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夢佳人》 情愛小說連載 （32）

作者    若雲》

“昨天晚上，來了清影和胖姐。他要接小娟和芳姨，去吃下午飯，或叫早晚飯。”女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沒有分別多久，胖姐不胖了，瘦些就顯得人高。清影更是出落的青春煥發，艷麗性感，一舉一動都迸發出少女特有的魅力。吃飯時，李輝媽安排李輝左邊坐清影，右邊坐小娟，她和丈夫李洪，芳姨，和胖姐坐另一側。胖姐不聽，自己跑過去，坐在小娟旁邊。長桌二頭空着，吃飯時，李輝媽每次夾菜，先給清影，後再給小娟，然後是芳姨和胖姐；第二次先給小娟，然後給清影，再給胖姐和芳姨。李輝媽第三次起身夾菜，李洪看不慣，不太高興地拉她坐下，他說：

                “給大家一點自由，都是一家人，讓他們隨便吃，隨便說說話。”李輝媽也不高興，又不便當眾頂丈夫，只好說：

“大家別客氣，隨便吃。”芳姨很安詳，不時地笑着和大家說二句，或哼哼哈哈，搭搭腔，不談正經事。由於胖姐想和小娟住，李洪不同意：

“好孩子，你是我的親侄女，也像我親生女兒一般，怎麼可以住出去？再說我已跟弟弟說，以後，這就是你的家，知道嗎？”胖姐腦子簡單，直通通地說：

“我聽伯伯的，只住二天，今天跟下周六一天，行嗎？” 李洪：

“當然可以，你要適應下來。”胖姐牽着伯伯手，搖來搖去說：

“知道了，一切聽伯伯的。”李輝送胖姐，小娟，以及芳姨回家。回來時，媽已安排清影洗完澡。叫李輝趕快洗澡，然後帶清影到海邊乘涼，一路上累了，還沒有緩過來呢。清影下周五要去費大，只還有四天在這裡。所以，媽要求李輝，天天回來陪清影，爸反對，倆人又小吵一番，沒人在場，自然是李洪輸。

李輝每天回來，吃過飯陪清影，倆人談什麼，媽不知道，但回來得越來越晚。媽怕影響學習，所以提醒李輝，每天最晚不能超過九點半，十點前上床睡覺。青年男女如乾柴碰烈火，一點就着。媽知道姑姑的意思，先小娟後清影。但目前還不知道，小娟有什麼想法，昨天，姑姑又來電話，一再強調首選應該小娟，二選才是清影。所以，媽媽不希望燒得太旺，有熱度就行。芳姨和小娟周四一起過來吃晚餐，第二天小娟有課，不能來。周五李輝送清影去費大，胖姐也吵着一起去，經媽左勸右勸才罷休。媽媽真操透心了，對李輝說：

“你送清影去，最好幫清影安排好，再回來。當然，不能影響這裡的學習，最晚周日下午三點要趕回來。以後，周末有時間，清影可來電話，隨時可叫李輝去接你回來。” 清影也很懂事，抱着李輝媽說：

“媽別為我們操心太多，注意身體，該輪到我們照顧你和爸爸。”媽聽了，真是甜到肚子裡。送走他們後，趕快給李洪電話，告訴他，清影告別時說的話。李洪還是說：

“要順其自然，都不要強求。”

晚上，小娟準備到圖書館看書，突然接到電話，是柳姐的聲音：

“姐，你到哪裡去了？怎麼也不接電話？搬家也不告訴我們。”柳浪的笑聲，打斷了她的話：

“好妹妹，姐想你。明天是周五，你不要吃晚飯，我開車來接你和李輝。下課後，別回家，到你宿舍，我到你宿舍接你們倆人。好了，今天說多了，你去讀書。好妹妹，聽話。”

周五四點，柳浪先接芳姨到家。然後，再去接小娟和李輝，房間一下子十分熱鬧。柳浪說：

“你們先喝酒，小娟代我招待你們。有紅葡萄酒，威士忌，啤酒，還有小吃。我去幫吳賓，他整整忙了一天。”小娟把小吃一包一包拿出來，放在桌上，有咖喱牛肉，干核，桃仁，松子，蒸醃桂魚，還有小盤雪白的鮮扇貝。然後，倒了一杯威士忌給芳姨，倒二杯開水給李輝和自己，李輝把開水放在一邊，自己倒一杯紅葡萄酒，一口就喝了半杯。小娟瞪大眼睛：

