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獲諾獎給所有中國人出了道難題:應該擁抱莫言,抵制莫言,還是迴避莫言?
獲獎後,莫言為了撇清自己獲獎和政治的糾結,多次聲明:諾獎是頒發給他個人的,不是給國家的。作為一個對中國文化有負擔的人,俺也揚言:莫言獲諾獎是他個人小說創作的成就,和中國文化甚至中國文學沒有關係。
以往每年文學諾獎宣布後,俺都會把獲獎者的作品搜來一讀,哪怕是梗概也好。莫言,是一個地道的中國人,寫的是中國人的故事,沒有任何語言隔閡,為什麼俺反而沒有任何興趣去讀一讀他的作品呢? 這不能不說有點奇怪。
當一個人選擇迴避一個人或一件事的時候,一般有兩個主要原因:一是害怕,二是怕麻煩(還是害怕)。很多像俺這類自詡的中國文化人,選擇迴避莫言的原因,恐怕還是這兩個原因。
先從紅高粱說起。俺沒有讀過莫言的任何小說,只在很久以前,看過由張藝謀導演根據莫言同名小說改編的紅高粱。紅高粱榮獲國際大獎,大概算得上在國際上最著名的中國電影。就電影而言,紅高粱不失為一部出色的電影,但從文化層次來看,又如何呢?
高粱地里莫爺和莫奶野合那一段是紅高粱里最驚心動魄的一場戲。野合原指男女郊野和合,本身並不直接意味着粗野野蠻。事實上,野合曾在中國人文起源上起到重要作用。僅舉三例。一。玄鳥生商, 商始祖殷契, 母曰簡狄,行浴見玄鳥而懷契。 二。周始祖后稷, 姜嫄,出見大人跡而履踐之而懷后稷。 顯然,殷契和后稷都是在野外懷上的。三。孔子,據史記, 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
(後來一竅不通的道學家說, 孔父紇與顏氏女年齡相差太大,不合乎禮法,所以他們和合也稱謂野合)。聖人多出野合,不管真假,事實上和中國文化對男女和合的看法是一致,即男女和合,如天地和合,陰陽交合。在野外,可以秉承天地之靈氣,日月只精華,人天合一,由此誕生聖人,自然而然。而紅高粱里高粱地的野合則純粹是野蠻之和野獸之和,這也是莫言和張藝謀刻意極力渲染的。
(未完待續。。。)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