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把我整疼了(九,1,2) |
送交者: 阿手 2004年11月29日10:57:23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九、復仇 1、 又到了周末,一周的沉重心情可以短暫的御放下來,林菲讓我陪她逛街。我生平最討厭陪女人逛街,不管是誰,然而這次我沒有推辭,心甘情願的和林菲手拉着手在走王府井大街上。女人逛街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她買不買,她也要看看;不管她喜不喜歡,她也要拿在身上比比。我跟在後面受盡了折磨,然而卻不能顯得累,不能不說話,不能不給出評語,否則人家會把影響心情的罪名扣在我頭上。逛街就得花錢,花錢就要樂樂呵呵,所以我看在錢的分上,也不掃她的興了。 林菲終於也累了,我們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吃飯。我們坐了一個最靠里的位置,我一屁股坐下去,長喘了一口氣。林菲笑着說:“真辛苦你了,親愛的,今天晚上獎勵你。”我答道:“還獎勵我?分明是你想要,想要你就跟我講嘛,你不跟我講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林菲一邊拿起菜單,一邊含情脈脈地看着我,說:“好,是我想要,求你還不行。”我故意賣了個關子,說:“不行,今天不操。”林菲“哼”了一聲,開始點菜。 正在這時,我看見裡頭雅間裡走出兩個人,我傻眼了,分別是馬總和李雯,李雯緊緊地挎着馬總的胳膊,笑得開心無比。林菲坐在我對面,只發現我目光呆滯,於是問道:“怎麼了,又瞄美女了?”我突然回過神來,說:“哪有,剛才那個人好像我的熟人,不過細看一下,根本就不是。”我不想讓林菲看到,是因為當天晚上我和小翔喝酒的時候,小翔告訴我不要讓林菲知道他和李雯的事,我卻萬萬沒想到李雯甩了小翔卻攀了上馬總,地球真小,北京城真小。林菲又說:“肯定是騙人,偷看美女呢吧。”說完她回頭看了一下,這時馬總和李雯已經走出了餐廳。世間的事情真是太巧了,我現在想,如果林菲當時發現了他們倆,後面的悲劇也就根本不會發生。 菜上齊了,我不是很有味口,想到小翔,想到李雯,想到馬總,想到娜娜,想到高華,想到我自己,一條條線勾成了這麼一張網,然而此時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張網實際比這還要大得多,只不過我還沒有發現而已。 林菲發現了我的顧慮,問我怎麼了,我只告訴她最近公司里人際關係挺複雜,搞得我壓力挺大。林菲卻說實在不行就別幹了,到她爸爸公司里,她爸爸很欣賞我,肯定不會虧待我。我笑了笑,什麼也沒說。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岳明的號碼。我接通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對方說道:“劉總是不是很忙啊?”這聲音太熟悉了,我都不用反應,就知道這是東子。我忙說:“操,哪股騷風把你給吹來了?在哪呢?”東子說:“我剛到,現在在你家裡,和岳明乾等你你也不回來,就知道你准在泡妞。我倆現在要出去喝點兒,你要實在太忙不用過來也行。”我告訴東子馬上就到,然後掛掉了電話。 “對不起,林菲,我得走了,老家那邊來了一個哥們,我得過去喝酒。不能陪你吃飯了,晚上你的獎勵我也要不成了,下次我獎勵你,好吧?”我十分抱歉地說道。 回到家的時候,我和東子緊緊地抱了一下,我聞到他身上一股臭味兒,估計有些日子沒洗澡了。 “我要是不來看看你,你死也不會去看我,對吧?”東子理直氣壯地說。 半個小時功夫,東子赤身裸體地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傻呵呵地望着我們,說:“有衣服嗎?我那身衣服好像不能穿了。”我和岳明都笑了,岳明和東子體形很相近,便找出了一整套衣服,扔給東子。最後,岳明拿出了一條內褲,放在東子面前,說:“不好意思,沒有新的了,你對付一下吧。”東子笑了,答道:“我穿你這玩意風險挺大吧?你有個性病不都傳給我了?”岳明說:“你要穿劉氓的我不敢保證,你穿我的,保證安全。”我們都笑了。 三個人又坐到了一起,上次同學聚會,也不過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可兩個月裡,真的可以發生很多事情。 “東子,這菜怎麼樣,吃得慣吧?”岳明問道。 本還以為吃完飯去買衣服,可當我們離開飯店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了。我們三個晃晃悠悠地回到家裡,我從包里掏出了一千塊錢,遞給東子,說:“這回也好,你別太有壓力,就當是度個假。錢你拿着,我白天得上班沒功夫陪你,你讓岳明領你出去轉轉,觀光一下北京的名勝。”東子接過錢,說:“幸好還有你們這兩個鐵子,要不然我還淪落街頭呢。”我說:“少扯沒用的,安全比啥都重要,你就在這呆着吧,這是首都,黨中央罩着你呢,沒事兒。” 晚上,我怎麼也睡不着。東子的到來無疑對我的生活影響不小,而且他大禍臨頭,不知道何時才能走。我又想到今天在餐廳遇到的馬總和李雯,馬總那猥褻的表情刻在了我的心裡。一整夜,我腦海都是馬總誘姦娜娜的情景,我仿佛親臨現場。我的心被割碎了。小翔已經精神崩潰,我不能把李雯傍馬總的事告訴他,突然間我又惦記起小翔來。他人很實在,雖然有點花心,但對我來說也不是太大的毛病,父親破產坐牢,戀人不翼而飛,這種打擊實在不小。有時生活就是一個陷阱,讓人越陷越深。
