱之為殉道者。他說：

“李悔之一直與我們有爭論，在我們看來他陷在啟蒙的視野世界裡，坐地為牢，因此其絕望自殺可以說是啟蒙的絕望自殺。陳天華的殉道、梁漱溟父親的殉道、王國維的殉道，李悔之的殉道，殉道者的歷史延綿不絕。”

或許，這是自由派對殉道的理解，非吾儒之殉道也。我想提醒自由志士，不要以自殺的方式殉道，那不是殉道的正道；更不要因為自身苦難而自殺，對於儒生佛徒，苦難正好修煉。

佛教有苦行僧，苦修法，刻意避樂求苦，自找苦吃，那於佛教非正途，於儒家更失常，但對自然降臨的苦難，逃避亦非所宜，更不應該以死逃避。

當然，李悔之先生之自盡，不是對苦難的逃避，而是對極權的抗爭，或者也有減輕家人負擔之意。但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那樣做。逝者已矣，來着鑒之。

李悔之先生有一篇文章題為《世界上最痛苦之事，莫過於與毛左們辯論》。我明白李悔先生的痛苦，但不能不指出，這種痛苦無異自找。與毛左們辯論，毫無意義。正人正常人都能明察毛左的荒唐，不需要啟蒙，而毛左們是啟蒙不了的。

與毛左辯論，並無啟蒙作用，純屬自作多情，必然自找煩惱。正確的方法，是眼不見為淨，耳不聽為清，萬一見聞，一笑了之。想活得長一點並少點痛苦，就不要與毛左們辯論，並儘量遠離之。這是李先生給我們留下來的一點教訓。

我覺得，李悔之先生之死，頗有象徵意義，象徵着五四思潮的淒涼結局和五四啟蒙的自我終結。五四精神不中不西，五四啟蒙先天不足，既不足以啟蒙民眾思想，又不足以啟蒙自己心性，無法解決自身的心理、精神和道德種種問題。

五四啟蒙派啟蒙不了民眾，也啟蒙不了自己。五四啟蒙到此結束，代之而起的是中道文化、王道政治大啟蒙，仁本主義大啟蒙。

東海先來發一個願：願盡形壽堅持仁本主義立場觀點方法，對古今中西一切三非性思想學說進行判教，將各種邪說在理論上一掃光；對於各種正學，也予以如理如實的批評和定位，是所當是，非所當非，讓天下後世“好而知其不足，惡而知其美好。2021-7-26余東海

首發於東海儒鍾公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