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软件技术的迅速发展和应用,给广大用户提供了许多便利。Google earth就是一个杰出的例子。它就像一个计算机屏幕上的地球仪和地图,用卫星照片以令人惊叹的清晰度把几乎地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一网打尽。我猜很多人都从这个应用软件上找到过自己感兴趣的地方。
今天,我借助Google earth领大家到澳大利亚的悉尼转转。
悉尼是袋鼠国第一大城市,位于澳大利亚的东海岸中部偏下一点的地方。布里斯班在他北部,墨尔本在它南部。悉尼是海滨城市,景色不错,气候也挺好,中国餐馆的水平在海外算是相当高的,就是房子太贵。
悉尼最漂亮的地方,恐怕就是靠近市中心附近的悉尼港湾了,著名的大贝壳歌剧院和悉尼大桥,就在这附近,颇有长城在中国的旅游的地位。悉尼人靠这个景点,赚的钱恐怕已经远远超出当年的投资。这张照片的中部,是悉尼市中心商业中心,上方中央靠近水边的地方,就是悉尼歌剧院。头两年Tom Cruise主演的电影Mission impossible II 就是在这附近拍摄的。
上面这张照片的左下方,就是悉尼歌剧院,图片上方,就是悉尼大桥。前后左右不同角度,都被摄影师创作出许多非常精彩的照片。从Circular Quay花两三刀买张渡轮船票,可以从水上欣赏这个美景,相当超值。看到右上角的蓝色矩形了吗?那是北岸Milson’s point的一个游泳池,可以看到大桥和大贝壳歌剧院,堪称世界上景致最美的游泳池。五十米,八水道的标准游泳池,游一次还不到三刀,非常超值。
这张,是悉尼歌剧院和大桥的平面图,我猜是从Botanic garden的北头拍摄的。
上面说到的,是每个到袋鼠国旅游必到的地方,这个居民区里的小公园,就不一定有多少人知道了。这个是在North Ryde附近的一个小公园,我到澳洲后再次踢球的第一个地方,有点中国革命史中井冈山革命发源地的意思。这么多年了,我还清楚地记着第一次踏上草皮球场的兴奋情绪,从国内带去的带塑料疙瘩的布足球鞋蹬不住地,一直打滑,但是摔一跤好像躺在地毯上。后来咬牙买了双真正的皮的足球鞋,那疙瘩抓在地上,透着那么有力,那么瓷实,感觉真好啊。这块场地其实后来看很不标准,也不太平,每次去踢球还要自己挂球门上的网子,很不方便,每次我的哥们儿开一辆超豪华价值八百大洋的房车带我到球场,但是,那毕竟是第一次,所以,感觉异常亲切,记忆难以忘却。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一起经常踢球的哥们儿组队,参加悉尼的华人足球比赛。那么早就参加比赛的,不是多少有两下子,就是组织能力比较强,比较会弄事的。这个队里的人水平有高有低,后来散掉后,起码有三个人独自挑头重新组队了。业余球员里,水平先不提,但是热情都很高。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因为不管走到哪,球迷基本上都这样。值得说一说的,是那个穿蓝色短袖衫的哥们儿。他就是原上海队正选守门员刘文斌。他退役后,也随着出国潮到了澳洲。有很长一段时间,完全放弃足球,安然工作过舒服日子。他的一个同事,也在我们这个队踢球,在我们准备组队参加比赛时,把他拉来了。不用说,我们都惊喜异常。没想到一群球盲竟然淘到一块宝,找来个专业的。我挤到跟前热烈套磁,合影之后,继续侃大山。我问他出国后是否到澳洲的专业队试试,你的水平应该没问题。他的回答是,上年纪了,没状态了,不可能像当年了。他曾经到澳洲甲级队马可尼俱乐部去试探过,人家多少对他有些兴趣,答应让他试试。但只是part time。连糊口都不够,谁会去干那玩意?
