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圣而公之教会!
文/刘传章牧师
生命季刊微信专稿
引言
“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是《使徒信经》对教会的信仰告白。不是要高举教会,也不是说信仰的对象是教会,而是说,相信教会是圣洁的,是大公的。
“圣”而“公”是教会的本质。她是“圣”的,因为她是上帝的教会。她是“大公”的,因为她是众圣徒的合一。信经给我们立下的信仰次序是清楚的:我信上帝,我信我主耶稣基督,我信圣灵,接着就是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教会不能没有基督(三一真神),基督也不能没有教会。因为教会是基督的身体,基督是教会的头;头与身体是分不开的,照样,基督与教会也是分不开的。否定教会就是否定基督,因为基督与教会是一体的。只可惜今天的教会既不“圣”又不“公”,何以见得?在真理上妥协,在教义上偏差,在事奉上求量多于求质。因此,我们极需纠正偏差,回归圣经真理的正统,以建立圣而公之教会。
全职与双职
当摩西打发十二个探子到迦南地去窥探那地的时候,回来的人中,只有两个人满有信心,认为他们可以攻克那地,其他十个人都不相信他们能打胜敌人,他们就因不信而倒毙旷野。而两位有信心的人中,一位就是迦勒。圣经中记载他的事时,提到上帝对他的评语说:“唯独我的仆人迦勒,因他另有一个心志,专一跟从我。”(民十四24)迦勒可贵的地方,不只是他有信心,更是因为他是一个“专一跟从主”的人。
在教会里服事的人,各人所站的岗位不同,能“各尽其职,建立基督的身体”本是好的。早期的教会,因逐渐地妥协与腐败,而产生所谓的“圣品人”和“平信徒”之分,这是圣经所没有的教训。马丁路德改教以后,提倡“信徒皆祭司”。他的用意,不是要废除专职或全职的传道人,而是说信徒不需要经过“圣品人”来到上帝面前,信徒自己就可以直接来与上帝亲近。
在中国教会史上,全职传道一向都不受人尊敬,主要是工资低,薪水少。谁家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受苦,挨穷?尤其是基督徒父母,因为了解教会的内情,就更不鼓励自己的儿子传道了。话虽如此说,上帝仍然呼召许多人,也有许多人回应上帝的呼召,撇开一切,全职事奉上帝。
近半个世纪以来,因着宣教事工的多元化,新的名词也跟着出现:“带职事奉”或“双职牧师”是常用的名词。带职事奉(Tent-making)多用在宣教方面,双职牧师(Bi-vocational pastor)多用在本地牧会方面。不论如何用,这两个名词都有商榷的余地。
“带职事奉”者以保罗为榜样,以为保罗是“带职事奉”的先驱。不错,保罗在出外宣教时,在经济困难的地方,曾织过账蓬(徒18:3;帖前2:9)。特别是在使徒行传十八章三节说,亚居拉和百基拉夫妻是制造帐蓬为业,“保罗因与他们同业,就同住作工。”在徒20:34节说:“我这两只手常供给我和同人的需用……”
根据这几节经文,主张“带职事奉”者,就大作文章说,保罗是“带职事奉”。如果用同样的原则来引申,那么保罗对以弗所的长老说:“所以你们应当谨慎,记念我三年之久昼夜不住的流泪,劝戒你们各人。”那样繁忙的会务,弟兄姐妹有令他泪不停流的需要,他哪里有时间织帐蓬?本文的立论点,不是根据这些描述性的情况,而是圣经明言的宣告。保罗在十三封书信的开头都有自我介绍,有九次说他是使徒或奉召为使徒(罗1:1;林前1:1;林后1:1;加1:1;弗1:1;西1:1;提前1:1;提后1:1;多1:1;)三次说他是耶稣基督或上帝的仆人(罗1:1;腓1:1;多1:1),却一次都没有顺便提一下他是搞帐蓬生意的。保罗的使命与身分,是“神的仆人”,“耶稣基督的使徒”。保罗会织帐蓬,因为这是“犹太人的习俗,无论贫富,都会让儿子学一门手艺。”(新国际版研读本圣经2096页)但他蒙召之后,“就不以性命为念,也不看为宝贵,”他说:“只要行完我的路程,成就我从主耶稣所领受的职事,证明神恩惠的福音。”(徒20:24)保罗一生,东奔西跑,为福音拼命。最后,为福音,为基督,鞠躬尽瘁,死在尼禄的刀下。若说他用部分时间事奉,深怕是我们低估了大使徒的委身与奉献。
