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駁吳主光牧師的異端教導-關於預定論-2
送交者: ardmore 2008年02月12日05:11:10 於 [彩虹之約] 發送悄悄話


3. 有限救贖

在加爾文五點救恩論中,最讓人本主義者不能接受的就是“有限救贖” 。人本主義者似乎想要表明他們的愛心比神還大,他們認為,一個只救部分人的上帝不是一位公平的上帝。吳主光引用約3:16,他說:

“如果主的死不是為全人類死的話,神憑何種邏輯說:「神愛世人,甚至將他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呢?到底「世人」是指著那些人而說呢?到底「一切」二字,又是何所指呢?”

吳先生對“邏輯”似乎情有獨忠,時時不忘用所謂的邏輯來限制神的話語。事實上,這節經文按字面應該譯為神愛世界(world),也就是說,神愛他一切所創造的物包括人在內。退一步講,就算我們按合和本的字面意義來理解,也不能得出神要救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世人” 僅僅指就是指活在世界上的人,指很多人包括猶太人和非猶太人,不見得有“每一個人” 的意思。類似的用法在聖經里多次出現。例如,路加福音2:1記載主耶穌誕生的歷史時這樣說,“當那些日子,凱撒奧古斯都有旨意下來,教天下人民都報名上冊。” 這裡的天下人民(all the world) 顯然不是指世界上的每一個人,而只是指那些生活在羅馬帝國統治下的人民,顯然不包括羅馬帝國版圖之外的中國人,但是這裡聖經仍然用“天下人民” 這樣的表述方式來泛指很多人。很多時候聖經為了強調某一事實,往往採用文學性的誇張語言,引起人的注意,有“常識”的人,應該不難理解這一點。同樣,經文“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這裡的“一切”也沒有“天下每一個人”的意思。吳先生受自己的邏輯所困擾,非要把“世人”理解為“天下每一個人” ,這只不過是試圖用自己的邏輯來捆綁神的話語,須知聖經教導說: “然而神的道,卻不被捆綁。” (提後2:9) 我們不要用自己的理性來強行扭曲聖經真理,否則我們只會扭曲自己的理性,變得連常識性的理解能力也沒有了。

聖經里有很多經文教導“有限救贖”這一真理。其中最為明確透徹的,就是羅馬書9:11-21這一段。下面我們來仔細閱讀這段經文:
11 (雙子還沒生下來,善惡還沒有作出來,只因要顯明神揀選人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乃在乎召人的主)。
12 神就對利百加說,將來大的要服事小的。
13 正如經上所記,雅各是我所愛的,以掃是我所惡的。
14 這樣,我們可說什麼呢。難道神有什麼不公平麽。斷乎沒有。
15 因他對摩西說,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就恩待誰。
16 據此看來,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發憐憫的神。
17 因為經上有話向法老說,我將你興起來,特要在你身上彰顯我的權能,並要使我的名傳遍天下。
18 如此看來,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叫誰剛硬,就叫誰剛硬。
19 這樣,你必對我說,他為什麼還指責人呢。有誰抗拒他的旨意呢。
20 你這個人哪,你是誰,竟敢向神強嘴呢。受造之物豈能對造他的說,你為什麼這樣造我呢。
21 陶匠難道沒有權柄,從一團泥里拿一塊作成貴重的器皿,又拿一塊作成卑賤的器皿麽。


