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大學一畢業,就去廣州工作了2年。帶着滿心的傷痕又回到上海讀研究生。回上海已是心灰意冷,無心再找女朋友了。這下可把俺哥們急壞了,三天兩頭從復旦打電話,讓俺一起工作的同學買兩張電影票,逼俺去和同一研究室的小姑娘看電影。他也就來過幾次,居然把不少底細摸清了。
俺上回提到一起住院的教授,她也着急。天天想着給俺介紹對象。俺沒辦法,還得去。看了幾個,都沒成。俺說,教授,拉到吧。她把眼一瞪,“那麼容易的話,你還用得着我老太太”?好吧, 俺就從命吧
一個周五,教授來電,通知見面時間,地點, 還特地囑咐穿戴整齊, 因為小姑娘她媽要來。俺可不管那一套,吃了晚飯就坐公共汽車,橫穿大上海,去見未來的丈母娘。
還別說,這次還挺對眼的。老太太們把我們擱一邊,她們自己玩去了。一小時下來,還挺談得來。該回家了,一問,我們坐同一條線,再一說,同一站下。老太太就請俺上她家去坐會兒。俺也沒客氣。(俺可是空手進門的。)
一到家,老太太就張羅給俺弄吃的。煮了8只羊肉餃子。俺南方人,不習慣,也只能咽下去。8只下來,老太太問,好不好吃, 俺只能說好。問還要不要,俺趕緊說,夠啦。倒是小姑娘看出來,趕緊打圓場。
這不,朋友總是好奇,問當上海女婿是什麼滋味,我們總是相視一笑:就是那南方人吃羊肉餃子的味道。再問,上海女婿的標準是什麼,俺說,吞下8只羊肉餃子後還能說好,你就夠格了!
(二00五年五月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