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对於许多人来说并不是常有的。无论是单人走还是双人行,也无论是长久期盼的还是临时起意的行程,任何一次旅行总会有点点滴滴的人或事,让你的那次旅行记忆犹新,或莞尔或叹息...独一无二。
(1)“教你一损招”----飞机上
勿容质疑,我在美加海关早就被列在需要被特殊关照的人物名单里面了。好在跟恐怖二字无关,不然上次回国在加拿大机场海关也就没那么简单了。为什么呢,要想说明白还得把话题扯远点。不知道是哪年哪月在哪看到一篇文章,说是一哥们登山时遇到塌方,一条大腿被巨石给压住了,没人救援,情急之下他用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刀硬是把那条被压住的腿切断(对不起,听到这你可能会后背发凉),然后爬下山去获救了。所以呢,我几乎每次开车去加拿大都要带一把瑞士刀,但可并不是为了切腿的,因为是老怕车在半路出毛病,瑞士刀算是个组合工具,带着方便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一备差点没把自己备出麻烦来。
上次回国,在温哥华机场过安检时,保安人员捧着我的背包就象捧着个雷似的把我叫到旁边,问我:你包里装有什么违禁品吗?我说:没有啊。因为在我脑海里所谓的违禁品就是枪支弹药。保安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我的包掏出一把瑞士刀,问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解释?我这下才恍然大悟,连忙对他解释说:我是从美国加州一路开车到温哥华的,这Tool(我就没敢说是knife)是准备车出了问题修车的。当然也更没敢对他讲切大腿的故事了,否则不送我进监狱也可能会送我进医院。他噢了一声,好像是相信了我的解释,然后对我说:你不能带它上飞机,你若有朋友在外边可以让他们取走,没有的话我先替你保存,等你回来我再交还给你。哇!我真的很感动啊,这要是在美国都说不定会找个FBI来审我。我连忙道了几声谢谢,拿过他给的电话号码,对他说,等我回来再CALL你取刀。(回来后没CALL也就没取)
出了身虚汗就这么着上了飞机。
邻座的是一上海女孩,闲聊中得知她是上海复旦大学毕业后到北京一家外企做了几年白领,后自己申请技术移民加拿大。到了加拿大后工作难找,就在UBC读MBA,想以后拿到公民后再回国发展。放暑假回国探亲再玩段时间。聊了一会,吃过晚饭,睡了一会,醒来,她对我说:“国航真抠门!”我问:“怎么了?”“我说有点没吃饱想跟他们再要个三明治都说没有!”噢?我也没想到:一是我吃饱了但一个女孩会吃不饱,二是堂堂的一个国航竟然回绝一个女孩一个三明治小小要求!我对她说:“我也没吃饱,看我的,教你一损招。”我见一空姐走过来,就把手按在腹部(应该是胃部了),装出痛楚的样子喊住她,有气无力地说:“小姐,我有胃病,现在需要吃点东西才行。”空姐马上探过身来对我说:“好的好的,三明治行吗?凉的,不行我给你加热一下。”我说:“凉的可以,不用加热了。”空姐说:“好的,我马上拿给你。”半分钟不到,空姐把一三明治送到我手上,并问我:“先生,您现在需要医生吗?”我说:“不用,有吃的就行了。”“那好吧,您需要什么随时通知我们。”空姐说完转身刚要离开,被邻座的那位上海女孩叫住了,说:“小姐,我可不可以也要个三明治呀?”那空姐说:“可以”。随后又送来一个三明治给我邻座的女孩。我们俩就开始吃三明治。吃完,她对我说:“你这着够损的!不过也蛮聪明的。”
这招损吗?我觉得不太损,不就是多要两三明治吗,要是到了俄罗斯上空,想到莫斯科红场看看说胃穿孔了那才叫真损那。损不损的这招要慎用,否则满飞机的人都捂着肚子要三明治,那就别飞了,飞机就地改成Buffet店算了,嘻嘻。
(2)“美国医学专家?”----在北京
十个小时的飞行,到了北京。
出关我问那个上海女孩说:我有朋友来接我,你要不要搭个便车?或者我也许还能帮你安排个住的地方。那女孩连忙说:不麻烦了,我姑姑在北京会来接我的,我住在她们家里。我想也是,就凭我出的那个损招,哪个女孩也不会跟我走的。不过她把电话都留给我了,说有机会到上海或回温哥华可以找她玩。然后BYEBYE一声就分手了。
席梦思开着他那辆宝马车来接我。之所以让他来接我,一来是他不在医院做牙医了,自己开公司有时间,再来就是我虚荣想做宝马车。少须寒喧,上了他的车,他问我,在北京住哪住几天。我说:友谊宾馆,几天再说。他转过脸来说:你丫中彩票了怎么着?记得你以前每次回来不都住的是北医招待所吗?一是便宜二是跟大家伙见面吃饭的也方便吗?我说: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就没再多问,开始闲聊别的。
到了友谊宾馆前台,我把我的护照和名片递给服务生,说有人帮我预定了房间。服务生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把护照和名片还给我说: “噢,您是国务院邀请的美国医学专家,我们总经理把您安排在贵宾楼的XXX房间了,请随我来。”从那一刻起,席梦思的一对金鱼眼睛睁得就象两大探照灯似的一路上下打量着我到房间。等服务生走后,放下包,我问他:你吃错药了?老这么盯着我干嘛?“我靠!就你丫还是美国医学专家?!”“切!有什么呀?在美国,我房东还对她小孩说我是科学家,让她小孩以我为榜样呢!”“啊-------?!”席梦思长啊了一声瘫在了沙发上。在他看来,国务院要是真把我当什么家的请回来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其实也不是了,可能就是朋友为安排我住这找个说法了,免得被人说是腐败。我没跟他多解释,只是说:我身上没有人民币,能不能给点换点什么的?他坐起身来边掏钱包边问:行,要多少?“三百五百,一千两千。。。”“停!我掏钱的速度赶不上你数钱的速度。。”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打百元大钞对我说:“这些大概有两千多吧?在北京应该够你打车吃饭玩的了,除非。。。”“够了,那我给你美元吧”我佯装要掏钱包。“算了吧你,放几张美元在你钱包里留着泡妞的时候给自己壮胆吧。”他冲我摆摆手,他好像知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好吧,等你去旧金山我请你吃螃蟹。”我极其真诚地邀请他。“嗯,吃你的螃蟹心里没底,再说吧。”(后来他真带他老婆去了,还真在旧金山吃了螃蟹。)“说正经的吧,晚上你怎么安排的?你是要自己单独活动呢还是招呼几个人在哪撮一顿呢?”“要撮在这撮,包住也包吃的,关键是。。。”“我知道你的关键了,等你关键完了再招呼我们吧,骂你重色轻友一点都不冤。我得回家溜我儿子去了。”我知道他的儿子就是从俄罗斯进口的一条哈巴狗,他每天都要陪他儿子在公园散步。“那好吧,我再CALL你了。”送席梦思出门。。。。
(以下删去若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