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语学院的男生们---大发(二) |
送交者: 虫子111 2003年12月29日20:54:15 于 [茗香茶语] 发送悄悄话 |
外语学院的男生们---大发(二)
又是一年圣诞节,窗外同样是大雪纷飞。我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胡军,林志颖搞笑般的“天龙八部”,回想这一年发生的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我对生活很愤怒,愤怒老天为什么让我这么倒霉,我几乎失去了一切,却又很无奈,随遇而安。 我想把这不好的都留在2003,不去想了。听着齐秦的浪I, 冬雨,花祭,狼,自己的沙场,续写着我们从前的日子,在这样寒夜里,也算温暖一下自己孤寂的心房吧。
大发 (二)
2003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终于毕业了,找了份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工作,拿着刚够生活的美圆,受着窝囊气。想从前毕业时候,跟张老大,刘老二,赵老三在毕业会餐上立下的誓言:“男子汗大丈夫,不喝跌份酒,不挣窝囊钱,不抱小骚货。”毕业后,喝了不该喝的酒,挣过受气钱,抱过不该碰的女人。可是,我觉得自己还算是条汉子,不为别的,就为2003没有将我打倒。我想我的那群哥们也一样吧。张老大跟女朋友分手后,去了英国读MBA,刘老二在天津做PM,也快结婚了,赵老三挣了不少钱,把老婆送到英国读书,后来觉得不塌实,也跟到了英国,找了份工作,成天下班回家喝小酒,活的够滋润。只有小明还在那座城市里,成天开着车,玩着妞,拿着钱,前几天他给我发来一组相片,是他们几个在一个茶屋喝茶打牌时候照的。每天睡觉之前我都会看上几眼,想着没出国之前跟他们胡混的日子,希望在梦中能在具在一起鬼混。
打棒是我们大学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在我所在的城市里,有两大体育活动是你必须要会的,一是足球,二就是打棒。你要是不会这两样活动,简直不能混下去。足球是这个城市的生命,我记得我在上班以后,每个星期一早上,大家无论男女老少,都是手持一张球报,讨论周日的甲A联赛—谁踢的好,谁踢的不好,不好在哪,如果我是主教练,我会用352,而不是442。。。在这里,棒子打的好会很受人尊敬的。出错牌,或是吃苍蝇也会被同伙骂死,而且骂的你体无完肤,无地自容。我还听说过,因为打牌时受不了同伙的辱骂一刀将同伙扎死的事情。大家乐此不疲。还记得在每年的元旦会餐前的保留节目必然是打棒大赛。谁也不愿意跟我们主任一对,为什么?因为他要是打臭了,你还骂不得,所以每年处长老是把这个艰巨任务交给我。凭借我在大学时四年的打棒底子,每年都出色完成任务。不仅拿到冠军,每次都能让主任喝血喝到爽死,对手老说我这是对领导的变向行贿。
假期回家才知道其他学校也打棒,不过他们叫“拖拉机”,打了几把我就看出了门道—这照棒差老远了。拖拉机主要是看抓牌,技术含量很少,打家很少计算出牌,就是凭运气凭感觉出牌。就拿挖底来说,拖拉机可以一拖到低,那么多牌一拍全下,别管你什么牌,打的多好,多差。那感觉有点象东北的一道名菜—乱炖。打棒就象是大连的海鲜,即讲究材料的生猛,又讲究火候。只有算主,算副,算底才能有胜算。遇到心有灵犀的对家,打起来更爽。学校里不少的男女朋友都是靠打牌相识,相知的。
从大一开始,到大四很少有一天不打棒的,缺人就到走廊喊一嗓子,一准能找到打家。大三的一个中午,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特别刺眼,是个“鹅黄染绿柳,春催万物生”的日子。我躺在上铺,看窗外刚刚发芽的树枝,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准备美美的睡一觉,晚上再去上自习。突然听见走廊一阵喧嚣。“不好,” 我暗想,“觉睡不成了,又得被人拎起来打棒。”果然,赵老三,刘老二,扎扎呼呼的上课回来了。“咣”一声揣门进屋之后就嚷开了:“老四,装JB毛月经,赶紧起来,开战!”我哎了一生,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知道这觉肯定睡不成了,便起身,准备下床,洗牌,开战。心想, 这打棒跟做爱一样,少玩都是好游戏,但是玩多了总会起腻,会有种很恶心的感觉。但最恶心的是你心里不想,却老得硬着头皮玩下去。
