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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今夜激情澎湃[23][24上]
送交者: 大閒人 2003年05月28日20:05:57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23]
  
  孫子騙人,今天上午當魏風打來電話問我想的怎麼樣了的時候,我想都沒多想就把錢給他轉了過去。現在想來真有些後怕,誰知道這小子說的真的假的。
  我趕緊打電話問魏風,讓他寫個收據,也好作個我們合作的憑證,這傢伙還老大的不滿意,說是“別說五十萬,就是千兒八百萬的,我都從來不和別人簽什麼收據、合同的,就咱們這關係,我還能騙你不成?再說了,我要是現在周轉的開,還要你參乎吊!”。
  別管怎麼說,這船是我自己自願上的,這次投資如果真的收不收的回來,只能聽天由命了,即使被他給騙了,我????自認倒霉;如果真像魏風說的那樣成了,也說不定是咱生命中的轉折點呢哈,我此刻坐在髮廊的收銀台里,只有這樣安慰自己了。
  昨天魏風開着他的寶馬車把我送回髮廊的時候,我着實地風光了一把。為了讓他的車在店門口多停那麼一會,我強烈要求他到店裡坐坐,最好是能找個小妹松松骨。沒有想到這孫子松起來沒完沒了了,直直在裡面呆了五個鍾,反鎖着門連中午飯都沒來得及吃。等的我是心驚肉跳的,打他的手機關機,喊門不應,最後沒有辦法了,只好喊了飈子過來,到房裡把他給硬拉出來。
  把他送走好長時間了,給他松骨的小妹還在包間裡面不願意出來,哭的像個淚人似的。說是魏風先是靠魅力沒有征服她,後來索吻不成,竟然差點把人家褲子給脫下來,簡直一個畜生,我當時就笑着和飈子一起罵起來。也難怪,給他松骨的小妹是繼玉艷走後新支起的店柱子,長的還可以。要不是有了同玉艷交往的教訓,我也肯定放不過她的,男人都這個德行,見着美女聞見腥,不占點便宜是死活不會罷休的。
  最後,我給那個小妹掏了兩百元的小費,千哄萬哄才止住了她的哭。就這樣的朋友,真讓我在眾姐妹們面前顏面盡失,我發誓再也不讓他魏風踏進這店門半步。
  大利打來電話說,明、後天的就能回來深圳,設備的事基本上差不多了,回去就等我定奪了。問起廠房裝修事宜,我才想起好久沒有過問此事了,今天應該去看看才好。
  想來想去,這麼多事實在煩的很,我打通大利的秘書“小王”的電話,問問她裝修以及辦公家私的事操辦的如何。
  也許是不認識我的手機號碼,她是懷着萬分的不情願並打着哈欠接聽我的電話的。我的第一反應便是,她此刻肯定躲着在偷懶。一聽出是我的聲音,立刻變了個嬌滴滴的聲音說:“喔,是任總啊!你交代的看家私的事情,我已經看過了,基本上有了譜;裝修的事情呢,我天天都在跟着,進展的很順利啊!”
