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郎（如圖2.2.9-38右，號楊戩，二郎神）回到了乾塘關，從媽祖借了些金子，湊足了20公斤黃金就去找張屠戶（如圖39和40，又名張三郎，號燧人氏，玉皇大帝）還錢了。張屠戶一見二哥來看他了，驚嘆道：“你這名震華夏的大將軍來看望我這無名草民，請受小弟一拜！”

武二郎上前拉起了張屠戶，說：“你說的無名是暗淡無光的無明（參見14.1節），是無知。你現在衣食住行無憂，膝下有七個女兒，你就是福。我確實是名滿華夏，但我整天所作都是生死抉擇，我就是生死的痛苦。”

張屠戶還在思考時，武二郎解下了馬背上的黃金，說：“我在鯢丸宮治病時，把20公斤黃金的買蘑菇錢記在了你的賬上，現在還給你。”

張屠戶回答：“這黃金就當是恭喜你成為元帥的賀禮！”

武二郎回答：“你聽誰說的，我不是元帥。”

張屠戶回答：“我不是聽別人說的。我是這樣想的。你以前不能晉升為元帥，是因為你的典軍沒有建設好。現在你的天眼開了，你很快就能建設起你自己的典軍。不久之後，你成為元帥是自然而然的事。”

武二郎問：“為什麼你一見到我，就說我的天眼睜開了？”

張屠戶回答：“從剛才我們談話中，你對 ‘無明’ 的理解。”

武二郎問：“就從我懂那一個詞，你就說我的天眼開了。九黎（注1）意味着整個世界啊！”

注1，九黎義為九眾。唯心主義以清淨為天，煩惱為地。煩惱即眾生；眾生即煩惱。所以，佛教的九地（如圖23至31）就是中華文化的九黎。九黎就是大千世界（如圖1至34），就是生命樹的樹幹。圖35是生命樹幹的另一種圖畫形式，稱作 “大圓鏡智” （參見15.1.2 智慧果）。圖38中，武大郎所使用的棍子，和武二郎所用的 “二郎劍” 的劍把，都代表生命之樹的樹幹（如圖1至22）。

張屠戶是《寶蓮燈》的作者，知道武二郎以前不懂九黎，就詳細地回答：“九黎就兩個字。黎，義為眾，也可以理解為黎明，少光，無明。九黎就是九眾（如圖23至31；詳細的解釋參見第13章《苦諦》），就是九個無明，就是九個無知。”

武二郎驚訝地說：“你說的跟《寶蓮燈》書上說的不一樣啊！”

張屠戶回答：“我也有《寶蓮燈》。我可以用七種不同的說法來解釋九黎，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的。九黎就是九眾，也可以理解為從低到高的九個世界。這九個世界的九地都是煩惱，糊塗，身土，故稱九地。這九個世界各有自己的天，所以就有了九天的說法。天是清淨，深奧的知識，和神的意思。你懂得了無明，就得到了九天，所以我說你的天眼睜開了。”

2.2.9-2

武二郎驚訝地說：“我在咱大哥家住了五天，看來我得在你家住七天。我們還是先把黃金送到金庫裡面去吧！”

張屠戶回答：“二哥，你的這個天眼，又作慧根，100公斤黃金也沒處買去！這麼大的事，我送你二十公斤黃金，你應該收下。媽祖擁有我的金華火腿公司的30%的股份。她有很多黃金在我的金庫里呢！”

武二郎問：“她有多少黃金！我能看看嗎？”

他們進了金庫。張屠戶指着雜亂無章地堆放着的金銀和錢幣（注，張屠戶是一位金童，金童就是這種懶散邋遢的性格），說：“這堆是媽祖的，那堆的右側是媽祖的，還有那堆！”

武二郎忽然說，“哎呀！我把金子落在院子裡了。” 說着他迅速出了金庫。

張屠戶跟了出來，叨咕：“二哥！現在咱乾塘關的治安可好了。別說土匪，我都十多年沒聽說有小偷偷東西了！人們都不知道什麼是戰爭了。”

回到金庫後，武二郎粗略地計算了一下，心裡想，“你蒙我！我管理着三十萬軍隊的後勤呢！怎麼可能被你的這點兒小伎倆騙了！你這連流動資金都不充足啊！” 他卻說：“看你的破房子，我就知道你沒賺多少錢！不過你在媽祖身邊，餓不着！這錢我收下了。我把這20公斤黃金送給媽祖，算咱倆一人一半。”

張屠戶回答：“黃金是你的，你愛送給誰就送給誰。”

2.2.9-3

當他們倆從金庫里出來，張屠戶說：“二哥來的不巧！你弟妹大巢氏和孩子們都去夏國她們的姥姥家了，下個月XY日才會回來。我得去廚房看看，晚飯吃些什麼？”

