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海给资本家当奴工,过关斩将到第三家公司,主任工程师大卫耶曼(假名)是技术大拿。其余奴工谈起来都高山仰止的样子。这时我听到生物学家达尔文的声音,他说,你必须拿掉大卫。
赶巧公司正筹划出新产品。我苦干一个周末,把引擎做出来了。又花一晚上写了个TEST HARNESS。跑了几个晚上,算了数万个随机产生的案例,结果还算满意。于是揣怀里去参加公司设计会。
设计会相当满清军机处常务会,参加者都是当朝重臣。除了工程部大员,还有公司总经理和技术总裁。我进公司刚一个月,这次以科学家身份出场。设计已经分好了块。会议是落实时间表。问到引擎时大家照例把眼光投向大卫。大卫不负众望,挂出了设计图,以一位资深工程师的缜密思维和清晰的敍述,把设计说得清清楚楚。并且把完成的时间定于三个月。虽然比别的块晚两个月。但他这是产品关键,加上他本人德高望重,众人并无异议。我看总裁喝了口咔啡,准备宣布会议园满结束,乃咳嗽一声道,各位,各位,本人有两句话说。
总裁皱眉看看表说,可以但要简短。还有五分钟就要开下一个会。我说:宣布一下,我已经完成新引擎的设计和编码,只待其余各块完成即可以插入了。用该引擎算,跟目前产品的引擎比(注:老大卫好几年呕心沥血的结晶),速度提高二十六点五倍,解的优化度提高百分之十到十五。我电脑上有全部code, test code和测试结果,有兴趣者会后可以来我办公室观看。
结果军机大臣蜂拥到我办公室,下班后两小时人都没㪚。五分钟后的会和其它的会都取消了。但从此大卫不再理睬我。一个多星期后,大卫辞工了。对外的理由是英特尔要搞个啥产品请他去。临走给工程部全体同仁写了气壮山河的告别信,其中没忘了提个别青工不尊重前辈的恶劣行径。对此我发了几声鄙夷的冷笑。
一个月后我顶了大卫的缺。但我没几天就辞职了。我在一个搞机器人控制的公司找了个活。钱少了百分之二十,但项目精彩了百分之二百。我并不完全认同达尔文。他的理论过份强调适应给定的环境,而对寻找新的更有趣更刺激的环境强调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