  聽了真有些發麻,但總體來說這妹妹還是比較討人喜歡的,有了上次我給她的暗示,她這次便更加嬌艷欲滴地勾引起我來了。
  “我今天想讓你陪我去廠房看看,你陪我去一下,有沒有時間?”我仍然保持比較威嚴一點的口氣,免得讓她直接有想當老闆娘的企圖。大利是喜歡她的,我鑽空子奪愛,大大地不合適,我首先必須明確這一點。
  大利的破吉普停在離髮廊不遠的停車場裡已經好幾天了,由於沒有駕照,如果不是今天確實來了點興致,我是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它的存在的。破車也是車嗎,既然人家叫咱老總,沒有個車也確實不成個樣子,不過我的技術還不能夠保證絕對不違章,看來上路後,一定要小心駕駛為妙。
  她暫時租住在蓮花二村,說好了半個小時後村口的中間路口等,我還是提前了將近二十分鐘。看看紅荔路上不時有警車很牛逼地穿行,我不得已拐進了對面的一個停車場,位置正對着路口,能保證她一出村便會映入眼帘。
  打個電話給飈子,讓他發動他的人際關係網幫我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人幫我買個假的真駕駛執照,就是不用考,但是卻是真的通過正規渠道辦出來的那種。
  飈子牢騷滿腹,罵的是:“整天像給你這個事逼打工似的,沒完了你!我????成了多管局的了我,不給辦!我沒認識的人!”然後重重地將電話掛掉了。
  罵歸罵,我知道飈子肯定會給我辦的,而且一定能辦成,我對他的自信可從我一認識他的那一刻就培養起來的。記得在中學那會兒流行穿軍裝,如果能整到武警的警服則更是NB加牛駭,頭天托給他辦的,他也是罵個不停的,第二天我便穿上了。
  抽支煙,等着美人顯身吧,我深喘了口氣。我舒服地靠在了駕駛座上,看着煙圈一波波地噴到玻璃上,有碎開、散去,就如女人的奶子揉碎了,先是緊巴巴地貼在我堅硬的胸膛上,事過境遷,便一對對地煙消雲散了。想起幕華在我裝純情時總愛做的一個否定的誇張句子:你????摸過的奶子,不用碾平也能鋪上一個大操場。想想,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雖然沒有他說的這麼誇張,但至少一個個地排起來,橫過眼前的這條馬路肯定沒有問題吧,我笑着自言自語到。
  正當我用眼力丈量、心算着到底能不能鋪多幾個來回的時候,我還真看到一對波濤洶湧的奶子誇張地晃動着出現對面的路口。是‘小王’,一邊跑着,一邊東張西望搜索着路人,還一邊慌張地掏出手機。
  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正好晚了五分鐘。小女子還算準時了,這點時間夠不上如此的緊張嗎,任哥我怎麼能怪罪呢,正想着,電話來了。
  不等她說話,我便裝做緊張地說,“小王啊,不好意思,我還在路上,你先等等啊,我馬上就到了!”
  掛了機,我看到那對奶子停止了洶湧態勢,她們的主人也放鬆地掏出了鏡子,竟然在路邊補起口紅來。看的我忍不住笑,看來做領導地就應該有些做領導的架子,讓屬下等等才會讓人覺得正常些,不然會惹人遐想地,或者讓人緊張傷神地。
  約莫過了五分鐘,我發動車子,出了停車場斜刺里直直停在她身邊。她應該對這爛吉普車比較熟悉,大利不知道開車帶着她兜過多少次的風。
  她上了車,我才明白我上次見面時為什麼就沒有發現她的波浪如此洶湧,她這次穿的確實比較單薄一點啊。再說了,我上次從一開始就對她裝熊,雖然後來也關注了一下她的臉蛋,確實沒有注意到她的胸上風光,這確實怪我觀察不徹底、不全面,這樣下去,怎麼能夠將員工們的優點全摸清,看來是我應該改改觀念了。
  看我一聲不吭地光是關注着她的穿着,她的臉刷地就紅了,下意識地在胸前抱了抱手。
  “太匆忙,沒有來得及換衣服,這樣不會影響咱們公司的形象吧!?”她說。
  “不會,不會!”我笑笑說, “我覺得你這樣穿的很好啊,很有女人味,很迷人嗎!哈哈!” 我才巴不得她穿的再薄些、再露些呢,又不是正式上班,這樣很貼近我的胃口嗎。具體工廠開業上班後,自然有公司制服穿,當然就少了不少的風景,轉了個念頭,不對啊,制服的誘惑也許會更要命的吧。
  上了皇崗路,還沒有到梅林關口,手機又響了。我不敢一邊開車一邊聽,便謹慎地將車停靠在路邊。
  聽了對方的自我介紹知道是裝修的老劉,只聽他非常小聲並急促地說:“任老闆,不好了,有人正在你的廠子裡鬧事呢,你快過來吧!”
  聽的我一激靈,“你大點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正在去你那裡的路上,你慢慢說!”

