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德国世界杯看开幕式同时参加一个国际会议的出发时间正好安排在6-4这个时间。因为心情的缘故,特异安排了和BEW ENGLAND地区的一批6-4老友的聚会,但这是头一次,在这个特别的季节和时间。因此,我特异在那里多逗留了一天,把会议的头天让给了对历史和朋友的记念。(回来后看了天坛芦笛的文章,感觉他写的真是那么一会事:其实所谓的零危险办法,就是无耻的中共自动下台,可惜,中共人民几千年了,已经把这种耻辱感忘给上帝了。后补)。
B君在波士顿鸡场把俺接了出来。B君当年和俺是一个宿舍的楼上楼下。记得他当年6-4的时候很不幸,在运动初期的时候得了气胸,住进了北医三院。因此当我们在北京大街上面乱吼裸本的时候,他跟蚂蚁一样在白色的床单里面呻吟。确实在身心方面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人整个因为没有机会参加6-4的前妻预热孕动在短短的一个月里面居然瘦了十几磅,使得他本来就苗条的身体更接近张春桥同学的形像了,虽然个头稍微高了一点,要不回去演张春桥传到也合适。
B君经过这十几年的沧桑,仍然没有胖起来,据他自己说,还确实是因为当年先是没有参加6-4前期的准备活动导致身体没有调整好而直接参加了6-4晚上天安门的快乐戒严大PARTY而惊吓过度造成的。当然也有他们当时幻想的橡皮子弹的自我责任。其实我想,更可能是因为他来自江南的扬州,过春节的时候没有经历过俺们北京那战争般的放炮气愤所至,以至于一听到俺们伟大的长江长领导参与的中共解放人民军宏伟的声响设备当时就夸了的原因吧。这是俺在美国这么多年才忽然意识到的,因为俺每次从安静的美国故乡回到动听的中共故乡,俺就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恢复俺娇嫩的耳朵鼻子和神经,同时UPREGULATION俺那被长期控制的嗓子。当然回到美国的痛苦也是巨大的,虽然是逆向的。
我和B君聊了些这几年没有见面的自我往事,以及回北京与同学们神侃的一些往事,他就带俺上路了。波士顿以前来过几次,但印象都不砸地。不过这次感觉好像干净了一些,虽然天气仍然是阴森的。6月的NEW ENGLAND,居然和俺们美国的南方冬天一样。灰常的可怕阿,特别是我从来这个季节来到过这里。
B君边开车边告诉了我这次6-4之行的安排,比如会见一些顽固的反中共粪子,大家聚会吼几句混球中共什么的,以及我们几个密友的晚上龙瞎大雁。地点在波城郊外的一个小镇。
我一边听着,一边祷告:神,给我一个惊喜吧。祷告着,交谈着,车就渐渐出了波城的I-95。
突然间,一种熟悉的颜色和姿态印入了俺的眼帘:白色的花,一串串,树是高大婆娑的,如成熟的妇人。哇,居然是槐树正在吐蕊。
确实是个惊喜,这个惊喜居然不亚于后来俺在德国的会议那个海滩上面的惊喜。这个惊喜主要不是俺从来没有在美国看过槐树开花,因为我们校园里面就有几棵,而是从来没有在6月看过他们开花,而且在美国居然有这样几十里的槐花阵。
这确实是我这次波城6-4之旅的最大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