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片斷 (2)

忍意氣因傷得留洋 探紅燈大傻二進宮

再提我們一行東渡的建委七君子,住宅總公司五人,城建二人,都乃身手不凡,且聽俺道來.

城建二人,老大京城快刀大傻: 耍得一手如火純青的翻花瓦刀,配之那精巧的碼牆太極,獨出心裁將太極與砌磚揉合,連年青年突擊手,身高米八開外,貌相淳樸,故叫”大傻”. 老二悶花油掌小蔫: 也是突擊好手,人極其吶言,但敏行油滑,業餘時間掌下不知走過多少如花女人.

住宅總公司五人,銀拍秀才白建,瀟灑白晰,一手好網球,酷愛銀白色,球拍不是銀色不打; 琴棋面瓜張偉,精通吉他,象棋,圍棋,曾獲市少兒冠軍,卻常自稱面瓜,端一個大智若愚之典範. 南霸天小孫,來自蒙古包,身材魁梧,臉暗黑無比,麻將可打五天五宿. 小地主項子,脖項總是歪着,出名的橡膠肚子,伸縮自如. 再下就是俺-風流才子瀟梟狼了. 哥幾個如看到小弟之文,俺在此望東長禮了.

話說為何住總得了五個名額,只因搭建亞運村,俺公司不僅不賺反貼了幾億,為的是給百發市長長臉,而市里以桃李相報,很酷的,也就中國能玩這活. 再說小地主,南霸天和我都在一個分公司,說起俺分公司,那不能不提經理胖王,正可謂神通廣大. 90年在北京玩房地產,無人不知寅龍, 坤厚這兩家(這名字就起得不凡啊),都是俺分公司,長城比特,國家安全部合辦的. 回北京後曾歪打正着目睹一場香港,台灣,日本三地黑幫爭鬥,驚心動魄,此現按下不表.

胖王何等人物,以後強筆描繪. 這回倒書一下俺是如何得留洋的名額. 俺在分公司技術科,生性逍遙無派,好事,壞事都輪不到,到也輕鬆自在. 只是性別暴露,好打報不平,惹了不少禍. 話說當時付科長田大郎,人高馬大,架子工出身,後學過什麼721大學,三角函數不知為何物,但為人仗義無比. 最令俺PF的是那手勁,工地拇指粗的鋼筋在手中如同玩泥. 同科還有一個清華的楊姐,和田大關係密切. 有一次,中午大家都在工會玩檯球,排隊輪着玩. 那時俺玩那比較上癮,好象是該楊姐玩,俺搶上去玩了,俺非存心,實屬不曉她在我前. 正在弓步抽杆,忽覺右耳一陣風起,接着右眼好象被猛拍一磚,回過神來,原來是田大一記黑拳,打得俺一個踉蹌. 好田大,如此暗劍傷人為那樁? 俺覺得有濕潤的液體在我的臉上,他奶奶的,俺吸口氣,氣沉丹田,腹肌收縮,正祭上連環穿心腳. 可不知是怕他還是那根神經,俺變了主意,硬生生收回. 這時上班鈴響了,俺也回辦公室. 小公司有事馬上傳開,黨支部書記是個好人: “這還了得,起碼縫五針,他還在申請入黨的考驗期呢! 小狼,你可以訴他.” 俺心裡讚揚自己沒動手,理全在我這邊呢. 俺去醫院縫了針就回家睡覺了,名正言順.

正迷糊,有人敲門. 原來是田副科笑容可掬: “狼啊,咱來給你賠不是,粗人沒文化,呵呵”,隨手遞上一大包水果食品. 接下來敘述一下入黨的事,還望大事劃小,小事化無. 那年頭入黨是上升的鐵板價碼,俺老爹抗美援朝提升,一輩子沒入黨,要不早就高幹了. 俺也是個義氣人,既然來餵問咱,話也說得這麼明: “好說,田科,這事就算過去了,俺也知道您最進不順.” 就這樣田科和我就成了朋友,他為人豪爽,也會來事,升得也快,96年俺回去看他,儼然是總工了. 此是不久,他提為正科.

趕上有名額去日本,好些人想去,不巧那時俺因為六四正從局子裡出來,頭還無發呢(以後再控訴). 幸虧田科力挺我: “要麼誰也別去,要從咱公司走,小狼是第一個…”多鐵的田科啊,除了俺的未婚妻,俺這孤獨的狼還沒有這麼暖心窩的時分呢. 田科還囑咐我,另兩名額由你挑選上報總公司. 就這樣俺的東京之行定下了. 正由於這一跨出國門,導致了我淪落他鄉在北美. 是福是霉,我也不知道,人生不知那一步就改變了終生,不過俺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諸位看官,倒敘完再超前談談在日本大傻夜闖紅燈區. 大傻小蔫都是從工地憑真功夫上來的,到了日本會社可真為小日本干點活,不象俺們其他人都念點書,老想做技術活. 沒多久大傻小蔫的老闆為顯小日本帝國的文化和表達謝意,決定犒勞帶他們去領略一下日妞風情. 當然不會是老闆親自出馬,而是小日本同事帶着. 好象基本有二類,一是叫泡沫地(soap land),進去妞和你泡澡玩直到瀉火,二是叫優良店,妞長得年輕漂亮,由你如何搞都行,唯一條件是不能進去. 大傻為的是瀉火,當然奔泡沫地而去. 進去遞來一照片集,看圖選妞,大傻特澀在: “選嗎選,都一樣,以快為好.” 加上語言障礙,隨便選了一個. 那妞是個老手,也欺負大傻不英俊,日語又不利落,三下五除二搞完了就想送客. 大傻氣來了,一般一小時三萬日圓,一個小時不到那能讓我走,再來! 大傻也說不通,就指着手錶,硬是來了一回二進宮. 回來給我們擺呼,我們的感覺:又艷羨又服氣,但輪到自己還是不敢不行,嗚呼哀哉,這就是有無文化的差距啊. 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說笨蛋,哈哈,大家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