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個粗人,經不起別人兩句好話,而且就為這還會掏心掏肺的出賣自己。昨晚在歡迎和歡送新老領事的晚宴上,總領事和咱套近乎,說他差點就成了東北人,因為他父親早年開小差,因此才沒有留在東北,所以他非要跟俺乾杯。人家說完就把手中的半杯子酒喝得一乾二淨,俺傻啊,雖然不會喝酒,但一高興就把才到滿的一大杯葡萄酒,咕嚕一下跟着下肚了。他說讓我以後有事找他,我問他電話號碼,他大聲報了三遍,我沒有記住一個數,他沒醉,我醉了。別人為我們照了像,我的臉紅的像雞冠,一付憨相,而人家神采奕奕的,好不威風。
幾百號人,無論陌生的和熟悉的,見面光點頭就讓我脖子酸得發脹了。我喜歡應酬,但不喜歡在以別人為主的舞台上敲邊鼓。因此最後我乾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再走動,恰巧溫州同鄉會的會長坐在我旁邊,這個女人很會說話,所以整個晚上我把殷勤都奉獻給了她,當然在恰當時間,有分寸的夾菜,添酒,開玩笑是我與生俱來的本事,最後我兩達成共識,以後兩會同舟共濟,互相支持。
滿桌子的菜,我吃得最多的是香酥雞,炒龍蝦和澆汁魚,其它的都找不到感覺。
我離開時晚宴還沒有結束,菜也沒有上全。我從中國城用了十分之鐘的時間到達家附近的公園,帶着滿身的酒氣,在黑暗中像個鴨子似的蹣跚在散發着草香的小經上,神志有些許的恍惚,我不想回家,仿佛一回到家裡就又回到讓我無地自容的現實中去。
我在寂靜的夜色中手舞足蹈的唱起歌來,有點像狼嚎,沙啞的嗓子不時地發出歇斯底里音調,就是昨天在網上給大家唱的那首周華建的[最真的夢],在歌聲中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些叱咤風雲的日子。。。。
我哭了,娘們似的流着淚,為自己傷感,為今天的日子悲哀。
我怎麼就淪落成現在的模樣了呢? 有點像個晚清破落的前臣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