武二郎一邊計算着日子，一邊回答：“正好！我和弟妹在一起感覺拘束，也沒給侄女們買什麼禮物！”

這時，媽祖派傭人來了，說：“媳婦大巢氏不在家，你們倆就別做晚飯了。媽祖準備了晚宴，讓你們倆早點回去吃晚飯！”

兩個人進了書房。武二郎看見張屠戶家有滿屋子的書，就說：“哎呀！難怪你沒錢！你的錢都用來買書了！”

張屠戶回答：“是的！這些書的80%是我花重金買來的。二哥你若是喜歡，誰便拿！不過你別看完了書就用來換酒喝。你給我拿回來，我給你西鳳酒！”

武二郎回答：“這麼大方！但我不缺西鳳酒！”

張屠戶說：“你是大將軍，可能真的用得着這書的知識！我只是個殺豬的，看這書只是興趣愛好，沒什麼實際意義。啊！我忘記了，你的軍事駐地有幫夏國戍邊的功能。” （注，西鳳酒是夏國的國酒。）

這倆人開始談論九黎。傭人又來告訴他們倆，早點兒去媽祖家吃晚飯，別讓她等得時間長了。另外，媽祖讓你們倆走過去，運動運動，別騎馬。

2.2.9-4

這倆人決定一邊向媽祖家走一邊說話。忽然，武二郎問：“三郎，你記不記得一個叫做太乙的湖北的豬肉商？”

張屠戶還在思考問題，想了很長的時間，才回答：“啊！是有一個山東省清河縣的老頭子，名叫太乙！他常和一群豬肉商到我這混吃混喝。你問他幹啥？”

武二郎回答：“就是他！” 接着，他述說了《瑤池聖火》（參見2.2.2節）中，太乙救了他。

武二郎接着說：“當時我就問他，‘我怎麼報答你呀？’他回答，‘我去你弟弟張屠戶那兒，他總是用質量不合格的豬肉招待我。他以為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好意思說。如果你弟弟能用合格的豬肉招待我，我就滿足了！’ 我回答，‘我會告訴我弟弟，我保證以後他會用最好的豬肉招待你！’”

張屠戶反問：“他真這麼說的？”

武二郎回答：“他就是這麼說的！他幫你賣豬肉，是貴賓！你咋還給他們吃質量不合格的豬肉呢？”

張屠戶說：“他們都那麼大歲數了，能吃出啥好賴！？實際都是好豬肉，差別很小。每次來都連吃帶拿的！奇怪了！我給他的酒里摻水了，他都不知道！他還能吃出豬肉質量不合格！？”

武二郎又問：“那你為什麼還給他帶走些豬肉呢？”

張屠戶回答：“他總說他幫我賣出肉了，向我要報酬。實際上整個山東省的銷售量都沒有給他的報酬多。”

武二郎說：“那你就每年按照他索要的數量的三倍給他質量合格的豬肉。”

張屠戶回答：“行！”

2.2.9-5

武二郎又問：“剛才你說，你給他喝摻水的酒。他能喝幾杯酒！你為啥要摻水呢？”

張屠戶回答：“啊！二哥你不知道，我貸款買下了夏國的西鳳酒廠。太乙還朝我要西鳳酒！”

武二郎驚奇地問：“你從哪裡貸的款？”

張屠戶回答：“從大巢氏她媽。”

武二郎氣憤地說：“你從她借錢買她的酒廠！難怪她說你總是占她的便宜，被氣得睡不着覺！”

張屠戶回答：“可不是那麼回事！她總跟她閨女叨咕，‘那個西鳳酒廠快倒閉了，她要沒酒喝了’。她讓我從她貸款買西鳳酒廠。貸款的利息特別高，而且酒的價錢由她定，所以我永遠也還不清貸款，就只是管理酒廠。我就掙個辛苦錢。她那是樂得睡不着覺了。”

武二郎不耐煩地說：“那你就按照太乙索要的豬肉和西鳳酒的數量的三倍，每年給他送去合格的產品！我給你錢，你算算，得多少錢？”

張屠戶回答：“好！我每季度派人給他送過去！當然要用最好的產品給救命恩人！你不用給我錢，沒多少錢！他都那麼大歲數了，活不了幾年了！”

武二郎說：“酒和火腿的保質期都很長，你一年送一次就行了，為啥還要按季度送？”

張屠戶回答：“給他送過去後，他就請客送禮！消耗沒了，他還要！”

武二郎聽了之後，感覺不放心，問：“那你什麼時候讓人送過去？”

張屠戶回答：“下個月我就親自給他送過去。以後每季度初，我按照他索要的豬肉和西鳳酒的數量的三倍，給他質量合格產品！讓傭人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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