在這段經文裡,保羅首先指出,在雅各和以掃還未生下來之前,還沒有任何機會行善行惡之前,神就已經定了揀選的旨意,不在乎人的行為。第11節經文本身已經很清楚地顯明了揀選是神的絕對主權,神對罪人乃是無條件揀選,而且是有限的揀選。但是保羅並沒有停在這裡,保羅清楚地認識到,這段教導大大有違罪人的理性,因此保羅接着加強他的論點,他不等人發問,自己主動就把人本主義者的問題提出: “神有什麼不公平嗎”,保羅以一個斬釘截鐵的“斷乎沒有!”來止住人本主義者的問難,接着他引神對摩西的話“我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恩待誰,就恩待誰”來進一步加強他的語氣,保羅接着總結說: “據此看來,這不在乎那定意的,也不在乎那奔跑的,只在乎發憐憫的神。” 至此,保羅已經連續兩次加強了揀選的教導,但他仍然沒有停下來,他再引神對法老說的話: “我將你興起來,特要在你身上彰顯我的權能,並要使我的名傳遍天下。” 保羅似乎意猶未盡,他再一次重申: “如此看來,神要憐憫誰,就憐憫誰,要教誰剛硬,就叫誰剛硬。” 值得一提的是,保羅前面只提到神有權力向人施予憐憫,這裡他進一步說明,神還有權力使人的心剛硬。確實,在出埃及記中,聖經幾次提到神使法老的心剛硬,新約在另一個地方也說過: “主叫他們瞎了眼,硬了心,免得他們眼睛看見,心裡明白,回轉過來,我就醫治他們。” (約12:40) 這些經文都與保羅此處要表達的意思完全一致。至此,保羅已經連續四次重申了揀選的教義,而且語氣一次比一次強。應該說,對於所有相信聖經是上帝無誤話語的人,到此都不應對揀選的教義還有什麼懷疑。從邏輯上看,還有什麼神學家的推理能比保羅在此所作的更為嚴密嗎?

然而,保羅對人性的全然敗壞有着徹底充分的認識。他完全預料到人本主義者讀到此處早已按捺不住準備發難,他再次搶先一步,列出人本主義者的問難,這裡,我把吳先生的問題和羅馬書9:19的問題放在一起讓大家看一看:

“若救贖是有限的,神為何還定人不信的罪呢?” (吳主光)

“這樣,你必對我說,他為什麼還指責人呢。有誰抗拒他的旨意呢。”(羅9:19)


吳先生的問題,顯然早已在使徒保羅的預料當中,事實上,我們如果去看歷史上阿民念主義者和加爾文主義者的爭辯,就會發現幾乎在每一次爭辯中,阿民念主義者都要提出這一問題,而幾乎每一次,加爾文主義者都用同一種方式來回答,這裡我也絕不想標新立異,我也願意和所有先輩一樣,直接引保羅的話來回答吳先生: “你這個人哪,你是誰,竟敢向神強嘴呢。受造之物豈能對造他的說,你為什麼這樣造我呢。” (羅9:20)


保羅用這種毫不客氣甚至是憤怒的口氣打斷人本主義者的問題後,接着用窯匠和器皿之間的關係來指代神與人的關係,“陶匠難道沒有權柄,從一團泥里拿一塊作成貴重的器皿,又拿一塊作成卑賤的器皿麽。” 保羅用“貴重的器皿,卑賤的器皿” 這種能使人本主義者發瘋的語氣強烈地表明了他的立場。

在羅9:11-21這段經文中,保羅連續五次強調揀選是神的主權,用語言邏輯上看,這五次強調之間沒有任何語氣上的轉折或讓步,也就是說保羅根本不想淡化揀選的教義,相反,保羅在這五次強調之間連續用了四次遞進的方式來加強他的語氣。如果說,人本主義者在仔細讀完這段經文後還要繼續詭辯的話,那我也不想再說什麼。繼續的詭辯除了彰顯出“全然敗壞” 之外沒有其他任何意義。如果人本主義者還是要指責加爾文主義者“過於極端”地堅持揀選的教義,我們也樂意承認這一點,但是我們絕不認為我們比使徒保羅更加極端。同時,我們也願意老老實實地承認我們內心的感受: 在面對人本主義者對預定教義的挑戰時,我們內心裡確實對這些挑戰者充滿了蔑視和憤怒。(求主憐憫)