“哥，你什時候學會喝酒？”李輝提醒她：

“你真糊塗，我老早就告訴你，是媽要我學跳舞，學喝酒。我們第一次在麗國見面，是你點了二杯葡萄酒，全忘了？”這時，柳浪喜笑顏開地進來宣布：

“今天請大家吃一頓‘吳賓晚餐’。”然後，她進房拿了二瓶酒：一瓶茅台，另一瓶是五糧液。她拿來十個高腳杯，茅台倒了五杯，五糧液倒了五杯。然後，二杯放在鍾芳面前說：

“芳姐請。”二杯放在小娟面前：

“小妹請。”又放二杯在李輝面前：

“小弟請。”然後端了二杯到外面：

“老公請。”吳賓一手炒菜，一手端着茅台說：

“謝謝老婆夫人。”然後進來，她先端茅台，請大家先聞後喝，千萬別一口喝光。她舉起酒杯：

“祝諸位身體健康，祝我們的友誼終生終世，萬古流芳。”大家先聞後喝，唯獨小娟只聞不喝。柳姐過來，叫她先用舌頭舔一下，然後咪了一點點，嘗味道。她又說：

“這是雞尾酒，大家盡情喝。”一會，柳浪變戲法般端出一盤，色味俱全的煎桂花魚，共五塊；五塊炸豬小排；五個馬哈魚Sushi；五塊紅紅的生Tuna；五塊炸羊肋排。她要每人各拿一塊，然後，她用小盤裝五塊，送給吳賓。她進來後，才吃自己的五塊。過了十分鐘，吳賓穿着圍裙，端來二盤色拉，一盤是韓國的泡菜，是蘿蔔不是白菜；另一盤是麗國色拉，甜中帶酸，又下酒又開胃。他說：

“諸位杯莫停，吃色拉。”就在這時，小娟突然衝出門喊：

“胖姐·····”出去一看，不是胖姐，認錯人了。開頭，柳浪不知道胖姐和清影來了，也不知清影又走了。她趕快叫鄰居去接她，把胖姐接來後，吳賓叫鄰居進來一起吃，他不肯，吳賓說：

“別吃晚飯，一會，柳浪給你送去。”接來胖姐，柳浪對她一點不客氣，樣樣都要叫她補吃，補喝。胖姐喝茅台和五糧液可不客氣，連飲三杯，每喝一口，都在嘴裡攪來攪去，才捨得咽下去。她說：

 “這是正宗的，醇香，味正，不辣。”她好像是東方品酒師，把大家逗笑了。鍾芳從頭至尾，只品嘗三種美酒，認為酒好，味道更好。柳浪提醒大家，留肚子吃主食。小娟怕喝酒，所以她來回幫芳姨和柳姐倒酒。胖姐和李輝各顧自己，吳賓很忙，由柳姐伺候。中途，吳賓來回端菜，柳姐牽着小娟進餐廳，忙着放凳子，擺碟盤。一切就緒，小娟出去，叫大家入座。

在桌中央轉盤上是大火鍋，分三隔：一是辣，二是酸甜，三是清燉豬肉雞湯。還有牛羊豬肉各一盤，肉片二盤，粉絲一盤。另有四碟菜：分別是鮮冬筍炒豬肉片，紅燒扣肉，菠菜香菇牛肉絲，清蒸桂魚。每人三個大杯，分別是紅葡萄酒，白葡萄酒，及飲料；三個小杯，是茅台，五糧液，和蘇格蘭威士忌。柳浪說：

“你們都是我們遠離家鄉後，最親的親人，請大家喝足，吃飽，醉了就睡在這裡。明天，早上已安排到Panela  Bread Care吃早飯，十二點前後，送大家回去。”鍾芳問柳浪：

“為什麼辦這麼豐盛的宴會？”柳浪說：“一是我們結婚，感謝你們的真貴禮物；·····”吳賓插話：

“我們一定會，加倍回報你們的深情厚誼。”柳浪繼續說：

“二是搬了家，住在學校教師宿舍；三是我們都找到工作，我留校當助教，他在澤州一公司就職，車程二小時。為什麼這段時間，沒有和你們聯繫，就是因為太多事了，忙不過來。現在算開始走上正規，所以請大家來玩一夜。我準備了三張床，足夠睡，所以大家盡情吃喝。”聽她這麼一說，一個個都放慢速度，邊喝，邊談，邊吃。

快十一點，一輪明月冉冉升起，青藍青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吳賓建議，在院子裡擺一張桌子，把菜熱一熱，移到外面。火鍋不動，讓大家對月當歌。柳浪提議，大家唱歌，不跳舞，因為除了小娟，其他人好像走路都不太穩。她帶頭唱了一支《妹妹采檳榔》，然後她叫小娟：

“你喝酒最少，應該唱一首歌。”小娟想了想，唱了一支《濱城之戀》，柳浪問老闆唱什麼歌，吳賓站起來，有點搖搖晃晃地唱了一支自己編的歌，叫《西珠城裡的月亮》，等他那沙啞的聲音剛停，李輝就說：

“我聽出來，這月亮就是柳姐。”把柳浪高興得拉起李輝，要罰他胡說八道，唱二隻歌。李輝說：

“我先唱一支《半個月亮照海灣》。”吳賓說不行，要再唱一支，他請小娟和他一起唱《一江春水向西流》。這時大家的眼睛看着芳姨和胖姐，胖姐不笨，搶先唱了一支《我愛麗國的藍天》。小娟看芳姨臉紅紅的，光笑，沒說話，趕快扶着她站起來。小娟說：