那心中的无奈让我想起我在毕业后的一次桑拿。那次是赵老三做东,他拿了公司招待韩国客人的经费潇洒,把我们叫出来,那时侯的我们还远没象现在这样有钱,对新鲜事物老保持着很高的热情,吃饭啊,唱歌啊,洗桑拿啊。基本上大家都是拿公款一起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么,手段基本上都是滥竽充数报销或重复报销。数目虽然不大,但吃顿饭洗个桑拿还是有副余的,我们几个干的工作就是所谓的“吃喝嫖赌全报销”。
我那时候刚参加工作不久,对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还远没有达到“死人不怕开水烫”的境界。那时候的我还很敏感,很愤青,所以经常搞的自己很痛苦。觉得这份在外人看来很不错的工作干的很累。每天下了班,我都不会坐公车回家,通常我都选择自己走上五站地,边走边看夜景,边排解心中的苦闷。那种愁苦和辛劳你还没办法跟女朋友诉说。你说,你让我怎么说,再说我那时候的苦恼有很多都来自于对社会现象的不满,你怎么跟人说?举个例子:我他妈就看不惯我们单位里五十多岁的老牛吃十八九岁嫩草的现象。你有权利怎么了?你也不看你????那张猪脸!真是可惜那个清纯可爱的嫩草,人家才刚踏入社会啊,还他妈是幼齿,你先入为主了,你让人家将来怎么找男朋友。可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嫩草是主动勾引老牛的,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勾引,并引以为荣。再到后来发现,基本上单位里的嫩草,杂草跟有权利的老牛,花狗们都有一腿,最可气的是她们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要在象我一样的愤青面前耍威风,虎假虎威,一副“我是领导的嫩草宝贝”的嘴脸。就这么个破事让我走路回家思考了近半年,每天我都要一点一点的消化这个现实社会带给我心灵深处的震撼。慢慢的,我也学会了腐败,学会了麻木,学会了耍手腕,学会了整人,学会了杀人不见血,学会了撒慌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慢慢的,嫩草宝贝也不敢欺负我了,领导也重用我了,自己的钱包也鼓了,女朋友也对我放心了,肾也开始进补了。我真的很害怕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我真的怕这就是我要生存的社会,但为了生存,我也只能求变。只有在跟赵老三,刘老二,张老大在一起的时候大家才会褪去伪装,又还原回大学时候的本色,大家用裤腰带以下的话骂着这个操蛋社会,痛述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闻怪谈”,一场宿醉,然后在带上各自的面具去在这个社会中撕咬。只有和他们在一起的短暂一刻,我才会找回真正的我想要的自己。
赵老三那次弄了个大的,韩国客人因为紧急提前回国,所以招待费余下了一万多,这一万多是要用发票顶上去的。老三全贡献出来潇洒了。我们一行六人,先去最有名的“天天渔港”吃了顿鲍翅花了五千多,再到“春之歌” 一顿嚎又花了两千多,最后还剩了四千多没有消化完,老三手一挥,“走,去豪客。”大家无不欢呼雀跃。豪客是很有名的一家桑拿中心,不仅装潢豪华,而且小姐漂亮,听说后台老板是公安局长,故十分安全。我们蒸完岩石浴后,刚一进休息大厅,一群足疗小姐欢快的将我们按倒,一顿狂捏。那时的我们才学会腐败,所以程度很有限,不少同志还是第一次足疗,比如说大发。
大发刚躺下,一个四川粉妹忸捏的走到他面前,刚要开捏,就看她的脸刷一下变白了,说:“哥,要不我先给你剪个指甲,洗个脚?”我们哈哈大笑,大发的脚的确奇臭无比,这是因为他长年穿胶鞋的缘故,他那个脚除非用硫酸洗,要不根本一点作用都没有。大发一听急了,说:“我让你按你就按,给你双份钱!”那小姐听了,笑成了一朵花,一把把大发的脚揽在怀里,一边按还问大发这疼不疼,那痒不痒,大发说我都不疼,没啥感觉,小粉妹连夸大发的身体好,肾不亏。按完脚,老三冲着我们诡秘的笑了笑,问:“还有处男么?”大发把手举起来,说:“咋的?”老三说,“那你留下看一会儿的节目,剩下的同志跟我上楼。”我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拿着钥匙牌跟着老三就来到了三楼,留下大发,一脸的不服气。
