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情愛小說連載 （18）

作者    若雲

全過程，柳浪一直忍不住淚水，他們連聲說感謝也沒有。當柳浪和吳賓回校後，倆人開盒一看，是麗國標籤，寫明十四K金寶石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倆人都是出生以來，第一次見過這麼高檔的東西。吳賓說：

“快找到工作，這人情已經超過五千麗元了。”柳浪也說：

“人情債必須還，但不是還錢。”吳賓以為柳浪家裡有什麼寶貝，問她：

“那還什麼？”柳浪望着藍天，微笑着說：

“只要放在心裡，隨時想到要還這筆人情巨債，自然會有機會，也肯定會發現，對他們有意義的東西，這就叫心純則靈。”吳賓耐心地聽她說完，還是找不着要領。催她複習功課，迎戰一生中最後一門考試，他說：

“以後，你管錢，想好就買，不需要問我，多貴都行。”

考完試，飛到大賭城，找到賓館。在麗國真方便，問姓名出示駕照，一切全解決，根本不看發票。第二天一早去登記，果然只花四十二元；接着是舉行儀式或婚禮，婚禮費五十九元。大家坐在櫈子上排隊，有的女的還到換衣房去改穿白色婚禮服，男的也換成西裝領帶。然後，一對一對到台前，千篇一律，都必須問，你愛他（她）嗎？回答也永遠一樣yes，然後，成雙成對坐下聽聖歌。

上街買了酒肉飯，在賓館自己房裡舉行婚宴。吳賓喝醉了，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柳浪離開時，給他們一張收據，才發現三百多元一夜。吳賓說：

“留着，這是你和她們之間純真友誼的見證。以後，要加倍賞還。”柳浪很自信：

“這些事，我還要你教。不過我心裡真有壓力，人家房子高大豪華，我們連住的地方還沒有找到。”

“不急，別人度蜜月，我們度密‘八’。回去，立即打電話，寫信，找工作。然後查一下哪裡的租房便宜，又要安全。”柳浪笑起來，挖苦他：

“在中學，我就說你，除會讀幾句書，什麼都木。我們全班，每人都在三個月前，發信函找工作了。我們學校有住房，價格大約是外面的一半，可住六個月，條件必須是本校畢業生。”沒等柳浪說完，吳賓就死勁吻了一下她，說：

“這麼好的事，為什麼不早說。”柳浪：

“我還想證實一下，你會‘木’到什麼程度，比中學還會是好一點，看來還是差不多了。”吳賓：

“不跟你爭了，回去比一比，看誰先找到工作，是誰為家庭提來第一桶金。”聽他一說，柳浪不吭氣。回到學校，倆人都忙忙碌碌。柳浪有意暫時不告訴小娟他們。日夜想的全是工作，查電腦，發信，打手機。將近二周，二人沒時間見一面。在學校的安排下，柳浪搬進新居，吳賓也搬過了。比住學生宿舍寬敞，便宜，搬家也保密，沒人知道。

搬進新居的第三天，柳浪收到第一封信，約她見面。不到二周，學校同意柳浪申請，留校當助教。柳浪自己立刻決定，留校當助教，婉言謝絕見面約會。吳賓回來，很支持柳浪的決定。約她見面的是一家製藥廠，在另一州，開車要四小時。吳賓心裡不服，他也補交了一份留校當老師的求職信。二個月過去了，柳浪已上班一個月，有工資，有醫保，麗國醫保管全家。雖然吳賓還沒有工作，但總算穩定下來了。柳浪告訴吳賓：

“我們暫時不買房子，等你找到工作後，再決定在哪裡買房。六個月後，我們搬到學校職工宿舍住。我去看了，房子比這裡大，價格比市面便宜多了。環境更不用說，校園周圍都很好，學校警察日夜巡邏。”

芳阿姨來找小娟，告訴她爸的想法，方娟眉開眼笑地躺在阿姨懷裡說：

“太好了，又可見到爸爸，媽媽和胖姐，我一點不知道他們現在生活得怎麼樣·····”說着說着，竟然皺起眉頭。阿姨用她柔軟的手，輕輕抹去皺紋說：

“小孩，特別是女孩，不能皺眉頭·····”小娟還在耍嬌說：

“我不是故意的。”阿姨對此有更深的見解：

“當然，不是故意，但要有意克制。一輩子再苦，再難，也不皺眉。”小娟不理解：

“為什麼皺眉有這麼嚴重？”阿姨：

“是的，女孩的臉孔很重要，除了天然美，千萬別給它加上不好的印記，皺紋便是其中之一。”無意中，鍾芳的手碰了一下小娟那高高的乳峰，下意識地想到，她已是大姑娘，是成家立業的時候了，不能再太依賴別人。自己有責任引導她逐步走向獨立，慢慢形成自己的事業心和世界觀。劉芳突然想起她爸的電話，不動聲色地問：