4. 救恩不可抗拒

吳先生首先舉了幾個例子來否定救恩不可抗拒。吳先生說,“神揀選了掃羅”,“耶穌揀選了猶大”,“神揀選了以掃”,然後說這些人後來都失落了乃是因為他們自己選擇失落。此處吳先生再一次犯了語言上的錯誤,聖經並沒有說掃羅,猶大,以掃這些人曾經被神“揀選” 過,神確實“呼召” 過掃羅和猶大,但是“呼召” 和“揀選” 意思不同,有經文為證: “因為被召的人多,選上的人少(for many are called, few are chosen)”。(太22:14) 聖經多次記載了神為了完成他的預旨,完全可以使用邪惡的人來完成他對選民的護理之工,例如埃及法老和巴比倫王尼布甲尼撒,但是神絕對沒有“揀選” 法老和尼布甲尼撒。此外關於賣主的猶大,聖經記載說“主耶穌從起頭就知道誰不信他,誰要賣他”( 約6:64) ,也就是說主從一開始就完全知道猶大根本不在選民之列,因此根本談不上“耶穌揀選了猶大”。耶穌呼召猶大乃是為了要使經上的預言得以應驗。至於以掃,聖經明確說明“神恨以掃” ,甚至在以掃出生以前神就恨他,因此吳先生所言“神揀選了以掃” 更是不知從何談起。此外, 如果我們要在時間的先後順序上對“揀選” 和“呼召” 作一區分的話, 那麼我們再來看看下面這一節經文, “預先所定下的人又召他們來, 所召來的人又稱他們為義, 所稱為義的人又叫他們得榮耀.”( 羅8:30), 可見上帝的恩典在我們身上的作為依次是揀選, 呼召, 稱義, 成聖. 經文明確區分了“揀選” 和“呼召” 的不同. 希望吳先生不要再教導諸如“神揀選掃羅,以掃和猶大”這類荒誕的理論。

吳先生還說:

“我們在聖經裡面找不到一個人,神硬要他蒙恩得救,他就是多方的拒絕,還是抗拒不了,最後還是得救”

這裡吳先生顯然又錯了,因為使徒保羅就正是這樣一個人。保羅在歸正以前完全是神的仇敵,他硬着心,大肆迫害主的教會,聖經記載說當大數人掃羅在往大馬士革去的路上時上帝的靈忽然降在他身上,上帝抓住保羅,聖靈重生了他,從此保羅成為一位至死忠心的門徒。在保羅歸正這一教會歷史上最為重要的事件當中,我們根本看不到保羅本人有任何悔改在先的跡象,相反,我們看到的是一個拼命敵對教會,竭力抵擋上帝真理的仇敵,在不可抗拒的救恩面前,立刻就被重生,立刻就從死里復活,立刻成為一個新造的人。感謝主,救恩如此奇妙!

吳先生接着又說:

“我們也找不到一個人,神預定他不能得救,他就是痛哭悔改,做足聖經要求他做的事,他始終還是不能得救。加爾文推這一點,實在推得太極端了。”

這裡吳先生犯了兩個錯誤,第一,加爾文沒有把預定論推到這樣一個極端,這乃是吳先生自己想當然的錯誤推理。第二,吳先生徹底顛倒了因果關係。預定論並不是說一個人即使痛哭悔改,作足了聖經要求他做的事,始終還是不能得救。相反,一個不蒙揀選的人,根本就不能痛哭悔改,並做足聖經要求他做的事。不蒙揀選的人,神乃是“任憑他們逞着心理的情慾行污穢的事”( 羅1:24) 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痛哭悔改,更談不上“做足聖經要求他做的事” 。對於相信人性“全然敗壞” 的改革宗基督徒,妄談什麼“做足聖經要求他做的事” 無疑是痴人說夢。

由於聖經中“呼召” 和“揀選” 有不同的含意,加爾文將“呼召” 區分為“外在的呼召” 和“內在的呼召” ,並且只有聖靈的內在呼召才是有效的呼召。從吳主光先生以上的討論來看,他顯然沒有明白“呼召” 和“揀選” 的差別,因此他也不能明白“外召” 和“內召” 的關係。吳先生在此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他斷言:

