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長篇情愛小說連載 （61）

作者    若雲

“什麼樣子，才是這種家庭出來的人？”許華十分得意地抬高聲音，滔滔不絕地高談闊論起來：

“當然是很有教養，有女紳士高雅風度。見到男人不理不睬，見到女人很有禮貌。要有點叫男人見而生愄的高傲氣質，沒有男人敢在她面前隨便說話，或大聲喘氣·····”小娜聽不太懂，但又不服氣，故意問：

“少說廢話，世界上哪有這種女人？”許華認真地說

“有，有，這二天我看來接你那人，就屬這一種女人。”方娜又逮着他了：

“要你拍什麼馬屁，他是我小姨媽。”許華還是堅持認為，人各有別：

“那也沒有用，他有，你沒有。”小娜理屈詞窮，立即反過來譏諷他：

“你別誠心氣我，你也不像正經男人。三分二五，七分油氣。”許華很自信：

“沒關係，我正在改變，正在努力。” 小娜立即逮住他的話：

“哇，說明你過去是二流子。”這時許華文雅不起來了，不客氣地說：

“在你身上，怎麼找不到一點兒青澀少女的味道，就像街道上的情場刁婦。”小娜真氣了，她站起來要走：

“你再敢罵我，我不理你了。”許華見狀，立即改變口氣說：

“其實，我真有半點喜歡你，誰知你不太學好。好了，說句公道話，我們倆都得‘而今邁步從頭越。’”小娜不相信地問

“你愛看詩？”許華又得意了，慢慢地說：

“剛剛開始看看詩詞，它能薰陶人·····”小娜實在不明白什麼叫“薰陶”，厭煩地說：

“胡吹什麼呀？聽不懂。”這時，許華發現小娜知識不多，還有幾分天真，就安慰她說：

“沒關係，你還小。後生可畏，只要努力，前程似錦，是未來的明星，我肯定趕不上你。其實，我過去也不懂事，如果我們能一起，慢慢學做好人，也不難。”突然，方娜又跑了，原來鍾芳來了。她看是許華，主動過來問：

“許華，剛才你們談什麼？好像很熱鬧。”許華告訴鍾芳全部對話，鍾芳問方娜：

“是這樣嗎？”方娜嘟着嘴，瞪了許華一眼，氣憤地說：

“是，但他老罵我。”鍾芳說：

“你們這樣的對話，許華還開始學詩詞，文學，這很好，我很支持你們這樣相處。不斷討論，如何提高自己素質和學問，怎樣去做一名高尚公民，怎樣才能成為上流社會的一員。”

許茵接到韋關電話，告訴他：

“許薇從國外回來。明天要到京都，來看你和爸爸高楊部長。本想叫許薇自己給你打電話，她怕聽到你聲音後控制不住自己。明天你們要到機場接她。”茵茵和老高商量後，還是由許茵自己去接。幾十年沒見面，所以，只好叫警衛員去做了一個大牌子，上寫：“許薇媽在這裡”。上面不同意，高楊也沒辦法，只能由上級決定。他們安排機組人員，送許薇到機場安全處，許薇警衛員和保姆在安全處等許薇，然後由專車送到部長家，這樣更安全，也減少了不少安檢時間和手續。當許薇被送到機場安全處，場面很嚴肅，全部人員按上級指示，公事公辦。雖然如此，許薇一進去，根本沒有問誰，就撲倒在茵茵懷裡，大聲痛哭起來。周圍安全人員，一下子全蒙了，看着母女，緊緊地抱在一起，淚流滿臉。最後，還是保姆扶着許薇，警衛員和另一安全人員，把茵茵半抬半扶進小轎車。一共三輛車，許茵車在中間。到家時，倆位警衛員左右扶着高楊，站在門口。茵茵告訴許薇：

“站在門口的是你爸·····”沒等媽說完，她已出車，邊走邊哭地跑過去，抱着高楊喊了一聲“爸”，就淚流滿臉，哽咽無聲。高楊也老淚縱橫，臉上卻帶着微笑。三人到家，坐在沙發上，三輛汽車才開走。女保姆和警衛員，端來三盆熱水，把三條熱毛巾，送給高部長，許茵茵，和女兒。洗完臉，其他人員都離開，只剩下他們三人。媽摟着許薇親着他的臉說：