“小娟，你在大學讀書，讀的什麼，還沒有告訴阿姨呢。”小娟：

“我學的是生物學。”阿姨：

“ 有意思嗎？”小娟回答什麼，都是真的。她很純潔，還不知道什麼叫撒謊說假話：

“不知道，當初是圖書館裡發現的。就是想到麗國，能和輝哥，艾姐在一起。”芳阿姨警惕性極高：

“哪個艾姐？”小娟轉着眼睛，張着嘴巴，有些茫然地說：

“我也說不清，是姑姑介紹的。”芳阿姨真要刨根到底：

“哪個姑姑？”小娟又有點說不清：

“ 是輝哥爸爸的妹妹，住在東珠·····” 說到這裡，她突然跳起來，搬着芳阿姨的肩膀說：

“能不能想辦法把姑姑也接出來？”劉芳真被她那跳躍式的小孩思維，弄湖了。她把小娟摟在懷裡說：

“行，但要先和你爸商量。下午我們一起去選餐館，大家來要吃飯，總不能自己燒？”小娟：

“我一點也不知道餐館，我都在學校吃。” 芳阿姨開始萌發，以身帶教的方式，潛移默化地引導小娟，走向成熟：

“沒關係，我會告訴你，你跟着我就行。”小娟說：

“你去辦，我都喜歡，你說哪個好，就哪個好。” 芳阿姨神采奕奕，微笑地把小娟抱到櫈子上坐好，對她說：

 “你不僅要跟阿姨去，而且要學會阿姨做的一切，這都屬於社會學·····”小娟不知所以地問：

“什麼社會學？沒聽說過。”阿姨滿懷信心：

“我會慢慢跟你說，現在你做二件事：一是把學校功課學好，二是跟着我，把我做的事學會做。”看小娟滿臉迷惑茫然，不知所措，繼續說：“比如說，這次大家要來吃飯，我們要聯繫餐館，或者說選擇餐館，定好時間，談好價格。如果你很懂行，那就會找到飯菜好，服務好，很體面，價格比較便宜，或很合理；如果你不行，那就會上當受騙，花大錢，最後客人吃得不滿意，還生氣·····”小娟若有所思地說：

“我好像明白了，就是像買衣服，選好的商店，買質量好的，合身的，價格又不貴，或價格合適·····”阿姨開心地肯定：

“対，對，你很聰明，悟性高，像你爸爸。”她笑逐顏開，又抱了一下小娟說：

“先吃中飯，下午去辦。”邊吃飯，芳姨邊問小娟：

“國內爸爸，媽媽，胖姐及姑姑，愛吃什麼？輝哥及其爸媽愛吃什麼？”小娟又被問蒙了，她說：

“我跟他們天天在一起吃飯，可你這麼簡單的問題，我竟然答不上來，真不好意思。”芳阿姨：

“別着急，想一想。講主食，有米飯，麵包，饅頭，煎餅等；講菜系，有偏甜的東珠菜，喜辣的川菜，味重的湖菜，品種多雜的華珠菜等等；講味道，有甜酸辣等；論做法，有煎炒烤蒸煲等等·····”經阿姨一點，小娟明白了：

“姑姑愛吃甜，喜清蒸；爸爸愛吃辣，愛燒烤牛羊肉；胖姐，輝哥，和我，什麼都愛吃，什麼都能吃飽·····”芳姨開頭聚精會神地聽着，突然忍俊不住笑出聲來，還閃着淚光說：

“我的寶貝，好可愛啊！”小娟還糊裡糊塗，起身跟着芳姨，開車到東街一家餐館，對小娟說：

“我預選了五家餐館，先看，也可以問。你要記下來，晚上回去想一想。然後你告訴我，選哪家，為什麼。行嗎？”

“行，我書包里有紙筆，我會詳細記下來。”

第一家，名叫“東方烤辣館”，有一服務員，她能用三種語言介紹，即東洋語，國語，和英語。阿姨要求以英語為主，國語為輔介紹。她說：

“在麗國，沒有一家餐館只局限原來菜單，都有或多或少國際化傾向。我們餐館有八十一年歷史，菜系大致可分三大類，由三個部門製作：一是火辣昧，以煎炒烤為主；二是香辣味，以煎炒蒸煮為主；三是冷辣味，以壽司為主。此外，還有大酒吧。現在我具體向你們介紹：

首先說的，是人們最情有獨鐘的火辣味。這一系列菜的特點是超辣，是十分有名的小紅辣椒，俗名叫“指天公”，它能讓你嘴辣，手辣，眼睛辣，其威力可彌撒到身體的每一根毛孔，和每一個感溫組織細胞。它能使食客七孔冒辣味，全身發高燒。處處火辣，眼淚汪汪，大汗淋漓。所以，吃此菜系的顧客，走時可享受熱水淋浴，不需另外付錢。

這裡有很多名菜，如鮮椒醬爆炸牛肉塊，外焦脆，內紅嫩；又如干椒紅油烤魚排，用新鮮活桂魚，烤制而成，外皮焦紅，內肉雪白，可謂顏色，口感，香味俱佳。這頓飯，就像是洗了一次生理澡，把每天正常途徑無法排泄的毒素，全排光，全洗光，統統快快睡個好覺。別忘記，至少一，二天內，你的內部腸道，還會感謝，或提醒你：這頓佳餚的獨一無二，清新美妙，與魅力無窮  。

