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朔迷離

我養過兔，兔籠還是我親手釘的。不過我真的分不出哪只公哪只母。也從來沒見過傳說中
的兔子第一遍將食物半消化成軟屎，再吃回去再消化一遍變成硬屎才不要。我只知道哪些
草兔子不吃，其實這些根本不用擔心，全擼回去兔子自然會挑着吃，不會誤食毒草的，不
過我小時候真的很擔心這個。

兔子快生產時就撥些毛做窩，當然是像征性地撥一點。主要還是靠人類給牠一些爛布，要
不然牠們怎麼會這麼好長了肉給人類吃，對不對？

一窩兔子能有十幾隻。剛出生的兔子沒有毛的，只有一些很稀少的黃白色的絨毛，大概一
毫米長吧。還是很清楚看到粉紅色的皮膚。我沒見過兔子的胎盤，等我見到小兔子時，兔
媽媽早收拾乾淨了。剛出生時兔子的眼還沒開，只是隔着半透明的眼皮看到腦袋上有兩個
黑點。反正我不知道如果沒有人類幫助，瞎眼的小兔是不是個個都能吃到奶，而且牠們之
間竟爭非常激烈，眼都還沒開就會推開同胞兄弟姐妹自己搶吃。我估計多數吃不到餓死了，
要不然一胎十幾隻，幾下就占滿地球，生養繁多了。兔子的死亡率好像比小雞少得多。只要
有人類幫助讓體弱的先吃到第一口奶，十幾隻都能成活。看來哺乳類的竟爭優勢比鳥類高
太多了。估計恐龍的生存率不會比雞高多少。十幾天后兔子開眼了，長毛了就好玩了。兔子
的眼睛是紅色的，像紅寶石似的。

我都沒經過一個完整的周期。那窩兔子我只養了二十幾天我就到廣州上學了，不知後來都
分送給誰養了，十幾隻應當已經超過我們的能力了。我妹妹可能有經過一個完整的周期。
不過我覺得她對世界的好奇心比我低很多，對各種奇怪的事不太感興趣，也是一個背書犯。

我雖然也養過狗，但沒養過小狗。我還養過鴨，但也沒孵過小鴨，聽說鴨子不孵蛋，當地
農民用雞來孵，我沒見過，也不知道要孵幾天鴨子才出殼。鴨子是天亮前生蛋的，生了就
不管了。有些會晚些才生，所以我們有時能在河邊撿到鴨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