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視這把火燒出了什麼？

黎陽

2009．2．16．

一．燒出個“陽具樓”

普通中國老百姓過去一直以為央視新大樓只是條古里古怪的進口高價“大褲衩”，這回天火一燒才突然發現這“大褲衩”旁邊原來還配了個大xx——央視這麼多年“猶抱琵琶半遮面”，不，“捂住xx不露面”，不想“人算不如天算”，不幸被一把野火燒露了“陰私”。

二．燒出個“春色滿園關不住”

燒出大JB的結果是使央視新大樓的“滿園春色”大白於天下：“大褲衩”配上條大JB，實在意味深長——大樓設計師庫哈斯雖是老外，卻對中國的陰陽和合之道運用自如，充分體現“小姑獨處，不慣無郎”——庫哈斯2005年出版的《Content》毫不掩飾地把央視新大樓比作男女生殖器，並配以照片說明：主樓是一個雙膝跪地的裸體女子，陰部對着觀者，並有一陽具作插入狀。（儘管中國建築界的ABBS論壇對此一刪再刪，可惜枉費心機，還是跑了幾條漏網之魚，比如“新CCTV的男女生殖器”http://pop.pcpop.com/050113/1422090.html。《中國房地產報》（2009.1.7）也報道：“新央視大樓的主樓和副樓據說是設計者庫哈斯根據男女性器的形狀設計而成。而這一說法也從庫哈斯的弟子之一、MAD建築事務所主持建築師馬岩松處得到證實。”）

拿着庫哈斯的圖片和說明與央視新大樓的實際一對照，整個結構不折不扣一個活春宮：一女子雙膝分開、並腳跪倒、後腚撅起，等着挨後邊的大xx。（人家給你寓意的“和平崛起”？）用中國粗語話講，這叫傻x；用英文粗話講，這叫Fucken CCTV——“活春宮”事實俱在，且有原設計師的著作為證，可謂證據確鑿，絕非捕風捉影牽強附會。

三．燒出央視“能做不能說”的苦心

並非中國無人，看不出央視新大樓設計方案的黃色寓意。根據“河清：央視新大樓——邪淫的建築應當拆除”（http://www.wyzxsx.com/Article/Class12/200902/69531.html），當初一眼看穿其下流淫穢內容的有識之士不乏其人，而且中國美術學院許江院長“曾在一次全國人大的會議上質詢過央視一位副台長，答曰：庫哈斯沒有這樣的意思……”

央視頭頭腦腦儘管嘴上堅決不認帳，行動上卻千方百計捂住這根大xx，非常地成功讓中國老百姓這麼多年根本不知道、絲毫不注意這xx樓。可見央視頭頭腦腦對央視新大樓是“陰陽樓”、“活春宮”這一點完全心中有數，只是“能做不能說”——所以儘管大肆宣傳央視新大樓，這“鴛鴦樓”卻始終不敢一起放出來，但又不能完全不放，只好藏住一個、放出一個，只說有“大褲衩”，不說有大xx；所以對xx樓一直低調，所以火燒xx了也要繼續努力保持低調、拼命拖延報道、封鎖刪除網絡有關議論——千方百計讓人不知道、讓知道的人不注意、讓注意的人不起疑、讓起疑的人不出聲、讓發出聲的質疑被更巨大的噪音淹沒——央視“能做不能說”的苦心由此可見一斑。

四．燒出天大的諷刺

過去中國人形容虛偽無恥叫“一臉道貌岸然，一肚子男盜女娼”。如今這“男盜女娼”已經不再藏在肚子裡，而是直截了當放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在歷史悠久、文化薈萃、堂堂北京的鬧市堂而皇之地建築起巨大的xx樓、傻x，時時刻刻向全世界當眾表演“男盜女娼”，身體力行宣傳“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寬容不規範”、“殺出一條血路來”……真是思想解放，舉世無雙，（環顧世界，還有哪個國家把自己的官方機構建築成了赤裸裸的性交形狀？）而且在這種最荒淫的建築里以最嚴肅、最權威、最一本正經的姿態日夜不停地“訓誡教育”、“正面引導”全國老百姓，諷刺不諷刺？——“作家將軍”引用“婊子語錄”向一大批軍官宣講“信念與道德”還可以說只是個人鬧笑話，而代表國家的央視整天在最低俗的建築里大喊大叫“治理低俗”，這到底該算是國家級的笑話，還是該算是國家級的悲劇？

