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今夜激情澎湃[23]
孙子骗人,今天上午当魏风打来电话问我想的怎么样了的时候,我想都没多想就把钱给他转了过去。现在想来真有些后怕,谁知道这小子说的真的假的。
我赶紧打电话问魏风,让他写个收据,也好作个我们合作的凭证,这家伙还老大的不满意,说是“别说五十万,就是千儿八百万的,我都从来不和别人签什么收据、合同的,就咱们这关系,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我要是现在周转的开,还要你参乎吊!”。
别管怎么说,这船是我自己自愿上的,这次投资如果真的收不收的回来,只能听天由命了,即使被他给骗了,我????自认倒霉;如果真像魏风说的那样成了,也说不定是咱生命中的转折点呢哈,我此刻坐在发廊的收银台里,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昨天魏风开着他的宝马车把我送回发廊的时候,我着实地风光了一把。为了让他的车在店门口多停那么一会,我强烈要求他到店里坐坐,最好是能找个小妹松松骨。没有想到这孙子松起来没完没了了,直直在里面呆了五个钟,反锁着门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等的我是心惊肉跳的,打他的手机关机,喊门不应,最后没有办法了,只好喊了飚子过来,到房里把他给硬拉出来。
把他送走好长时间了,给他松骨的小妹还在包间里面不愿意出来,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说是魏风先是靠魅力没有征服她,后来索吻不成,竟然差点把人家裤子给脱下来,简直一个畜生,我当时就笑着和飚子一起骂起来。也难怪,给他松骨的小妹是继玉艳走后新支起的店柱子,长的还可以。要不是有了同玉艳交往的教训,我也肯定放不过她的,男人都这个德行,见着美女闻见腥,不占点便宜是死活不会罢休的。
最后,我给那个小妹掏了两百元的小费,千哄万哄才止住了她的哭。就这样的朋友,真让我在众姐妹们面前颜面尽失,我发誓再也不让他魏风踏进这店门半步。
大利打来电话说,明、后天的就能回来深圳,设备的事基本上差不多了,回去就等我定夺了。问起厂房装修事宜,我才想起好久没有过问此事了,今天应该去看看才好。
想来想去,这么多事实在烦的很,我打通大利的秘书“小王”的电话,问问她装修以及办公家私的事操办的如何。
也许是不认识我的手机号码,她是怀着万分的不情愿并打着哈欠接听我的电话的。我的第一反应便是,她此刻肯定躲着在偷懒。一听出是我的声音,立刻变了个娇滴滴的声音说:“喔,是任总啊!你交代的看家私的事情,我已经看过了,基本上有了谱;装修的事情呢,我天天都在跟着,进展的很顺利啊!”
听了真有些发麻,但总体来说这妹妹还是比较讨人喜欢的,有了上次我给她的暗示,她这次便更加娇艳欲滴地勾引起我来了。
“我今天想让你陪我去厂房看看,你陪我去一下,有没有时间?”我仍然保持比较威严一点的口气,免得让她直接有想当老板娘的企图。大利是喜欢她的,我钻空子夺爱,大大地不合适,我首先必须明确这一点。
大利的破吉普停在离发廊不远的停车场里已经好几天了,由于没有驾照,如果不是今天确实来了点兴致,我是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到它的存在的。破车也是车吗,既然人家叫咱老总,没有个车也确实不成个样子,不过我的技术还不能够保证绝对不违章,看来上路后,一定要小心驾驶为妙。
她暂时租住在莲花二村,说好了半个小时后村口的中间路口等,我还是提前了将近二十分钟。看看红荔路上不时有警车很牛逼地穿行,我不得已拐进了对面的一个停车场,位置正对着路口,能保证她一出村便会映入眼帘。