一上三楼,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的正前方有个五层阶梯,阶梯上坐着足有60多个小姐,闪的让我睁不开眼。这是我第一次来豪客,以前也见过长的漂亮的,但是这么多具在一起,让人有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让我很惊奇的是这些小姐并不俗气,穿戴上虽然漏,但是都漏的恰到好处。我一直以为只有长的象面包一样的才会做小姐,真没想到这么多美丽青春的女孩子做这一行,当时还有点为这些女孩子不值,我说怎么街上的美女越来越少!妈的,成天逛街的买方市场变成了卖方了。不过能在这饱眼福也不错。每个小姐的胸口都带着自己的铭牌,上面写着代号,来自的省份。你看那个古灵精怪的“钟玲儿”,神情顾盼的“木姑娘”,欢乐无限的“阿紫”,美若天仙的“王语鄢”,风情万种的“马夫人”,旁边还有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哦,那个是保安。
哥几个也被镇住了,说不出话来。说实话,我那时候的女朋友长的比她们都漂亮,她们的美丽并不能吸引我多少。那天我的心情的确不好,只想找个小姐聊聊天,因为工作给我的压力太大了,生理上我并没有太强的需要。我叫了那个“阿紫”,她是个贵州小姐,因为只有她没有正眼看我们五个戴眼镜的,而且她看上去很象我的初恋女友,长的很干净,头发前面的一簇刘海染成了紫色。的确很象天龙八部里演阿紫的陈好,尤其是那双夺人魂魄的笑眼。
进了单间,她就盯着我看,我还很纳闷,好象她认识我似的。我问她多大了,她说二十岁,刚干这行,以前是做导游的。我说我们同行啊,今天就想跟你聊聊,不想做。她突然变的很紧张,说:“你不会告诉经理吧”我说不会。她说,那我就给你全身推油按摩吧,我说也好。她骑在我身上,把BB油倒在手心,从后背向四周一点一点的推开。她的手很凉,很柔软,很舒服。她一边推,一边问我要不要听个黄段子?我说好啊,你讲。她就讲了那个著名的“雷锋雨夜送大嫂”的黄色故事。我早就听过,还是我给老三他们讲的呢。可是听“阿紫”用带贵州味的普通话讲,更有一番雅趣。这个经典黄色笑话经典之处就在于全篇没有一个黄字,却尿尿看手表--------下流到极点了。这个故事需要较高的领悟能力,尤其是最后的包袱---那个坤士的女自行车更需要点骑自行车的生活背景。“阿紫”小心翼翼抖出了包袱,等在一旁含笑不语,期待着我领悟后的暴笑。我假装沉默思考了很久,然后对一字一板她说:“这个笑话我听过。”她笑着用拳头捶我,还直说我坏。我几乎为自己的设计而洋洋得意。
我说你要真是导游就给我讲贵州的名胜好了。“阿紫”果真动情的给我讲起黄果树瀑布,讲到瀑布的雄伟之处,手还在空中画了个圈,告诉我那壶口有多大;双手堵住耳朵,告诉我瀑布有多响。我很ENJOY她的表情,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对家乡山水的自豪,和对生活的热爱。她要我也给她讲讲我自己。我就给她讲了很多工作中的不顺和虚伪。反正她也不认识我,就把她当听听众好了。她一直点头,很理解,很和蔼的看着我,还一直说:“你真不容易。”讲了好久,我突然问她:“你为什么做这行?”她叹了一口气,说:“还能因为啥,钱倍!想赚钱出国,去读书,然后就一辈子周游世界,一直到老”我说“呦,你的志向还不小,那为什么导游不做了,干导游不是也能周游世界么。”她说,“我是喜欢原来的工作,但跟领导和同事处不下去了,就出来了。一时也找不到工作,就干这个了。”我叹了一口气,因为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本来么,这个时间,这个场合,你有必要说真话么。她见我半天没说话,紧搓双手,然后用双手紧捂在我的腰间,一股暖流从腰部流向全身,感到很殷实,很舒服。她问:“舒服么?”我恩了一声,仍然闭着眼睛不说话。
我承认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突然喜欢上了她,我喜欢她的关心,喜欢她的聪明,喜欢她的容貌,更喜欢她的真实。虽然她只是个小姐,但她至少有理想,而且敢为了理想拼命。我就是怕自己象只落在玻璃上的苍蝇一样—有光明,没前途,却又习惯了垃圾生活,一直到死。我甚至幻想能象她一样为了理想不惜一切,也放弃在国内的一切,出国。说不定有一天在国外的某个名胜突然碰见她,我会对她说:“嘿,你做到了!”我突然为我的想法笑了,觉得自己太富余于想。睁开眼睛,她竟然也在微笑着,眼睛直盯着我。我说:“你看着我干什么?”她说:“你在笑我吧”我连说没有,她竟然掐着我的乳头,说我坏,还把脸捂起来,不让我看到她绯红的脸颊。