五．燒出一堆試金石

1．“實事求是”的試金石——承認不承認央視新大樓形象是黃色下流低級淫穢的“活春宮”？不承認，能拿出什麼令人信服的事實駁倒設計者庫哈斯自己的白紙黑字、抹掉眾目睽睽的“眼見為實”？不承認又不能自圓其說，就足以證明所謂“實事求是”是假的，順便證明所謂“改革就是堅持實事求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等等也是假的。

2．“科學發展”的試金石——科學的基礎是實事求是。對央視新大樓形象淫穢的事實瞪着眼不認帳，有半點實事求是的樣子嗎？世界上有拒絕事實的“科學”嗎？

3．“反低俗”的試金石——要說“低俗”，央視新大樓的不堪入目淫穢形象最低俗，比互聯網上的低俗更低俗。當真“反低俗”，就該“從我做起，從身邊做起，從現在做起”，從央視新大樓做起——自身不正，焉能正人？守着淫窟談道德，還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口口聲聲“道德的血液”，以“正面形象”向老百姓說教，不容分說，不容置疑——這不僅令人作嘔，而且證明所謂“反低俗”不過是另一種“能做不能說”：賣淫可以，說出來不行；蓋xx樓可以，說出來不行——可見所謂“反低俗”不過是新形式的文字獄，鉗制民口的藉口和工具。

4．“科學民主決策”、“權為民所用”的試金石——央視新大樓這個上百億的國家大項目當初幾個“專家”“精英”“權威”不聲不響就決定了，不同意見一概不聽，結果鬧出這麼大醜聞，讓整個中國在全世界面前天天丟人現眼，難道不該追究責任？難道不該弄清究竟都是誰的主張？誰拍的板？有什麼背景？為什麼？難道不該給老百姓一個起碼的“說法”？而如今實際上是連提都不准提，拼命捂住不准老百姓議論，顯然根本不準備追究此事——整天罵毛澤東“不民主”、“拍腦袋”、“獨斷專行”，這央視“春宮樓”又該怎麼說？這可不是毛澤東的決策吧？開口閉口“發揚實事求是精神糾正毛澤東的歷史錯誤”，卻對近在眼前鼻子底下這麼明顯、這麼惡劣、這麼現成的錯誤都拒不糾正，叫人如何相信“糾正歷史錯誤”之類喋喋不休是站得住腳的？日子不好過了，“應對金融危機正處在不進則退的爬坡階段”了，想起來把老百姓弄進中南海“聽取意見”了，娓娓動聽大談“必須緊緊依靠全體人民度過難關。人民是信心的力量源泉，是我們戰勝困難的法寶”了，當初呢？“下崗分流”、“減員增效”、“買斷工齡”、“賣光國企”、“融入世界”、“金融不設防”、選擇央視“春宮樓”設計方案……哪件事“聽取老百姓意見”了？如今如果真是“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金不換”，那為什麼對央視“春宮樓”這樣天大的醜聞不但不予追究反而拼命藏着掖着鎮着壓着？可見根本沒有任何“糾正錯誤”的誠意（當然，“糾正毛澤東的歷史錯誤”除外），一切仍然是演戲。

