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弟兄对改革宗的批评,可圈可点,有的说的有道理,但有的明显有误。
改教领袖马丁•路德曾说:“教义就是天堂。”亚伯拉罕•凯伯尔曾说:“教义乃是上帝的至圣所。”梅钦博士在其名著《基督教与新神学》中指出:“我们如果注意耶稣这个人,却忽略他的信息,就永远不会与耶稣有生命的关系,因为正是这篇信息事耶稣成为我们的耶稣。” 路德当初在沃木斯议会上说:“这是我的立场,没有别的选择,愿上帝帮助我,阿们!”梅钦评价说:“对教义无所谓,就不会有信仰英雄了。”
没有基本的信条,缺乏基本的界定,就无法阐明真道,更无法传递真道。苏颖智先生曾经谈及当代神学分析中普遍存在的问题:“在神学分析中,用词的定义是最基本的功夫,但在现今的辩论中,不但缺乏这样的定义,而且已有的用词定义往往十分模糊,有时不太适当,甚至有时犯了神学上的错误。这个定义的问题造成一种怪现象,便是持相同神学见解的人彼此互相辩论、不服。那时因为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标准。”
例如,有人批评加尔文主义,但加尔文主义有几千种,它的定义是什么?有敬虔派的改革宗,有文化派的改革宗,还有圣洁派的改革宗。也不知道他批评的是哪一个加尔文主义。只是想像对空气打机关枪,连稻草人也没打着。
任先生批判的所谓加尔文主义,实际上是极端加尔文主义,这说明他实际上可能没搞清楚什么是加尔文主义。所以也谈不上批评到位,有点遗憾。正统的改革宗都是批判极端加尔文主义的。正统的改革宗也不能简单地限制在郁金香5点上。至于说改革宗在“唯独圣经”的教义上同样采取了表里不一的态度,理论上当然有可能存在,不过有那么多的改革宗教会,是不是每一个都是这样,(任的文中说是“改革宗及其羽翼下的所有教会里面”)如果没有一个统计数字,觉得这样的推理缺乏学术上的严谨和认真。并且任说“女牧者在加尔文教会中几乎全面夺权”,我表示怀疑,至少我所在教会和附近的没有这种现象。什么叫几乎全面?有没有统计数字,占百分之多少,80%以上??
极端加尔文主义只讲『神的主权』,否定人的责任。
研究司布真的专家伊恩慕雷(Iain Murray)指出,当加尔文主义得到复兴的时候,极端加尔文主义也随之出现,反过来,当加尔文主义衰微的时候,极端加尔文主义也随之消逝。
司布真指出极端加尔文主义的四个根本性错误。
1. 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否认来相信福音的邀请是毫无例外加给所有人的。他把传福音的目的局限于呼召选民,因此只向选民宣讲神话语的命令,邀请和要约。对他来说不 存在着对整个罪人的会众的求情,呼吁和请求。司布真完全拒绝这种态度,他许多次好像这样对每一位听众说: "'但记这些事,要叫你们信耶稣是基督,是神的儿子。并且叫你们信了他,就可以因他的名得生命。" 盲目的眼睛,看着他;死亡的灵魂,看着他。不要说你不能;当你们听到这命令的时候,我凭着他的能力说话的那一位要行一个神迹,瞎眼要得看见,死亡的心要因 着他的灵的有效的动工而跳跃进入永生。'
2. 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宣称罪人到耶稣基督面前来的理由在于他自己认罪和得确据的经历。极端加尔文主义者说,除非我们被圣灵内在动工,否则我们没有这种理由。但 司布真宣讲全人类都有相信的理由给了他们,这理由给了他们信靠主耶稣的权利。这理由就是在神的话语里可以找到的,就是对普天下的命令,让所有人向他们的罪 悔改,要相信主耶稣。司布真呼吁说, '不要等到你的感觉告诉你你可以冒险来到基督这里,今天,按着你的本相你就有资格前来,因为神正真诚地呼求你到他的儿子这里来得赦免。' 在他1863年所作的题为<相信的理由>的布道中,司布真告诉人们,如果这理由不在神的话语里,而在于罪人自己的情况,结果就会是人被驱使去 看他们自己里面,问, '我有没有充分破碎我的心?',而不是仰望一位欢迎人的救主。这正是今天的情形。司布真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些心破碎得最厉害的人,正是那些最强烈地感觉到 自己的心是顽固坚硬的人。
3. 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宣称人的无能意味着我们不能在人还是无能的时候要求人到基督这里来。他说,一条普世性的命令必须要以存在着一点点的能力为前提。司布真回 答道,他不会有一分一毫削弱调和人的败坏和无助的做法。福音是本乎恩典,因此是建立在人的资源能力的绝境之上。只有以全然败坏和人全然没有能力为前提,福 音的荣耀和能力才能被传讲。司布真接着就会高举神拯救的能力。在圣经里可以看到两条线索,一条是宣告人因为死在罪中而无能为力,然而他要负起责任转向神, 另一条线索是耶和华拥有主权来施加拯救。正如一个人指出的那样,神做一半,人做一半的观念是完全虚假的。神做一切,人也做一切,这是圣经的教训。
4. 极端加尔文主义者否认神对世人的爱,他对神的本性有一种令人恐惧的歪曲,把他描述为发烈怒的,不能轻易被引发去爱的神。伊恩慕雷说,如果我们和基督有更多 的交通,我们就会更认识他,更爱他。那么我们就不会不明确神愿意罪人得到拯救。救主对拖延的耶路撒冷说,'我多次愿意聚集你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