“他們看到我給你打電話的了,我要掛了”那邊的老劉說着便把電話給掛了。
  再打過去,暫時無法接通。我的媽啊,他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我心想。
  小王着急地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也顧不得給她解釋了,我把車子開的飛快直奔廠房開去。把車停在離廠房不遠處,我給她說,“你在車上待着別動,如果十分鐘後還沒有見我出來就直接報警,聽好了沒有啊?”
  她一聽便緊張起來,使勁地點着頭,掏出手機緊握着,做好隨時撥打110的準備。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說,“放心吧,沒事的,遇事一定要沉着點就行了,啊!”
  下了車,看着廠房的大門開着,門口堆着不少的裝修垃圾,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景象。
  仔細觀察了一下地形,還好那些垃圾中還有不少的棍棒、磚塊等物,危機時可以當作武器的。我快步走進廠房,向右看,寬曠的大廠房中沒有一個人,可能在辦公室吧,我想着便推開了還沒有刷漆的外門。
  一幫人看到有人進來,嚇了一跳,老劉見是我,忙揮手說,“沒事,沒事,是任老闆來了!”
  如果不是聽出了他的聲音,我還真的差點認不出他來了。用手捂着眼睛,兩個鼻孔用衛生紙堵着,看來定是挨打流血了。再看看圍在他周圍的人,都是雙手髒着的工人,看來打他的人肯定已經走了。
  來不及問明情況了,我忙着招呼老劉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我讓他拿開捂眼的手,打的還不清,已經變成了一隻熊貓眼。看來打人的小子用的是我慣用的手法,“封眼”,應該是性情相近之人吧,我心裡想。摸摸他的鼻梁骨,還算硬朗,鼻子應該沒大事倒是真的。
  老劉開始死活不願意去醫院,說是沒有什麼大事,過一會就好了。我雖然不知道被封眼的滋味到底如何,但曉得如果用力過大的話,可能會傷及眼睛,而且一時半會的也好不了的。
  讓他的工人把院子裡的大門鎖好並叮囑他們不要亂跑後,我把老劉拖着上了車。
  小王看到老劉的樣子,嚇的一聲也不敢多問,我便開車直向龍華醫院而去。
  掛了號,一個男醫生給漫不經心的給老劉消了消毒,開了點消炎藥了事,神情好像已經見怪不怪似的,也許他正在心裡說:這點小傷算個屁,完全沒有必要來醫院嗎!
  醫生就是這德性,從中學時第一次被人打破頭找醫生包紮後,我就奠定了這個論調。看來只有等中國來一場大範圍的瘟疫,讓這幫醫生們顯顯身手,才能改變他/她們在我心目中的垃圾形象了。
  出了醫院,徑直回到工廠。先看看裝修已經基本完成,還有一些地方沒有刷漆,但也打了模子,牆面已經刷了,煞白煞白的和灰色帶點的地板一照應,看起來還挺高檔的。
  看看我的辦公室,也挺寬敞,洗手間用的也是蘭色基調,加上帶金絲的牆腰,讓我真有點狂喜,這不是我一直夢想着的辦公地嗎,頓時心裡感到有種成就感升起。
  工人們已經將門外的垃圾收拾利落,並排坐在地上等着老劉的安排。老劉說是本來今天要加班先把所有的門刷上一層底漆的,看來出了這事肯定是幹不成了。
  見我一直沒有過問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老劉有些吃不住勁了,拉住我就想問個究竟。我本來想讓110介入此事的,來時看到人已經走了,便不想多問了,沒準是老劉他們惹了什麼人,人家來報復的,我瞎參乎豈不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一聽老劉給我說,打他的人就是衝着廠子來的,一個人走時還揚言讓他告訴這個廠子的老闆,要想在這裡安穩地做生意,一定要他們給罩着,不然來一次就打一次。
  聽的我氣不打一處來,操他個媽的,原來是收保護費的,也找到我頭上來了。早就知道關外亂,真沒有想到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看來要好好的審視一下這個問題了。
  我對老劉說,“聽出來是哪裡口音了嗎?是不是本地口音?”
