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教她面對男人

我痛苦了一段時間。
張九干見我痛苦他也痛苦，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同時減輕我的痛苦，他開始誘導我。
“如果施春菊回過頭來追你，你是不是沒有這麼痛苦了？”
果然，我精神為之一振。
“你看，你心裡還是有更重要的人對吧。”
我點頭承認。但我還是堅持嚴小花給我的印象更深刻，於是兩個人吵了起來。

“一個作家在電視節目裡說過，肉體的感覺比單相思的感覺強烈得多！”我大聲道。
可能他腦子裡不是大江健三郎就是村上春樹什麼的，一時間被我給蒙住了。“那個作家說的？”
“飯島愛！”
“飯島愛？哪個AV女優（女演員）？她什麼時候成作家呢？”他一臉迷惑。
我很得意懂得連他都不知道的知識。飯島愛確實是三級片演員出身，但是用身體寫作出了兩本書，從此不叫AV女優改叫作家，有電視節目中醒目的身份牌為證。
他服了我所以他說了一句，“I服了YOU。”

不久施春菊來了郵件，問我能不能幫她。
我忙告訴她一定幫有什麼困難和問題趕緊告訴我，儘管我知道隔這麼遠只能口頭上幫幫她。

可她需要的就是這種幫助，於是她接着的郵件告訴我她的問題：大學裡有三個男孩同時喜歡上了他，其中兩個特別能說會道講故事但是兩個是好朋友，另一個和他倆不相干，也挺能說但說的都是正經事。問我如果選擇一個作男朋友的話選誰好？
我考慮一下告訴她，兩個是哥們的最好一個都不要。滿嘴正經事雖然有些枯燥但是作男朋友還是稍微可靠一些。
她謝謝我的建議，並希望在交男朋友過程中多聽到我的建議。我愉快的答應，就當她是異父異母的妹妹好了，儘管心裡還很惦記着。

她又來郵件，告訴我她準備和那個滿嘴正經事的男生交往，他是他們學校學生會文藝部部長，周末請她參加學生舞會，她猶豫是不是答應。
我趕緊回信：一定要去。既然下定決心的話不要猶豫。不過小心他在舞會後邀請你出去走一走。
她回信她答應了。

我嫌敲字麻煩，給她打了個電話。“昨天晚上戰果怎麼樣？”
“第一次跳舞，跳的很糟糕。踩了他很多腳，嘿嘿嘿。不過心裡咚咚跳，很緊張的”她有些興奮。“不過他沒有約我出去。”
“這麼快就約你出去，你會不會去？”
“那當然不會。”
“就是啊，既然不會，他約你不是碰釘子嘛。我不就碰了滿頭的釘子？到現在都沒好。”
“你啊，你那不一樣。我還沒做好交男朋友的心理準備。”
“現在做好呢？”
“嗯。”她居然如此坦白。我氣結。

又一次郵件，告訴我她跳舞進步了很多，可以基本不踩腳。但是他提出出去走一走，她拒絕了。她在猶豫下一次是不是要答應。
我心裡開始發酸。但還是很大方的告訴她：跟他去吧，小心他會牽你的手。

又一次郵件，告訴我她又進步了。他和她圍着植物園走了一小圈，有的地方真的很黑，不過兩個人不怎麼害怕。他沒有牽她的手，一直到送她回家。

又一次郵件，告訴我她的手被他牽住了。

我又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感覺怎樣？”
“很緊張，手心都是汗。”
“我碰你一下手你象觸了電，他怎麼就這麼幸福呢。”
“你不也很幸福？我們還是好朋友嘛。對了，你還有你的女朋友呢，多幸福。”
“我，我。。。”我差點就說了和嚴小花分手的事。但不行，為了面子打死都不說。
我開始想象下一步會怎樣。基本上擁抱和接吻哪一個在前那一個後是分不清的，我就說了刺激的，“接下來的散步，有可能他會吻你。”
“不會吧。”她在那邊嬌聲道。我的心酸不可測。

