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度确实挺高了,服务人员指示靠窗坐的人把窗户关上,开空调了。我几乎内牛满面了,我胖我容易么。
三楼四楼的设计是那种电影院楼上的设计,座位在边上,中间空出来,大家可以往楼下看。这时有人架了台摄影机在三楼,左右扫描。音像就同步放在各处悬挂的液晶电视上,很好很强大的技术。
我投入地唱着诗,偶尔被屏幕上闪过的我的特写弄得走神,看来我胖大的身躯就像那暗夜里的萤火虫那么显眼。整个过程中规中矩,跟美国的传统教会一样。
唱完坐下了,这时牧师上台报告,除了教会活动时间,青年团契聚会活动之类的项目外,牧师还强调了两条,一条是为教会只有空调没有电扇抱歉,请觉得冷的弟兄姐妹多带件衣服披着,另一条是穿衣服不得穿吊带衫。
我再次控制不住地想起小学的校规。
这时,在边上站着的那位中年妇女噌的一下窜到我太太身边,跟她说了句话,还动了动她的衣服。
我问我太太怎么回事,果不出我所料,某人嫌她衣服的领口开得太大。我估计着从开始中年妇女就看她的衣服不舒服了,这可终于等到牧师的尚方宝剑了,出了鳖在心中许久的闷气。
我很不高兴,说说就可以了,还动手动脚的,把自己当城管了啊。也就我太太脾气好,要是我肯定翻脸了。
牧师报告完毕,我以为他该讲篇道了,谁知道他下去了,介绍一位从某某神学院到这里的女孩子,嗯,名字也没记住,居然也叫某某老师。看来自从很紧的赵老师之后,老师这个词都烂大街了,什么什么人都敢称老师。唉,中国糟蹋了多少好词啊,小姐,同志,等等。
这个被称为老师的姐妹,年纪轻轻,一看就知道是神学院过来实习的学生,对老师这个词甘之若素,看来就如hesed所说,国内的培训基础差很多。这要是在美国,随便扔块砖头在教会,都能砸到几个挨踢的硕士民工。
说实话,这个学生老师的讲道水平,比开始那个老师的强不少,讲话很有重点,也能举些例子来启发,很不错了。我看周围老太太们认真听讲,偶而听到精彩处,阿门几声。
半个小时后,九点半过快十点了,老师结束了讲道,早堂的聚会就结束了。中年妇女再次冲了上来,叫我太太下次不要穿拖鞋。拜托,那是时装的高跟鞋,我太太特地打扮了穿来的,再说我们回国,她根本就没带凉鞋。
走出大门,热气迎面扑来。我太太和我都决定以后不来了。守规矩是一回事,但是被当成小学生一样对待实在不太舒服。我有点怀疑如此注重外在形式,是否能够吸引年轻人来。不过话说回来,没有新人进入教会,也许正是教会和其领导机构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