第二是香辣味，這類菜系特徵是，全都用生薑或乾薑煎煲各種肉，吃時配以生鮮大蒜，生白蔥梗。不管炒肉片，煲羊肉，或煎牛排，都是清香可口，既能品嘗美味佳餚，又能滋補身體，很受中老年客人歡迎。芳阿姨問服務員：

“為什麼姜要燒煮，而蒜蔥要生吃？”她說：

“主要是保持辣味，原因我說不清。 我叫師傅回答你。”她很快找來一位師傅，他解釋說：

“姜的辣味經烹燒煎炒炸之後，不同於辣椒那樣，把辣素潛入菜肉油內，也不像大蒜變成無辣無味。姜含姜酚、薑酮、姜烯酚，還有尚未證實的姜醇衍生物， 通稱姜辣素。它有二個特點：一是四者都具辣性，還帶有香味；二是沸點高達二百四十度。所以，炒炸熟後的姜依舊保持辣性，這種炸熟姜具有一種獨特的香味。大蒜生蔥就不一樣了，生吃有奇特的蒜辣味，蔥辣味，煎炒燒煮後就消失了，所以要生吃。民間說蔥辣眼，姜辣嘴，蒜辣心， 辣椒辣嘴唇，也似乎有點道理。” 芳阿姨滿意地說：

 “說的很好，深入淺出。”看了一下小娟，又補充說：“我們都明白了。”服務員繼續介紹說：

“第三是壽司為主的冷辣味菜系，冷辣故名思意為生魚，或生牛肉片，配涼菜溫飯，再加東洋正宗的，在清涼澗溪中生長三年以上的山葵醬，俗稱綠芥末····”芳姨好像很感興趣地插話問：

“芥末究竟有多少種類？” 服務員笑笑說：

“據我所知，有三種十分類似：一是芥末，黃色，吃子；用芥末的種子磨成粉，就成芥末，英文叫Mustard。二是山葵，淺綠色，吃莖；它水生，將其莖磨成翠綠色的粉，叫Wasabi   ，很貴；其鮮香辣素具揮發性，所以要現磨現吃；它的另一特性是，接觸醬油等會失味，所以，要分開吃；有人說，魚片上沾葵粉，下沾醬油，入嘴再混合吃，味道特佳；它又具有很強的抗菌和殺蟲卵能力，所以配生魚蝦，均為上品。三是辣根，白色，吃根；又叫馬蘿蔔，便宜，可隨便送顧客。” 服務員停了一會，看看鐘芳和小娟問：

“還有問題嗎？”見二人搖頭，繼續說：

“我談談具有東西方特色的酒吧，談酒吧，必須先說酒。西方烈酒一般有六類：威士忌（Whisky）、白蘭地（Brandy）、松子酒（Gin）、伏特加（Vodka）、朗姆酒（Rum）和龍舌蘭酒，我們都有。國內川酒有五糧液、劍南春、太白酒、瀘州老窖及夢君酒；黔酒如茅台、董酒和各種江米酒；蘇南洋河、雙溝大麯、還有沉缸酒；秦陝的西鳳酒、燕高酒；晉酒如竹葉青，汾酒和杏花村；也有浙江紹興酒等，都可以在我這裡喝到。此外，有上百種調酒，能滿足世界上所有不同口味的顧客。我介紹完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芳姨和小娟交換了一下眼色說：

“其他酒我比較熟悉，朗姆酒和龍舌蘭酒很生疏  ，能較詳細講解一下？”他很爽快地說：

“沒問題。朗姆酒，又叫糖酒，是製糖業副產品。以蔗糖為原料，由糖發酵、蒸餾，在橡木桶中儲存幾年而成。根據原料和釀製法不同，分為濃淡香型。它們分別叫朗姆老酒，白酒、強香和淡酒等。含酒精百分之四十至五十、酒有棕色，琥珀色或無色。它是巴古特產 ，有他自己的傳統工藝。巴古人喜歡喝純朗姆酒，而麗國則用它調製雞尾酒。除飲食外，可用於甜點調味，煙草增香等。

龍舌蘭又叫特基拉酒（Tequila），是墨西特產。這酒名來自墨西，一個叫特基拉的小鎮名。這小鎮有一植物，只生長在沙漠，叫龍舌蘭，用它釀製的酒叫龍舌蘭酒。龍舌蘭酒的度數，顏色和口味，決定於在橡木桶中發酵時間的長短。白色酒未經長時間發酵；銀白的已發酵三年；金黃色的最少要四年；五年以上稱“特級”。只有特基拉小鎮生產的龍舌蘭酒，才可以叫 Tequila，質量最好。其他地區的龍舌蘭酒，只能叫美姿蔻（Mezcal），質量較差。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