“我和芳姨一起唱一支《桃花依舊笑春風》”其實，鍾芳在中學和大學，都擔任過文藝委員和副班長。今天，可能腦子經常走神，酒喝多了一點，肉菜飯吃得少了一點。小娟說：

“你們繼續玩，我陪芳姨出去散散步。”順便找了一輛的士，回家去了。到家安排芳姨睡好，才打電話給柳浪說：

“芳姨好像有點心事，我已安排她睡覺。明天早晨十點，咖啡店集合。”柳浪告訴大家：

“芳姐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家了。大家繼續吃喝玩，明天十點，她們會到Panela Bread集合，和我們一起，吃早點咖啡。”

第二天十點，看小娟和鍾阿姨沒來。柳浪趕緊買三份烤牛肉，啟司，嫩雞蛋三明治，和三杯黑咖啡加牛奶沙糖，跟吳賓說：

“木頭，你招待他們，我去芳姐家。”邊說，邊叫胖姐幫忙端到車上。直開到小娟家，這時傭人正在做咖啡。柳浪先端一杯咖啡和三明治，放在芳姐面前說：

“熱的，很香，快喝。這三明治，是你最愛，快吃。”這時，小娟已把另外二杯咖啡，和三明治，拿進來。柳浪坐在鍾芳窗前小凳上，小娟坐在床上，把芳姨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喝了一口咖啡，說：

“真香，芳姨快喝。”鍾芳看看柳浪，又望望小娟，喝着咖啡：

“是的，又熱，又香，而且很提神。”喝完咖啡，吃完三明治，她起身到浴室。小娟和柳浪在旁遞東拿西，十二分的開心，幫鍾芳梳妝打扮，然後一起來Panela 。顯然，鍾芳面色有些蒼白，但也掩蓋不了她的美麗。幾天來，她真病了，這是心病。小娟不敢問，柳浪裝作不知道，盡心盡力伺候她。到十二點，大家回家，柳浪對吳賓說：

“木頭，我這兩天不能回去，等到芳姐病好了，才能回來。”

“好的，沒問題。鍾芳姐是大美人，大好人，你代表我，好好照顧她，家裡的事不要你操心。”小娟一下課就回來。柳浪只要學校沒安排，就開車過來，把鍾芳伺候得比親媽還親。七天后，已恢復過來，三人一起在海濱公園，玩了好幾小時，才又開始正常生活。

鍾芳接到爸爸鍾總的電話，叫她到斯州去收購一家公司。鍾總交代芳芳：

“這家公司的老闆，剛去世，他太太要出售。我和方岩商量了一下，打算收購下來。所以你帶方娟一起去，主要是了解該公司的實際產業，他們為什麼要出售，調查該公司所屬工廠企業。不限時間，但要詳細，這是第一步。第二步是付錢簽字，到時，我或方岩可能過來。但目前不考慮第二，第三步，你和方娟把第一步做踏實。我已把對方聯繫人，電話號碼，和地址，從手機上發給你，有事隨時來電話。”

鍾芳與對方聯繫後，她叫海燕，中英文都很流利。約好巴城見面，麗國斯州出賣公司代表海燕，收購代表是鍾芳和小娟。在這裡，小娟遇上海燕兒子羅賓斯，他們第一次見面在哥倫大學聯歡會上。

海燕是一位中年女性，豐腴端秀，表面很謙和，但內心就有一種無人敢碰的傲氣。不知為什麼，鍾芳第一眼見到她，就十分好奇，想了解她。在辦完手續之後，鍾芳自信而又擔心地問海燕：

“我一時還轉不過彎來，怎麼是你，一位標準國人，全權代表出售這家公司。總之，我很驚奇你的來歷，也很想知道你的背景經歷，不知你介意嗎？” 海燕好像也有同感，她沉默一會，好像有滿腔心事要說似的，期待地望着鍾芳：

“不，一點也不介意。不過，不是今天。明天我們開完會，我請你喝咖啡，就你我倆人，你可以問任何問題，我也想多了解你。還可能請你幫我一點小忙。”鍾芳茫然地看了一眼海燕：

“幫忙？剛見面，我能幫你什麼？”海燕笑了：

“別急，明天再聊，行嗎？”

第二天開完會，她們在一家咖啡店，邊喝咖啡，邊聊天。鍾芳幾次要說正事，海燕都示意她，暫時不談。約莫一小時後，海燕好像已經考慮成熟，她非常認真地說：

“我有點私事，想請你幫忙，暫不談什麼別的事。周五晚上，我安排了一個正式談判的慶祝宴會，到時我願意告訴你有關我的一切。但是，在開會之前，請你看一份有關我寫的‘戀史’，這裡除了艾宜是真的外，其餘所涉及的人，全是假的，虛構的，不是現實生活中的人。”然後，她把預先準備好的一疊文稿，交給鍾芳，她又說：

“請你修改一下，安上一個與我無關的筆名，發表在你的，或你朋友的博客，或網站上。”鍾芳到家後，關起門來，倒了一滿杯紅葡萄酒，迫不及待地斜臥在床上，一口氣看完這份情戀史：

艾宜正在上數學課，旁邊的小帥男生，塞給她一張紙條。她把紙條往裙子側袋一放，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回到家，放下書包，媽媽就迫不及待地跟她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