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如此的确定,咱们人类广大同胞似乎不得不默认了。君不闻,寿终正寝,算是好死。实在行不通,但求死亡的程序不要超过寿岁的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不要太折腾而累人累己。但死亡似乎不跟人商量着办事儿。
想得开的,开开心心地过吃喝玩乐的游戏派对人生。想得不够开的,希望来个精神永垂不朽,于是一生忙着立言立德立功而立名。实在羡慕生命的,盼望来世享永生,于是在形形色色的宗教里找慰籍。最绝望而又不无洒脱的想法,莫过于一死百了,特别是惶恐于可能再度承受生命之轻,或者羞于面对任何形式的末日审判。
人活着到底有没有终极意义与价值呢?
我观看蚂蚁的作为,发现它们实在勤奋有余。厨房台面与角落,只要是与食物沾过边的地方,都免不了蚂蚁们的热情问津。我承认我的爱心有限,数周前买了据说能将蚁穴一锅端的人类发明。所幸,人类的广告多有夸大其词的。蚂蚁们不需要前仆后继,就继续勤劳地生活着。不仅在房屋内,户外的鲜花也不为蚂蚁放过。近日我难得得闲,又有不坏的心情,本来是想拈花惹草,观赏艺术家的新作品。不料,含苞待放的花朵,也有蚂蚁成对去光顾。我就好奇了,难道蚂蚁世界也有画地为牢的潜规则(此花已是名花有主,他人不得后发制人而占有)?或者鲜花的怒放也有赖蚂蚁之辈的功劳(说不定蚂蚁在细腻地按摩花朵,刺激花开)?或者蚂蚁世界正在闹经济危机,没有成熟的花朵也在嗷嗷待哺的蚂蚁们的时刻觊觎之下?或者蚂蚁赏花跟我看花异曲同工,皆纯属偶然,兴之所至罢了?或者是出于别的咱们一时或永远想不透的原因?我非蚂蚁,安知蚂蚁之动机?
我再看看浮华人生道场,发现大家都在为吃饱穿暖到吃好住好玩好而辛勤劳动着。但劳动还远远没有成为人的第一生活需要(共产主义的空想)。人的一生,对自己而言,好象是不停的换了一批又一批的原子组合。幸好原子们没有在换岗的时候把记忆带走,不然的话,此刻的我已经不是上一刻的我了。但原子集体罢工的时候,也就是咱们该歇息的日子了。人的一生,对世界而言,似乎也只是有限的暂时搬弄挪移原子而已。时间一过,曾经多少人为之贡献青春的公司也要名落孙山了。或者,有名有钱象“挨饿坎坷”(前克莱斯勒汽车公司总裁)在新的严峻破产形势下,也将失去养老金与一年开一部新车的优厚待遇,而过名副其实的挨饿坎坷的余年。这得怪他自己错误地估计了未来,以至当初把退休合同签成那样子。纵然咱们别替他操闲心,总得替自己和亲人着想吧。
响应旧约圣经传道书所言,该看的球还是得看,该读的书还是得读。这两件事同时发生,两天前的傍晚让我给逮着了。小女垒球打得有声有色。十四场比赛下来,投球只让了三分,只输了三场。某位妈妈手拿亚马逊看得儿(KINDLE),边看边读,向我和妻子介绍她的个人移动图书室,藏书最高可达一千五百册。新书上架,不过十刀,只需一分钟,就可以凭空下载。眼力不好,可以放大字体阅读。耳力不聪的,可以让书读给你听。我向她介绍中国古人写读竹简的传奇,都觉世界已然翻天覆地,不可同日而语也。我与妻子商量,看得儿应该纳入咱们未来的购买计划之内。
可兰经自诩道成圣典,圣经宣称道成肉身。两位先知,两本著作,两种信仰。等着你去阅读,去发现,去思考,去投靠,去为之生,去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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