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出岫:老L的故事(2) |
送交者: 白云出岫 2005年04月13日13:03:35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两个副处待遇的老N和老Y,从前是同一个处的副处长。老N是潮州人,华南工学院毕业。前些年还是某无线电厂的厂长,也不知是发的什么瘾,几下里转过来,老N到省厅的某处谋到了副处长的职位。老Y据说是个少数民族,非黎即苗。具体是那个族我也不甚了了。老Y从前在南部一个小城里做什么,我不清楚,不过老婆从从前一新华书店的职员不知怎么就混到厅政治部还做了个科长倒是人人皆知的秘密。至于究竟怎么混上来的,这个秘密却没有多少人了解。总之,老Y的老婆先到了省厅,然后把老Y也弄了来。老Y么说是从前某个民族学院毕业的,有文凭呢,算知识分子,再七弄八弄,总之,后来老Y也成了老N那个处的副处长。 老Y身量既高且体积庞大。说话的声音却是细若油丝。那丝般的声音且还是用黎苗普通话说出来,听的懂他话的除了他老婆和儿子女儿,估计还有些他的家乡人外,再就只有鸟儿能懂了。老Y原来的搭档潮州人老N却长的短小精悍。身量不足160公分,声音却响如破锣,尖利刺耳。尤其是揪着了他人小辫子而激动不已滔滔不绝之时。 老N老Y在从前的处里都是副处长,但老N是第一副,而老Y是第二副,所以老N从来都认为自己要比老Y高出一筹。但旁人是不必理会老N老Y间的内心争夺的,只统称二人为大傻。老N是N大傻,老Y是Y大傻。这二傻也不知在一件工程招标中做了什么又给人落了什么把柄,总之,和老D一样,就那么给送到了13处。而且还不如老D的是,长没了,只剩了个待遇。 老N老Y这俩二十年难睹之怪现象若是到吴趼人的笔下,定是丰富生动百倍不只。我一向以来对人事不求甚解。对不感兴趣的人事更是缺乏好奇之心。所以这二位的来龙去脉我一直没有打探访查过。现在描述起来,只得皮毛。 老L从学校里出来,新官上任,跃跃欲试,想一显身手。却没有料到招来的是这样几个人不爱狗都嫌的老东西。这几个人凑一块儿除了喝茶看报发牢骚再就是瞪大了眼瞅人的纰漏揪人差错。兴头上来(这兴头还经常来) 就写检举揭发信,送监察处,信访办,和纪检委什么的。可怜老L从早上进办公室打开水,扫地,到去传达室发信,拿报纸,更不必说写文件,打报告,要经费了,事无巨细,一人全担。 所以见过老L的第二天,当我受宠若惊地出现在办公室的门口时,老L的那份惊喜尤甚于我。那热情的眼光直从办公室深处老L的桌面上射到门口,耀得我的眼睛都花了。老L再次握了我的手,拍了我的肩(还好我的短袖衫是有肩有袖的) ,介绍了老D老N和老Y之后,拿了空水瓶领着我直奔开水房。路上顺便介绍了传达室的功能,秘书处的地点,财务处的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在八点还差5分时准时出现在办公室,先打开水,再扫地抹桌子。老L进办公室后赶紧沏好一杯茶递过去。数次奔跑在秘书处机要室传达室和我们的办公室间。眼角还得盯着隔壁的老N老Y,在他们端着自己的茶杯进来前,赶紧再给老L续上水,免得他们把开水都冲掉,我还得再去开水房。 上了几天这样的班,日子变得没劲起来。我也已经如老N老Y一样开始细读报纸的每一个栏目了,中缝都不放过地读。在一个上午,我读完报纸的中缝,望着窗户发呆的时候,老L捧了个鼓鼓囊囊的牛皮信封进来,一脸由衷的笑意,对着我说,小D,来看看,这是什么。 (本故事全是瞎编的,千万别对号入座) 4/13/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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