張九幹這個時候來找我，他又準備給我找點事情做。但他不知道我的注意力已經從嚴小花那裡轉移了不少。
“我們學校搞學園祭，一幫日本學生要搞小型的國際演出會，找到留學生課，留學生課的老師又找到我，問能不能出一中國特色的節目。”
“這個找李二光沒錯，讓他吹笛子去。”我道。
“我也想到了，他吹笛子，我們倆唱歌，就選那個什麼太監聽了最傷心的歌《一剪梅》怎麼樣？”
“曲子是能哼出來，但歌詞怎麼能唱全呢。”我問到。
“從網上找，沒問題。”他很有自信。
我閒的無聊，就答應了。李二光本來不想去，但是被我倆一左一右一說，也就同意了。

於是我們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太監的痛苦之上，合奏了一曲《一剪梅》。
演出很成功。成功就是演奏者從頭到尾都保持着成功者的微笑，而台下的聽眾並沒有聽出好壞。
一位追星族甚至在我們離開會場的時候追了過來，並喊道“喂，兔子！兔子！”
我們回頭，看見一女孩，她很激動，一連串表揚我們唱得好。
他倆接受了讚美，我卻認出了她---打工時碰到過的松本涼子。
我和她交換了手機號碼，然後各自離開。

又連來了三封郵件，前兩封是說她心情如何複雜的。第三封講他已經做出了要吻她的動作，但她條件反射把他推開，其實她心裡並不想推開，但知道自己不想推開的時候已經推開了。
我不想告訴她怎麼做，但還是告訴了。我電話里告訴她：下一次一起散步的時候，你在黑一點的地方停住，閉上眼睛，然後你想要發生的事情就能發生。

張九干偶爾問起施春菊怎麼樣了。我只是嘿嘿笑：她在談戀愛，很快她就要做不成處女了。雖然我的戰略目標一再降低，而實現目標的主攻手，從我到我的兄弟，再到不管是誰只要不讓她做處女就成；但終於，這個目標顯得很近了。

很近。她想要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她的郵件告訴我他吻了她。
然後又是幾封描寫心理複雜的，說她感覺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看得我心裡亂七八糟。
她在後一封中問我：如果他提出性要求怎麼辦？

我發現我的角色不象一個曾經失敗的追求者更象她的一位閨中密友，而且是比她先有性經驗的。這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不過我還是按預定計劃告訴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妙，你可以體會到的。只要不傻到懷孕，提前享受青春的快樂是聰明的做法。

終於很長時間過去，她來信告訴我：她和他同居了。她父母也知道了，一開始大發脾氣，認為不該瞞着父母悄悄談戀愛，後來氣消了。月底她父親準備過來，在湖心山莊購買一套別墅，順便看看未來的女婿。

我不知道這個消息是讓我悶了一口氣還是讓我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感覺。
早點結束好，省得我老掛着。這麼一想又稍稍舒服一點。

我想我還是應該轉移興趣，不能老在施身上轉，便給涼子打了個電話。
涼子很驚奇也很興奮，畢竟我是歌星她是fan，而且都是共同的寵物兔愛好者，儘管愛好的着重點不一樣。聊了幾次後說好去她家吃晚飯。
我計劃多喝些酒然後倒下。倒下肯定起不來，她也搬不動我。這樣就可以有一個晚上的靈活時間，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在我胡思亂想第二天的時候，施春菊又來了一封郵件。
她告訴我她一直接觸的男孩很少。其實對我的印象也不是很壞，只是一直對男孩有一種抵抗心理。
她雖然生氣我瀆神，但是每個人的信仰是自由的，她不能強迫我。而且也沒有引起很大反感，過去就過去了。
她聽我說在教堂外小便的時候，產生了些朦朧的想法，男女之間的。來日本能選中同一座城市也是因為這種朦朧的想法。
但她剛來日本後，她表姐從英國給她來了個電話。說了一些和我的從前的事情，她表姐說我是007棒的。
她表姐的話對她產生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從此只要一看到我就會想起她表姐和我的事情，對我產生了很大的抗拒心理。
她聽到我交了女朋友感到很高興並衷心的祝福我們。
她也很感謝在我的幫助下她成功的和現在的男朋友走到了一起。
她的男朋友也是007棒的。

我看完簡直無法忍受。恨不得立刻去找誰發泄一通。
好的是，第二天就能去松本涼子那兒。
不好的是，還得煎熬二十多個小時。

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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