“加爾文所說的「 external call 」是虛偽的因為明知無效,還是對人作出「外在的呼召」,這就等於欺騙人一樣。”

加爾文作為一位忠心的神仆,深受改革宗教會的尊敬和愛戴。吳先生卻因着自己的無知將其醜化為“虛偽” ,“欺騙人” 。對此我不知到該對吳先生說些什麼,聖經教導說: “不可嚴責老年人”( 提後5:1) ,因此我必須竭盡全力克制我內心的憤慨,我只能呼求上帝憐憫我們,不叫我們再犯這種無知者無畏的錯誤。

吳主光接着引用弗1:13來證明他的觀點, 這節經文說:

“你們既聽見真理的道, 就是那叫你們得救的福音, 也信了基督, 既然信他, 就受了所應許的聖靈為印記.”

吳先生根據這節經文為罪人的得救列出一個時間上的先後順序:1. 聽道2. 信耶穌.3. 受聖靈為印記. 於是吳先生認為, 人必須在未受聖靈的狀況下首先自己悔改信耶穌, 然後作為神對這種善行的回報, 聖靈才被賜予這人. 事實上保羅在此是指信耶穌是人領受聖靈的標記, 人信耶穌這個行動表明了這人已經被聖靈更新, 經文根本沒有在時間順序上明確規定,人是先信耶穌, 然後才領受聖靈. 否則為何聖經在別處又說:“若不是被聖靈感動的,也沒有能說耶穌是主的。”( 林前12:3) 因此, 我們把這兩段經文放在一塊仔細思考, 我們就會明白人必是先被聖靈重生(心裡相信), 然後才能稱耶穌為主(口裡承認). 作為被造者,我們並不能以肉眼看見聖靈, 因此信耶穌這一行為就成為一種外在的標記,顯明我們乃真是受了聖靈的印記,顯明我們乃真是上帝的選民。因此,吳先生試圖用曲解經文來反駁“救恩不可抗拒” 的努力是失敗的。

最後,吳先生引用加5:17

“因為情慾和聖靈相爭,這兩個是彼此相敵,使你們不能作所願意作的。”

吳認為這裡的相爭和相敵說明人在自由意志上出現許多掙扎的情況,因此吳得出結論: “但人重生,最低限度還需要人同意。” 然而,仔細讀完這段經文,我們發現吳先生又錯了,完全錯了。首先,我們要明白加拉太書是保羅寫給什麼人的,在本書開篇保羅就明確聲明: “作使徒的保羅,和一切與我同在的眾弟兄,寫信給加拉太的各教會。”( 加1:1-2) 因此,整本加拉太書都是保羅寫給加拉太教會,也就是那些已經悔改信主的基督徒的教導,而不是給那些尚未悔改歸正的不信者。5:17中所講的“情慾和聖靈相爭” ,是指對信徒而言,雖然已經重生,但尚未完全成聖,因此老我還在,老我的情慾仍然要對抗聖靈,所以保羅在此鼓勵信徒要警醒,不可把自由當作放縱情慾的機會。而按照吳的解釋,“情慾和聖靈相爭” 卻變成了未重生者自由意志上的掙扎,只有那些經過掙扎後,靠自由意志戰勝情慾的人才能獲得重生,即吳所言“重生需要人的同意” 。如果我們明白保羅教導所指的對象,吳的錯誤乃是顯而易見。

