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說的是真人真事，就隱去真名實姓，權且叫他們阿龔和阿馮吧。約摸還是我上初中的時候，阿馮和阿龔都比我大兩個年紀，他們是學校里有名的混混。平日間拉幫結派，曠課打架真是家常便飯。常言道，一山容不得二虎。更何況是小小的中學，哪裡放得住兩位老大。於是乎，他們經常看對方不順眼，拿對方的小弟出氣。

這事起因據說是阿馮非禮了阿龔小弟的馬子。阿龔的小弟找阿龔出頭。再加上他們平時就結怨頗深，這件事情鬧得滿校風雨。兩派人召集了近百口人，約好了晚上要在學校後山坡械鬥。雙方都帶齊了傢伙。一場血案只是在最後一刻走漏了風聲。警察及時趕到，抓住了十好幾個準備開練的混混。只是阿馮和阿龔這樣的大頭卻沒有被抓住。

有一日，我在課間走出教室，穿過走廊的時候，發現阿馮和阿龔在走廊里怒目而視。所有的人見了他們都只有繞行。等我回來的時候，看見了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阿馮和阿龔，兩個大男人屈膝半蹲，面對着面死命摟抱在一起。他們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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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用腦門對撞！那種頭骨劇烈撞擊的砰砰悶響甚至在走廊的另一端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至今我想到那種可怕的腦門連續猛力對撞的聲音，都是一陣背脊發寒。所有的人都看傻了。我在旁邊看他們至少撞了兩三分鐘。後來上課鈴響了，我走近教室的時候，他們仍然在做同樣的事情。

後來聽說，阿龔被撞昏了過去，阿馮自己也被被診斷出輕微腦振盪。幾個禮拜後我見到阿龔的時候，他還是一臉怒氣，飛揚跋扈的教訓着小弟，只是腦門一大塊淤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