老三在外边喊我,让我快点,我给她还是签了个全服的单子。 临走的时候阿紫对我说:“你喜欢我么?”我点了点头,她说:“以后再找我吧,我叫小不点,这是我电话”我把她的字条攥在手里,她接着说:“你别为来这种地方感到内疚,男人是爷们的都需要发泄一下,就是不要沉迷这里,再不要让女朋友发现就好了。” 我很感激的看着小不点,说:“你真好。” 她跟我吐了下舌头,说“我在电视上的英语新闻见过你几次,你是个英文记者吧!你放心,我永远不会跟人说,你也不容易,别活的太累了!”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离开,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太相信她会给我惹麻烦,但我的确佩服这个女孩子的观察力。
出来的时候,大家的小脸上都洋溢着满足,大发也是,他一个人包了两个女的给他跳脱衣舞,给人家点了一桌子酒和果盘。但就是没做,也真是佩服他的定力。
老三拿着开着四千多“文化用品”的发票满意的打车离开。在分手的时候大发兴奋的直喊:“行了,我们也算是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了!”
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灯红酒绿在我眼里消逝而过,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那是一种在极度满足之后带来的失落,觉得心里好的坏的,什么都没有了,空空的。我整个人瘫在座位上,完全没了时刻防御别人的准备。我想,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怎么没了感觉?为什么我觉得美好的东西都????这么现实?下车的时候,我把手里的纸条给了司机,告诉他:“多介绍点好客人给她,她很不错的”司机笑着收下。
现在我在想,当时我座在寝室的床边,洗着牌,心里的感觉有点象那天在出租车上,心里很空,很懒的干任何事。老二突然发现张老大不在,说:“少个人,我去找”说完推们出去找人了。老三也去水房刷缸子。我突然想搞个恶作剧,让自己高兴高兴。我一边洗着牌,一边把所有的好牌挑了出来,6个王啊,12 个2 啊,12 个3,12个A,然后每隔3张就放一张好牌,也就是说,四个人中,有一个人会把所有的好牌全抓走,他会一直出到底,不让对手捡一分,然后一把结束一局。不一会,刘老二回来了,身后跟着大发,从老二一脸的无奈就可以看出来,老二没找到打家,只能找大发对付了。等老三回来后,我们四个人正式开战。
我已经洗好了牌,我和大发一伙,我暗笑老二和老三踌躇满志的样子。对方上好了牌,大发开始抓。第一张就是张大王,大发脸上的肌肉一颤,扶了扶眼镜。伸手抓第二张牌----还是一张大王。“操”大发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第三张大王来的时候大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半站着,用手指着我说“这,这把你跟我走,我死保底!”我当做没事一样,骂他:“你JB就是臭手抓好牌,小心得瑟大了掉毛!”听了我的话,大发笑着坐正,压抑着自己的快感抓着一张张好牌。我知道其他人手里根本不会有好牌,可是老二和老三为了不在场面上输给我们,也开始了虚张声势。老二每抓一张牌都要阴阳怪气的叫一声:“我????”一声比一声强,一声比一声坚决,让人感觉象是真的应了愿抓了什么好牌。老三每抓一张牌都要说一句:“一手一个故事,一手一个故事。”到了后来,老三根本不看了,干脆闷着牌期待奇迹。我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也合着他们说:“革命小手,一抓就有!一抓就有!一抓就有!” 牌抓到最后,大发已经完全陷入一种狂喜的境界。上窜下跳,前仰后合,说不上是哭呢,还是笑呢。但这了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怀疑牌有问题,因为以前因为牌没洗开,连抓好牌的情况也是有的。大发收完底,老二和老三恢复了原形,象是霜打的茄子,都蔫了。老二说:“老三,我们投了吧,我啥也没有啊,连个2也没有。”