“双职牧师”与“带职事奉”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立论更为有力。所跟从的榜样,乃是耶稣基督,祂是木匠又是拉比。立论点是,马可福音说;“这不是那木匠吗?”(6:3)“是”字是现在式,表示祂现在还是木匠。马太福音说:“这不是木匠的儿子吗?”(13:55)“是”一定要是现在式,就算约瑟死了,耶稣仍是约瑟肉身的儿子。不管“是”木匠也好,“是”木匠的儿子也好,问题是新约一次都没有记载耶稣的木匠生涯。如果祂以作木工维持生计,祂为什么说,“狐狸有洞,天空的飞鸟有窝,只是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路9:58)如果祂是双职,祂又为什么要人撇下一切跟从祂?难道祂是口是心非,双重标准吗?福音书告诉我们,耶稣也是一位旅行传道者;“耶稣走遍各城各乡”(太9:35);“耶稣周游各城各乡传道,宣讲神国的福音”(路8:1)。既然周游各城各乡,又如何携带工具到处作木工呢?如果耶稣以木工养生,为什么又接受妇女的供给呢?因为路加说,有些妇女也跟从耶稣,她们“都是用自己的财物供给耶稣和门徒”(路八3)。传福音的靠福音养生是耶稣的命定与实行,是保罗对哥林多人的申诉(林前九9:1-14)。保罗在哥林多织帐蓬,是因为哥林多人不供应他。他并不想作工,不然他不会说:“独有我与巴拿巴没有权柄不作工吗?”(林前9:6)
耶稣在三十岁以前是木匠;三十岁出来传道以后,祂就没有再做木匠了,至少福音书从未提过。用耶稣作“双职牧师”的榜样,是有对主不恭。
论到事奉,无所谓圣俗之分。每一位信徒都要事奉,也都在事奉。如果用“带职”一词,所有的信徒都是“带职”事奉。不是只有工程师到乌鲁木齐去才是“带职”事奉;留在本地也是“带职”事奉。神既没有呼召每一个信徒都放下职业(或从未进入任何职业)去传道,因此,每一位有职业的信徒事奉,都是“带职”事奉。母亲在家乳养儿女也是事奉。
牧养上帝的羊群,不是职业,因此就不是工资的问题,而是献身的问题。如果牧师的职分是那么有价值,为何不把全部时间都摆上?全时间摆上仍有作不完的工。如果牧师的职分不值得全时间投入,又何必半职呢?因此,如果上帝呼召我们传道、牧养,我们就应该全力以赴,“专一跟从主”,全职事奉。靠福音养生是要看眼色、付代价的,你真肯吗?主耶稣所讲的好牧人与雇工,值得我们去思考。乌撒的手不应该摸约柜。保罗说:“我故此没有违背那从天上来的异象”;因这异象,保罗将命摆上,只为福音,直到死时。保罗是使徒,不是织帐蓬的。
主耶稣说:“一个人不能事奉两个主……你们不能又事奉上帝又事奉玛门。”(太6:24)罗得的问题是对约但河平原含糊的认识。圣经记载说:“那地(在耶和华未灭所多玛蛾摩拉以先)如同耶和华的园子也像埃及地。”(创13:10)罗得就看上了这块地,以后几乎遭到杀身之祸。“耶和华的园子”和“埃及地”,外表看来都很好,但结局却是天渊之别。我们在真理上不能妥协;上帝呼召我们全职,我们就来全力以赴。上帝没有呼召我们全职,我们也不需要半职。我们一信主,就都已是“带职”事奉了。神不要“没有翻过的饼。”(何7:8)
灵性与灵恩
灵恩运动给教会带来的冲击是有目共睹的,是好是坏,乃是见仁见智的事。灵恩运动的影响也算是片面性的。若说以一九00年开始的五旬节运动作为二十世纪灵恩运动的起点,这一百多年来,我们还看不出这一运动给教会带来的祝福有多大。经常听到的是,“我得到了。”“我被圣灵充满了。”“我会说方言了。”然后,就是对原来所在的教会大加批评。而最不像被圣灵充满的人所说的一句话,就是“我以前所在的教会是死的。”如何定教会的死活?会说方言就是活的?会在地上打滚儿就是活的?那么耶稣没有说方言,保罗没有打过滚(倒是有从马上滚下来眼睛失明这回事),我们又如何评审他们呢?