打个电话给飚子,让他发动他的人际关系网帮我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找人帮我买个假的真驾驶执照,就是不用考,但是却是真的通过正规渠道办出来的那种。
飚子牢骚满腹,骂的是:“整天像给你这个事逼打工似的,没完了你!我????成了多管局的了我,不给办!我没认识的人!”然后重重地将电话挂掉了。
骂归骂,我知道飚子肯定会给我办的,而且一定能办成,我对他的自信可从我一认识他的那一刻就培养起来的。记得在中学那会儿流行穿军装,如果能整到武警的警服则更是NB加牛骇,头天托给他办的,他也是骂个不停的,第二天我便穿上了。
抽支烟,等着美人显身吧,我深喘了口气。我舒服地靠在了驾驶座上,看着烟圈一波波地喷到玻璃上,有碎开、散去,就如女人的奶子揉碎了,先是紧巴巴地贴在我坚硬的胸膛上,事过境迁,便一对对地烟消云散了。想起幕华在我装纯情时总爱做的一个否定的夸张句子:你????摸过的奶子,不用碾平也能铺上一个大操场。想想,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没有他说的这么夸张,但至少一个个地排起来,横过眼前的这条马路肯定没有问题吧,我笑着自言自语到。
正当我用眼力丈量、心算着到底能不能铺多几个来回的时候,我还真看到一对波涛汹涌的奶子夸张地晃动着出现对面的路口。是‘小王’,一边跑着,一边东张西望搜索着路人,还一边慌张地掏出手机。
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正好晚了五分钟。小女子还算准时了,这点时间够不上如此的紧张吗,任哥我怎么能怪罪呢,正想着,电话来了。
不等她说话,我便装做紧张地说,“小王啊,不好意思,我还在路上,你先等等啊,我马上就到了!”
挂了机,我看到那对奶子停止了汹涌态势,她们的主人也放松地掏出了镜子,竟然在路边补起口红来。看的我忍不住笑,看来做领导地就应该有些做领导的架子,让属下等等才会让人觉得正常些,不然会惹人遐想地,或者让人紧张伤神地。
约莫过了五分钟,我发动车子,出了停车场斜刺里直直停在她身边。她应该对这烂吉普车比较熟悉,大利不知道开车带着她兜过多少次的风。
她上了车,我才明白我上次见面时为什么就没有发现她的波浪如此汹涌,她这次穿的确实比较单薄一点啊。再说了,我上次从一开始就对她装熊,虽然后来也关注了一下她的脸蛋,确实没有注意到她的胸上风光,这确实怪我观察不彻底、不全面,这样下去,怎么能够将员工们的优点全摸清,看来是我应该改改观念了。
看我一声不吭地光是关注着她的穿着,她的脸刷地就红了,下意识地在胸前抱了抱手。
“太匆忙,没有来得及换衣服,这样不会影响咱们公司的形象吧!?”她说。
“不会,不会!”我笑笑说, “我觉得你这样穿的很好啊,很有女人味,很迷人吗!哈哈!” 我才巴不得她穿的再薄些、再露些呢,又不是正式上班,这样很贴近我的胃口吗。具体工厂开业上班后,自然有公司制服穿,当然就少了不少的风景,转了个念头,不对啊,制服的诱惑也许会更要命的吧。
上了皇岗路,还没有到梅林关口,手机又响了。我不敢一边开车一边听,便谨慎地将车停靠在路边。
听了对方的自我介绍知道是装修的老刘,只听他非常小声并急促地说:“任老板,不好了,有人正在你的厂子里闹事呢,你快过来吧!”
听的我一激灵,“你大点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正在去你那里的路上,你慢慢说!”
“他们看到我给你打电话的了,我要挂了”那边的老刘说着便把电话给挂了。
再打过去,暂时无法接通。我的妈啊,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心想。
小王着急地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也顾不得给她解释了,我把车子开的飞快直奔厂房开去。把车停在离厂房不远处,我给她说,“你在车上待着别动,如果十分钟后还没有见我出来就直接报警,听好了没有啊?”
