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不下的女屍 (1) |
送交者: 如若 2004年10月27日08:14:27 於 [茗香茶語] 發送悄悄話 |
躺不下的女屍 (1)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想對號入座,有請了,哈哈) 八月的北京,驕陽似火,滿大街都似乎瀰漫着一股臭汗味道。騰飛想着去年此時在北京的經歷,還是有點後怕。 那天,騰飛帶着行李和孩子,坐火車從桂林到北京下來出站,在四十多度的毒陽下,等了二十多分鐘才等到一輛烏龜小夏利,坐不下,沒折,讓老婆帶着孩子和來接的親戚一起先走了。騰飛一個人拉着兩個行李箱,上了隨後來的又一輛小夏利。司機到是很麻利,幫忙整上了行李,關上門,一踩油門,小車突突地喘着開了出去,“先生,咱上哪兒?” 騰飛一邊拉起T恤的袖子擦着額頭一邊答到:“跟上前面那輛紅色小夏利。” 正是下班時間,二環上堵得嚴嚴實實的,不一會騰飛就滿身濕透了。 “師傅,你能把空調開大點行嗎?” “不好意思,先生,這空調不太好使了。” 看到汽車的溫度調節杆打在紅色處,“你怎麼開的是暖氣不是空調啊?”騰飛感到很奇怪。 “不是暖氣,我這車沒暖氣,這就挺好了。” 騰飛百思不得其解,想着自己開這麼多年車,這司機為省油也不能這麼悶人嘛,想到這,騰飛趁那司機不注意,把溫度開關撥到了藍色的空調指示處。 “別動,啊,這下完了,我的車馬上要開不動了。“ ”沒這麼嚴重吧,“ 正說着,騰飛發現前面的小夏利不見了。“那輛紅色的小夏利呢?” “哪輛啊?這滿道都是小夏利啊。您是說哪輛啊?“ 騰飛象吃了一悶棍,這下如何是好,說好去親戚家吃晚飯的,太太那裡的手機號碼也沒記下。這是太太的親戚家,上次來還是十年前的事了,還好記下了地址。 “先生,我們上哪兒?剛才給你一整,我這車估計是開不了很久了。” “去北太平莊878號” 司機在北太平莊下了三環,前後找了一圈,沒有878號。 一會兒,夏利車的前車蓋下開始冒煙了。“不好意思,先生,您要不就在這兒下吧,我得找拖車的了,您找個熟悉的人問一下,估計能找到。” 騰飛托着行李下了車,這北太平莊和記憶中的,已經沒半點熟悉的痕跡了,問了幾個過路的,都說不知道。終於,沒找到,就這樣,騰飛在八月的高溫下,在北京硬把自己給丟了。 飛機在首都機場上空劃了道白光,下降產生的壓力差弄醒了騰飛,看了看手錶,當地時間下午四點,整整飛了十二個小時了。 不一會兒,飛機穩穩地停在了寬闊的停機坪上,上了轉接的大BUS,騰飛撥通了老同學張毅的手機。“張毅嗎,我騰飛啊,我到了。” “騰飛是你啊,歡迎歡迎,我還在公司呢,我的司機在機場門口等你呢。你出去給他打個電話就行。都說好了,是自己人。” “這麼周到啊,謝謝了。” “別見外了,一會我們一起吃飯,司機帶你入城後會直接來接我,晚上咱好好聊聊,這一晃都多少年了,就這樣,咱一會兒見。” “行,聽你的,一會兒見。” … … … … “來來來,嘗嘗這款新近流行的菜,客家的紙包魚。” 張毅很客氣熱情。“怎麼樣?在加拿大還沒呆膩?” “還行吧。” 騰飛帶着剛下飛機的疲憊,“就是單調點。” “你知道嗎?我最近常想起李小謙。” “李小謙?” “你忘了?就是那個六四後不久死了的那位美人。” “我靠,大夏天的,怎麼老想這種冰涼的事。” 餐館裡的空調似乎突然調低的許多,騰飛的背上划過了一道寒意。 “我老奇怪,這屍體到底到哪裡去了。” “屍體?” “沒躺下” “那,她,還活着?… …”
如若 2004年10月於北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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