5.聖徒永蒙保守

從吳先生對“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這一教導的評論中,我們看到少許真理的火花,因為吳先生兩次表明他認為“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是真實的。然而吳先生在語言表達上的前後自相矛盾又一次把讀者置於無所適從的境況。他在肯定了“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之後馬上又引羅1:17“義人必因信得生” 並將經文的意思扭曲為“義人活著是因為信。是甚麼時候信,就在甚麼時候活;一旦停止了信,就無法活著。” 這樣的解經方式未免太過於隨心所欲。一個真正信了主的人絕不可能又變成不信,因為人的信不是出於人,乃是出於神,儘管人是虛謊的,神卻是信實的。神如果把真實的信心賜給一個人,神就一定會保守這個人,直到永遠。這裡,我們清楚地看到吳先生的錯誤根本在於他把信心當作是出於人,而出於人的信心當然是靠不住的。人本主義的邏輯推理再一次被顯明為無比荒謬,歸根到底,就是像吳先生所說,他們乃是用“常識” 去理解信心的本質,結果得出的結論反而完全不符合“常識”。所以吳先生推論出“甚麼時候信,就在甚麼時候活;一旦停止了信,就無法活着” 。這無疑是在說一個人可以今天信,於是今天就活着,明天不信,明天就死去,後天又信,那麼後天又活過來。於是人的一生就成了一系列的生死輪迴,還有比這更荒謬的教導嗎?

接下去,吳先生終於誠實地道出了他內心的困惑,請讓我一字不差地引用他的原話,吳先生說:

“我們也相信「一次得救,永遠得救」,這是因為在道理上如此而已;我們最大的困難,是難以確定一個人是否真心悔改信主。若能確定這一點,當然也能確他得救。”

至此讀者終於明白吳先生之所以相信“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只是因為“在道理上如此而已” ,只不過是因為聖經確實教導了這一道理而已,因此吳先生不得不相信而已。對於吳先生而言,聖經的教導不過是“在道理上如此而已” ,吳先生最大的困難,是他無法用個人的“常識” ,“常理” 去想通聖經的道理,於是不得不同意“在道理上如此而已” ,然後用個人的主觀臆斷去扭曲聖經,發展出一套與“在道理上如此而已”相對的“在實際上卻是這般”的人本主義神學,吳先生的這種為了滿足自己的理性需要而扭曲聖經真理的做法在他的文章中已經一次又一次表現得淋瀝盡至。

最後,這種人本主義救恩神學終於來到它的終點,我們聽一聽吳先生最後的總結:

“誰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神所揀選的呢?但那些願意靠神的恩典持守信心到底的人,就可以戰戰兢兢的說:因為神的話清楚表示,叫一切信他的人,都得永生;我願意這樣真心信,所以我知道我必得永生。”

在吳先生的總結中,他第一句話就宣告誰也不能肯定自己一定能得救,然後,吳先生用了“戰戰兢兢” 這個詞無比生動地向世人宣告了他的信仰: “我願意這樣真心信,所以我知道我必得永生。” 吳主光生怕有人誤解他的意思,立刻加上一句說明他是用自己的“自由意志” 來作出這一宣告的。好一個戰戰兢兢的“真心相信”!  好一個戰戰兢兢的“必得永生”!  吳先生的信仰,以自由意志“揀選神”開始,中間充滿了對聖經真理的扭曲,對人類邏輯思維的顛倒,最後以自由意志“戰戰兢兢”而結束。這種戰戰兢兢的救恩論徹底表明了人本神學的破產,它根本不能給信徒提供必勝的信心,因為它根本就不是出於信心(凡不出於信心的都是罪)。相反,加爾文主義“一次得救,永遠得救” 為信徒提供了對得救毫無懷疑的信心以及蔑視一切仇敵的英雄氣概。因為加爾文主義者堅信他的信心不是出於墮落的自由意志,乃是出於全能信實的上帝,加爾文主義者的信心來自於上帝所賜的信心,乃是聖靈把主耶穌的信心移置到我們的心裡,我們必勝的信心,乃是“本於信,以至以信” 的真實信心。一切“戰戰兢兢” 的仇敵,必然要在如鋼鐵一般堅強的加爾文主義面前徹底潰敗,因為“上帝若幫助我們,誰能抵擋我們呢?”

吳主光最後認為加爾文教導的預定論是建立在人的邏輯推理上, 並認為加爾文主義者的問題在於過於相信人的邏輯推理. 吳的原話是說:

“但加爾文硬要想通神到底如何預定一切, 結果他就推至極端的預定論, 犧牲人的自由意志.”

