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 三：身邊的“六天公主”（8 A ）

作者   若雲

        小序：此文除人名外全是真人真事。因為太真了，怕有關人員看破惹麻煩，故連地名也不敢明寫。不過，恐怕這裡的每個國人都能猜得出來。

又是近三十年前的真實小事。那時，筆者還在加州大學邊讀書邊搞科研。一天，老闆把我和希林肯尼迪叫去開會，只有我們三人。老闆對我說：

“你國內的南XX學院，來了一位進修生，我考慮安排在你們小組，由你帶他，共六個月，有問題嗎？”女孩希林肯尼迪是本人來美國認識的第一個好朋友，她點頭同意。我卻坦率地告訴老闆：

“國內來人進修，不喜歡和本國人在一起。”老闆很不理解地問我：

“我跟他談過話，他叫李凡，英文比較差，和你在一起，語言相通，可以多學一些知識，為什麼不好？”當時，本人感覺有些為難，不知該怎麼說。

大家都知道，那個國人難得爭取到一次出國機會，結果在國外由國人培訓？回去作出國匯報也不好聽！國人都能看得起自己人？說穿了還是面子問題，不過，實在拿不到桌面上來直談，所以只好委婉地解釋說：

“其實沒有為什麼，誰到美國來進修，都願意由美國人帶教，不願意由本國人指導。”想說最好是白人，又把話咽回去了。說實在話，誰到美國來進修，喜歡在黑人朋友手下工作和學習。記得我在國內大學讀研究生時，一位年輕女教師到美國某大學進修三個月；回來作報告，匯報進修學習情況，放幻燈片時，發現她的導師是黑人，竟然有位男老師故意開她玩笑說：

“我提個問題，你在美國進修和到非洲進修有什麼區別？”這本來是人種歧視性語言，可那時沒有人理會到這一點，竟然引起全體與會者的哄堂大笑，表示支持這位男老師的觀點。

聽我說完，老闆還是不太明白，但無可奈何。他有五個科研組，其他四個都有一到二個進修生，唯獨我們這組沒有進修生，而且比較吻合國內李凡先生的專業。我們組只有三個人，二位女孩都是四年大學畢業的技術員。看老闆很為難，我建議由希林肯尼迪帶李凡先生。老闆問筆者：

“她是技術員，能行嗎？”筆者只好半真半假地解釋說，國內不是十分在乎真正的職稱；李凡先生肯定喜歡希林肯尼迪，不會喜歡筆者。最後決定由希林肯尼迪帶教李凡先生。本文要談的不是李先生，而是後續發生的事。

進修期間，逐漸發現李先生很能幹。聽說他是副教授，也講過他爸爸是高幹，他是作為培養接班人而送到美國進修。他知道希林肯尼迪帶教他的事情經過後，沒有對本人有不滿的意思。他在回國前二周，又吞吞吐吐地說，能不能在正式文件上寫明由老闆親自指導和帶教。把此事向老闆匯報後，一切如願以償：“李凡付教授在大學某研究所所長、終身教授、醫學博士某某某親自指導，親自帶教下，順利完成六個月的科學研究······”這樣，就顯得十分體面了。

有趣的是他回國後，在全校會議上作報告，匯報進修科研成果。這報告不僅轟動全校，也引起上級的進一步關注，很快就提拔李凡為付院長和正教授。不管怎麼說，是他當上副院長後不到二個月，就邀請老闆訪問他的學院。老闆建議把希林肯尼迪也一起請去，不到一個月就收到邀請二人的訪問函和飛機票，筆者和另一技術員送他們到機場。

她們去國內南XX學院訪問六天，對常人來說，六天不算什麼，很快就過去了，對希林肯尼迪就終生難忘。她回美國後，告訴筆者，她非常感謝國內領導和李付院長，讓老闆當了六天“皇帝”，讓她當了六天“公主”。關於在中國的六天待遇，幾乎和我談了二個禮拜。歸納起來有下面幾點：

時間安排是來迴路上各一天，中間四天在南某某學院。每天上午是校內參觀和學術討論，下午到校外遊山玩水。早餐晚飯在賓館吃，中飯在遊玩的風景區餐廳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