刘文斌那天在场边看我们踢,没答应正式比赛来,也没说死不来。到最终还是没来,估计我们这水平实在太潮,跟专业队相差太大,真要来了,丢了球算谁的?我们不嫌丢人,人家专业的丢不起这人啊。虽说刘文斌没有加入我们队,但是,他的故事还没有完,后面还会提到。
这张照片的右侧,是悉尼国际机场。左侧的空地,有若干个标准足球场。悉尼华人的足球联赛,很多时候就在这里举行。悉尼的华人很多,喜欢足球的也很多,比赛搞得挺红火。那时候,一星期最高兴的时候,就是星期天早上出门,开车南下,到这里来疯90分钟。我的敬爱的领导还真的来到过这个场地几次,原因是我的一个队友,把他家里的六个月大的德国黑背带到球场,小家伙异常活跃,非常聪明伶俐,也很英武,领导非常喜欢。
我前后参加过几年的比赛,也换过几个队伍,基本上是属于重在参与那种的。赢过一些,也输过不少。印象最深的一场球,是那年对阵一个由全鬼子组成的一个队。那个队水平确实不错,还挺正规,有教练在边上组织,比赛前集体热身,队长领着压腿和慢跑。他们打得挺有型,有技术,也有身体。他们排名一直第一。我所在的那个队,那段时间调子也不错,大家彼此熟悉了,打法也多少有一点了,前场有个在中国少年队玩过的,还上日本比赛过的一个小伙,中场一个广东体院的,守门员是个一米九零左右的鬼子,还有一些别的杂七杂八的,也多少有两把刷子。当时,大家憋足了劲要把对方拉下马来。比赛开始,我们就被对方打进一个球,但是,我们没有乱,依然顽强与对方周旋。对方却有些松懈,以为又是一场轻松取胜的比赛。拉锯下来,居然打个平手。到下半场,我们趁他们立足未稳,先是追平,随即凭借一哥们超水平发挥,打进一个很漂亮的铲射。我们居然反超了。这时候,比赛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对方开始全力反扑,双方都拼得很猛。我们全队在场上高声呼叫,进入一种境界,好像也不觉得累。后来,我跟对方争顶,俩人相撞,我的额角出血,比赛被迫停下来。有人要给我包扎,有人让我慢慢磨时间,换不换人还在犹豫,对方急得让我出场,裁判也没搞明白究竟该怎么办。就在这乱哄哄的场面下,对方罚角球。一个速度很快的低平球掠进来,谁也没能绝对控制,飞到远角,被对方一人侯个正着,球砸在他脑袋上,硬硬地进了我们的球门。当时真是极度的失望,人从极其兴奋的状态,一下子崩溃掉了。就在我们气急败坏想在攻上去的时候,被对方打了反击。不是绝对机会的球,却角度极刁地再次进了我们的大门。剩下的几分钟里,双方是你踢我,我踢你,哨声不断,我们输红了眼,知道再无可能捞回来,只有踢人泄愤。终场哨声响后,我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场球没拿下来真是比较遗憾。
这个帖子最后一站,是城区的Wentworth park。
看到椭圆型跑道和看台了吧?那是一个赛狗的场地。与赛马相似,人们对狗下注,然后狗沿着跑道跑赌输赢。在这个赛狗场的上方,有几块足球场。华人足球比赛也在这里举行。这里处于市中心,东南西北来的人都能照顾到,不像悉尼机场的那块场地,是在悉尼的南部。还有,悉尼的海鲜市场就在附近,踢完了球,还能买些鱼啊虾啊啥的回家,一举两得。当然,这里也有不便之处,就是停车稍微困难些。
在这个地方,有过美好的回忆,又有失落的遗憾。在这里,第一次与全鬼子球队比赛,真有参加国际比赛的感觉。头十分钟真是紧张得厉害,很快就呼吸急促。鬼子的个子普遍很大,踢起球来也很猛。好在我们有个良好开端,战而胜之,那种感觉,与华人之间的比赛真的不一样。当然,在国外呆的时间长了,跟鬼子踢得多了,这种兴奋就不再存在了。但是,在同一个地方,我们也输得很难堪。我后来参加的一个队,在华人队伍里,应该算是里很不错的。但是,就这样的队伍,在一年的杯赛决赛里,惨败给越南城的一个队。对方简直像一群中学生,瘦小枯干,看上去完全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一打起来,才知道人家的厉害。人家的个人技术不错,在一起打了很长时间,打得很油,球转得很快,没等你去抢,去撞,人家就把球传走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都是些毕业多年出国上学工作多年的老帮子,技术意识多少有一点,但普遍年龄偏大,体力不行。人家却是当地长大的下一代。年纪很轻,跑起来不知道累。很是无奈。足球这玩意,没有体力,如果跑不动,就很难踢了。还有,这次比赛,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大型华人足球赛事了。这个队,实力很强,但是人也比较多,谁上场谁替补的问题日益增多。球队老板新找来的一个广东的哥们儿,跟我差不多同一位置,号称小时候去过广州白云青年队,水平确实不错。我在一次比赛中崴脚后,就失去了主力的位置。
算了,不胡扯自己祥林嫂的那段不幸了,说点有意思的吧。
