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扎和小敏在後面跟着，小敏不住地埋怨小扎，“看看你這張臭嘴！把阿琰得罪了，待會兒去道歉！” 

   “我又不知道她看着那麼清純居然能讓軍哥這種泡上。怎麼道歉啊？說她胸大有腦？。。。啊。。。輕點！” 小敏的龍抓手又上了。

   “小聲點！你想讓她聽見啊？！哼，我就知道你嘴上嚷嚷着當軍哥是個好哥們兒，其實心裡看不起他着呢！” 小扎懶得反駁。

   “也沒啥啦！你跟他不是一路人，也用不着看得起他，反正他現在也沒把你當一夥的了。” 小敏無所謂。“去打聽一下軍哥犯了啥事，也讓阿琰清醒清醒。俺們小興下周就來了嘛！呵呵。” 小敏快樂地憧憬到，覺得勝券在握。

   小扎哼了一聲，沒講話。偷偷望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阿琰誘人的背影，想着那幅不食人間煙火的書卷氣，心裡嘟囔到“嗯，這種女孩子小興看到了肯定立馬就栽了，呵呵，唉。” 小扎輕輕嘆口氣。

   “吱。。。” 一聲刺耳的剎車，蠻子的雙排座摩托停在了小扎和小敏的面前，把他倆嚇了一大跳。

   “小扎，剛才小超給我打了個傳呼，叫我們到他家去耍。” 蠻子湊近了跟小扎講，“你格老子一人泡兩個，累不累啊？！有人吃不飽，你卻要撐死，媽的，真不公平！” 小敏樂呵呵地看着蠻子和小扎胡片，對這夥人的嘴巴，她早就習慣了。

   “小超情傷甚重，我們哥倆去安慰一下嘛！小敏，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我開摩托去，一個小時就到，晚上到小超那裡去喝酒！” 蠻子乾脆把小敏也拉入伙，眼睛還悄悄地瞄着不遠處的阿琰。

   “呵呵，你以為我像你們一樣自由？！小扎，你要不要去？” 小敏眯着眼睛看小扎。

   “這個。。。還是去一趟吧？！明天一大早就回來，啊？！行不行啊？！” 小扎心虛地看着小敏。

   “去吧！明天一早回來！” 小敏哼一聲，心中暗罵這個蠻子。

   “謝主隆恩！” 小扎轉身就快活地爬上了蠻子的摩托，他正愁找不到理由不去和軍哥見面談那些不愉快的事呢。小扎和蠻子一溜煙地騎着摩托跑了，留下小敏和阿琰倆人，各懷心事地往師部走。

   蠻子心情很煩躁，摩托開得很快，風“呼呼”地從小扎耳邊飛過，小扎知道蠻子心裡在想什麼。

   倆人沉默。

   過了一會兒，小扎說“小超叫我們去幹啥？” 

   “心情不好唄！叫老朋友過去喝喝酒敘敘舊，唉，我們去開導開導他。媽的，以前沒看出他原來是他媽的一顆情種嘛！整個一白痴！那個啥，阿梅吧是叫？你記得名字麼？” 

   “好像是，好像是他的初中同學，這幾年都在外面打工聽說。”

   “打個屁工！” 蠻子憤憤地說，“一女的跑廣東，媽的到底在啥誰也不知道？！說不定是。。。” 蠻子突然想起了雲惠，“日！” 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小超一表人才， 堂堂重點大學的，怎麼就這麼想不卡？！唉。” 

   “聽說那女的比他還大兩歲。” 

   “這個啊，在農村，絕對是不可能的！” 蠻子老爸是農村里出來的，家裡農村親戚多，知道農村裡有些奇奇怪怪的風俗。

   蠻子一邊罵一邊把摩托開得飛快，一個多小時就開到了李市鎮，然後開始走小路，往小超的村里開去。“格老子，你對農村還熟悉得很嘛！”

   “你以為像你個書呆子！我開過一次的路就記得。” 去年蠻子小扎和衛東就是蠻子開摩托到小超家喝酒的。倆人現在想起小超家的剁椒魚頭，口水就開始流了。

   蠻子把摩托停在村裡的治安隊那裡，和小扎準備步行到小超家裡去。走了一會兒，就想不起路了。“你他媽的不是記得路嗎？” 

   “我只記得我開過的路，腳走的不記得，日！” 

   倆人站在田坎上，四處打望了一下，覺得那邊都有點像，農村的房子都差不多，四川的農村，山山水水，都是梯田，現在正是農忙的季節，倒是很容易見到人。經過的人都把蠻子和小扎打量幾眼，蠻子一身黑貓警長的城管警服，甚是打眼。

   過來了一位年輕的少婦，跳着扁擔，熱情地打招呼，“你們要找誰？” 蠻子報上了小超的名字。少婦笑着說，“跟我走。” 一個村的，基本上相互都認識。小扎和蠻子搖搖晃晃地跟在少婦後面，小扎突然覺得這個少婦眉目間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彎了好幾道彎，穿過了幾戶人家的竹林，蠻子和小扎早就暈了。

   終於，來到了那戶他倆還算熟悉的房子前，“小超，有人找！” 少婦敞開嗓子豪放地叫着。

   小超衝出來，見到了笑眯眯的蠻子和小扎，居然沒有打招呼，面對那位少婦，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你們阿梅。。。回來了吧？！” 

   “回來啦！有空來耍嘛！她今天還在說你呢！” 

  等少婦離開了，蠻子和小扎踢了小超兩腳，“日！居然不理我們，她是啥子人嘛！” 

   “阿梅的姐姐，小英。”  

   “長得還可以，有點韻味，嘿嘿。” 蠻子一臉的淫笑。小超踢了蠻子一腳，他知道蠻子這人，就是喜歡過嘴癮。

   “喂，那我們就去看看那位讓你神魂顛倒的阿梅是啥子樣子嘛！人家都邀請你去了，喂，阿梅跟她姐哪個漂亮？” 小扎只關心這種問題。

  “阿梅。。。要漂亮些！” 

   “嘖嘖，比她姐還要漂亮？那我們就趕快去！還等什麼？！” 小超扭扭捏捏的，正等着這兩個城裡來的老流氓打氣呢。小超被蠻子和小扎壓着往阿梅家走去。

   阿梅家離小超家不太近，又走了20分鐘，蠻子和小扎倆早已累得滿頭大汗，“格老子，今天 見不到美女看我們怎麼收拾你！媽的，代價太大了！” 

   小英正站在院子裡收拾東西，笑嘻嘻地說，“我就知道你們幾個要跟着來！不安好心！” 轉身往裡屋喊，“阿梅，小超來了！” 

    小扎在阿梅家門口，四處打量了一圈，歇口氣，背後傳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小超你來了，喲，還有兩位客人，你同學嗎？” 

  小扎心中突然一緊，怎地這聲音好像聽過？一轉身，和背後的女子四目相對。

  渾身的汗毛頓時立了起來。

  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