吳的這一論斷完全是顛倒是非. 加爾文《基督教要義》一書中明確指出, 預定是神的主權, 我們只能用信心來接受,加爾文特別提醒基督徒不要過分揣摩預定論。 換言之, 改革宗的預定論完全是建立在聖經的教導上, 而決非人的理性推理結果。 因為很明顯, 按照人的理性推理, 預定論根本是完全不合理的。 而吳主光的言論充分表明他本人才是這樣一個硬要用自己的理性想通預定奧秘的人。吳主光說:

“ ( 預定論) 認為人一切的行動, 努力, 連悔改的意願, 都由神操縱了; 人變成了傀儡, 人只能按神早已編好的劇本來演出自己的人生。”

這段話更是充分暴露了人本理性主義者的荒謬和無知. 改革宗教導預定論是強調神操縱人生, 把人變成傀儡嗎? 人是被逼無奈, 才不得不信神嗎? 我們來看看改革宗的教義標準, 著名的威斯敏斯特小要理問答是怎樣解釋神的有效恩召:

“有效的恩召是聖靈的工作, 他使我們確知自己有罪, 並處於愁苦之中, 又光照我們的理性, 使我們認識基督, 更新我們的意志, 就說服我們, 使我們能夠接受在福音裏白白賜給我們的耶穌基督。”( 第三十一問)

可見, 改革宗根本沒有教導神強逼人信他, 更沒有把人變成傀儡. 改革宗認為乃是聖靈光照我們的理性, 更新我們的意志, 於是就說服我們, 使我們相信。因此, 每一位改革宗人士都是發自內心地, 真誠地相信上帝, 這種相信來自於聖靈的重生, 而不是所謂的墮落了的“自由” 意志. 墮落在罪惡捆綁中的人根本就沒有意志上的自由, 只有在聖靈重生我們後, 我們的整個生命包括我們的意志才獲得真正的自由。 從這個意義上講, 改革宗也沒有完全否認自由意志, 但是改革宗強調, 只有在聖靈重生以後, 我們的意志才能獲得自由。

縱觀歷史, 那種通過把上帝描繪為獨裁者, 把人說成傀儡的詭辯伎倆是一切人本主義者歪曲和誣衊改革宗的慣用伎倆。 宗教改革時期羅馬天主教就是這樣攻擊我們的。 吳主光作為一名眾所周知的“極端反天主教” 人士, 在關於自由意志的這個核心問題上卻還是和天主教站在一起。可見, 一切人本主義者, 無論他們自己內部有多少矛盾, 在對待改革宗的態度上, 都是一丘之貉, 都是用人本理性推理, 先把改革宗的教義歪曲, 再加以批判.

以上是對吳主光牧師批判加爾文主義救恩論的回應。概括起來講,吳先生這篇文章充滿了大量神學錯誤,邏輯混亂,語言表達上辭不達意。可以說,吳先生在文中表達的幾乎每一個論點都是錯誤的,吳先生對文中引用的幾乎每一節經文的解釋也都是錯誤的,吳先生批判預定論所用的每一種邏輯推理方式都已被歷史上各種人本主義者採用並早已被改革宗人士批判過,因此,吳先生這篇文章就其本身內容而言沒有任何價值。不過,吳先生此文充分暴露了自由意志神學內在的荒謬性,以及他本人對得救的毫無信心,這倒是為學習改革宗神學的基督徒提供了一個反面教材。

問題嚴重之處更在於,吳先生文中所表達的錯誤教導,與歷史上的阿民念異端完全一致,公開教導得救是人與上帝合作的結果,這種赤裸裸的神人協力說已經敗壞了福音的本質,不僅僅是一般意義上的神學爭論,而是一個關於教會生死的大事,是正統基督教與異端的尖銳對立。我衷心希望吳先生是在對教會歷史無知的情況下不慎受到撒旦的利用,而並非故意傳播異端教義,在此我呼籲吳先生立刻停止繼續傳播這種異端思想,以免敗壞福音本質,拆毀教會根基,遭致上帝憤怒。