老三一边捋着牌,一边鼓励老二:“老二,咱硬可让人打死,不能让人吓死,你这把跟我。。。”老三“走”字还没说出来,就把牌扔在了桌上。说:“算了,还是投了吧,我他妈连个A都没有,俺俩这双穷手,抓了一手粑粑!”我在确认了他们投城之后,还鼓励他们说:“你们主不行,其实还可以打副牌么”说完,我就把我的牌混起来,为的就是不让他们发现。我满以为大发也就扔了牌,算了。就这么过了一局,我也就回去睡觉了。可是没想到大发爱显的个性在不该漏的时候漏了出来。 大发将手中的牌“哐”的一声砸在桌子上,兴奋一下子发泄出来:“你们打副?你们连圈都站不到拿什么揽牌?妈的,好牌全他妈让我抓来了!”老三和老二欣赏大发的牌,一时间还没反映过来,老三还庆幸自己投城的正确选择,老二直夸大发手壮。我在一旁起身,准备上床睡觉。突然,三个人突然明白了什么,老二老三伸手把我从床上直接拽下来,大发眼看就要扑上来使他的鳄鱼钳。我看情形不好,嗷的一声夺门而出,在外边溜塔了一个中午也没敢回去。
大发人就是实惠,任何跟大发装B的一切牛鬼蛇神都将被大发放躺。
一次,张老大的一个高中女同学来看他,听张老大那个意思,他和这个女的在高中还朦胧过那么一阵。没啥招待的,寝室又不让女的进,只能找个教室陪着打棒。其间,做陪人员只有我和大发。 张老大这个“婚前好友”叫菲,人长的高高大大,脸还看的过去,就是有那么一点忸捏,喜欢掐着嗓子,扮清纯装小孩说话。不过一看那臀部就知道,肯定是个老战士了。想想张老大真就是好这口的。 张老大找我做陪的时候就跟我交实底了,说:“你一会儿打棒的时候别太认真,就是哄她高兴,打完我请吃烧烤。”我跟他说:“那我要30串猪心外加一条烤尤鱼行不?”老大说:“行,行,只要把她哄乐了,啥都行。”我说:“那就让我晚上送她回家得了!”老大冲我使了个眼色,说:“那还轮不到你”。 我和大发一对,老大和菲一对,开战。真没想到菲棒打的极好,跟张老大的配合也是行云流水。我和大发被打的鼻青脸肿。快到最后一把了,我已经无心恋战,想着猪心诱人的香气,真是受不了。大发在那里开始运气,较上劲了。可能是连续几把上血,把大发的斗志激起来了,大发一语不发,在那狠狠的抓着牌。 最后一把是菲打10。我仍然是一手粑粑牌,老大和菲也直叫牌不好,估计大发要抓暴了。大发越抓越起劲,抓到最后,大发突然用他那铁掌狠狠的拍在桌上,给我们吓了一跳。只见大发眼睛死盯着手中的牌,脸上荡漾出了得意的微笑,用手指着菲,斩钉截铁地说:
“这把,我要把你的腚眼子抠飞!”
我的脑子“翁”了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觉得时间在那一刻完全凝固了,教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不敢抬头看菲,也不敢抬头看老大,只瞟了一眼大发,发现大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也不能怪他,我们打牌象这种话都算文明的。对我们来说,打牌不说脏话就象涮羊肉不蘸佐料---没味!我是为了这顿烧烤憋了一局都没说脏话,没想到大发兄弟忍不住了。能怪谁?都是自然流露。 菲在那里扣牌,半天也没弄好。估计是不想玩了,我也不想了,关键是咋开口啊?最后,可能是老大怕大发再捅出什么漏子,他发话了:“别打了,都饿了吧,咱们去吃顿烧烤吧。”我早就盼着这句话了,一路上跟他们三个打趣来缓和尴尬的气氛。菲还好,倒是张老大,不怎么跟大发说话,估计在那运气呢。 到了烧烤店,大家落座,老大张罗点菜,大发张罗点酒。大发问菲:“你能整多少?” 菲笑了笑说:“我其实不会喝酒,今天高兴,就喝一瓶吧!你呢?”大发不好意思的说:“我也一瓶----啤的一瓶,白的也一瓶!”说完就嚷起来:“老板娘,拿倆手雷!” 张老大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为了不在菲面前丢份,他跟大发拼起酒来。老大哪里是大发的对手,两个人喝到第五个手雷的时候,老大一头扎在烧烤桌子上,嘴里完全是无意识地狂喷起来,炉子里的碳火还燎了老大的一簇头发,弄的空气中还有股烧猪毛的味道。 我那天也喝了不少,但结局我还记得,菲一个人坐火车走了,我和大发掺着全身瘫痪的张老大回到了寝室。从那以后,再也没见张老大没吃过烧烤,张老大和大发3个月也没说过话。 ......to be continu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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