我们跟从主的人不是反对灵恩而是更注重灵性。灵恩运动所倡导的,就像说“方言”,病得“医治”,“倒地打滚”,都是“立时见功”,从地上起来,就成了另外一个人。因此,有人开始主张,必须倒地才能得救。这不正像大陆上有些人主张,必须哭,才能重生一样吗?这不是圣经的教导。另有一些人,舌头一转,方言就出来了,马上就高人一等,非同凡响。这些灵恩学校的速成课,不知羡煞几许人。但从圣经的教导来看,灵性的成长,非一日之功,而是需要花时间与工夫的。中国人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更何况属灵的人。急功近利,绝不是我们的主耶稣所主张的。祂用了三年的工夫,来造就十二个人。相信若没有那三年扎实的门徒训练,五旬节圣灵降临时,他们会不知所措。彼得在五旬节被圣灵充满,在安提阿也随伙装假,怕犹太人批评他,受到保罗的责备。所以圣灵充满以后,灵性的成长还有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呢。
追求现象,追求看得见的东西,比较容易。在兴奋热闹的情况之下,感觉上帝同在,比较容易。一人独处,平淡无奇的时候,觉得上帝同在,就比较困难。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说,福音派的教会是死的。因为没有活力,不够热闹。数年前在后院开辟了一个花园,种了一些玉簪花(Husta)。夏天时,花枝招展,颇有生气。冬天一到,绿叶枯黄而死。严冬过后,以为它们都命绝了。可是,春天一到,嫩芽冒出,成长加倍。隐藏的生命才是真生命。今天,我们要问的,不是你有多少灵恩,而是你的灵性有无成长?我们不能、也不需要天天活在神迹奇事当中,而是要在安静中遇见神。神说:“你们要休息,要知道我是神。”(诗46:10)
恩召与恩赐
在神的教会中,好像到处都可以听到一种声音,只要有恩赐,什么都可以作。相对的,那些恩赐不明显的人,就不用事奉或没有机会事奉了吗?所谓有恩赐讲道的人,就可以讲道吗?还是奉召去讲道的人,才可以讲道?今天在教会里职分的定夺,只凭恩赐吗?有恩赐就可以了吗?我们不是说恩赐不重要,而是说次序更重要。要有恩召,才能运用恩赐。这恩召是给我们在事奉上定位。神呼召你作长老,你就要定位在长老的职位上。神呼召我作执事,我就要定位在执事上。神呼召他全职事奉,跟着这一定位而有的,就是话语的教导。也许教会中有人比传道人会讲道,但他若没有恩召,他就不能因有恩赐而超越传道人的定位。
有人说,因为某姐妹有讲道恩赐,为什么不可以按立她为牧师?这问题的问题是,关键不在有没有恩赐,关键乃在神有没有定位女人做牧师。如果有,不管她有没有讲道的恩赐,神“选召”她,你就要给她按牧。也不管处境如何,因为我们不是看风驶舵,也不能随波逐流,乃是要遵守圣经的原则。如果我们的信念是,神没有定位女人做牧师,那么有再大的恩赐,也不能带来职分,但仍可在各人的定位上,运用自己的恩赐。总而言之,我们不能以恩赐来定位,而是在定位中运用恩赐。这样,各种的恩赐才能和谐的相辅相成。
男人与女人
男女是否一样?“不分男女”是什么意思?男女果真是一样,神又为何造男造女?神是天父还是天母(在台北有一个地名叫天母)?神是父亲还是母亲?圣经没有一个地方说神是母亲。神“像”母亲有慈爱的心,但“像”不等于“是”。在神的教会中,为了争取男女平等,我们读到许多谬论,有人还以为是真理。今天在教会里流行着一句话:“男人可以作的,女人都可以作。”这正是同性恋者的论调:“男的为什么不可以做母亲?”“女的为什么不可以做父亲?”所以,他们要争取男与男或女与女结婚。但圣经中明明记载,神造人是造男,造女。男有男的特点,女有女的特征。不然,神不会造男又造女,然后再说,不分男女,男女是一样的。如果只是为了支持女人可以被按牧,也不需要把男女混为一谈。