她一听便紧张起来,使劲地点着头,掏出手机紧握着,做好随时拨打110的准备。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地说,“放心吧,没事的,遇事一定要沉着点就行了,啊!”
下了车,看着厂房的大门开着,门口堆着不少的装修垃圾,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景象。
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还好那些垃圾中还有不少的棍棒、砖块等物,危机时可以当作武器的。我快步走进厂房,向右看,宽旷的大厂房中没有一个人,可能在办公室吧,我想着便推开了还没有刷漆的外门。
一帮人看到有人进来,吓了一跳,老刘见是我,忙挥手说,“没事,没事,是任老板来了!”
如果不是听出了他的声音,我还真的差点认不出他来了。用手捂着眼睛,两个鼻孔用卫生纸堵着,看来定是挨打流血了。再看看围在他周围的人,都是双手脏着的工人,看来打他的人肯定已经走了。
来不及问明情况了,我忙着招呼老刘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一下。我让他拿开捂眼的手,打的还不清,已经变成了一只熊猫眼。看来打人的小子用的是我惯用的手法,“封眼”,应该是性情相近之人吧,我心里想。摸摸他的鼻梁骨,还算硬朗,鼻子应该没大事倒是真的。
老刘开始死活不愿意去医院,说是没有什么大事,过一会就好了。我虽然不知道被封眼的滋味到底如何,但晓得如果用力过大的话,可能会伤及眼睛,而且一时半会的也好不了的。
让他的工人把院子里的大门锁好并叮嘱他们不要乱跑后,我把老刘拖着上了车。
小王看到老刘的样子,吓的一声也不敢多问,我便开车直向龙华医院而去。
挂了号,一个男医生给漫不经心的给老刘消了消毒,开了点消炎药了事,神情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似的,也许他正在心里说:这点小伤算个屁,完全没有必要来医院吗!
医生就是这德性,从中学时第一次被人打破头找医生包扎后,我就奠定了这个论调。看来只有等中国来一场大范围的瘟疫,让这帮医生们显显身手,才能改变他/她们在我心目中的垃圾形象了。
出了医院,径直回到工厂。先看看装修已经基本完成,还有一些地方没有刷漆,但也打了模子,墙面已经刷了,煞白煞白的和灰色带点的地板一照应,看起来还挺高档的。
看看我的办公室,也挺宽敞,洗手间用的也是兰色基调,加上带金丝的墙腰,让我真有点狂喜,这不是我一直梦想着的办公地吗,顿时心里感到有种成就感升起。
工人们已经将门外的垃圾收拾利落,并排坐在地上等着老刘的安排。老刘说是本来今天要加班先把所有的门刷上一层底漆的,看来出了这事肯定是干不成了。
见我一直没有过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老刘有些吃不住劲了,拉住我就想问个究竟。我本来想让110介入此事的,来时看到人已经走了,便不想多问了,没准是老刘他们惹了什么人,人家来报复的,我瞎参乎岂不是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一听老刘给我说,打他的人就是冲着厂子来的,一个人走时还扬言让他告诉这个厂子的老板,要想在这里安稳地做生意,一定要他们给罩着,不然来一次就打一次。
听的我气不打一处来,操他个妈的,原来是收保护费的,也找到我头上来了。早就知道关外乱,真没有想到竟然成了这个样子,看来要好好的审视一下这个问题了。
我对老刘说,“听出来是哪里口音了吗?是不是本地口音?”