这个Wentworth park,还真不那么简单,不但业余的在这里冲冲杀杀,这里还来过国家级的大腕。1994年世界杯预选赛,阿根廷与大洋洲冠军袋鼠队争夺出现权。澳大利亚的主场,就选在悉尼。阿根廷队来到悉尼赛前训练的场地,就是Wentworth park.有一天下午,我跑到这里来看看世界级足球运动员的风采。袋鼠国玩的是自己的橄榄和板球,不是soccer国家,气氛远没有别的国家那么庄重。那时候,马拉多纳好像已经宣布退役,所以没有去悉尼。在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场边摄像机排成一排,摄影记者的大炮更是一层叠一层。在悉尼?没这场面。他们在跑狗场中央的草地上训练,门口有那么两三个警察维持秩序,靠进口的地方三三两两有几个记者,有不少球迷也越过警察把守的大门,靠近场边的栏杆,警察大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对阿根廷队不是特别熟悉,叫不上每个人的名字。一个印象是留长头发的很多。他们走路,慢跑的样子,都透着一股大腕巨星的派头,充满了自信的样子。看他们玩球,确实开眼,他们球性极熟,练习嘛又很放松,所以看上去非常帅气。看他们几个运动员传,一个人在中间抢球,传起球来嗖嗖的,非常好看。在近距离看人家表演,感觉大不一样。还看到他们四对四还是五对五,逼抢不像正式比赛那么凶,看人家传那球,又平又快,贴着地走,接球的人好像随便拿脚什么地方都接得稳稳的,特干净利索。
最后这张照片,是我自己拍的。那时候还没有数码相机,是从印出来的照片扫描的。地点也在Wentworth park。
98年底,中国奥林匹克队来悉尼比赛,算是为奥运会打前站。当时,从巴西回国的健力宝队是宠儿,将代表中国参加预选赛。足协于是把后娘养的国内的同一年龄段的运动员组织起来,算是安慰赛。
我们那时球队的守门员,是从体院毕业的。在中国队来悉尼之前,跟我打招呼说想不想去球场凑热闹,他说中国队领队李晓光是他大学的同学。他能把我们领进球场里去看中国队训练。我当然忙不迭地答应。然后还恭维他几句“你看你的同学,人家怎么混的,在国家队当领队,你却给我们守门,你真有出息。哈哈哈”他说你以为呢?从体院毕业的有几个当国家队领队?大部分都当中学体育老师去了。我算不错的了。
我很想到现场去看他们训练的另一个原因,是想再次见见刘文斌。他在悉尼瞎混了一段时间,还是割舍不下足球,又重新回到中国,继续在足球圈里干,而且还干得不错。这次,他作为国家队的守门员教练,故地重游。
那天下午,我准时来到Wentworth park的跑狗场门口。国家队的人还没来。来之前,我听从我们哥们儿的吩咐,煞有介事穿了件哪哪全是兜的背心,相机一挂,乍一看,还挺像记者那么回事。没多一会儿,一辆大巴来了,运动员们三三两两下车进场。他们都是些很年轻的运动员,看上去也不魁梧,穿着拖鞋,手里提着足球拐子,我看他们的腿好像也不是很粗。他们很安静,也很规矩,好奇地看着我,轻轻点点头。
后来,一个中年汉子跟我搭话,问我是不是星岛日报的,我说不是,我是那谁谁的朋友,来看热闹的。于是他拉我跟着他,进入场地,在场边的座椅坐下。同时,我看到了刘文斌。他比当年在North Ryde小公园里跟业余球迷瞎混的时候大不一样了,一身国家队的衣服,戴了个棒球帽,一脸严肃的样子。简单寒暄几句,他带着两个守门员跑到远端的球门背后热身去了。我随后知道领我进场的就是中国队领队李晓光。他没有西服革履,也穿了一身运动衣和足球鞋。我跟他以前并不认识,气氛也就比较拘谨。问我跟他同学是怎么认识的,青岛海牛的谁谁也在悉尼,他还踢不踢等等。跟我们一起坐的,还有一个岁数比较大的,是队医,好像是中医出身,四川人,出国好几天,除了队里的,也没碰上几个会说中国话的人,所以见到我们几个中国人听高兴的,也很健谈。
整个过程,中国队的外教老头Keith一直站在场地另外一侧,与翻译一起。
热身之后,队员分成两队比赛。我以前看专业队训练也不多,有一个感觉,就是中国队和以前在同一场地看过的阿根廷不太一样,当然,这是训练,不是正式比赛,不过感觉他们和电视里看到的不太一样,出错比较多。他们打得很快,也能做出难度很大的动作,不过我认为他们失误确实不少,有时候球传得似乎不很合理,球接得也不是很稳。还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他们大多数都显得单薄。李晓光跟我们闲聊了几句后,居然也上场跟运动员们踢起来。我坐在一旁,真的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阿根廷队最终战胜了澳大利亚队,参加了94年世界杯。中国健力宝国奥队败给南韩,失去了参加悉尼奥运会的资格。
除了地图,Google earth还有一些别的挺有用的功能,比如real time flight tracker,你输入航班号码,可以在Google earth上显示飞机所在位置,并可以持续跟踪。大家开发出了什么新的用途,有了什么高招,可以交流交流。还没有尝试过这个软件的村民,可以很容易地免费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