“媽不好，讓你受苦了·····”一句話沒說完，母女倆又抱在一起，痛哭流淚。高楊勸茵茵：

“應該高興，這是我們家大喜事，不能再哭了。”正說着，自己又眼酸喉塞，說不下去。就這樣，好久好久，許茵才說：

“把你放在大姐家後，就去找你爸，輾轉幾個省，幾千里，才巧遇上你爸。因為住宿地點不固定，又隨時會突然接到命令，調離到別處，所以，媽沒法去接你，也不敢派秘書或警衛去接你，怕又丟了。直到全國平靜下來，你爸讓組織去查找，我自己到原大姐媽家去，已無任何人住在那裡。沒想到，在整韋關的材料中，看到你的名字·····”父母女兒三人都笑了。許薇問爸媽：

“弟弟妹妹呢？”媽說：

“你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們都在國外某領事館工作，全家都在外面，很少回來。”

爸爸年事已高，主要是媽媽陪女兒，玩了幾個地方。也不是十分方便，到哪裡，都有汽車和警衛員跟着。 媽已習慣了，女兒過慣了常人生活，懶散慣了，不是太習慣。爸爸問女兒：

“你和韋關怎麼辦？最後還是要辦個正規手續。”許薇心裡不十分在意，但爸媽的身份，不能接受目前同居狀態。所以就說：

“聽爸媽的，怎麼辦都可以。”爸看看媽，許茵對女兒說：

“當初懷上你時，只知道你爸叫‘首長’，不知姓什麼，所以跟媽姓許，現在要改為高薇。另一件事，我通知秘書和韋關聯繫，辦理正規結婚手續。至於要不要補辦婚禮，在哪兒辦，最好是你和韋關商量一下。你在國內的職務，是某部第三副部長，和某省人事局長，上級會發正式任命書。外孫在麗國，如果他暫時不回來，讓你爸和上級商量一下，能否讓你，在那裡的領事館掛個職，便於常去看看他。”高楊說：

“掛職的事，可以放緩一下，先辦前面幾件事。我考慮了一下，如果你們倆人同意結婚，組織手續要辦全。補辦婚禮，最好在韋關家裡，他家也在京都。叫韋關回來一趟，我們家由你代表，我就不去了。一是身體不太久許，二是會興師動眾，你去，比較安靜。”

韋關回來，前前後後，悄悄地忙着辦完全部結婚手續。婚宴也辦得熱鬧溫馨。許薇做夢也不敢想像會有今天，這是她一生中最愉快最舒心的日子。兒子許華，也改為韋華。對許薇，現在叫‘高薇’來說，真有人生再世之感。

韋關和高薇是坐飛機回去的，高薇問韋關：

“老韋，經這次波折，我深深感到，錢是身外物，太多是禍害，沒有也不行。所以，這二棟房子，屬不屬於我的，最好從法律和道德層面，調查一下。不是我的，情願退還。”韋關安慰她說：

“這事已經結案。當初，為了避免，或者為了和大貪污犯 ------ 我和萬全，切割清楚，二公司只好說，認識你，是贈送給你的，與我及萬全無關。這樣，當時的反貪處，進行了調查，做了筆錄。結案書上，說明是你的財產，產權又一次重新由反貪處，轉到你名下。所以，只能說上帝對你好。這二處房，都成為你的合法私人資產。”高薇聽了，摟着韋關說：

“現已結婚，我們是正式夫妻，所以要把你的名字寫進去，屬我們倆人的公共財產。”韋關再一次感受到，高官女兒的真情實意。他平靜地說：

“這是形式，我領情了。現在的一切，都要簡單，不驚動任何人。什麼事，只要二家知道，就行了。還有一件事，你們那裡的領事館已換人。現任總領事，沒有見過你，但知道你是前高官的親生女兒。所以，你可以到麗國，把這裡發生的事，跟朋友，華兒交代一下。特別是，知道你被抓走的那些朋友，要適當‘恢復名譽’ ，或‘平反’。總領事會到機場來接，你可以住領事館內，也可以住家裡。注意，他們有責任保證你安全，所以儘可能要尊重他們意見。你的身份是，在戰火中丟失的國家高級官員子女，政府必須依法保證你的安全。”高薇心裡美美的，嘴上就埋怨丈夫：

“重重複復，我 聽你的，到哪裡全聽他們安排就是了。”過了一會兒，又神秘地問：“下飛機後，還去辦公室？”韋關不明白她的意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