在此我聲明一點,我願意對我的所有言論承擔責任,我的郵箱地址是emeihongshen@yahoo.com,歡迎主內弟兄姐妹包括吳牧師提出不同意見。如有必要,我可以公布自己的個人信息。

順便分享一些與本文沒有直接關係的認識:

人本主義者既然以戰戰兢兢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信仰,那麼他最終也必然以失敗者的眼光來看待人生,這就為以失敗主義為特徵的時代論末世神學打開了大門。這種末世神學教導說教會一定會在自己的使命上失敗,基督徒只有通過“被提” 來逃離仇敵的進攻。在當代教會中,可以說,凡是在救恩論上堅持加爾文主義五點的基督徒,幾乎沒有任何人會贊同時代派的末世神學;反之,幾乎所有在末世神學上持時代派觀點的人,都必然反對加爾文主義救恩論。這二者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內在聯繫。簡言之,阿民念主義在信仰的起點上就是失敗的,所有他們也最終走到一個失敗的終點。

對於一個人來說,得救是他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一件事,當人開始意識到自己有罪,不能得到上帝的喜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想辦法使自己得救。然而,加爾文主義明確宣告得救完全出於上帝的預定,人的任何努力都完全無用。當一個基督徒最終認識到救恩是出於上帝的預定,他本人既不能做任何事來救自己,也不能做任何事來救別人,那麼,他必然要產生這樣一個問題: “既然如此,人生的目的是什麼?” 當他提出這一問題時,一個嶄新的世界就開始呈現在他眼前,一個全新的世界觀人生觀就在他心中形成,此刻他終於明白,人生的目的在於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自己能做什麼就做什麼,人要努力儘自己的本份,而不是浪費時間去幻想怎麼得救,怎麼救人。這樣,他就來到了威斯敏斯特小要理問答的第一問,這是一個明確,響亮,簡潔的宣告: “人生的首要目的乃是榮耀上帝,並以他為樂,直到永遠” 。對於加爾文主義者來說,上帝所賜的聖經就是我們榮耀他的原則,上帝賜給我們每一個人獨特的才能就是我們榮耀他的工具。在此意義上,無論我們從事什麼職業,工人,農民,教師,醫生,家庭主婦,或者牧師,都一樣的可以榮耀上帝,再也沒有什麼職業貴賤,身份高低。改革宗所倡導的文化使命,意義就在於此。在這一教義面前,所有的人都為一個目的而活,我們的靈魂與肉體,我們在生與死之間,都屬於為我們信心創始成終的耶穌基督。這就是我們的改革宗信仰。

相反,人本主義者以為他可以通過勸說不信者,使對方用“自由意志” 來信主得救,於是,鼓吹“屬靈” 的阿民念主義者必然將所有精力都放在“拯救他人靈魂” 這項“偉大屬靈” 的事業上面,因此完全忽視了“ 文化使命” 。對於這些人來說,“文化使命” 乃是“屬世” ,是“浪費時間” 。反對文化使命的人本主義者往往稱改革宗教導文化使命是“愛世界” ,這純粹是誣衊。改革宗信徒清楚地知道我們只是這個世界的匆匆過客,我們對這個“全然敗壞” 的世界根本沒有任何留戀,真正留戀這個世界的,是那些相信這個世界仍然存有“少許” 良善的,心口不一的人本主義者。我們容易注意到,那些整天把“屬靈”掛在嘴上的人,往往在現實生活當中更加俗不可耐。當然,有一種善意的批評,認為文化使命會分散基督徒的精力,影響到“救人” 的“大使命” ,對於這樣的批評,我願意這樣來回答: “是的,我們承認,拯救喪失的靈魂,遠比文化使命更為重要,事實上,這項工作是如此重要以至於我們這些無用的僕人根本無能為力,我們寧願謙卑地把這項最重要的工作交託在萬能的上帝手中。作為卑微的僕人,我們心滿意足地從事那些與我們身份相符的卑微工作,就是那些務農,做工,做買賣,傳福音以及講道的工作。”

