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照相關條款,人民幣本來不夠資格被納入SDR貨幣籃子。但是今天IMF允許人民幣加入了這個貨幣籃子,中國政府如願以償。
中國經濟下行,出口下降,美國 “Made in China” 的份額在明顯減少。反應在貨幣上,就是說:人民幣貶值的壓力越來越大。人民幣的前途,飛雲多年前早已言明,加入SDR不可能改變其前途和命運。
中國政府認為,加入SDR可以增加人民幣信用,從而可以減輕人民幣貶值的壓力。同時人民幣還可以藉此向世界輸出,就像當年的美元一樣,適當時機尚可剪世界的羊毛。
發達國家如何看? 他們希望人民幣挺住不貶值,以便資金在美元升值周期隨時有序安全撤出。所以不惜破例將人民幣納入SDR。這樣,他們認為中國為了自己的信用和面子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護匯率,以免人民幣大貶對世界(發達國家)經濟造成大地震。
雙方心照不宣,各打各的算盤。
不過,萬變不離其宗,貨幣的本質是信用,貨幣的基礎在於經濟,人民幣升、貶值在於周期,經濟規律不可抗拒。 預計, 人民幣加入SDR,一定會促使中國政府力保匯率,至少在明年10月之前,一定如此。然而,即使力大無窮的高寵,能挑多少滑車?
明年10月這個坎兒,未必能過。早已納入SDR的日元, 已經從70圓兌一美元貶值到了125圓。SDR中的歐元美元從一兌一升到一兌1.6,現在又即將貶值回1:1。
在這一輪的經濟周期中,越先貶值的貨幣,越早走出泥潭。愈後貶值的貨幣,風險愈大。世界最大經濟體中,美元最先,其後日元,然後歐元, 最後是誰?
克林頓取消對中國貿易壁壘而對中國未來產生的期望、以及隨後允許中國先加入世貿組織然後對中國實現承諾進行“改革”也產生期望,現在看來這些個期望都已經落空。特許SDR可以使中國“改革”也必然是一個新的國際笑話。西方政治家在中國問題上,已經做了70年的空夢,現在依然未醒。卡特總統顧問白邦瑞(Michael Pillsbury),最近出書坦言自己在中國問題上幼稚短視,由其建言實施之美國對華政策已導致了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
一言以蔽之,在中國現狀之下,他們期望的中國終極“改革”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SDR不是救命稻草,它的作用僅僅是把堰壩加高,將危機再加延後,令洪水的破壞性增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