  “沒有聽出是哪裡口音,亂七八糟的一群爛仔,但可以肯定都不是本地人!”老劉回答說。
  “看見他們帶沒帶什麼傢伙,沒有拿槍的吧?”我還是怕碰到了很強的對手,如果真拿了槍,找飈子也不能搞定了。如果真想安生地做生意,交點保護費也沒啥了不起,大不了多拉幾單生意。
  “我不敢確定帶沒帶槍,但刀是肯定帶了的。我看見有幾個人手裡都拿着個用報紙包了的東西,應該是刀,應該是刀。我們都沒有敢動,最後那個領頭的看見我打電話給你,以為我在報警,就照我臉上打了兩拳,另外一個大罵我說是真報警就砍了我。”說着老劉竟然有了哭腔,“你說這砸這麼亂啊,我們怎麼不敢在你這裡幹下去啊,任老闆你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也真是的,這幫流氓也就是欺負本份人厲害,動不動拿刀拿槍的耍淫威。要我現在就拿出個什麼具體的辦法來,還真有點難度,具體的還要和大利、飈子他們商量商量才行。便說:“老劉,你別害怕!啥社會了,還收保護費,我就不相信了,他們能這麼猖狂下去。”我又壯壯膽,“你明天照常開工,我叫幾個弟兄來盯着,奇了怪了,敢惹到我頭上了!”
  聽了我的NB話語,老劉用那隻健康的眼睛和着嘴鼻笑了起來,“那好吧,既然任老闆有辦法,我們明天繼續干,爭取儘快搞完了事!”
  我又讓他算了算還有幾天能完全搞完,他說等門上的漆幹了得話,至少得四、五天。
  安撫了一下他們後,我和小王便開車回了市里。本來覺得此次廠房視察有美女小王相伴,能多幾許愜意和歡樂,沒想到碰到這種噁心事,明天還要合計着怎麼對付這些流氓痞子,連進一步勾搭她的欲望也徹底湮滅了。在梅林一家湘菜館請她吃了一頓飯,便把她送回了蓮花二村,開着車,憂鬱地回到了“藍月亮”。
  沒有想到一進門正看到多日不見的慕華, 他正滿臉淫笑地和“小屁股”開着玩笑,見我陰着臉走進來,客氣地跟個孫子又是點煙又是讓座的,好像這家髮廊是他開的似的。根據和他交往的常識,我知道他今天肯定有求於我,不然我是他孫子。
  看他臉色不錯,應該已經走出了上次被閹未遂的陰影。我稍稍帶了點諷刺的語氣問他,“恢復的挺快嗎!能尿出水來了嗎?”
  “靠,當然能尿出來了。怎麼,你想喝點,還是想儲備些每天早上漱口啊?哈哈!”他淫蕩的笑着說。
  他是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細中有高,怎麼聽都覺得像個太監似的,讓我有點接受不了。
  果然沒過五分鐘,他主動請我到包間裡面談,我神情木然地跟他走了進去。心裡有個預感,肯定不是啥好事,有了好事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我的嗎。
  他還算挺坦白,直接告訴我他辭職了,現在沒有事做了,知道我的廠子馬上就要開業,看看能不能安排個小差使乾乾。
  說實話,到這個地步我確實覺得身邊挺缺人的。就憑大利的一句話,我就到處借錢和他開廠子,定單還沒有下來現在就出了這麼多事,事事親躬,有時真感覺分身乏術。和慕華怎麼說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在深圳怎麼也算是個親人吧。即使按照辦公司的用人原則“內圈用德、外圈用才”,我這麼多年來也沒有發現他品德方面有什麼殘疾,讓他在身邊做個心腹,在我不在的情況下,他也肯定能擔負起維護我的利益的責任吧。
  想到這裡,我便故作深沉地說,“說實話,我現在確實缺人,也早就想讓你能幫助我,讓我們一起發展發展,既然你今天說了,我當然很高興。”我抽了口煙,接着說,“就是不知道一點,你覺得你能在哪方面對我有所幫助呢?說個笑話啊,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吊女人還能有什麼其它的絕活啊?”