許多所謂的“屬靈人士” 強烈反對改革宗所倡導的“文化使命” ,這些人表明上是以“屬靈” 為由,認為“文化使命” 是“屬世” 。實際上剝開他們的屬靈外衣,我們會發現他們真正反對文化使命的心理根源是人本主義。人本主義者狂妄地以為,他們可以用自由意志去救人靈魂,所以他們狂妄地夢想着作拯救他人的“大事業”,看不起踏踏實實地去做人本分內的塵世工作,即文化使命。改革宗在捍衛文化立場的時候,必須要把文化使命和加爾文救恩論聯繫在一起,指出反對者的本質錯誤,塞住人本主義者的口。

所有真正的加爾文主義者都一致同意,加爾文主義與阿民念主義的差別決非一般意義上的神學分歧,而是關乎人論和救恩論的尖銳對立,這一衝突是關乎教會前途的根本衝突,是正統與異端,真理與謬誤的生死之戰。正如喬治懷特菲所說: “阿民念主義的福音根本就不是福音。” 儘管在我們這個時代,加爾文主義受到大多數人的否定和嘲弄,然而,我們所面臨的最危險的敵人,乃是那些故意淡化二者區別的好好先生,這些人往往以“愛心,包容”為藉口,主張加爾文主義和阿民念主義都有合理的地方。事實上,雙方的觀點如此尖銳對立,根本無法相互調和,在教會歷史上,加爾文主義-阿民念主義之間的對抗本質上是奧古斯丁主義對抗伯拉糾異端的延續。應該說,如果加爾文主義是正統,那麼阿民念主義就是異端,反之亦然。當然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樣一個事實,在過去的四百年間,多特大會所確立的那些立場在大多數時候並未得到大多數基督教會的認可,但是加爾文主義的核心立場,並不是16世紀才被提出,上帝絕對主權的預定教義,早在奧古斯丁時代就已被教會確認,只不過由於人性的敗壞,該教義在中世紀數百年間被人淡忘,直至宗教改革來臨,此真理才再一次重現並在接下來的兩個世紀裡劇烈地改變了世界。如果歷史已經向我們表明,因着上帝的旨意,這一偉大真理早已經歷過一次死里復活,那麼,在多特大會過去了四百年後的今天,我們仍然有理由相信,如果上帝許可,那麼在新一輪的宗教改革來臨之時,揀選的教義必然要被再一次被堅立。我請求所有相信改革宗教義的弟兄姐妹,讓我們一起冒着被指責為“宗派主義分子” 的危險,重申司布真那擲地有聲的宣告:“加爾文主義就是福音。” “否認加爾文主義就是否認基督的福音。” 如果因着主的緣故,我們甚至要恨自己的父母,妻子,(路14:26) 那麼,我們也要恨那些公開宣揚阿民念異端邪說的人,不管對方是資深的牧師,還是有名的傳道人,我們要異口同聲地對他說: “你就是那人,你就是那傳播異端教導的人本主義者。”

最後,我想和大家一起分享亞伯拉罕凱波爾的這段話:

“毫無疑問,我們目前所處的時代,宗教正處於低谷。若非上帝賜下他的聖靈,時局就不會改變,潮水的退卻也會更為迅速。但是你們應該記得伊奧利亞的風旋琴,人們常常把它放在地下室的門外,讓輕風去拂響它的樂章。如果風平浪靜,琴亦靜默無聲。即便起風了,若是琴沒有立在那裡等待風,我們也許會聽到微風吹過的沙沙聲,但是絕對不會聽到天籟之聲的哪怕一個音符。如果加爾文主義不是別的,就是這風弦琴-那麼若是沒有上帝的靈使之迅速撥動,它便沒有絲毫的力量可言-我們仍然能夠感受到,上帝賦予了我們這個責任,讓我們拿好自己的風弦琴,將弦調正,在上帝錫安山的窗前佇立,等待聖靈像風一樣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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