“没有听出是哪里口音,乱七八糟的一群烂仔,但可以肯定都不是本地人!”老刘回答说。
“看见他们带没带什么家伙,没有拿枪的吧?”我还是怕碰到了很强的对手,如果真拿了枪,找飚子也不能搞定了。如果真想安生地做生意,交点保护费也没啥了不起,大不了多拉几单生意。
“我不敢确定带没带枪,但刀是肯定带了的。我看见有几个人手里都拿着个用报纸包了的东西,应该是刀,应该是刀。我们都没有敢动,最后那个领头的看见我打电话给你,以为我在报警,就照我脸上打了两拳,另外一个大骂我说是真报警就砍了我。”说着老刘竟然有了哭腔,“你说这砸这么乱啊,我们怎么不敢在你这里干下去啊,任老板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也真是的,这帮流氓也就是欺负本份人厉害,动不动拿刀拿枪的耍淫威。要我现在就拿出个什么具体的办法来,还真有点难度,具体的还要和大利、飚子他们商量商量才行。便说:“老刘,你别害怕!啥社会了,还收保护费,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能这么猖狂下去。”我又壮壮胆,“你明天照常开工,我叫几个弟兄来盯着,奇了怪了,敢惹到我头上了!”
听了我的NB话语,老刘用那只健康的眼睛和着嘴鼻笑了起来,“那好吧,既然任老板有办法,我们明天继续干,争取尽快搞完了事!”
我又让他算了算还有几天能完全搞完,他说等门上的漆干了得话,至少得四、五天。
安抚了一下他们后,我和小王便开车回了市里。本来觉得此次厂房视察有美女小王相伴,能多几许惬意和欢乐,没想到碰到这种恶心事,明天还要合计着怎么对付这些流氓痞子,连进一步勾搭她的欲望也彻底湮灭了。在梅林一家湘菜馆请她吃了一顿饭,便把她送回了莲花二村,开着车,忧郁地回到了“蓝月亮”。
没有想到一进门正看到多日不见的慕华, 他正满脸淫笑地和“小屁股”开着玩笑,见我阴着脸走进来,客气地跟个孙子又是点烟又是让座的,好像这家发廊是他开的似的。根据和他交往的常识,我知道他今天肯定有求于我,不然我是他孙子。
看他脸色不错,应该已经走出了上次被阉未遂的阴影。我稍稍带了点讽刺的语气问他,“恢复的挺快吗!能尿出水来了吗?”
“靠,当然能尿出来了。怎么,你想喝点,还是想储备些每天早上漱口啊?哈哈!”他淫荡的笑着说。
他是声音听起来有些怪,细中有高,怎么听都觉得像个太监似的,让我有点接受不了。
果然没过五分钟,他主动请我到包间里面谈,我神情木然地跟他走了进去。心里有个预感,肯定不是啥好事,有了好事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我的吗。
他还算挺坦白,直接告诉我他辞职了,现在没有事做了,知道我的厂子马上就要开业,看看能不能安排个小差使干干。
说实话,到这个地步我确实觉得身边挺缺人的。就凭大利的一句话,我就到处借钱和他开厂子,定单还没有下来现在就出了这么多事,事事亲躬,有时真感觉分身乏术。和慕华怎么说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在深圳怎么也算是个亲人吧。即使按照办公司的用人原则“内圈用德、外圈用才”,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发现他品德方面有什么残疾,让他在身边做个心腹,在我不在的情况下,他也肯定能担负起维护我的利益的责任吧。
想到这里,我便故作深沉地说,“说实话,我现在确实缺人,也早就想让你能帮助我,让我们一起发展发展,既然你今天说了,我当然很高兴。”我抽了口烟,接着说,“就是不知道一点,你觉得你能在哪方面对我有所帮助呢?说个笑话啊,我真的不知道你除了吊女人还能有什么其它的绝活啊?”
“财务!我对财务比较感兴趣,你把所有的财务都交给我,我保证不会出任何的差错!”他立刻兴奋地回答,接话的速度让我有些吃惊,他在我们中间可是出名的反映迟钝。
我没有吱声,只是看着他,他又笑笑接着说:“我在大学里就是想也拿个财会的第二学位,只是毕业时差一门没有考过给挂了科,才没有拿到!我在这方面还是挺有理论基础的!”
