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歷史原因和閉塞，我中華國民性有兩重貌似水火不相容的極端：一是極端的自大，有古時的夜郎國和今日的厲害國為證；一是極端的自卑，由此間無知愚蠢者對海外華人“一不會說中文，二英文一定好”的莫名其妙的媚態偏見可見一斑。殊不知早期華人移民，雖不全是形同黑奴的賣豬仔苦力，大體是社會地位和文化皆低下的勞工粗人。那個時代，福建廣東的鄉下人去南洋，與山東人士闖關東無異，都是因窮得叮噹響一無所有而無所顧忌鋌而走險也。地位文化既低下，再加上中國人入鄉不隨俗的國粹陋習，幾代生活海外，卻與本土主流格格不入一輩子出不了唐人街的人，比比皆是。全世界的華人，大體如此。相對而言，歐美的華人或許稍微好點，日本次之，流落在亞非拉第三世界的華人敬排末尾。而馬來西亞的華人，則乾脆跟沒出國沒有什麼區別。對馬來西亞華人會中文驚詫，簡直就是對智商肆無忌憚的悍然侮辱。因為馬華母語就是中文，不僅從小家裡和生活一律說中文，連中小學的教學所用的都可能是中文。說到語言，華人天賦向來不佳。馬來雖馬來語英語中文並存，馬華的馬來語既乏善可陳，英文更是磕磕巴巴不怎麼樣，口音重得連一口廣東腔的香港人聽得都直皺眉頭，不說中文，你讓他們用什麼表達？

馬華飛星即為一例。

飛星的中文，程度與母語為中文者無異。並不閃光，語言天賦有限而已。

但飛星有兩點一直令我不解：

一。有人夸其竟會中文，飛星從不澄清解釋也絕不澄清解釋，說明中文是其母語，理當會中文，與眾茶客並無二致。飛星始終只是默默笑納。

二。有人（毫無根據地）夸其英文好，飛星也從不澄清解釋也絕不澄清解釋，說明英文並不是其母語，馬來西亞也非英語國家。馬來人的英文普遍灰強不怎麼樣。即使學校有教英文，又頂什麼捏？日本韓國英文教學還相當普及捏。但飛星從不澄清解釋也絕不澄清解釋。飛星始終只是默默笑納。

必須說明一點。在英語上，飛星是逾越了只是默默笑納的界限的。一到英文話題，飛星常常撈過界，常常大放狗屁不通的厥詞，常常儼然以權威自居，灰強缺乏自知之明。

我雖對飛星的英文程度一向持相當保留謹慎的態度，倒也沒有特別注意到其有什麼特殊出格之處，除了曾注意到他不懂川普America First口號的含義。但今天則徹底改觀了，因為他讀了下面如此淺顯的文字，竟然連政治諷刺都不懂，直把人家聲明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笑話當作事實。屬於國際笑話級別，其英文程度，與此間以說話如放屁不靠譜而聞名的西召忠將軍絕對是一個層次。而召忠將軍的英文即使在茶館前二十名都排不上。灰強的稀鬆平常。

閒來無事，聊以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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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Ian Squi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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