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死抓住中國的文革、蘇聯的大清洗、柬埔寨的種族滅絕等社會主義史當中的致命問題不放。同時絕口不提壓榨和掠奪殖民地、販賣和使用黑奴、拐騙華工、屠殺印地安人、羊吃人等資本主義發展史中的罪惡。既然資本主義歷史中的罪惡可以被原諒,為什麼不原諒社會主義在其發展過程中的錯誤?為什麼資本主義經歷不斷完善自身的過程是應該的,而社會主義則不行?
2、提到資本主義國家的時候不是美國就是西歐,仿佛不存在非洲和拉丁美洲的那些貧困的資本主義國家。是否不願面對資本主義並不萬能的事實,或者一開始就生活在神話中並沉迷於神話?社會現實是歷史的產物,中國建立社會主義的時候的歷史現實是什麼?
3、提起社會主義者或共產主義者的時候就會聯想起腐化的官僚和蠻橫的執法者,而提起社會主義社會則首先想到的是它的監獄、它的貧困、它的管制和腐化。克格勃、紅衛兵、武裝工人、斯大林主義和文革等等社會主義歷史上的罪惡給右派們的印象是如此的深刻,以至於社會主義者就是專制制度的幫凶,最好的情況下不過是被共黨愚弄的傻子。至於大街上群眾日常生活里的歡笑、那種輕鬆東西,則要麼根本就不存在,要麼就不過是一群麻木的苟活者庸俗不堪的低級情調。高尚的人的高尚就是:對醜惡現象的敏感。這種敏感就像對酒精敏感的人一樣,即便是生活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也會因為喝了一杯而眼前發黑,並覺得像在噩夢中一樣難受。
4、提起民主人權之類的東西便無限神往,卻不去關注民主人權的文化背景和社會條件,一切以西方尤其是美國為標準,在網上自由地咒罵共產黨和詆毀社會主義制度的同時,卻仿佛生活在監獄裡。他們一方面大談法制,但是卻不尊重中國的法律,蔑視憲法是他們慣常的違法舉動——當然,他們對憲法是不屑一顧的,因為在他們看來它沒有體現人民的意志,儘管至少占中國人口大多數的農民支持社會主義制度,並用自己的血汗締造了它。超
人們的自我幻想就是——我是人民的化身,我的意志就是人民的意志……。
5、把中國的醜惡現象都記在中國共產黨的頭上,大罵共產黨腐敗,卻不管為了私利而把官僚們拖下水的資產階級,不問妓院的老闆的罪,不去理睬賭場是誰在經營……。中國新生的各種各樣的罪惡有哪一樣不是資產階級的罪惡本性——不擇手段聚斂財富的結果?……當然,誰要是否認中國共產黨及其領導下的政府內存在着的嚴重的腐敗現象,誰要否認共產黨在制定和執行政策方面存在着嚴重的失誤,誰要是否認腐敗和其他社會醜惡現象之間推波助瀾的互動關係,誰要是否認在目前的既定事實下解決中國的社會問題的前提和基礎是整頓共產黨,誰就是無賴。
6、不顧社會發展的歷史性和現實性,以為採用了西方的(準確地說是美國的)民主制度,便會獲得它們的生產力。他們一方面堅信民主制度是生產力發展的必要條件,另一方面又不顧民主同樣是生產力發展的一種體現。但是非洲和民主化後的東歐,並沒有體現出民主制度對經濟的推動作用,而且在非洲國家,生產力發展的水平還致使民主不過是一種投票的形式,多黨制不僅沒有確保和平與公正,倒是連年的戰亂和腐敗敗壞着民主的名聲。
非洲國家的社會現實恰好是需要強大的中央集權和社會主義制度,從而把資本的原始積累的野蠻和痛苦降低到最小的程度,才能集中力量為經濟和文化建設打下起碼的基礎,才能讓國家不至於陷入狹隘而又原始的部族衝突當中。
7、將資本主義的自發的發展史與中國的現實國情割裂開來,一付旁徵博引的學者風範,但是,別人的經驗再好也存在着如何與自己的國情和歷史結合在一起的問題,鐵路在好,也不見得適合於在它上面騎馬。最簡單地來說,在中國如果允許土地的自由兼併,實行所謂的資源的優化配置,只能導致中國社會的劇烈分化和對抗。如果在中國實行所謂的多黨制,現實的結果只能是黨派如雲,紛爭不休,人民不僅不能被團結,而且必然會被分裂。
最嚴重的後果是:過渡期的無政府狀態——設想共產黨出現分裂或者失去政權,各級政府人員必然人心惶惶,中央的權威一旦消失,各自為政的局面便不可避免,權力真空必然導致法制的真空,無政府主義便會掃蕩人民。(即便是現在,政令不通,陽奉陰違已經是中國最大的政治問題)這種無政府狀態不僅會產生嚴重的治安問題,而且過渡期內政府權威的嚴重削弱還必然意味着經濟秩序的混亂……這樣的混亂實際上會是全面的,例如俄羅斯甚至發生了士兵被餓死,或者把坦克開出去賣錢的事,至於各級官僚利用職權公然侵吞國有資產,警察與罪犯相互勾結,更是天下大亂的時候的普遍現象。當然總有人會獲益非淺,例如民主鬥士們將會獲得出人頭地的機會——這種機會其實也不大,共產黨官僚搖身一變,大權旁落的可能性很小,任何一個倉促建立起來的政黨無法和一個根深蒂固的官僚體系競爭——記住:葉利欽本身就是蘇共的高官,普京也不是小人物一步登天。……中國的民主改革如同它的經濟改革一樣,只能建立在中國的現實國情和它的歷史傳統上,中國的民主現代化進程與它的經濟現代化進程一樣,不可能一蹴而就,不從實踐和過程上去理解中國的民主進程,無論多麼絢麗的色彩,也只能描繪出地獄般恐怖的景象。
……
右派們的思維儘管奇特,但是這絕不意味着他們很笨,實際上,中國的右派幾乎都是些受教育程度較高的人,這些聰明人最聰明地方恰好就是:忽略對自己的論點不利的事實。
右派們的思維證明了這樣一個真理:即人的思維是服務於自己的需要的,劃分黨性的不是智力和學識,而是立場。所以說,政治首先是個立場問題,其次才是個認識和手段問題。
政治絕不是關於真理的學說,政治所表達的是對利益,以及如何實現那種利益的手段的看法。代表誰的利益,以及如何實現那種利益,是存在着政治派別的根本原因。右派們所代表的是什麼人的利益呢?簡單地說,就是一小撮時刻準備着魚肉人民的人的利益。他們有這種落後愚昧的思維方式也就絲毫不足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