深圳,今夜激情澎湃[24]
作者:上官谷二
昨晚到了最后我还是原则上同意了慕华的求职申请,说是要和大利商量一下才能最后决定。让他今早和我一起把大利从机场接回来一起到工厂去守护一下,他转弯抹角地说出和原单位有些财务上的报销还没搞清楚,就不能陪我一起去了。说的倒是好听,打后援,如果真有事情,他和飚子立刻赶过去支援。从小就知道他胆小,听说可能会打架的事情,他一般都会因故缺席的,算了,懒得理他了。
开着车在机场接到大利他们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老刘打我无数的电话,非得让我在厂子里呆着应付那些人的骚扰,实在气不过,我把他大骂了一通后,手机这才消停了有一个多小时。
昨晚给大利打电话商量这事时,这小子简直气的跳起来,恨不得立刻飞到深圳来。这不还是坐了飞机,不过也有情可原,我对付这些事情还真是有些乏术。他认识一些道上的朋友,看看能不能摆平吧,不行的话再让飚子发挥些余热,还真不信警察都扫不平他们。
飚子的意思也是这样,说是先打听一下宝安的同行,做个准备以防万一。
看“施工”的精神状态不是太好,看来在武汉劳累的不轻。大利是狗屁不懂,所有的问题肯定都是这老兄搞定的。就先和大利把他送到了在南山的租住处。
我怀疑大利骨子里就是个搞黑社会的料,遇到这种事情好像感到特别的兴奋似的,昨晚才知道这事,今天就已经将一个完整的防御、报复计划给我滔滔不绝地讲了将近一小时。他显然自持有个当东北帮老大的朋友张杰,坚持以黑对黑、决不手软。
对于他的计划我坚决不同意,搞不好的话,厂子还没开,我们都进去了。按他的意思立刻就让张杰带几个兄弟到厂子去打伏击,说是他们现在在深圳都闲着呢,天天打麻将,活动一下也好。
他这伙子兄弟中,我见过一个“小K”,天天打打杀杀的,我还真怕惹火上身后甩不掉他们了,岂不是更加糟糕。于是坚持先由我两人打个头阵,搞不定再请他们也不迟。
看他激情高涨的样子,安全起见,我坚持由我开车,也是一路高速前进片刻便来到龙华。
这次老刘倒学了精,直接把大门都给锁了,而且还伪装成从外面锁住,我和大利喊了几声,他才胆胆憷憷地出来把门打开。
昨天挨了揍,看起来老刘都有点神经质了。见只有我和大利两个人过来,急忙问我,“就你两个人啊,他们人很多的,别今天把你们也给伤了啊?!”
“放你个臭狗屎屁!”没等我开口宽慰他几句,大利倒忍不住先骂上了,“你以为我们会像你啊?那么多弟兄,就不能拿家伙跟他们搞啊?还挨了揍,我他妈咱们照了你这个囊货!”说完狠狠地瞪着老刘。骂的突然,老刘整个给骂愣住了。
我赶紧起手指了指大利,“你给我住嘴!”接着说,“人家是给你装修的,不是给你当打手的,你犯得着这样臭人家吗你?有能耐也用不着乱使啊!”