就在我心情沮喪,毫無鬥志之時,尤琪又給了我重重一擊。尤琪跟郭建好上了,而且是大膽公開,毫無顧忌,她故意穿着郭建給她買的法國時尚,戴着那些珍珠瑪瑙在我身邊轉悠,對我一臉蔑視。我相信尤琪的實力,她這回要玩狠的了,她要報復我,她說過會讓我後悔,精彩的節目可能就要上演,我毫無反手之力,只能聽候導演的發落。郭建搞定尤琪之後,如浴春風,精神面貌煥然一新。他看我的眼睛,使我覺得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我希望這是一種錯覺,可這卻千真萬確,尤琪怎麼能容得下我呢,她又怎麼能不利用郭建來把我踢飛呢?我看到了,我在公司里沒有多少日子可呆了。其實我也不是特別留戀這個公司,但一想到郭建一直對我不錯,曾經很真摯的把我當朋友,我就覺得有些可惜。而這種心情,我是無法向郭建表達的。 郭建讓我到他的辦公室里,這次談話並不愉快,但比起我最後一次進他的辦公室,氣氛還要好得多。 “你最近是不是有些麻煩啊?”郭建開門見山的說。 我是摔着門從經理室里走出來的,外面所有人都在看我,沒有一點聲音。尤琪應該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我卻沒有功夫欣賞,徑直走了出去。走到公司外頭,我點着了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幾大口,天依然是那麼藍。 此時手機響了,原因是郭建的老婆,我的同學,張小琳。 “劉氓,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要緊事要找你。”張小琳心情似乎很差。 我們在一家咖啡廳里見的面。我看到張小琳的第一眼,嚇了我一跳,她蓬頭散發,兩眼紅腫,正在喝啤酒。我也點了一瓶啤酒,坐在了她對面。 “怎麼了,嫂子,哭成這樣?”我關切地問。 擺在我面前的是一道難題。張小琳是我的老同學,郭建也是,除此之外,他還是我的老闆,雖然就要不是了,但此時此刻,他還是。他們倆是兩口子,現在男人有外遇,女人讓我說出實情。我不說的話,這件事也會暴露,因為證據確鑿,何況我已經騙過張小琳一次了,我實在不忍再騙她;如果我把真相告訴張小琳,郭建又會怎麼想我:一、我為了跟她爭尤琪把他的醜事告訴了他老婆;二、他要炒掉我我記恨在心,施展報復。 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張小琳卻哭得痛不欲生,所有的顧客和服務員都向我們這邊看來。我再也忍住了,把一切都告訴了她。 “她叫尤琪,是我們公司的雇員,郭建追了她挺長時間,不過他們在一起沒幾天。”我用顫抖的語調說,卻絲毫沒提我和郭建因為這個女人而發生矛盾的事。 我勸了張小琳好長時間,可是她仍然不動不搖,堅持離婚。我心裡暗暗佩服尤琪,她玩的這一手實在太陰險了,故意把把柄留在張小琳手裡,引起家庭分爭,而且鬧得越大她越高興。她根本就不甘心做一個情人,一個有婦之夫的性玩伴。這樣一來,如果郭建真的離了婚,她便有機會做郭建的明門正娶的老婆;如果沒有離婚,她也可以以此為由離開郭建。而她剛跟郭建沒好幾天,郭建對這樣一個美人根本還沒失去興趣,她料定郭建會依依不捨的纏着她。於是,不管是在張小琳方面,還是在郭建方面,離婚都是很有可能的。 我帶着一身的鬱悶和疲憊回到了家中,東子正在喝着啤酒,看着電視。我開了一瓶酒和他一起喝了起來。 “你上班上得怎麼一臉惆悵啊?”東子問。 我跟郭建也是這樣說的,“我還有點事沒辦完”,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者說,我自己也不敢面對。究竟是什麼事?我自己反覆問自己。我得到的答案是:我想報復馬總,我心裡始終有一個結,我無法迴避馬總誘姦娜娜的事,我一定要報復。我留在這裡,無非是想找一個機會在生意上做點手腳,讓馬總賠上一筆。可是現在看來,郭建對我已經不再信任,這個機會似乎很難得到。 “哪有那麼複雜啊?誰惹你了,你跟我說,我幹了他不就得了!”東子粗獷地說。 東子這句話一下點燃了我的思維。馬總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的,我早晚要報復。可是打架鬥毆的事情,已經離我太遠了,在上中學的時候,我本也是一個“戰士”,哪裡有架打都不會落下我。後來出國深造,到也潛移默化的接受了文明的信號,總覺得打架解決不了問題。但現在,我要報復,還有什麼方式能比武力來得更直接更痛快。 “東子,你真行嗎?”我嚴肅的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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