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来讲讲俺组已经发生的和正在发生的事。俺在一家这里没人知道的“大”(指人多, 几万人)IT公司工作。
我们组(7 developers)现在的产品去年销售的挺好。听说收入比前年增长30%。大约在07年9月,Business部门想做该产品的UNICODE 版本 (不是GUI part。该产品属搜索类产品)。本人(只是一developer)被委以“重任”—做可行性 研究,做prototypes,做初期implementation。咱一个人大约做了半年,解决了很多难题(咱这里指的是咱组里别人解决解决不了的。这版牛人多,咱不想被贻笑大方),推出了alpha版--. Business部门很兴奋,想在那时的三个月之后(去年六月),让大家一起上(让5,6个developers 跟咱一起干),尽早发行正版 – 俺觉得根本不可能。不过经理和director答应了。
这时公司情况发生变化—VP到别的公司去了。新上任的VP来个彻底大换班—几乎让我们部门所有的directors ( 包过我们的) 滚蛋。到了去年六月,也是现在我们现在director 到任两个月之后,我们没能 完成任务。新VP问责,经理觉得我们以尽力了。我们部门director和经理又决定新的期限是去年九月。去年八月,我们经理辞职。当时的VP在我们经理辞职之后三天,被fired 了-- 大约因他把部门已搞得一团糟,我们经理辞职只是许多他被fired理由里的最后一个吧。
这时,组里已没经理。Director向Senior VP 推出了所谓的 recovery计划,告诉大家好好干。 想当lead的,可以向他提出。想当architect的,也可以让他知道。他都会尽量满足大家的愿望。咱被打动了—向director 提出,俺“本领很大”,“功劳也多”,俺该当architect。Director 说好吧,他这向新VP(又一个。别忙,现在 的VP还有更新呢)研究这件事。然后没下文了。
去年10月,PM向Director汇报,说咱最近工作很少. 那倒是真事,俺心灰意冷 – 工作十多年了,哀叹自己“怀才不遇”。 那时几乎天天“在家工作”, 虚晃时光。Director找咱谈话,问咱咋回事。俺一时紧张—想这architect 没当成,饭碗要砸了。俺当时一急告诉Director,俺最近在做一件大事情。 Director 让咱仔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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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俺有一杀手锏 。 我们产品有一大缺陷。俺曾向那个辞职的经理建言,通过某种方法可能解决。该经理说那是hacking , 不听咱的。俺私下里已证明俺的方法可以解决该问题。俺最近求职不成,心怀不忿,一直不想告诉组里。现在情急之下,向Director说,再多给我两礼拜,我也许能够解决那问题。Director说, “Go ahead”。
俺装模作样地向director说,三天之后,我也许能给组里一个demo。过了三天,俺真的给组里做demo. 组里被咱的demo“惊呆了"(原谅咱夸张). Director 说我们也许应申请专利---
且听下文分解 (不过这里先预期我们director和现在的经理的命运: 从刚刚得到QA的结果来看,他们have to let go in a couple of weeks. 这也是咱一时冲动,写本系列抒发个人的”忧愤“的涂鸦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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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mo散场之后,T(a developer)抓住我的手说, 这可太棒了。他应深有体会:他曾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中的一小部分,把他弄得焦头烂额,也没有成功。
操,咱想就这么一杀手锏被咱用完了。咱心有不甘,想想能不能趁热打铁,再试试那个香蕉(architect). 俺于是给director写了个电邮。俺说你老人家看了咱的demo是不是有酒后的感觉。俺又把咱以前的大功罗列一便, 无外乎要不是咱俺这产品可早要停止开发了(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俺自己曾几次绝望,觉得做不下去了。他是新人,可不了解啊)。俺又列了咱一大把学位(说起来可悲,俺找以前几个工作,俺那P字头学位都没亮出来过。 这公司众人都现在称咱Dr. W)。 趁着酒劲,你老人家再替咱考虑考虑那architect位置吧。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Director把T(资历较老)和咱叫到会议室里。告诉咱现在让Dr.W做architect role. 让T和咱合作,咱将从现在的开发工作中解脱出来, 开始新一代产品准备工作。俺听了挺高兴,还真如愿以偿啦?
那天咱回家告诉LD俺现在可真的当architect了。 LD说我们要庆祝庆祝。 咱说等official announcement下来再说吧。
俺在那以后的几天里,俺接到了director of architecture group的祝贺电邮。俺天天盼望那个Official announc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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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announcement的期待中,俺想这可要真心工作了。 首先,那个demo被送到Business部门。Business部门一看就激动,说咱宁愿推迟发行,得把这个东西放进去。问咱需要多长时间,咱说两个拜吧。接下来组里就让咱正式开始做。
在做那个东西的同时。俺的新一代产品的构架工作也来了。构架组的director 给咱一长长的电邮,概略他对新产品的构想,并让咱帮他了解现在产品的情况。 这小子可是一个MS hater. 他不想用任何MS的东西。 说是问咱意见,不过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已决定要用V公司的。
俺决定要了解V公司的东西。早就听说我们这里与V公司有联系。于是向周围打听V公司的联系人。结果竟无人知道。俺于是找到网址,打电话到V公司。俺说咱是某某公司的,电话转到V公司的销售account manager。 这个 account manager 一听说咱是某某公司的, 说他正是管我们的。 他说咱俺之前,他已和我们的三波人联系过。提了几个人的名字, 咱说公司变化比较大。这些人都已不再这儿了。俺又自报家门,说咱是architect。与咱联系有大作用。
俺又忙着做咱那个“杀手锏”。 其实最重要的只有10来行code。 咱一天就说可以测试了。直到测试的第三天一切都好。可第四天,一QA发现有一另外功能受影响,结果不对。
咱觉得不可能。和以前结果比较一下,大事不好, 俺的新东西真他妈的不对。俺开始寻找答案。 反反复复研究,直到那天晚上10点也没眉目。咱觉得这下子要现眼了。到12点,咱终于找到问题了。问题也很快解决了。
在那之后的一次晨会上,有人向product manager发难。说我们需要新产品的business requirements, 他还没有什么文字的东西。 Product manager 说 他太忙。 我说写Business requirements 应该是technical writer 的任务。其实我们连一个Technical writer也没有。 一个人说我们应该有technical writer。 还应该有architect。咱想director该提到咱是architect。但architecture group 的director说, 我们有那个位置,是和别的组共享的。 现在还没有filled。
咱一听头就大了。会后咱立即找到director问这是怎么回事。俺等了多少天的official announcement, 俺怎么也没有见到。他说他没说过给咱architect 位置啊—是我听错了吧。接下来的事情—俺不知俺是怎么走出他的办公室的 (操,咱现在得揉揉眼)。
当天回家了,俺向LD说俺没拿到那个architect 位置。LD问咱咋回事,咱说director说咱听错了。LD说咱为什么不跟director争,我说我怎么争啊。一是咱这英文水平能可人家吵架吗。二是咱还想在人家那儿干吗。咱家现在可只有咱这一个bread earner 啊。LD说你真没用(或者类似的字眼)。俺屈辱,悲伤和愤怒一下子涌上来,反唇相讥,说她这么多年一直是个寄生虫。这下子她可受不了了,就哭了。 接着fire 在我们的“侯木”再燃。。燃。。烧。。 两个孩子也大哭。
唉, 别人的痛可不太容易感觉到。写到伤心处,屈辱和悲愤可让咱落了几大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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