  “財務!我對財務比較感興趣,你把所有的財務都交給我,我保證不會出任何的差錯!”他立刻興奮地回答,接話的速度讓我有些吃驚,他在我們中間可是出名的反映遲鈍。
  我沒有吱聲,只是看着他,他又笑笑接着說:“我在大學裡就是想也拿個財會的第二學位,只是畢業時差一門沒有考過給掛了科,才沒有拿到!我在這方面還是挺有理論基礎的!”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24]
作者:上官谷二
  昨晚到了最後我還是原則上同意了慕華的求職申請,說是要和大利商量一下才能最後決定。讓他今早和我一起把大利從機場接回來一起到工廠去守護一下,他轉彎抹角地說出和原單位有些財務上的報銷還沒搞清楚,就不能陪我一起去了。說的倒是好聽,打後援,如果真有事情,他和飈子立刻趕過去支援。從小就知道他膽小,聽說可能會打架的事情,他一般都會因故缺席的,算了,懶得理他了。
  開着車在機場接到大利他們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老劉打我無數的電話,非得讓我在廠子裡呆着應付那些人的騷擾,實在氣不過,我把他大罵了一通後,手機這才消停了有一個多小時。
  昨晚給大利打電話商量這事時,這小子簡直氣的跳起來,恨不得立刻飛到深圳來。這不還是坐了飛機,不過也有情可原,我對付這些事情還真是有些乏術。他認識一些道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擺平吧,不行的話再讓飈子發揮些餘熱,還真不信警察都掃不平他們。
  飈子的意思也是這樣,說是先打聽一下寶安的同行,做個準備以防萬一。
  看“施工”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看來在武漢勞累的不輕。大利是狗屁不懂,所有的問題肯定都是這老兄搞定的。就先和大利把他送到了在南山的租住處。
  我懷疑大利骨子裡就是個搞黑社會的料,遇到這種事情好像感到特別的興奮似的,昨晚才知道這事,今天就已經將一個完整的防禦、報復計劃給我滔滔不絕地講了將近一小時。他顯然自持有個當東北幫老大的朋友張杰,堅持以黑對黑、決不手軟。
  對於他的計劃我堅決不同意,搞不好的話,廠子還沒開,我們都進去了。按他的意思立刻就讓張杰帶幾個兄弟到廠子去打伏擊,說是他們現在在深圳都閒着呢,天天打麻將,活動一下也好。
  他這伙子兄弟中,我見過一個“小K”,天天打打殺殺的,我還真怕惹火上身後甩不掉他們了,豈不是更加糟糕。於是堅持先由我兩人打個頭陣,搞不定再請他們也不遲。
  看他激情高漲的樣子,安全起見,我堅持由我開車,也是一路高速前進片刻便來到龍華。
  這次老劉倒學了精,直接把大門都給鎖了,而且還偽裝成從外面鎖住,我和大利喊了幾聲,他才膽膽憷憷地出來把門打開。
  昨天挨了揍,看起來老劉都有點神經質了。見只有我和大利兩個人過來,急忙問我,“就你兩個人啊,他們人很多的,別今天把你們也給傷了啊?!”
  “放你個臭狗屎屁!”沒等我開口寬慰他幾句,大利倒忍不住先罵上了,“你以為我們會像你啊?那麼多弟兄,就不能拿傢伙跟他們搞啊?還挨了揍,我他媽咱們照了你這個囊貨!”說完狠狠地瞪着老劉。罵的突然,老劉整個給罵愣住了。
  我趕緊起手指了指大利,“你給我住嘴!”接着說,“人家是給你裝修的,不是給你當打手的,你犯得着這樣臭人家嗎你?有能耐也用不着亂使啊!”