决定一个人是男是女,不是根据该人能作什么。女人能做的事,男人也能做,这男人不能因此就是女人。照样,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那女人不因此而变成(或说是)男人。男人是男人,因为神造他的时候,给他了男性。女人是女人,因为神造她时,给她了女性。既然有性别,就表示说男女是不一样的。神为什么造男造女,使他们不一样?因为神要男人做丈夫,做父亲。要女人做妻子,做母亲。男人不能是妻子,母亲;虽然他可以喂奶瓶,喂“奶”却是母亲的事,父亲无法做。女人不能做丈夫,父亲;虽然说,她可以做父亲的事。我们不能说,因为她做父亲的事,她就是父亲。父亲一定是男人,母亲一定是女人,这是驳不倒的理。有些人是单亲,因此要扮演双重的角色。母亲也要扮演父亲的角色,父亲也要扮演母亲的角色。第二个角色是委任的角色,不是命定的角色,两者是不一样的。委任的角色绝对不能做到命定的角色。就是说,父亲不能取代母亲,母亲不能取代父亲。
华人教会为了倡导按立女牧师,就立论主张,不分男女。男人可以做的,女人也可以做。上帝是父亲也是母亲。但主耶稣多次称上帝为“父啊”,却从来没有称上帝“母亲”。耶稣没有这样做,绝对不是因为文化和处境的问题。圣经对男女的看法是,男女平等,男女有别。有些职分,神没有要女人做,其中之一就是领导男人。
成熟与成功
“成功神学”在美国曾经盛行一时。吉姆·贝克等人跌倒之后,美国教会算是冷静了很多。但成功的欲望还是在许多人的心里,尤其是传道人。最近与一位同工谈话,提到灵恩运动与教会增长。他提到一位传道人,牧养教会多年,人数总在三、四十人之谱,做的也蛮灰心的。但去参加了灵恩聚会倒地之后,回来大有改变,教会人数也增至一百多人。这种“神迹性”的见证,听起来真是令人心动。因此,朝圣的人可真不少。七十年代后期,韩国的“纯福音中央教会”人数剧增,各国传道人前往观摩学习的,成千上万。就以台湾来说,所谓的韩国风,新加坡风,都曾风行台湾。但台湾教会的总人口,数十年来增加幅度不大,据统计,可能减少了。有些教会的人数是增加了,但神国度的人口却没有增加。我们的成功,是什么样的成功?我们的成长,是什么样的成长?
服事主四十多年,深知带领一个人信主需要多少人的工夫。近年来,我们也经历到不少大陆来的同胞,一来美国,听了福音就信主。不是经过倒地,也没有因病得医治,就是由理性到感性,认识了主,在主里成长,向着成熟的路走去。我们深信这是圣灵的工作,是神话语的能力。我们也看见有人欣喜地信主,乐意地受洗。但受洗之后就再也不见人了。生命的成长与成熟,不能用特异功能,也不能揠苗助长。而是需要时间与追求。不是人能做什么,乃是神的主权。人多不一定是成功,耶稣只有十二个门徒,在祂临难时,一个卖祂,一个否认祂,其余的都逃之夭夭。保罗不是任何“机构的创办人”,连他所开创的教会,也没有一间是“保罗堂”。我们不是要追求成功,成名,成就;我们乃是要在小事上忠心。有人要为主“图谋大事”(有时真不知是为主还是为己),就让他们去吧。主来时,不是要看你的教会有多少人,祂乃是要看我们是否忠心。神的仆人们,让我们以神话语的干粮,来按时分粮,神的儿女必因此得饱足。我心足矣。
经训与经历
基督徒的经历很重要,我们常常说要经历神。经历神就是与神有密切的关系。那密切关系的建立,不是靠一些外在的现象来鼓舞,而应是内在生命的进深与成熟。而生命的成熟又离不开神的话语。因此,我们必需在神的话语上下工夫。保罗对以弗所的长老说:“如今我把你们交托神和祂恩惠的道;这道能建立你们,叫你们和一切成圣的人同得基业。”(徒20:32)从保罗的训话中,我们可以得知,保罗把人交在哪里:“神”和“祂恩惠的道”。神是看不见的,道是摸得着的。借着具体的道,来认识并经历神,这是圣经的教导。在保罗的谈话中,也给我们看见,“这恩惠的道”能作几件事:
一、“这道能建立你们”;我们生命的被建立,是因为神恩惠的道。因此,我们需要听道,信道,知道,守道,行道,传道。传道人必需将神的道,一字一句,不折不扣地解说出来。像保罗一样:“凡与你们有益的,我没有一样避讳不说的;或在众人面前,或在各人家里,我都教导你们”(徒20:20)。
二、道使众人合一:“叫你们和一切成圣的人同得基业”。在这一句话里,给我们看见,道所作的是合一,不是分离。“你们”,“一切”,“成圣的人”,“同”;这些字眼读起来,真是令人心灵舒畅。“你们”,“我们”,“他们”都能一起说:“阿们”,因为这是神恩惠的道所建立的。
强调经历就会使教会分割的;例如,有人有被击倒的经历,也有人怎么击也击不倒,推也推不倒。如果坚持非倒不可,倒了才能得救,这不但是异端,更是分割基督的身体。有一间教会,一半被击倒,一半没有倒,结果各持己见,教会因此就要分裂。我们的经历,是通过神的道,圣经的真理,来因实践真理而经历神。神并非耳聋,不需要我们大喊大叫来经历祂。在幽静的山间小道,在缓流的溪水旁,我们很可以经历神的同在。
