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人生 二：身邊的白人朋友 （1）

作者   若雲

小序：真實人生是筆者把看到，聽到和感受到的東西，儘可能如實寫出來與諸位分享。特別是談到白人，思維和文化都有巨大差異。筆者只能告訴大家我所知道的他們的言行，只要他們沒有說或做，本人不知道也寫不出；如要問我，我只能說自己的猜測或估計，即不是我的看法，也不一定是他的真實想法。對於智者這是多餘的話，對於那些什麼都懂的人，自然就不算多餘了。

筆者是從香港大學直接到加州某大學，由於把飛機票的起飛時間是上午11點看成下午1點，到十點才被同班同學發現。她像發瘋似的開車直衝香港國際機場候機室外。她下車擋住二個男保安，讓筆者直奔飛機，上機後不到一分鐘就關門起飛。由於緊張、心跳加勞累過度，筆者坐在飛機門內地上直喘氣，服務員等我緩解半小時後，才開始補辦手續。因此，隨身全部家產只有一個三四斤重的手提包，裡面有二百美元現金。

到三藩市，老闆讓他的一位博士生，接我住在學校旁的便宜賓館，一夜45美元95分，等於去掉筆者二百美元的四分之一。前三個月，本人沒有助學金，萬般無奈地去找聯誼會，他們安排筆者到G街，和一位周老頭住一間，有床就沒有床單被子。

當我回去退掉賓館時，老闆來了，邀請我吃中飯，還要看筆者住的地方。他見床上空空的沒有被褥，就問行李在那裡，筆者照實告訴他，只有一個手提包，他默默無言地走了。沒多久，一位非常美麗的白女孩，問Doctor 某某 在哪裡，筆者迎上去，告訴他“我就是。”她抱了一下筆者，就拉着手臂到門外她的車上；拿被子床單到房裡，幫我鋪好床，眼睛紅紅的，一言不發地走了。可能認為這裡住的全是有色人種，也是最窮最髒的地方，連地毯都黑得見不到布或塑料，像筆者這樣的Doctor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她可能想不通，筆者自己倒想得很通，沒有什麼感覺，也沒有任何心理障礙，覺得住在這裡還嫌貴，每月要付一百美元，本人身上只還有一百四十幾美元，怎麼渡過這三個月？介時老闆的助學金不能按時發的話，又該怎麼過？又跑題了，本文不是要談這個，回正題談白人朋友。

後來我知道她叫曉玲。肯尼迪，祖宗是英國人。沒想到，她成為筆者來美的第一位白人朋友。她是去年本校畢業的大學生，二十出頭，身高一米七幾，是筆者老闆的技術員。我們工作在同一樓內，每天下班前都會到筆者辦公室坐一會，她每天來都是坐在一張靠門的桌子上，眼睫毛又長又美，忽閃忽閃，比她嘴巴說的話更可愛。

有一天她叫筆者到她辦公室，把他朋友介紹給我。她朋友是巴西女孩，也是大學畢業生。皮膚比較黑，國人說一白三俏，她是一黑四俏，真的很美，但怎麼也美不過曉玲。以後幾年中，不管筆者到哪裡，都是曉玲接送。實在過意不去，二次把錢放在她車裡，分別是二十和五十美元，作為汽油費，二次她都很不客氣地交還本人，還說“要給錢，我就不理你了。”筆者初來乍到，幾年來，什麼事都問她靠着她，知道我最怕失去她，所以她經常用這句來嚇唬我。有一次，曉玲像往常一樣來到本人辦公室，她問：

“如果你不介意，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筆者真誠地說：

“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美國白女孩，即使罵我也不會介意，何況是問。您是青春美麗大學生，我到那兒都是您接送，你在我心中比仙女還仙女，難道不對嗎？”她說：

“明白了。我知道你是醫學博士，我的問題是，在你們國家，醫學博士為什麼如此貧窮？連小旅館也住不起？連一間最便宜最髒的G街小旅館，也住不起？！”我回答她說：

“我非常理解，你會提這樣的問題。也許有一天，我帶你到我的國家去住一周或半個月，我絕對相信，你會完全明白的。”她笑了，很美，伸手牽着筆者：

“你說的，我聽不懂。回答我為什麼？”想了一下，我跟她說：

“是社會制度，是經濟制度絕然不同的緣故。”  曉玲搖搖頭：

“我還是聽不懂，直接說為什麼？”筆者忘了西方白人喜歡直奔主題，是或不是，她們聽不懂國人的彎彎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