六．燒出幾個教訓

1．“軟刀子”強大毒辣——沒有“天高皇帝遠”，沒有“死無對證”，沒有“撲朔迷離”，對於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的北京公開出現的、設計師白紙黑字公開供認不諱的、人人可以隨時親眼實地考察到的央視“活春宮”新大樓醜態，光憑“話語權”的“輿論導向”就可以讓全中國十三億老百姓這麼多年居然視而不見、毫無知覺。這還不算，即便有人發覺真相，只憑強大的宣傳機器就能輕而易舉讓有識之士過去和現在的一切警告質疑迅速溟滅，不為人注意——眼皮子底下如此確鑿無誤的是非曲直都可以如此能瞞則瞞、瞞不過去就硬賴過去，那麼那些已經時過境遷證據不那麼明顯確鑿的歷史事實呢？要歪曲真相顛倒黑白就更不在話下了。這才是“軟刀子”的兇狠毒辣之處：利用話語權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歪曲捏造、無中生有、變有為無來愚弄群眾實在太容易了。

2．“隨波逐流見招拆招”是拙招——面對如此強大毒辣的“軟刀子”，靠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地見招拆招來“還清白於毛澤東”、“澄清歷史事實”、“揭露歷史真相”很被動，難有成效：力量不成比例。整天讓人家牽着鼻子走，人家煽什麼話題就跟着議什麼話題，那還不被動？一會兒冰災，一會兒地震，一會兒“普世價值”，一會兒“范跑跑”，一會兒“奧運火炬”，一會兒西藏暴亂，一會兒金融風暴，一會兒旱災，一會兒央視“活春宮”，一會兒又“半夜雞叫”了……你在某個話題爭辯中剛占上風，人家立刻轉移話題，一個“金蟬脫殼”便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讓你前功盡棄，他就反敗為勝了。

3．論戰要學毛澤東——“集中兵力打殲滅戰”、“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全力以赴抓主要矛盾”。打仗如此，論戰亦如此。在十個話題上糾纏不清，不如在一個要害話題上集中突破（並不是說對對方挑起的話題置之不理，而是說不能輕易放棄有利的話題）。央視“活春宮”就是個要害——是非曲直一目了然，證據確鑿無疑，一切事實都擺在那裡，跑不了賴不掉還沒法讓人遺忘（每天只要央視一露面本身就是在向全國老百姓提醒央視“活春宮”的存在），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可以親自實地考察印證是非。這樣的話題只要爭議央視一夥必敗無疑，而這個話題一展開又能牽涉出一大堆基本理論的是非，對方想逃跑都不行，絕對“有理、有利、有節”。難怪央視及有關的頭頭腦腦堅決“不爭論”，拼命讓老百姓忘掉這個話題，千方百計轉移老百姓注意力（現在突然折騰“半夜雞叫”說不定就是轉移話題的需要）。越是如此，就越應該“咬定青山不放鬆”，決不能鬆口讓對方溜了。

換個說法：如果連央視“活春宮”這樣近在眼前、不會逃跑、不會消失、無法抵賴、無法迴避、任何人隨時可以親自核查的是非曲直都無法讓多數老百姓關註明白，那又如何實現“還清白於毛澤東”、“澄清歷史事實”、“揭露歷史真相”呢？相反，如果能使多數老百姓，尤其是使青年一代發現口口聲聲“糾正毛澤東的歷史錯誤”、“三十年前一塌糊塗”之類的人對連央視“活春宮”這樣近在眼前、不會逃跑、不會消失、無法抵賴、無法迴避、人們隨時能核查的是非曲直都敢搗鬼做手腳，那“精英”政客戲子們關於時過境遷的歷史的一切胡說八道還會有多大市場？所以對央視“活春宮”絕不應該鬆口、任其淡忘，而應該死死咬住不放，最好能發動“人肉搜索”查出當初究竟是誰裡應外合搗鬼鬧出這活春宮。互聯網封了就上郵件，直至口口相傳，就是要鬧得始作俑者和裝模作樣的戲子政客膽戰心驚、不得安寧、不能“給說法”又避不開“給說法”，鬧得城市鄉村老百姓一看央視就能聯想到“活春宮”，看他能“王八墊桌腳——硬撐到幾時”。如果這麼好的話題都能被對方輕而易舉無疾而終而半途而廢，那整天在其他議題上面紅耳赤還有多大意思？那央視這把火才真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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