大利没有吭声,老刘也算找了个面子,点着头把门打开,我把车停在了院子里。
大利不愧是搞工程的,本来我对老刘他们的装修质量还是挺满意的,可一经大利检查,真还发现了不少的缺陷。他本来就对老刘有意见,真是一阵子好吊。抓住了把柄、骂的也有礼,老刘一点脾气也没了,不停地傻笑着点头,昨天还红肿着的熊猫眼,今天彻底变黑了。
都说装修的搞起假来黑的很,确实不假。他老刘竟然拿着我们的好钱装了假冒鹰牌的地板,想大大赚上一笔。大利做了个试验,用墨水滴上去,不要三分钟,竟然浸入砖块,擦不掉了。看来他的心确实比他的眼圈要黑多了,我在一旁虽然没有多说话,但心里幸灾乐祸的感觉确实也爽的紧,再也懒得去给他解围了。
盯了一上午,有接了一个下午,这帮孙子压根就没有露面。傍晚我们要回市里,却咱们也劝不动老刘他们加班工作了。想想也是,我们不把这事给搞定,谁也不可能安心工作,同时质量也更无从谈起了。我制止了大利进一步的大发脾气,安排老刘把现场清理一下乱堆放的油漆等物,防止意外引起火灾啥的,便哄着大利上车回到了“蓝月亮”。
好几天没有露面的李钰也在发廊显身了,看着都有点不像他了,本来就不是太漂亮的小脸,竟然因为吃多了激素,虚胖了很多不说,还不失时机地张出了许多白顶的豆豆。
大利说是和张杰约好了要一起吃个饭,主要是商量一下怎么对付那帮混混。我叮嘱他一定不要给予张杰他们太多报恩的承诺,免得以后受扯不清。想这么多,也不是我***不仁义,这帮道上混的,义气固然是有,但小弟们不能光卖命不吃饭的,事成后收些好处费自是情理之中的,自从听大利说他们也有什么猎枪啥的,我就忍不住的有些担心,真轮到大利和我凭着义气帮他们的时候,肯定事情闹的太大了,搞不好都得搭进去。
“嫣然”今天一天也打了我两次电话,我只是告诉她有很重要的事情在办,没敢告诉她在等一些闹事的,怕她担惊受怕的,闹不好会领着警察去工厂支援我了。在路上时我打电话告诉她买些菜,做好饭等着我的,估计现在应该搞的差不多了。
每次“嫣然”问我想吃些什么她都会试着去给我做,可每次知道答案后她都会骂我老土,因为我总是就只能想起两样东西:一是西红柿鸡蛋面,一是酸辣土豆丝。记得上大学时,门口有家小吃部,五块钱满满一大碗的鸡蛋面,经常要两碗才能把自己喂饱,完了十分钟内是绝对被撑的站不起来的。就是这每次仅仅十块钱的满足,对我这个每月伙食不超三百的学生来说,也奢侈不起了。再就是这土豆丝,是打小就经常见识的老妈的做菜绝活,每次也基本上都会以用馒头擦碟底而告终的。
“嫣然”不会杆面,每次做出来都像满碗的面糊糊,为了不打击她的信心,我都是装着仰脖子把最后一滴汤水舔干。她总会娇斥我做的夸张,就算是做的好吃,也不至于好到这个程度吧,为我的表演露以不齿的表情。虽然她不是太相信我的动作,但每次我总能发现她藏在眼角的那份满足和欣喜,这也是我快乐的源泉啊。
搭大利的顺风车到了“嫣然”住处,在栅栏外都闻到了香气,我赶紧开铁门到了门口,隔着玻璃,看到她坐在饭桌旁心不在焉地翻着本杂志,桌上一溜摆了几个盆盆罐罐的。看来除了面条,还有其它东东啊,我兴奋地推开门出现在她面前,其实也饿了是主要原因。
果然除了同样是面糊的鸡蛋面和全是醋煮土豆丝外,她还神秘地给我揭开了一个陶罐,香气扑鼻啊!我幸福地问:“什么玩意?这么香啊!”
“你猜!”她简直不识趣,不知道我正饿着吗,我上来就把她按罐子盖的手打开,“我才懒得猜!先尝几口总会知道了吧!”我耍起无赖来。
“好好!我给你盛,你别动!”看我拿勺子就要舀,她赶忙说,“是乌龟王八汤,给你补补的!”
“补?补什么补?”我装了个傻样,“到最后还不是都让你给吸走了!哈哈!”
她先是一愣,进而明白了我的意思。以我不及掩耳之时,扭住了我的耳朵,“哼!再瞎说,我剥夺你吃饭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