使命与使徒
大使命是主耶稣交代给使徒的(参太28:16–20),使徒们以为耶稣在第一个世纪就会回来(参徒1:6)。但主对他们说:“父凭着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日期,不是你们可以知道的。”(徒1:7)因为主耶稣没有在第一个世纪回来,所以大使命就由使徒传递下来,已是二十一个世纪了。今天我们能信主,也是因为使徒以及历世历代的信徒,忠心地将福音传递。大使命已经交托了,我们的责任就是遵行:高举基督,造就信徒,广传福音。凡是遵行大使命的教会,都是传承使徒的教会。谁说有使徒的才是使徒性的教会?安提阿的教会是“平”信徒创办的(参徒11:19–30),有先知,有教师,却没有使徒(徒13:1;那时扫罗被列为教师),那就不是使徒性的教会吗?主张“使徒性的教会”者,是否已变卖家产,凡物公用呢?这不是人要看的神迹吗?如果在耶稣所拣选的十二个使徒及保罗以外,还有使徒,为什么我们在两千年的教会历史中,没有看见使徒在历代的教会中出现?如果说,历代的教会都是愚昧,要等到我们这一代,才兴起使徒,那未免太张狂了一点。如果使徒的职分是那么重要,主耶稣为何不像拣选保罗一样,不断地向人显现,拣选使徒呢?我们从圣经里看到,基督是教会的头,教会(信主的人)是基督的身体。耶稣借着圣灵,使用祂所拯救的人,来完成祂的大使命。若是一面提倡全民皆兵,信徒皆应事奉;一方面又想自立使徒,这不是自相矛盾,没有圣经根据吗?主耶稣已借着十二使徒及保罗完成了主耶稣要完成的。就教会来说,主要把祂的教会“建造在使徒和先知的根基上,有基督耶稣自己为房角石;全房靠祂联络得合式,渐渐成为主的圣殿。你们也靠祂同被建造,成为神借着圣灵居住的所在。”(弗2:20–22)
若说“使徒性”教会的特色是“遵守使徒的教训,彼此交接,擘饼,祈祷。”(徒2:42)我们遵守圣经就一切都有了。我们有耶稣基督为首,圣灵为师,为引导,这教会就是基督的教会。这教会就是传承使徒的教会。神既是前进的,祂就不会开倒车,两千年以后又另立使徒。教会的成败,不是有没有恩赐,而是有没有基督。天主教以使徒代替基督,产生了“教皇”。我们今天又再需要使徒来取代基督吗?基督耶稣已经释放我们,我们再需要使徒来释放神的百姓吗?基督的教会今天需要的,是遵行使命,而不是另立使徒。其实摩门教早就有使徒了,我们现在才说使徒要出现,为时不是太晚了吗?
结论
基督教是个自由的信仰。宗派林立,五花八门。中国大陆出了“女基督”;八十年代,韩国曾先后出现了十多个自称“弥赛亚”的人。这“圣而公之教会”任由个人,特别是能言善道,有煽动能力的人,任其所欲,胡言乱语,却仍有人跟从,真令人啼笑皆非。
华人教会的危机在于,在真理上的妥协,在解经上的偏差。我们把描述性(Descriptive)的记载当作是规定性(Prescriptive)的教导。所以就有使徒时代的教会有神迹,我们也要行神迹。使徒说别国的话,我们也要说方言。但使徒时代的教会,变卖家产,凡物公用;而我们的房子却愈搬愈大,车子愈开愈漂亮。我们该停止愚弄自己,愚弄别人了。华人教会的领导者,需要在“释经学”上多下点工夫,免得我们谬讲神的道。
亲爱的弟兄姊妹,让我们安分一点,重思改教者的精神:
唯独圣经 Sola Scriptura
Scripture Alone
唯独基督 Solos Christus
Christ Alone
唯独恩典 Sola Gratia
Grace Alone
唯独信心 Sola Fides
Faith Alone
唯独荣耀归神 Soli Deo Gloria
Glory to God Alone
“我信圣而公之教会”才能名符其实。
刘传章 资深牧师,先后在韩国、台湾及美国事奉主40余年,曾任马利兰中华圣经教会主任牧师。著有《宝架清影》、《教牧书信》等书,“中国福音大会”讲员、“传道人培训”讲员,生命季刊微信牧师团顾问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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