  大利沒有吭聲,老劉也算找了個面子,點着頭把門打開,我把車停在了院子裡。
  大利不愧是搞工程的,本來我對老劉他們的裝修質量還是挺滿意的,可一經大利檢查,真還發現了不少的缺陷。他本來就對老劉有意見,真是一陣子好吊。抓住了把柄、罵的也有禮,老劉一點脾氣也沒了,不停地傻笑着點頭,昨天還紅腫着的熊貓眼,今天徹底變黑了。
  都說裝修的搞起假來黑的很,確實不假。他老劉竟然拿着我們的好錢裝了假冒鷹牌的地板,想大大賺上一筆。大利做了個試驗,用墨水滴上去,不要三分鐘,竟然浸入磚塊,擦不掉了。看來他的心確實比他的眼圈要黑多了,我在一旁雖然沒有多說話,但心裡幸災樂禍的感覺確實也爽的緊,再也懶得去給他解圍了。
  盯了一上午,有接了一個下午,這幫孫子壓根就沒有露面。傍晚我們要回市里,卻咱們也勸不動老劉他們加班工作了。想想也是,我們不把這事給搞定,誰也不可能安心工作,同時質量也更無從談起了。我制止了大利進一步的大發脾氣,安排老劉把現場清理一下亂堆放的油漆等物,防止意外引起火災啥的,便哄着大利上車回到了“藍月亮”。
  好幾天沒有露面的李鈺也在髮廊顯身了,看着都有點不像他了,本來就不是太漂亮的小臉,竟然因為吃多了激素,虛胖了很多不說,還不失時機地張出了許多白頂的豆豆。
  大利說是和張杰約好了要一起吃個飯,主要是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那幫混混。我叮囑他一定不要給予張杰他們太多報恩的承諾,免得以後受扯不清。想這麼多,也不是我***不仁義,這幫道上混的,義氣固然是有,但小弟們不能光賣命不吃飯的,事成後收些好處費自是情理之中的,自從聽大利說他們也有什麼獵槍啥的,我就忍不住的有些擔心,真輪到大利和我憑着義氣幫他們的時候,肯定事情鬧的太大了,搞不好都得搭進去。
  “嫣然”今天一天也打了我兩次電話,我只是告訴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辦,沒敢告訴她在等一些鬧事的,怕她擔驚受怕的,鬧不好會領着警察去工廠支援我了。在路上時我打電話告訴她買些菜,做好飯等着我的,估計現在應該搞的差不多了。
  每次“嫣然”問我想吃些什麼她都會試着去給我做,可每次知道答案後她都會罵我老土,因為我總是就只能想起兩樣東西:一是西紅柿雞蛋面,一是酸辣土豆絲。記得上大學時,門口有家小吃部,五塊錢滿滿一大碗的雞蛋面,經常要兩碗才能把自己餵飽,完了十分鐘內是絕對被撐的站不起來的。就是這每次僅僅十塊錢的滿足,對我這個每月伙食不超三百的學生來說,也奢侈不起了。再就是這土豆絲,是打小就經常見識的老媽的做菜絕活,每次也基本上都會以用饅頭擦碟底而告終的。
  “嫣然”不會杆面,每次做出來都像滿碗的麵糊糊,為了不打擊她的信心,我都是裝着仰脖子把最後一滴湯水舔干。她總會嬌斥我做的誇張,就算是做的好吃,也不至於好到這個程度吧,為我的表演露以不齒的表情。雖然她不是太相信我的動作,但每次我總能發現她藏在眼角的那份滿足和欣喜,這也是我快樂的源泉啊。
  搭大利的順風車到了“嫣然”住處,在柵欄外都聞到了香氣,我趕緊開鐵門到了門口,隔着玻璃,看到她坐在飯桌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本雜誌,桌上一溜擺了幾個盆盆罐罐的。看來除了麵條,還有其它東東啊,我興奮地推開門出現在她面前,其實也餓了是主要原因。
  果然除了同樣是麵糊的雞蛋面和全是醋煮土豆絲外,她還神秘地給我揭開了一個陶罐,香氣撲鼻啊!我幸福地問:“什麼玩意?這麼香啊!”
  “你猜!”她簡直不識趣,不知道我正餓着嗎,我上來就把她按罐子蓋的手打開,“我才懶得猜!先嘗幾口總會知道了吧!”我耍起無賴來。
  “好好!我給你盛,你別動!”看我拿勺子就要舀,她趕忙說,“是烏龜王八湯,給你補補的!”
  “補?補什麼補?”我裝了個傻樣,“到最後還不是都讓你給吸走了!哈哈!”
  她先是一愣,進而明白了我的意思。以我不及掩耳之時,扭住了我的耳朵,“哼!再瞎說,我剝奪你吃飯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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