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退色的记忆之三:花 · 鸟 · 虫 |
送交者: 憔悴潘郎 2003年10月21日20:37:26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花鸟虫鱼,想看“鱼” 的朋友,请参阅拙作《钓鱼琐记》。 花 生活艰难加上前途迷茫并没有彻底打消父亲种花种草的积极性,实际上,除了写毛笔字,养花是父亲仅有的娱乐活动。近年,他老人家有经济能力去发掘一些名贵稀有品种,院子里也栽上金桂、腊梅和枯枝牡丹了,而在我小时候,家里种的无非是些大路货,比如蚂蚁菜花、凤仙花、牵牛花、鸡冠花、月季、茑萝等等。 蚂蚁菜花的名字很土,实际上很漂亮,圆嘟嘟的针状叶子衬托着五颜六色吹弹欲破的花儿,单瓣的或复瓣的,都非常娇艳。有时候,一阵暴雨把柔嫩的花瓣打落一地,我年少的怜香惜玉的心好像也跟着碎了,呵呵。 凤仙花似乎永远是红色的,要么粉红,要么大红,象个小勺子。在我不知从什么渠道得知它是女孩儿用来涂指甲的之后,曾经偷偷试过,没能成功,至今不解是否真有那种说法。 正如它雅致的名字一样,茑萝这种爬藤植物一直是我的最爱之一,另一种是文竹,它们的叶子也有七分象,可是茑萝会开小巧的红花,花呈喇叭状,十分规则的等边五角型。那种红色非常纯正,如锦似锻,两三根白色的花蕊伸出来,俏皮可爱,一如小家碧玉的邻家女孩。我去年曾在加州的家中培育过,失败了,今年回国又弄了种子,准备明年再试试看。 种得最多,花也开得最多的是丝瓜。我第一次在美国的华人超市看到棱角丝瓜的时候,很是奇怪它的怪模样。我种过的丝瓜有两种,一是短短胖胖的,一是细细长长的,都没有棱角。四月间,把黑色扁扁的种子埋到土里,约摸半个月,幼苗顽强地钻出地面,带有拇指大小的两片最初始的胎叶,绿油油地满是生命力。紧接着,第一片叶子长出来,第一根牵须伸出来,给它们搭个架子,看它们往上窜。於是叶子一片片地大,等到六月底,第一朵黄色丝瓜花开放的时候,我们家那三米高、二十平米左右的丝瓜架顶部就爬上第一批探头探脑的丝瓜藤了。再过一个月,整个架子被丝瓜叶遮得严严实实,不见天日。丝瓜呢,有一根根垂挂着的,有弯曲着盘在藤蔓间的,更有被叶子挡住直到初冬清理架子才被发现的。记得最长的那根丝瓜竟有一米四五,比当时的我还高。 吃了那么多丝瓜,我现在到餐馆必点的蔬菜还是“清炒丝瓜”,总是那么香甜,带有儿时的味道。有家有院子很久了,怎么就没想起来种点丝瓜呢?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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